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666線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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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7章 666線爺
    楊登歡說完之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留下來李照輝帶了一個小組,先行值班。
    楊登歡又聯絡了吳副站長,給李照輝要來了被子褥子,直將會議室差不多布置成了軍營,這才和錢如發等人離開了會議室。
    大隊人馬出了永定門火車站,大部份人都做了大號警車回去了,車站門口,僅僅剩下了楊登歡和黃天河、錢如發。
    楊登歡正要說話,錢如發猛然一拍腦袋,笑著說道:“他媽的!整天都忙昏頭了!我怎麽會把他給忘了!”
    楊登歡聽了錢如發這話,有些發愣,不知道錢如發在搞什麽名堂,眼睛不由得看向了錢如發。
    錢如發嘿嘿笑了兩聲,衝著楊登歡眨了眨眼睛。
    一張麻子臉衝著你眨眼睛……
    楊登歡不由得一哆嗦,錢如發卻笑著說道:“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說不定能有點收獲!”
    說完,錢如發朝著楊登歡的汽車走過去。
    “要不然晚上我請你們倆吃飯吧?”黃天河快步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不用!咱們晚上就在他們家吃飯!”錢如發笑著說道。
    黃天河聽了,眼睛一亮,笑著說道:“這麽神秘啊?究竟是哪位爺?我認識嗎?”
    錢如發看了一眼黃天河,笑著說道:“要說,你也幹了這麽多年的隊長了,聽沒有沒有聽說過‘線爺’這個名字?”
    黃天河聽了,眼睛更加的一亮,盯著錢如發說道:“你是說那個靠著兩條線吃飯的賊頭?”
    “可不是就是他嗎!我這才想起來,他們家就在永定門火車站附近!”錢如發笑著說道。
    “那好啊!咱們晚上正好吃他了!他憑著兩條線吃飯,有個什麽風吹草動的,必然能夠先知道,說不定還能問出來什麽名堂呢!”黃天河也高興地說道。
    “走著!”錢如發說完,一把摟住了楊登歡,笑著說道:“登歡,還得你給我們開車。”
    楊登歡衝著錢如發撇了一下嘴,擺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逗得錢如發又是一陣大笑。
    永定門內大街。
    按著錢如發的吩咐,楊登歡將車遠遠地停在了草市胡同口,三個人一起下了汽車。
    “原來‘線爺’住在這裏啊!”黃天河看了一眼草市胡同,笑著說道。
    “這也就是我,我們家三代都在北平城做警察,所以這些個城狐社鼠沒有一個不知道的!”說著話,錢如發翻了一眼黃天河,笑著說道:“不相信,你問老黃,他都不一定知道‘線爺’的家。”
    黃天河連忙搖頭,笑著說道:“錢爺您聖明,我還真不知道‘線爺’他們家挨哪住呢!”
    錢如發得意地瞥了一眼楊登歡,大拇指朝後挑了挑說道:“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有些東西,你且得學呢!”
    楊登歡也哈哈笑了一下衝著錢如發打了一個千兒,笑著說道:“錢爺您聖明,我且得跟您學呢!”
    錢如發也被楊登歡給氣笑了,恨不能踢上這小子一腳,口中罵了一句:“滾蛋!”
    罵完,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草市胡同,越往裏走越狹窄,胡同兩邊看上去不尷不尬的漢子也多了起來。
    這些人一個個嘴裏叼著根草棍,眼睛不善地看著錢如發三個人。
    “咱們是不是走錯了?這尼瑪這些人看上去怎麽不像好人呢!”楊登歡故意用津門話,略微放大了一點聲音說道。
    幾個人聽了楊登歡的津門話,輕輕地講草棍吐在了一邊,人也有些躍躍欲試,想要圍上來。
    “少廢話!這裏是‘線爺’的總舵,總得像模像樣的才行啊!”錢如發連忙也將聲音放大了一些說道。
    “哥們幾個是誰啊?到了這裏找誰?”一個敞開了懷的大漢,終於上前一步,擋住了錢如發他們三個人的去路。
    大漢眼神陰鷙,神色凶狠,一副找茬打架的模樣,眼睛瞪著錢如發。
    “哥們,千萬別誤會,我們找‘線爺’!”錢如發連忙說道。
    “這裏沒有‘線爺’,你們走吧!”漢子雙手抱肩,冷冷地說道。
    “咦,這裏不是草市胡同嗎?”錢如發有些疑惑地說道:“就在去年,我還在這裏找到了‘線爺’呢!”
