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622換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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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3章 622換帖兄弟
    咣當。
    審訊室大門被重重撞開。白文迪滿麵怒色地站在門口,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頎長,神色看上去很是儒雅的中年人,麵帶微笑,站在白文迪身邊。
    楊登歡和黃天河轉過臉去,看到白文迪,黃天河連忙立正敬禮,大聲說道:“局長好!”
    楊登歡也跟著敬了個禮,客氣地說了一句:“局長好”。
    白文迪沒有理會楊登歡,而是眼睛瞪著黃天河說道:“沈岩呢!我剛才到辦公室找他,居然不在!問他去了哪裏,鄭蘭也不說。而且你們副科長錢如發也不在,你們特務科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啊。”黃天河有些納悶地說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特務科有沒有一個知道的?”白文迪麵色鐵青,狠狠地說道。
    白文迪瞪了黃天河一眼,黃天河嚇了一跳,不敢說話,低下頭去。
    白文迪眼睛又轉了過來,望向楊登歡,神色冰冷。
    楊登歡客氣地笑了一下,神色謙恭地說道:“局長,您要是來審訊室找我們科長,估計您是找不到了!我們科長一般不參與審訊,再說了,這件事情,我們科長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白文迪一愣,皺眉問道。
    “不知道,今天是周一,大家都是剛上班,我還沒有來得及給科長匯報呢。”楊登歡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個人怎麽回事啊?”白文迪這才眼睛望向大觀樓老四,淡然問道。
    大觀樓老四自從白文迪和中年人進來時候,眼睛就充滿了期冀,等了半天,終於聽到白文迪詢問楊登歡,連忙瞪大了眼睛。
    “一件小案子,就不勞局長費心了。”楊登歡神色也是很淡然,笑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白文迪被楊登歡氣的不輕,眼睛瞪著楊登歡。
    楊登歡絲毫不懼怕,眼睛也瞪了過來,兩個人眼神頓時撞在了一起。
    白文迪身邊的中年人,見狀連忙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千萬不要傷了和氣!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中年人說話之際,用手拽了一下白文迪的衣衿,眼睛也遞過來一個眼色。
    白文迪冷哼了一聲,眼睛望向了一邊。
    黃天河有些看傻了,眼睛有些癡呆地望向二人,望向楊登歡時,眼裏充滿了敬佩。
    中年人臉上充滿了笑容,上前一步,從兜裏摸出了一張名片,雙手朝著楊登歡遞了過去。
    楊登歡神色狐疑,卻並沒有伸手,隻是眼睛望著中年人,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哪位?這裏有你什麽事?”
    “小姓何,何萬書。”中年人連忙說道,說話時候,還不忘衝著楊登歡鞠了一個躬。
    “何老七?”楊登歡一愣,試探地問道。
    “不敢,不敢。何老七是一些朋友起的匪號,實在是做不得數。”何老七又鞠了一躬,謙恭地說道。
    楊登歡又是一愣,腳步微微進了一步,眼睛望著何老七,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按照楊登歡的想法,何老七江湖成名人物,怎麽不得是五大三粗那種?
    誰知道居然這麽儒雅一個人,如果不說的話,楊登歡還以為這是一個教書先生呢!
    楊登歡神色很是費解地望向何老七。
    何老七神色更加謙恭,湊近了楊登歡低聲說道:“楊隊長,肯不肯借一步說話?”
