早上六點，此時的東北雖然天色依舊昏暗，但卻依稀能透過雲層看到一絲微光。
    “呼，工作終於結束了，差點凍死我了。”穿著不知道幾層衣服，裹成粽子的譚成富抱怨道。
    “叫你平常偷懶，不好好修煉體內的五行屬性，要把你平時撩妹的時間拿去修煉的話，現在去繞著市中心裸奔一圈都不會感到冷。”一旁的梁瑞吐槽道。
    “切，別叫好吧？你平時沒偷懶也沒見你穿得比我少多少啊。”譚成富鄙視地說道。
    “那也比你好吧？”梁瑞也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嗬嗬，五十步笑百步，有本事你現在脫了衣服去裸奔一圈我就相信你的話。”
    梁瑞自然是不會答應的，雖然他體質現在是要比普通人強上一些，但也遭不住在冬天的東北裸奔啊，估計不到兩分鍾整個人都凍硬了。
    “好了好了，先去找家早餐店吃點東西，然後回家睡覺吧，晚上還得繼續值班。”
    “這天都沒亮全，哪有……等等，前麵好像有一家。”譚成富眯著眼睛朝前方看去，發現一對老夫婦正推著小車從旁邊的類似倉庫一樣的地方出來，老奶奶負責把食材放上小車上，老爺爺則是拿出桌凳擺放在地上。
    “不是吧？這東北的老人都這麽離譜的嗎？這麽早，還這麽冷就出來擺攤了？”譚成富驚歎道。
    “南方不也有嗎？雖然沒這裏這麽冷就是了。”
    梁瑞說完後就朝著攤位走去，一旁的譚成富見狀趕忙攔住他:“等等，你不會是想去那裏吃早餐吧？”
    “不然呢？也沒其它的早餐店開門啊。”
    “別去那裏，這種攤位賣的東西都不幹淨，而且也沒什麽好吃的東西，我們還是再找找吧？”譚成富嫌棄地說道。
    梁瑞疑惑地看向譚，問道:“你該不會從來沒吃過這種小攤吧？”
    “沒啊，你該不會吃過吧？你家裏沒有保姆專門做飯嗎？”譚成富意外地說道。
    “上高中以前倒是有，不過上了高中後我就搬出去自己一個人住了，每天早上都去學校旁邊的攤位買早餐。”梁瑞解釋道。
    “真的假的？”
    “你這麽驚訝幹嘛？走啦，這種攤位賣的吃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至於衛生方麵，雖然確實比不上飯店，但不幹淨也絕對不至於，去嚐嚐你就知道了。”
    梁瑞說完後便沒再理會譚成富，徑直朝老夫婦的攤位走去，譚成富環顧一下四周，都是關閉的店鋪，目光所到之處確實隻有這對老夫婦的攤位在賣早餐，於是無奈地跟了上去。
    “奶奶，你這裏賣什麽啊？”梁瑞來到攤位旁邊問道。
    “餛飩，豆腐腦，油條，麵窩，熱幹麵，還有豆漿。”老奶奶慈祥地說道。
    “那來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一碗熱幹麵，你呢？”梁瑞說完後問向一旁的譚成富。
    “……跟你一樣。”譚成富有些鬱悶地回答道。
    “那就兩份豆腐腦，四根油條，兩碗熱幹麵，多少錢？奶奶。”
    “豆腐腦一塊五，熱幹麵三塊五，油條一塊，額……十，十四。”
    梁瑞把錢放在桌上，奶奶將錢收好後說道:“我們才剛開譚，還要熱水熱油，等一下啊。”
    “沒事。”
    梁瑞來到小桌邊坐下，桌子隻有五六十厘米高，小板凳也是配套的，隻有三十厘米左右，坐下時腿要麽彎曲，要麽伸直，梁瑞對此倒是沒什麽意見，但譚成富就不習慣了。
    “這坐得好難受啊，而且桌子還摸起來油油的，好惡心，喂，老頭，有沒有高點的椅子？”譚成富問向一旁的老爺爺。
    “啊？”老爺爺湊近耳朵，似乎有點耳背。
    “高點的椅子。”譚成富提高音量問道。
    “啊？”
    “高的！椅子！”譚成富幾乎是用怒吼的聲音問道。
    老爺爺似乎是聽清了，然後搖了搖頭，這下譚成富是真的無語了，抱怨道:“靠！這麽難受這麽吃得下去啊！”
    “別抱怨了，這就是個小攤，小本生意又不比飯店，吃完我們就走了。”梁瑞說道。
    譚成富見狀也沒再繼續抱怨了，歎了口氣，說道:“這都一個星期了，每天晚上都是我們在值班，那兩個學長學姐人呢？到底還幹不幹了？”
    “不清楚。”梁瑞說道。
    “不會坐牢去了吧？我還送他們那麽貴的手表，這下不是虧死了！”譚成富鬱悶地說道。
    “誰叫你非要送禮攀關係呢？這下舒服了吧？”梁瑞幸災樂禍道。
    “你沒出錢嗎？笑什麽笑！”
    “有你多嗎？我就出了五萬。”
    “唉！該不會接下來的幾年都靠我們兩個吧？”
    “可能吧，不過鄧小婉學姐和夏君學長應該是沒有什麽事的，之前新聞上那個上官奧德上校也說了，那次事件是聖靈教自導自演，嫁禍他們的，隻不過輿論太大，加上沒辦法拿出證據，所以在那些普通人看來道士協會就是在幫他們掩蓋罪行而已，你這一個星期應該也能感覺得到警局裏的人看我們的眼神是什麽樣的吧？”
    “有點冷漠，有點鄙視，還有點憤怒，哈哈。”譚成富笑了笑，對此並沒有多在乎。
    “幸好我們是夜班，要是白班的話，上街估計就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梁瑞開玩笑地說道。
    “切，他們要是敢動手試試，就憑我們現在的實力，一打十都不成問題。”譚成富不屑地說道。
    “你要是真那樣做的話，我們道士的形象就徹底毀了。”梁瑞說道。
    “那又怎麽樣？就憑那些普通人能做什麽，能……”
    譚成富話還沒說完，梁瑞就咳嗽一聲，打斷了譚成富，並且眼神示意譚成富身後。
    譚成富有些疑惑地轉過頭，隻見兩男一女朝這邊走了過來，但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都身穿白色長袍。
    “聖靈教的人？”譚成富有些意外地說道。
    “別看了，別再聊有關道士的話題了，別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梁瑞小聲說道。
    “嘖，要不是它們人多，再加上我憐香惜玉……”譚成富不爽地說道，但還是轉過頭，並且沒有再說有關道士的話題了。
    “楊大哥，你想吃什麽？”最左邊的小夥問向正中間的男人。
    “我想吃火腿腸，楊正。”右邊的女生搶先開口道。
    “這是早餐店，哪有這種東西，先問問老板有什麽吧。”楊正說道。
    “好嘞！”小夥聽後便朝著老奶奶小跑過去，看都沒看一旁的梁瑞和譚成富一眼。
    梁瑞隻是略微瞟了一眼小夥，接著便朝另外兩人看去，但才剛轉過頭就與楊正目光對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