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石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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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哥淡淡說道:
    “如果不是聽到槍響,我們還不過來呢。自打鬼子侵略咱們國家,我們村裏的年輕人,就想著打鬼子殺漢奸,可是我們沒有槍,打不過鬼子的長槍大炮,但我們總想著跟鬼子幹。”
    “這次聽到山裏的槍聲,我就帶著虎子過來了。我們是想著,既然山上有槍聲,肯定就是有自己的同胞,在跟鬼子漢奸打仗,我們想幫著同胞,殺鬼子漢奸。”
    “如果等我們趕過來的時候,戰鬥結束了,我們就想著,能拾到一些槍支彈藥,保存起來,以後打鬼子漢奸的時候,用得上。”
    “我們過來的時候,先看到那個被捕獸夾夾住的鬼子,那個鬼子已經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我們輕而易舉的就殺死了他,接著尋找,就找到了你們。”
    “兄弟,你是什麽人,為什麽穿著鬼子的衣服?”
    驢二苦笑道:
    “你們殺死那個鬼子的時候,在旁邊沒看到一件棉襖嗎?那是我的衣服。我為了擺脫開那個鬼子,去救我妹子的時候,隻能脫下自己的衣服。等我殺死另一個鬼子之後,就穿上鬼子的衣服了。大哥,天太冷了啦!”
    雄哥這才相信了驢二,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誤會。幸好先把你救醒,要不然,就糊裏糊塗的把你當成鬼子殺死了。對了,你還沒說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跟鬼子幹起來了?”
    驢二不知道雄哥和青龍寨的霍三爺有沒有仇,不敢把九姑娘真實的身份說出來,便編了個謊言,說道:
    “我叫驢二,是海陽縣丁官屯的村民,帶著妹子去牟平縣投奔親戚,在路上遇到鬼子。那些鬼子看我妹子長得漂亮,就想搶我妹子。我和妹妹就逃到山上,跟鬼子幹起來了。”
    雄哥憤恨的罵道:“這幫該死的畜生!兄弟,你挺猛啊,一個人幹死了好幾個小鬼子!”
    驢二:“不猛不行啊,不殺死鬼子,就要被鬼子殺死!”
    雄哥:“對,不殺死鬼子,就要被鬼子殺死,咱們同胞要團結起來,把鬼子趕出去!”
    驢二失血過多,頭腦昏沉,和雄哥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在強撐著,擔心如果不把話說明白,雄哥把他當成鬼子殺死,現在看到雄哥相信他了,而且答應救助他和九姑娘,他就放心了,這口氣一鬆,又昏迷過去。
    等驢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個大炕上。
    驢二睜開眼睛,轉動著目光,看到自己躺在一個大炕上,身處在一間農家的房屋中。
    房屋很破舊,收拾得卻很整潔,牆壁上還掛著幾張獸皮。
    床前的木桌上點著一盞油燈,光線昏暗,再看外麵,天色早就黑了。
    驢二想要起身,但他剛一動彈,就感到胸口疼如刀割,連忙躺好不敢動了。
    他低頭一看,自己身子上蓋著棉被,他揭開棉被,看到自己穿著一件幹淨的內衣,應該是那個雄哥的內衣。
    內衣是敞開的,沒有係扣子,可以看到,他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又重新包了繃帶,繃帶是幹淨的,傷口的血被止住了。
    他感到傷口處涼絲絲的,卻又有一絲暖意,他知道,他的傷口敷上了草藥。
    正在這時,雄哥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
    “你醒啦?”
    驢二:“雄哥,這是你家嗎?”
    雄哥把碗放到桌子上:“對,這是我家。”
    驢二:“我妹子呢?她醒了沒有?”
    雄哥搖搖頭:“她還沒醒,還在昏迷之中。不過你放心,大夫說了,子彈沒打中她的心髒,也沒傷到內腑,夾在肋骨上,隻是斷了一根肋骨。大夫已經為她取出了子彈,包紮了傷口。兄弟,你感覺怎麽樣?”
    驢二苦笑道:“我感覺好像不太舒服。”
    雄哥哈哈一笑:“當然不會舒服了。大夫說,其實你傷得比你妹子更重,你的傷口在心髒部位,隻差一點就傷到心髒。本來,如果你能老老實實的靜養三個月,也許能好起來,現在卻因為劇烈運動,傷口再次繃開。不過,大夫也說了,你也死不了,就是要好好休養,至少一個月不能亂動。”
    驢二摸了摸胸口,笑道:“這大夫的藥挺管用的,我感到傷口又是涼涼的,又是暖暖的,還有些癢癢的。雄哥,你從哪裏找來的大夫,會動手術取子彈?”
    雄哥:“大夫是我本家的堂伯,他以前在部隊做過軍醫,不過,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現在賦閑在家務農。對了,你妹子就在我大伯家中,由我秀蘭妹妹照顧。你是大男人,秀蘭照顧你不方便,就由我來照顧你。行了,藥快涼了,你喝了吧。”
    雄哥把碗遞給驢二。
    驢二接過碗,見碗中的藥湯又黑又濃,也不知是什麽草藥,他用舌頭嚐了嚐,一味濃烈的苦味,不由皺了皺眉頭。
    雄哥哈哈一笑:“喝了吧,別嫌苦,良藥才苦口,這可是我大伯秘製的獨門配方,對傷口最有好處。”
    驢二捏著鼻子喝了下去,又喝了一碗開水去除嘴裏的苦味。
    雄哥陪著驢二閑談。
    從談話中,驢二知道,雄哥的名字叫石雄,是這個石莊村的村民,今天陪他進山的那個叫石虎,是石雄的堂弟。
    石莊村屬於牟平縣,是一個人口約有四五百人的山村。
    石雄的父親三年前去世了,現在他和母親相依為命,平時在家務農,閑時就上山打些獵物。
    石雄的父親,自幼跟著鄉裏的老拳師習武,後來參軍,成為了精兵連的精兵,又修習了軍中的格鬥術,因傷退伍之後,就回到老家務農,平時教導兒子和一些年輕人習武,三年前,因為舊傷複發,不治身亡。
    石雄跟著父親練得一身好武功,村裏的年輕人一來尊重石雄的父親是師父,二來尊重大師兄石雄老成持重,都尊他為首領,唯他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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