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白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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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祭酒重複薑望的問話,看著白家的管家說道:“你們的大公子叫什麽名字?”
管家說道:“他姓白......”
魯祭酒眉眼一橫,有些尷尬的看了薑望一眼,“廢話!我問你他叫什麽名字!”
管家一臉呆滯又為難道:“我......我不知道。”
魯祭酒傻眼,不可置信喃喃道:“我的口吐真言怎麽會失效?”
薑望微微眯眼,說道:“不是你的能力失效,而是有可能他的確不知道。”
魯祭酒說道:“他怎麽會連自家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薑望說道:“這更證實白家大公子有問題。”
“據我所知,這位大公子一直都在白家,隻是不露麵,卻在昨日突然離開,而且似乎也帶走了親信。”
“但沒有把所有人都帶走,或者幹脆除掉,就肯定是做好了防患,想來他們的記憶都被篡改了,沒了相關的記憶,說不知道自然便是實話。”
白衣人隻是穿著白衣,白娘娘也未必姓白,可都與‘白’脫不了幹係,說白家大公子是白衣人更甚者是白娘娘,或者他們三個就是同一人,都有可能。
總而言之,白家大公子已是目前的關鍵。
魯祭酒聞言,又對著白家的其他人詢問,答案都如出一轍。
他臉色一沉,說道:“看來白家大公子果然有問題,必須得盡快將其抓回來。”
薑望說道:“這人隱藏很深,可不好抓。”
他直接邁步入了白家府邸。
而鎮守府衙的人把白家的人暫且控製住,魯祭酒讓學府的讀書人們繼續圍著府邸,他則快步追了上去。
“就算再不好抓,也得將人抓住,我剛親身經曆,若再來一次,甚至波及的範圍更廣,無辜的人更多,整個大隋都會亂了。”
薑望搖頭說道:“你誤會了,擾亂苦檀局勢的另有其人,白家實則與漸離者息息相關,甚至就是一夥的,而白家大公子有可能就是漸離者的首領白娘娘。”
魯祭酒驚詫道:“雖然閉關修身養性很久,但也知道,漸離者的首領不是一位女子麽?怎麽會是白家大公子?”
薑望說道:“隻聽白娘娘三個字,確實不像男子,甚至其身形也像女子,可實際上,他的確是男子,這是整個世間對白娘娘的誤解。”
魯祭酒感歎道:“如此看來,白娘娘的隱藏是真深啊,怪不得世間從未有人能探知到白娘娘的真實身份,畢竟連他是男是女都搞錯了。”
薑望沒再說什麽,隻是很認真的觀察著白家府邸。
他當然不能確鑿白家大公子與白娘娘是同一個人,但根據現有的情況猜也能猜到,答案無非就幾個。
薑望至少能確定,附身榮予鹿與溫暮白的肯定不是白娘娘。
除非真有另外一種可能,白家大公子就是附身的人,那他就不會是白娘娘。
白娘娘與白衣人的身份可以重疊,卻不會與附身的那道意識重疊。
他目睹了白衣人與韓偃的戰鬥,這是實實在在的。
白娘娘就是盜走舊氣運的人也已是確鑿的。
兩者最緊密的關聯就是舊氣運。
再有麵具上的氣息引路到了白家。
而如果附身的人擁有舊氣運,一開始不用倒能解釋,可在最後麵對阿姐的時候,他差點就死了,再不用就沒道理了,除非壓根沒有。
拋開這些,也有薑望自己的觀察,很能確定,白娘娘與白衣人不是附身的人。
所以情況隻有五種。
白娘娘與白衣人、附身的人是三個人。
再是白娘娘與白衣人是同一人,附身的是另一人。
或是白家大公子與白娘娘是同一人。
白家大公子與白衣人是同一人。
最後是白家大公子與附身的是同一人。
這四個人的身份有的可以重疊,有的不能重疊。
考慮到這些問題,白家大公子確實得找,但也不能認定他與附身的是同一人來找,顯而易見的是,這兩個人都不好找。
而漸離者也算是其中一個關鍵。
薑望決定,要掀翻苦檀的漸離者。
畢竟是目前僅有擺在明麵上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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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人的身份到底如何,隻能逐一排查。
薑望觀察整個白家沒有線索後,到了小草閣。
魯祭酒一直跟著,問道:“可有發現?”
