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婚期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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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7章 婚期將近
    第307章 婚期將近
    大殿靜謐無聲。
    油燈在香案下麵,李福文正準備伸手去拿,忽聽吱呀一聲,本來虛掩的殿門,竟然關上了,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出現在身後。
    李福文的手,慢慢摸向腰間,他帶了防身用的匕首。
    黑影——齊越說:“是我。”
    “青衣?”
    李福文又驚又喜。
    齊越問:“剛剛那個人是誰?”
    李福文遲疑了一下:“濱江支隊的周隊長。”
    齊越又問:“你們認識?”
    李福文說:“說來話長,我投身革命,第一次去延安,當時他也在,我們認識好多年了。”
    齊越說:“我去過你家。”
    李福文說:“我遇到了點麻煩,為了安全起見,我不在那住了。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就在剛剛,碉樓附近的林子裏,抗聯工作隊的馬楷被殺了,我懷疑,是我們自己人幹的。”
    齊越沒提功德箱上的字,如果提的話,等於是坦言身份,一切尚未明了,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李福文吃了一驚:“馬楷被殺了?你親眼看見的嗎?”
    齊越說:“對。”
    “會是誰幹的呢……”
    李福文眉頭緊鎖。
    齊越說:“我這有一個線索,或許能把凶手找出來。”
    “什麽線索?”
    兩人摸著黑交談,李福文也沒點燈,因為他知道,在查出內奸之前,青衣不想以真麵目示人。
    齊越說:“普洱茶是誰的,誰就有可能是凶手,至於原因,現在不方便說,以後會向你解釋。當然了,這個最多算是旁證,要想確定凶手身份,還需要其他證據。”
    聽到“旁證”這個詞,李福文心裏不禁一動,這類專業詞匯,一般都是司法部門習慣用語,他由此推測,青衣的身份很可能是警察。
    齊越問:“你以後就住在這嗎?”
    李福文說:“不,我還在濱江,來蓮花鎮隻是順路,你以後找我,就去城隍廟,正常來說,每個星期日的下午,我都在那擺卦攤……”
    這時,殿外傳來腳步聲。
    齊越退到門後一側。
    殿門一開,李道士走了進來,大殿內一片漆黑,借著朦朧的月色,影影綽綽能看到李福文。
    李福文說:“叔。”
    李道士問:“怎麽不點燈啊?”
    李福文說:“沒找到。”
    李道士邁步走了進來,摸索著從香案下拿出油燈:“燈一直放在這,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嘛……”
    齊越閃身出了大殿。
    ……
    夜裏九點鍾。
    梆!梆梆!
    寒風呼嘯,伴隨著梆子聲,更夫老耿頭沙啞的聲音隱隱傳來:“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周毅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一旁的趙幹事說:“周隊長,你不用太擔心,馬楷是本地人,哪哪都熟悉,就像上次,就算遇到危險,隨便找個地方一躲,沒事的。”
    周毅說:“那次是僥幸。”
    趙幹事說:“是啊,不能每次都靠僥幸……這個馬楷也是,跟他說了,不要外出,怎麽就是不聽呢,等他回來,我一定狠狠批評他!”
    周毅問:“他說去哪了嗎?”
    趙幹事說:“說是去他二姨家坐坐,哦,他二姨也在石橋村,我心想反正沒出村子,就同意了……”
    門簾一掀,小王快步進來。
    趙幹事立刻問:“怎麽樣了,找到馬楷了嗎?”
    “沒找到。”
    “去他二姨家問了嗎?”
    小王說:“問過了,他二姨說,馬楷壓根就沒來。”
    “這是咋回事?”
    趙幹事看向周毅。
    周毅說:“再去其他地方找。”
    話音未落,老陳和大春一前一後,神色緊張的走了進來:“周隊長,趙幹事,出事了!”
    趙幹事問:“出啥事了?”
    老陳說:“碉樓附近,發現了一具屍體,治安所已經來人了,村子裏去了好多人,我和大春也跟著去了……看著像是馬楷。”
    趙幹事皺眉:“看著像?”
    老陳說:“臉被剁爛了,認不出來是誰,我瞅著體格像。”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我瞅著也像。”
    大春附和著說。
    周毅慢慢坐下:“鐵柱遇害,馬楷被殺,接二連三的出事,至少說明一件事,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老陳說:“剛剛在村子裏,出現了幾個生麵孔,我懷疑,可能是敵人派來的探子,周隊長,要我說,你還是趕緊走吧,你是外鄉人……”
    趙幹事立刻說:“老陳說的對,周隊長,讓大春護送你,連夜走,萬一敵人搜村,那可就糟了!”
    周毅想了想:“好,我現在就走,趙幹事,這邊的事,就全交給你了,馬楷究竟是死是活,一定要查清楚!”
    趙幹事問:“轟天雷咋辦?”
    周毅說:“看情況再說,這段時間,你們也要加小心。”
    “放心,沒事的。”
    趙幹事叫來負責警戒的大春,護送周毅連夜離開石橋村。
    ……
    清晨。
    濱山路84號。
    白公館餐廳內。
    白沛岑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餐,稀粥、小鹹菜、油條、牛奶麵包,中西大雜燴,各吃各的。
    白沛岑看著女兒:“雪兒,當了幾天教師,感覺如何呀?”
    “感覺非常好。”
    白雪喝了一口牛奶。
    白沛岑點點頭:“再過幾天,學校就放寒假了,你的婚禮也該提上議程了,我本打算,婚禮放在來年五月,春暖花開,天氣也暖和……十一月初六也挺好,就是倉促了一點。”
    “我也覺得倉促。”
    白雪麵無表情。
    白太太說:“當初定日子,是餘錦程提出來的,你們爺倆也沒反對,現在又來說倉促,日子都定了,還能改嗎?那不成小孩子過家家了嘛,再說了,咱們也得尊重錦程的意見。”
    白沛岑說:“我又沒說改日子,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得抓緊時間,別事到臨頭抱佛腳。”
    白太太撇了撇嘴:“我的大廳長,你就等著當現成老丈人吧,雪兒的婚禮,我早準備妥當了,現在呀,就看老餘家的了……對了,雪兒,錦程家裏來多少人?”
    白雪說:“就他父母來,親屬不來,主要是太遠了,路上不方便,還要擔心安全問題。”
    白太太哼了一聲:“遠能遠哪去?坐火車有啥不安全的?不想來啥都是借口……算了算了,來不來的,我也不計較。唉,今天都月初了,還有半個多月,雪兒就嫁人了,有時候一想啊,心裏還挺難受。”
    白雪愣了一會,忽然煩躁起來,起身就往外走。
    “大清早的,你去哪呀?”
    白太太在身後問。
    白雪頭也不回:“去學校。”
    白太太看了一眼鍾,喃喃著說:“去這麽早嗎?”
    現在七點鍾剛過,東北冬季天亮的晚,小學部八點半上課,白雪往常都是八點鍾才出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