    錢如發這麽一說,漢子微微一愣,錢如發伸手在漢子胸前撥了一撥,冷笑了一下說道:“要不然這樣,您給挪挪,我們自己上裏麵找去?”
    說完,錢如發將漢子撥在一邊,就要通過。
    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一下子就擠了過來,眼睛瞪著錢如發。
    黃天河一看勢頭不好,伸手從腰裏把手槍拽了出來,狠狠地說道:“幹什麽!不講江湖道義了是吧!老子槍子兒可是不認人!”
    幾個人看到黃天河摸出了手槍,不僅不害怕,反而身子朝著黃天河擠了過去。
    楊登歡見狀,再不猶豫,伸手抽出手槍,衝著天空就扣動了扳機。
    啪啪!
    兩聲輕響,楊登歡手槍衝向幾個大漢,冷冷地說道:“不怕死的就過來,你們信老子會不會開槍!”
    楊登歡神色凶狠,手中手槍冒著藍煙,這讓幾個人都是一愣,趁著這個空檔,黃天河從幾個人中間擠了出來,持槍站在楊登歡身邊。
    錢如發也急了,瞪著眼睛罵道:“他媽的!你們什麽東西!“線兒”那個王八蛋呢!以後還想不想再見老子了!”
    遠處,一個長衫中年人跑得氣喘籲籲,仿佛是從幾十公裏山路以外跑過來一樣,一邊跑,一邊低聲喊道:“都別動手!大家自己人!大家自己人!”
    中年人快步跑到錢如發跟前,這才彎下了腰,不停地喘著粗氣。
    “師爺,這幾個不知道是什麽來路。”一個大漢衝著中年人恭謹地說道。
    “舵爺的朋友!”中年人又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說完這話,師爺滿臉堆滿了笑容,衝著錢如發說道:“錢隊長,今天怎麽有了閑工夫?您也不打聲招呼就來了,這不差點讓小的們誤會!”
    錢如發黑著臉冷哼了一聲,隨後狠狠地問道:“‘線兒’呢!他媽的到現在還不出來,好大的架子!是不是不想吃兩條線了!”
    中年人更是臉上陪滿了笑容,一把就把錢如發的手給拉住了,笑著說道:“好我的錢爺誒!您這是幹什麽啊,‘線爺’這不是在草市嗎,就等著你過去了!”
    說完,拉著錢如發,笑著推著朝前走去。
    漢子們看到師爺將人帶走,這才三五成群的散開,隻不過眼睛依然瞅著草市這邊而已。
    師爺帶著幾個人一路下去,走到最後,看到一座碩大的四合院,四合院四周,都是一些閑漢,看到錢如發幾個人過來,都把眼睛望過來。
    錢如發很不高興,瞪了師爺一眼說道:“你說,這麽多人不上車多可惜!你們都是賊!不偷東西怎麽吃飯!把他們都打發到車上去!”
    師爺也不辯解,隻是張羅著錢如發幾個人進了四合院。
    幾個人一進四合院,就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大步迎了上來。
    “這不是錢隊長嗎!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大漢快步走了過來,一手揉著一對鐵膽,一手伸了過來。
    錢如發伸手和大漢握了一下,楊登歡已經在身邊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錢隊長可不是錢隊長了,他現在是我們特務科的副科長,你應該稱呼他‘副科長’!”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大漢聽了一驚,再次看向錢如發,連忙將手裏的鐵膽,遞給了手下,兩隻手伸了出去,要和錢如發握手。
    “錢副科長,您又升職了?前些天我和警察總署的方處長一起吃飯時候,還在說起來,像您這麽優秀的人才,就該升職!就該破格提拔使用!”大漢笑著說道。
    大漢言語之間,顯然將“警察總署”幾個字,咬的特別重了一些,笑容裏頗有幾分得意的神色。
    “警察總署,也沒有什麽了不起吧!”楊登歡在一邊不屑地說道。
    大漢聽了,不屑地瞪了楊登歡一眼,想著這家夥這麽年輕,多半是錢如發帶來的下屬。
    這樣一個人,不值得自己去關注,所以也就打了個哈哈,皮裏陽秋地說道:“小兄弟好大的口氣,你雖然看不上警察總署,但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可是不敢啊!”