說完,他掃量著小草閣在的院落,驚奇道:“這院落在白家如此偏僻,又建著此般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樓,理應有特別的典故,且看這樓閣也不低,怎麽從未聽人提及白家小草閣的名字?”
薑望說道:“白家大公子就住在小草閣,平常的時候,就算是白家人,不經允許也不得入院。”
“按理說,單就白家大公子的神秘以及曾力挽狂瀾拯救落魄白家的事跡,都該被因象城的百姓在閑暇時討論,既然不曾,就肯定有另一番典故。”
魯祭酒皺眉說道:“是白家大公子不想讓人討論?但這不是他不想就能做到的,所以,白家大公子是施了某種手段,認得他的依舊認得,卻又容易忽視。”
薑望笑道:“魯祭酒說的不錯,這隻是更證明了白家大公子有隱藏很多事。”
魯祭酒沉著臉說道:“就算苦檀的亂局與他無關,此子也不得不讓人在意。”
薑望說道:“魯祭酒有心的話,可以在意在意,他畢竟是白家的大公子,因象城裏總歸有他曾留下的蹤跡。”
魯祭酒說道:“我自當竭力。”
薑望也看出,魯祭酒其實人還不錯,便說道:“我來找人,在沒確定答案前,不想浪費時間,因此態度冷了些,也請魯祭酒不要介意。”
魯祭酒吐出口氣說道:“薑先生與陸祭酒、常祭酒的事不提,折辱了帝師的事,我心裏確實是不悅的,但一碼歸一碼,薑先生要揪出擾亂苦檀幕後的人,我於公於私,都不能從中作梗。”
“所以,小小的誤會,無需再提。”
薑望笑了笑,邁步上了小草閣。
雖然白雪衣提前離開,可他畢竟在小草閣待了很長時間,想抹除所有痕跡有點難,所以在薑望上得小草閣,幾番感知後,就察覺到了異常。
他站在白雪衣曾經常賞景的窗前,低眸伸手輕撫窗沿,喃喃道:“有一絲的舊氣運殘留,看來白家大公子就是白娘娘或白衣人之一,或是三者為一人。”
隻要確定這一點,就能排除白家大公子是附身之人的可能。
薑望稍微鬆了口氣。
畢竟真正危險的是那個附身的家夥。
白娘娘或者白家大公子的事都可以先往後排。
薑望掐訣,嚐試抓取舊氣運。
魯祭酒感覺到小草閣裏憑空起風,他四處觀瞧,隻覺這股莫名生出的風,似乎蘊含著很奇異的力量。
最後他的目光放在薑望身上。
薑望閉眼又睜眼,指尖卻多了一抹小光點。
魯祭酒好奇道:“這是何物?”
薑望說道:“可以說是氣運,但不是真正的氣運,隻是我以炁呈現而已。”
魯祭酒驚訝道:“氣運?!”
薑望想了想,最終說道:“雖然不能完全確鑿,但我以為也差不多,苦檀的氣運衰竭一事,魯祭酒應該知曉,後來有新生的氣運,才挽回苦檀頹勢。”
魯祭酒說道:“這我清楚,據說是有新的仙人到了苦檀。”
薑望沒有接仙人的話茬,隻是說道:“白家大公子或許便是盜走了舊氣運的人,所以隻要他活著,有幾乎半個苦檀的舊氣運,未來成就無疑會很高。”
魯祭酒難以置信道:“但舊氣運不是已經衰竭了麽?甚至都快崩潰了,若非新生氣運的出現,整個苦檀都可能麵臨滅頂之災,就算盜走舊氣運,不也該是累贅?”