    楊登歡神色一愣,何老七見狀,連忙又接著說道:“楊隊長,原本我過來是先想找錢副科長呢,可是錢副科長不在,我才和白局長一起過來,實在也是有些著急了!其實我和錢副科長是……”
    何老七看了眼楊登歡,低聲說道:“換貼兄弟。”
    楊登歡聽了微微一愣,神色有些糾結。
    白文迪的麵子,自己可以不給。
    畢竟副局長和自己相隔太遠,自己也不用太過給他麵子。
    但是,何老七提到了錢如發,楊登歡就不能不當成一回事了。
    自己和錢如發的關係一來確實不錯,二來整個警察局中也幾乎人盡皆知。
    如果何老七和錢如發真是換貼兄弟,這個麵子就不能不賣了。
    “你和老錢真是換貼兄弟?”楊登歡神色有些尷尬地問道,非常不好意思。
    “待會兒錢副科長回來,咱們仨坐那好好聊聊。”何老七神色謙恭地說道,還衝著楊登歡鞠了一躬。
    白文迪神色非常難看,看向楊登歡的神色,也漸漸不善。
    “七爺和錢副科長關係怎麽樣,這個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確實見過他和錢副科長一起吃過飯。”黃天河在一邊連忙說道,眼睛看著楊登歡。
    “這是黃大隊長吧!幸會,幸會!”何老七連忙伸出手來,和黃天河握了起來,神色很是親熱。
    何老七的名聲,黃天河自然知道。況且何老七的實力,黃天河也素有耳聞,看到何老七這麽客氣,登時也連忙說道:“七爺太客氣了!兄弟黃天河,之前和七爺也一起吃過幾次酒。”
    “是嘛!”何老七笑容可掬,和黃天河又握了幾下,這才鬆開了手。
    正在這個時候,走廊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還沒有到,就聽到沈岩略帶著焦急地問道:“白副局長在這裏嗎?怎麽能讓白副局長來這裏?有什麽事情叫我過去匯報不就行了!”
    “科長來了!”黃天河聽了這個聲音,如釋重負地說道:“科長可算來了!”
    白文迪重重地哼了一聲,眼睛望向別處,大觀樓老四則是眼睛裏冒出來興奮的光芒。
    不一會兒,沈岩和錢如發就站在了審訊室門口,沈岩一眼就瞧見了白文迪,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右手連忙伸了出來,口中大聲說道:“白副局長,大駕光臨我們特務科,真是稀客稀客!”
    沈岩一邊說著話,一邊伸出手去迎了上來,抓起了白文迪的手。
    “沈科長,公事忙完了?”白文迪冷冷地問道?
    錢如發在沈岩身後,卻看到了何老七也在這裏,有些猶豫,不僅眉頭一皺想道:老七怎麽到了這裏?
    錢如發心中納悶,眼睛就在審訊室中逡巡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綁在柱子上的大觀樓老四,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明白了原因,錢如發眼睛看到了楊登歡和黃天河,心裏有點納悶,不知道這倆貨誰抓了大觀樓老四。
    何老七來這裏,不言而喻,自然就是來要人的,然而究竟誰抓了大觀樓老四,這事卻有點重要。
    如果說是黃天河抓了大觀樓老四,這事還好辦一些,估計是自己讓他放人,盡管黃天河心裏不情願,但是也不會說什麽。
    但是,如果抓人的是楊登歡,這事可就有點麻煩了。
    楊登歡固然和自己關係不錯,但是這事他是怎麽想的,誰也不清楚。
    更何況,楊登歡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小子現在幾乎成了艾署長的乘龍快婿,這件事情就有些有意思了。
    “白副局長,有什麽話,咱們到辦公室說,到辦公室說。”沈岩連忙說道。
    白文迪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何老七。
    一進門,沈岩的注意力,幾乎都是在白文迪身上,此時才發現站在一邊的何老七,心中不由得一動,瞬間也就明白了白文迪來這裏的用意。
    何老七見沈岩眼睛看過來,笑了一下說道:“沈科長好啊。”
    “七……老七,你怎麽也在這裏?”沈岩有些納悶地問道,似乎自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樣。
    錢如發也笑著上前一步,使勁推了何老七一下,笑著招呼:“老七,你怎麽也在這裏,這裏能發財嗎?”
    何老七滿麵笑容,指著楊登歡說道:“一點誤會,一點誤會,我和楊隊長有一點誤會!”
    錢如發聽了,哈哈笑了一下,隨後板起了臉,指著何老七說道:“你要是和他有誤會,那一定是你的不對了!”
    何老七一聽,不由得一愣,再看錢如發使過來的眼色,連忙說道:“是是是,錢副科長說的太是了!都是兄弟不是,這不是來專門給兄弟賠禮道歉嗎!”
