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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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1章
    一小時後。
    新民大街306號。
    杜鵑家門外。
    篤——
    齊越按響門鈴。
    過了一會,小玉開門,恭敬的說說:“齊先生來了。”
    進了屋子,齊越打量著小玉:“長高了好像。”
    小玉沒說話,眼瞼低垂,靦腆的笑了一下,接過齊越脫下的外套和帽子,掛到衣帽櫃。
    杜鵑迎出來,對齊越說:“你打電話來說,山田請你吃飯,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呢。”
    齊越進了客廳:“吃飯結束的早,順路來看看。”
    杜鵑對小玉說:“煮兩杯咖啡,再拿些點心來。”
    小玉答應著,去了廚房。
    齊越邁步來到酒櫃前,撥了一下放在上麵的地球儀,轉到日本九州島一側,輕輕按住。
    杜鵑也跟了過來。
    齊越說:“明天上午,處決一批犯人,由我帶隊執行。”
    杜鵑問:“都是些什麽人?”
    齊越說:“猛虎寨的、抗聯的、還有幾個政治犯,一共37人,猛虎寨最多,差不多有20人。”
    杜鵑皺眉:“這麽多人?”
    齊越說:“這是第一批,還有第二批,第三批。”
    “經過法庭判決了嗎?”
    “按照高克儉的說法,現在是非常時期,非常時期適用非常手段,簡化程序,就地正法。那些政治犯,就因為公開批評當局,被按上間諜的罪名,遭到秘密逮捕。”
    杜鵑慢慢坐下:“又是因言獲罪,偽滿和他的滿清祖宗果然一脈相傳,做的惡都一樣!”
    齊越說:“邪惡政權,不得人心,滅亡是早晚的事。”
    杜鵑說:“能不能想辦法,把這些人救出來?”
    齊越搖頭:“沒辦法。李文彪那邊,千萬安撫住,劫法場就別想了,有了東四家子的教訓,高克儉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杜鵑說:“李文彪受過特工培訓,不至於那麽魯莽……”
    小玉送來咖啡和點心。
    齊越拿了一塊酥餅,邊吃邊說:“還真有點餓了。”
    杜鵑失笑:“你不是剛吃過飯嗎?”
    齊越也笑:“吃了個半飽,日餐是好吃,但量太小,一份就一口,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麽日本人普遍個矮,就是因為吃的太少。”
    杜鵑撇嘴:“謬論。”
    齊越說:“吃的少影響發育,這是有科學依據的……”
    等小玉出去了,齊越這才說:“還有件事,山田幸造名下的一艘貨輪,在仁川港被軍方扣押,貨輪的目的地,是日本九州島。”
    杜鵑說:“你想到了什麽?”
    齊越說:“前段時間,你那個德國朋友弗蘭克,也是在乘船前往九州島途中被扣,我猜,九州島附近,一定有重大事情發生。”
    杜鵑沉思半晌:“這件事透著古怪……如果隻是涉及一般性質軍管措施,頒布禁航令就行,沒必要搞得這麽鬼鬼祟祟。”
    齊越說:“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另外,山田號接收到不明信號,來自鹿兒島灣,每隔兩個小時,就會發出虎、虎、虎的呼叫,感覺上,很像是在進行作戰訓練。”
    杜鵑眉頭緊鎖:“虎虎虎,是什麽意思呢?”
    齊越說:“在馬迭爾那次,石原莞爾對山田說過一句話,是一句日本諺語,虎行千裏能自返,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聯。”
    “虎行千裏能自返……”
    杜鵑喃喃自語。
    齊越說:“虎走千裏路,還能自己返回,這句話從字麵理解,是平安歸來的意思。”
    杜鵑說:“為什麽是虎,而不是別的動物呢?”
    齊越說:“在日本,虎象征勇猛威嚴。我猜,用虎做代號,也是源於此,沒有更多意義。”
    杜鵑略一思索:“你覺得、鹿兒島灣的作戰訓練,會不會是針對國統區的軍事行動?”
    齊越搖頭:“國統區遠在大西南,海軍用不上。”
    杜鵑說:“如果是轟炸呢?”
    齊越說:“淪陷區機場多的是,轟炸機完全可以就近起飛,也沒必要遮遮掩掩,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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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什麽?”
    “除非是針對別國。”
    杜鵑想了想:“蘇廉?”
    齊越端著咖啡,慢慢轉動地球儀:“諾門罕一戰,日蘇打了半個多月,誰都沒占到便宜,之後簽訂中立條約,保全各自利益,蘇廉承認偽滿,日本承認偽蒙,就目前來說,雙方處在狼狽為奸的蜜月期,短時間內,日本人不太可能去招惹蘇廉。”
    杜鵑看著齊越,忽然笑了一下,戲謔著說:“你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司令部的作戰參謀。”
    齊越說:“在新京中央警察學校受訓時,教情報學的日本教官曾說過,在現代戰爭中,軍事行動和情報相結合,並且學以致用,才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特工。”
    杜鵑說:“他說的很對,尤其在戰時,軍事行動和情報是相輔相成的關係……看什麽呢?”
    齊越盯著地球儀,地球儀停在莓國西海岸,科勞山脈和懷阿奈山脈之間,夏威夷州瓦胡島南岸,有一處名為珍珠灣的海港。
    齊越把地球儀轉回鹿兒島灣,再轉回珍珠灣:“杜鵑,你覺不覺得,這兩個地方很像啊?”
    杜鵑看了一會:“光看平麵圖,多少是有些像。”
    齊越說:“現在最為關鍵的是,首先確定鹿兒島灣究竟發生了什麽,然後才是下一步。”
    杜鵑說:“最遲明晚,我就把情況向總部匯報。”
    齊越慢慢喝著咖啡。
    杜鵑問:“今晚還走嗎?”
    齊越說:“嗯,搬了新家,一宿沒住過,怎麽也得熟悉熟悉環境……幫我喂狗了嗎?”
    杜鵑說:“狗丟了。”
    齊越愕然:“丟了?”
    杜鵑說:“今天一早,小玉去喂狗,聽韓太太說,昨晚狗就不見了,估計是從欄杆鑽出去了。”
    “是我大意了……”
    齊越很鬱悶。
    這的確是他的責任。
    正常情況下,陌生的環境,主人又不在,還是沒栓的狗,隻要有機會,跑出去是大概率的事情。
    “你也不用太擔心,狗認識路,說不定,現在已經回來了呢,哦,狗盆裏有雞肝,它餓不著。”
    杜鵑安慰著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