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154章 有客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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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第154章 有客來訪
第154章 有客來訪
“齊副隊長,快艇修好了。”
“這麽快?”
“小毛病,有一根線斷了,接上就好。”
“謝啦。”
“您客氣。”
在水警們的注目禮中。
齊越駕駛快艇調頭返航。
一名水警抱怨著說:“瞧瞧人家,小姑娘陪著,小遊艇開著,小日子那叫一個美。再看看咱們,一個個灰頭土臉,就著涼水啃著冷饅頭……唉,真是應了那句話,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警長斜了他一眼:“你和警佐比?你咋不和白廳長比呢?”
另一個水警笑道:“還一套一套的,聽著挺順口。”
警長環視眾人,板著臉說:“我警告你們,現在不是發牢騷的時候!登船檢查時,要堅決執行警察廳指示,務必做到兩個必須查,三個不放過,必須查身份,必須查貨單,不放過重點,不放過疑點,不放過盲點!都聽明白了嗎?”
水警們麵麵相覷。
一時間都有些發懵。
執行這類任務,通常也是撈油水的機會,貨主若是沒有任何“表示”,檢查起來就會格外認真,沒毛病也得找點毛病。
警長大笑:“瞧把你們嚇的!”
一名水警說:“我還尋思著,夜查這種苦差事,一蹲就是大半夜,要是啥也沒撈著,圖啥啊?對吧大夥,敢情,警長是逗悶子呢。”
警長一屁股坐下來:“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我以為警長包青天上身了呢。”
另一個水警嘿嘿笑著。
警長說:“老規矩,外緊內鬆,做做樣子就可以了。大家都靠著鬆華江混飯吃,搞的人心惶惶,做生意的不來濱江,咱們吃啥喝啥?前一陣子,趙光腚折進去了,又少了一位財神爺。”
一名水警問:“趙光腚關了大半年,還能放出來嗎?”
警長撮著牙花,分析著說:“我看夠嗆,凡是特務科抓的人,多多少少都和諜匪沾邊,沒那麽容易放出來……當年韓半城那個傻兒子,這都關多少年了,也沒聽說被釋放。”
水警說:“說不定,早死了個屁的。”
“死了也就是個屁!”
警長總結著說。
……
觀光碼頭。
老板係好纜繩,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展示給齊越:“超時了八分鍾,按說呢,費用應該再加一點……”
沒等齊越開口,一旁的白雪說:“你的船壞了,我們幫著修船,沒管你要錢就不錯了,你還好意思管我們要錢?”
老板聞言一愣:“船壞了?”
白雪指著駕駛位:“看那裏。”
老板舉著手電筒一看,果然有一根線是新接上的,喃喃著說:“我剛檢查過線路,好好的咋就斷了呢?”
白雪說:“難道是我們閑著沒事,把線扯斷再接上?”
老板訕笑著:“怎麽會呢……”
齊越說:“你這些船都快成古董了,估計比我年齡都大,平時要多注意保養,電線該換就換了吧,沒幾個錢。”
老板連連點頭:“還真得注意……兩位下次再來玩,打八折!”
白雪說:“那這次呢,不用加錢了?”
“不用不用,嘿嘿……”
老板便秘一般的尬笑。
……
回去的路上,途經大羅新環球百貨,玻璃上張貼著醒目的海報:歡度中秋節,優惠大酬賓。
櫥窗展示各種風味月餅。
齊越忍不住歎了口氣,從新京到濱江,除了第二年春節期間回了一趟家,他就再也沒回過北平。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白雪在一旁曼聲說。
齊越沒搭話。
他不習慣被人看破心思。
白雪說:“我剛去日本那年,逢年過節,心裏就會特別的失落,感覺錯過了人生中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
齊越一腳急刹車。
轎車猛然停住。
“怎麽了?”
白雪莫名其妙。
正在這時,一隻髒兮兮的野狗從車輪下快速跑過。
齊越鬆了口氣:“幸虧刹車及時……”
十幾分鍾後。
轎車到達白公館門外。
白雪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齊越說:“白小姐客氣。”
白雪開門下了車。
轎車隨即疾馳而去。
白雪駐足良久,轉身進了院子。
小翠迎上前:“小姐,你回來了。”
白雪應了一聲。
會客廳亮著燈,隱約傳來說話聲。
“家裏來客人了嗎?”
白雪問小翠。
小翠說:“是保安局的餘主任。”
白雪皺眉:“他怎麽又來了……”
“是雪兒回來了嗎?”
白沛岑在會客廳問。
白雪推門走了進去。
會客廳內,白沛岑和餘錦程相對而坐,餘錦程站起身,客氣的打著招呼:“白小姐,你好。”
“餘主任,你好。”
白雪態度不冷不熱。
“都這麽晚了,怎麽才回來?”
白沛岑問白雪。
白雪說:“街上很熱鬧,多逛了一會。”
餘錦程說:“濱江現在不太平,白天還好一些,晚上最好盡量待在家裏,白小姐要是不嫌棄的話……再想逛街的時候,在下樂意奉陪。”
白雪說:“謝謝了。”
感受到了敷衍,餘錦程也覺得沒趣:“白廳長,打擾多時,告辭。”
白沛岑站起身:“餘主任慢走。”
管家老劉送餘錦程出了門。
白沛岑緩緩坐下,凝神沉思。
白雪調皮的說:“父親大人,女兒上樓了,您也早點休息。”
白沛岑說:“等等。”
白雪也隻好坐下來。
白沛岑讓小翠先出去,看了閨女好一會,這才說:“我問你,在日本讀書期間,你是不是用過別的名字?”
白雪說:“沒有啊。”
白沛岑說:“說實話!”
白雪想了想:“哦,差點忘了,用過白玫瑰這個名字……這是我的筆名,用來在校刊上發表詩歌什麽的。”
白沛岑說:“沒其他名字?”
白雪說:“沒了。”
白沛岑冷然說:“浮萍是誰?”
白雪搖頭:“不知道。”
白沛岑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本藍皮筆記,輕輕放在桌上:“自己看看吧,這個是不是你寫的。”
筆記裏的字體娟秀,一看就是女人筆跡,扉頁寫著一行字:抗爭時代,浮萍於1939年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