    沈岩心中已然明白了這是什麽事,笑了一下說道:“咱們到我的辦公室吧,在這裏說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何老七聽了,連忙說道:“到了這裏,自然要聽沈科長的。”
    沈岩眼睛看向白文迪,白文迪不理不睬,何老七見狀,連忙在他衣襟上拉了一下。
    白文迪無可奈何,隻能點了點頭,哼了一聲。
    “那就到我辦公室!”沈岩見狀,連忙笑著說道。
    說到這裏,沈岩衝著楊登歡說道:“你也一起過去!”
    楊登歡還要說話,沈岩威嚴的眼神直接瞪了過來,看著楊登歡。
    楊登歡見狀,連忙點頭,答應了一聲是。
    “這個人是誰啊?”沈岩指了指大觀樓老四問道。
    “大觀樓老四,那天偷艾雅的那個人就是他手下。”楊登歡低聲給沈岩說道。
    楊登歡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屋裏的幾個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別人倒也算了,不知道艾雅是誰,但是白文迪心中卻是一凜,眼睛望向楊登歡之時,多了幾分異樣。
    “艾雅?艾署長的女兒?”沈岩故意問道。
    沈岩聲音,如同一聲炸雷,在審訊室中炸響,何老七聽了身子不由得一個哆嗦。
    大觀樓老四聽了,眼睛中更是露出來恐懼神色。
    “誰說不是啊!就是艾署長女兒。而且是艾署長最為喜歡的獨生女兒!”楊登歡誇張地說道。
    “好了,這件事情先不要說了,咱們到我辦公室慢慢說。”沈岩想了一想說道。
    白文迪此刻也沒有了剛才的桀驁,何老七更是神色謙恭,連連道歉。
    白文迪當先,眾人出了審訊室,沈岩走到門口,突然回了頭說道:“老黃,先把他放下來,別一直捆著了,到時候再落下毛病。”
    黃天河聽了,先是愣了一下,連忙答應了一聲。
    “科長……”楊登歡不滿意地大聲說道。
    錢如發一把摟住了楊登歡,笑著說道:“兄弟誒!你就聽科長的吧!咱們先到科長辦公室,慢慢說。”
    白文迪和沈岩幾乎並排,朝著辦公室走過去,白文迪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楊登歡,究竟是什麽來曆?和艾雅什麽關係?”
    “八九不離十。”沈岩看了一眼白文迪,低聲說道。
    “八九不離十什麽……”剛問完這一句,沈岩差不多也明白了,眉頭一皺,不再說話。
    錢如發摟著楊登歡低聲問道:“究竟怎麽回事?怎麽搞出來這麽大陣仗?”
    楊登歡低聲將那天事情給錢如發講了,聽得錢如發嘿嘿直笑。
    “你笑什麽啊!”楊登歡不滿地問道。
    “你倆也忒倒黴了點。”錢如發又笑著低聲說道。
    這話說的,楊登歡聽了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
    錢如發笑了一會兒,突然正色說道:“我和何老七是換貼兄弟。”
    楊登歡聽了一愣,眼睛朝著錢如發翻了過去。
    錢如發又笑了一下說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和何老七是換貼兄弟,但是隻要你楊登歡一句話,這份關係我寧可不要了!說什麽也得給你出這個氣!”
    楊登歡不語,隻是看著錢如發。
    這一下,錢如發可是急了,眼睛瞪著楊登歡說道:“怎麽著,不相信啊!要不然你來看看……”
    錢如發一生氣,再也顧不得那麽多,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眼睛也瞪的溜圓。
    錢如發聲音一大,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都把眼睛望向錢如發。
    楊登歡連忙伸手杵了錢如發一下,低聲說道:“幹什麽呢!我有什麽不信你的!”
    錢如發聽了,咧開大嘴笑了起來。
    楊登歡重重地歎了口氣,似乎在考慮,終於開口說道:“老錢,本來我是不肯放過那個什麽大觀樓老四的,但是你和何老七既然是換貼兄弟,那就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楊登歡說到這裏,似乎在下決心,終於低著聲音,狠狠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這件事我也沒有什麽好說得了,就這麽算了!我不追究了!”
    錢如發聽了,臉上一喜,眼睛不相信地看著楊登歡,楊登歡看著他說道:“這件事情,我可是全看著你的麵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