薑望說道:“苦檀舊氣運‘活’的好好的,無論他用了什麽手段,事實就是如此,隻是他想完全掌握舊氣運也需要時間,不會一躍成為大物。”
魯祭酒說道:“那也是隱患無窮的事,如果惡人有氣運相助,那對世間絕非好事,此子比我想的更具威脅,看來我得放下現有的事,專心抓他。”
薑望收了小草閣裏殘留舊氣運化作的光點,轉身看著魯祭酒說道:“我也會找他,但目前更重要的還是擾亂苦檀的人,所以魯祭酒要多辛苦。”
魯祭酒說道:“你放心吧,此事我也會盡快告知武神祠以及青玄署,讓苦檀合力找人,我們各司其職,擾亂苦檀的罪魁禍首,就拜托薑先生了。”
薑望點點頭,說道:“圍困因象城的屏障即刻撤除,我也就先告辭了。”
他朝著魯祭酒微微揖手。
魯祭酒也趕忙回禮。
再抬眸,薑望已消失無蹤。
魯祭酒往窗前走了幾步。
看到因象城外的屏障也沒了。
魯祭酒喃喃說道:“薑望......聞名不如見麵,此人看著倒還不錯,哪怕是大物,但畢竟是年輕人,因一時氣敢衝撞帝師,亦很正常,並非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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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短時間裏,韓偃與溫暮白分別回了隋國神都、西覃玉京,苦檀發生的事,也就因此傳遍天下,然後成了世人都不得不重視的問題。
不知是呂奉閑真有天命眷顧,還是純粹巧合,相比他的問題,顯然找到苦檀事件的幕後黑手,更迫在眉睫,呂澗欒亦得為此做出一係列安排以及商討。
所以隻是暫時把呂奉閑給關押在了天牢。
哪怕顏亦珺的死,讓端王很氣。
慕容差點死了,讓呂奉轅更氣。
他們眼下確實都沒功夫去針對呂奉閑。
李浮生倒是更沒人在意了。
溫暮白與慕容都不知苦檀曾遍地李浮生的事,隻是前者認為李浮生絕非燭神時期的劍仙,也把他認定此事的經過一一稟告給了呂澗欒。
就算仍不能完全確鑿,呂澗欒確實沒太多心思放在李浮生的身上。
先是林荒原,再是苦檀事件的幕後黑手,都不是小問題。
世間局勢已悄然發生了改變。
這是讓呂澗欒不得不在意的事。
而陳景淮的想法也大同小異。
更何況,苦檀是在隋國境內,問題是出在隋國。
林荒原哪怕被封禁在奈何海裏,可最終也是出現在隋國,此時更在神都。
可以說,這兩個很大的麻煩,一旦出什麽事,最先倒黴的就是隋國。
所以陳景淮可比呂澗欒急切多了。
目前沒出什麽事,林荒原就在神都還好,但已經掀起亂子的附身之人,行蹤不明,就算沒人相信他能附在大物的身上,可隨意附身溫暮白一事,就已經是很大的問題。
何況還能控製更多人,而被他控製的人都會死,或者說成為死了的‘活人’。
目前尚不知極限在哪兒。
萬一他控製了成千上萬的人,到處破壞,大隋得損失多少?
最關鍵的是,還能讓被控製的人力量增漲,變得更強,威脅可比妖怪還嚴重。
陳景淮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甚至因為此事,陳景淮的情緒也一下變得極端。
很快的下令,幾乎動員了大隋的所有勢力,不惜一切把人找到。
哪怕是把大隋翻個底朝天,自己破壞也比被別人破壞的好,何況隻是找人,也不可能損害太多,總而言之,陳景淮的態度很明確。
有山攔路就把山平了,有人攔路就把人殺了。
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以最快速度把人找出來。
或許陳景淮下令的時候沒想太多。
但會不會有人正好借此機會鏟除自己的敵人,就未可知了。
甚至可以說,一定會有人這麽做。
所以表麵還沒有太亂的局麵,實則暗地裏已風雲湧動。
神守閣的閣主就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甘梨的政敵其實很多。
尤其他雖貴為神守閣的閣主,但陛下對他的態度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隻是暫時需要甘梨,所以讓他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可相比與他同級的人,陳景淮對他的態度就冷淡多了。
沒事的時候,自然也沒人真正敢動甘梨。
無非你來我往的攻訐,本就是朝堂上很正常的事。
哪怕此刻陳景淮也沒有說放棄甘梨,但給甘梨身上潑點髒水,不說讓甘梨死,看看能否把他從神守閣閣主的位置上拉下去,是屬實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