    楊登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誰說我看不上警察總署?我的嶽丈大人就在警察總署供職呢!”
    大漢聽了,似乎更加感興趣了,笑著說道:“哎呦?原來令嶽也在警察總署,叫什麽名字?我那邊朋友很多,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我老婆姓艾……”楊登歡微笑著說道。
    “姓艾……”漢子雲淡風輕地說完,登時想起了什麽,眼睛立刻瞪得溜圓,望向錢如發,錢如發笑嘻嘻地點了點頭。
    “你是……你是……楊……楊……”
    漢子結結巴巴沒有說完,錢如發已經笑著說道:“行啊!消息夠靈通的啊!這就知道了?”
    漢子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道:“知道,當然知道!整個北平城裏,不知道的人恐怕不多吧!”
    楊登歡笑了一下說道:“也不一定,我估計北平城裏好人知道的不多,壞人倒是知道的不少!”
    漢子自然就是北平永定門附近的賊頭“線爺”,聽了楊登歡這話,沒敢還嘴,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你就是‘線爺’?”楊登歡看了一眼漢子,笑著問道。
    “不敢,不敢!那都是朋友們抬愛,我可不敢稱呼什麽‘爺’,如果您不嫌棄,就叫我和小六就行了!”線爺連忙躬身說道。
    “和小六?有點意思哈!”楊登歡說話之間,回頭看了一眼錢如發笑著說道。
    錢如發見狀,連忙說道:“嗨!‘線爺’你也不用這麽客氣,咱們進去說話,還有很多事要問你呢!”
    說著話,錢如發上前,一把拉住了“線爺”,朝著正堂屋走了過去。
    線爺被錢如發推著朝前走,身子用力向後。朝著師爺大聲喊道:“師爺,傳我的話,晚上咱們擺桌,請幾位爺吃飯!有魚有肉,快點去辦!”
    師爺答應了一聲,連忙朝著外麵跑去。
    楊登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瞧您,幹嘛這麽客氣!有口吃的隨便吃點不就完了嗎!”
    線爺很是諂媚的回頭,衝著楊登歡說道:“關鍵是您老人家難請啊!今天我們可真是緣分啊,說什麽也得大吃一頓不行!”
    “不耽誤你們上車掙錢吧?”楊登歡突然問道。
    線爺一愣,隨即明白楊登歡這是在挖苦他,連忙笑著說道:“不耽誤,一點也耽誤!”
    進了堂屋,大家分賓主做好,線爺放著主位不坐,硬要坐在楊登歡身邊。
    喝了一杯茶,又說了幾句客氣話,線爺也大包大攬地說了許多的大話,錢如發這才提起了正事。
    “‘線爺’,你的兄弟們在跟車的時候,發現沒有發現過可疑的人或者事情?”錢如發正色問道。
    線爺想了一下,皺眉說道:“你要說有,還真有!但是這些事和您說的這些事,八竿子打不著啊!”
    “你在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事情?”錢如發又問道。
    “真心沒有!至少目前沒有。”線爺搖了搖頭說道。
    楊登歡想了一想,正要說話,旁邊的黃天河已經開口說道:“‘線爺’,你們兄弟今後跟車,如果遇到什麽可疑的人或者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現在在永定門火車站二樓會議室上設的有點。”
    線爺聽了一愣,湊近了楊登歡,低聲問道:“這麽火爆?究竟是什麽案子啊?”
    楊登歡不屑地看了一眼線爺,冷聲說道:“說什麽你就聽著,其餘的少打聽!讓你知道那麽多事好嘛?”
    線爺聽了,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好,不好!”
    “知道不好就行!告訴你說啊,有什麽事,抓緊時間匯報!如果由於你們的線索,讓我們抓了人,那就一定有賞!如果你們耽誤了事情,你信不信我讓北平城所有的火車,你們都上不去!”
    楊登歡說完,眼睛狠狠地瞪向“線爺”,讓“線爺”心中不由自主地一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