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從此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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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剛剛做了個噩夢。”鳳傾歌連忙搖頭,走到床上躺下。
“那就好,對了,俏公子來找你,我說你在休息,他便不讓我叫醒你,說等你醒了再見。”月息說道,“現在要不要請他進來?”
“不了,你去告訴他我還在睡覺,說夢話而已,睡得也沉,讓他早些回去吧。”鳳傾歌想到上午他所說的話,還有那個深情款款的樣子,再想到隱悠遙那張憤怒的臉,她連忙搖頭,見不得,見不得。
不管隱悠遙是真的吃醋也好,還是為了擔心他和她的謊言被戳破擔上欺君之罪也好,他都極有可能真的說到做到,她可舍不得那麽一個俏公子紅顏薄命。最主要的是她此刻不想見他,經過上午的事情後,她還沒有想好該以什麽態度去麵對他。
還是睡覺吧,睡著了就不用想了……
另一邊,“煙月殿”。
“聖主,你喝點血吧,你不能再這樣下去!”左護法端著一碗鮮紅的血,心疼的勸解道。
“不!她會不高興!給我拿開!給我拿開!”花自詡重重的一揚長袖,把那碗鮮血打翻,整個人也倒到床上,痛苦的蜷縮在一起。
體內如同蟲蟻撕咬的感覺讓他難受的好想趴到地上,把那打翻的鮮血一滴滴吞進肚子,可是他的目光剛落到滿地血跡上,他就看到血跡裏一臉憤怒的鳳傾歌,他連忙回過頭去。
“你要是再殺,從此我們就恩斷義絕!”
“隻要你做到這些,你就永遠是我的徒兒。就算天涯海角你有難,我都會去幫你!就算我們分開,你也一輩子是我的徒兒!永不改變!”
鳳傾歌清麗卻利落的話在他耳邊回蕩,花自詡不斷的警告自己,雙手緊握成拳頭抱在胸前,努力的壓抑那種痛楚,雙手指甲已經深深的陷進他的掌心,甚至已經流出血來,他也毫不在乎,緊皺的眉頭也沒鬆開一分。
“媚羽宮”中,鳳傾歌悲哀的站著練習飛刀,不時往床上那個雍容傲然的身影投去厭煩的目光。
這幾天隱悠遙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她的房間,霸占她的床,優美的躺在她的床上睡覺。每次鳳傾歌以為他睡著了,準備過去偷偷踹他兩腳報複時,他都會睜開那雙銳利的眸子,悠悠的拋出一句話來,“好好練你的飛刀!”
哼!不就是她不小心和花自詡間的進展好了點嗎?用得著以未婚夫的名義來監督她?
這也就算了,白天那個悠遙客還會來教她練飛刀,一副“幫助朋友提升自保能力”的姿態讓她想拒絕都難!
哼!不就是沒有告訴他那個密室的機關嗎?用得著這麽折磨她?鳳傾歌忽然好後悔讓花自詡消失四天,因為這四天裏,這兩人實在是太猖狂了!搞得她連睡床的資格都沒有!
“你休息吧。本王還有事,就不陪你了。”隱悠遙從床上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理理並不淩亂的衣服。“真的嗎?太好了!”鳳傾歌高興的險些就跳了起來,準確的說已經跳了起來,卻被一雙寒目瞪了下去。
“跟本王在一起,你如此不開心?”隱悠遙微眯起眼來,如同獵人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鳳傾歌連忙搖頭,“我做夢都想和王爺您在一起呢!隻是怕這魔教肮穢之地侮辱了你尊貴的身子!”
“哼,算你識趣!”隱悠遙看她一眼,轉身躍入月色。
鳳傾歌連忙跑過去把窗戶關了起來,高興的蹦上床,抱著枕頭和被子親了又親,“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鳳傾歌覺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好好的睡一覺,現在她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如果這被子上沒有某人的氣息的話,會更美好一些!
淩晨十二點過,午夜的風有些蕭寒,夜色無邊。
鳳傾歌剛睡著,就被一隻大手從床上拽了起來。
“師父,第四天已經過去了!徒兒來找你了!”花自詡用力搖著她的身體。
鳳傾歌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便看到一臉蒼白的花自詡,長長的紅色發絲從麵容前垂下,更襯得他如一個石膏人。
她如見到厲鬼般,所有的睡意全無,猛地縮進被窩,“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師父,徒兒這幾天可是警遵你的教誨,沒有殺人喝人血。沒有修煉‘雙修’。”花自詡有些炫耀的說道,似乎是一個孩童在炫耀自己的成績。
所以就變成了這樣?蒼白病態?難道不練“雙修術”,他會死?鳳傾歌有些擔憂的問道:“那你不會死吧?”
“師父你在關心我?”花自詡並不那麽黑紅的眸子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這四天來他猶如戒毒般承受著非人折磨,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他甚至有想過放棄,他甚至有恨過鳳傾歌,可是一看到她擔憂的表情,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是我徒弟,我不關心你關心誰?”鳳傾歌白他一眼,仔細端詳的他皮膚,發覺他蒼白到蒼老了幾分,不禁再次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徒兒死了,師父你會不會想我?”花自詡感動的看向她,雙目之中放出如同星芒般的光線。
這是在故意吊她胃口啊?可惜她卻偏偏無法和這個病態到幾乎幻滅的男子生氣,隻能極盡耐心的安撫,“當然會!為師去哪兒再找一個如此聽話又名揚天下的徒兒啊?”
“真的?”花自詡疑惑的問道,眸裏的星光更璀璨了些。
“嗯!不過你再不告訴師父你的情況,你就再也找不到如此美麗又聰明多才多藝的師父了!”鳳傾歌有些怨懟的看他。
花自詡嘴角一揚,心裏上升起一抹暖意,“師父放心,徒兒不是吸血鬼,不吸血就會死。徒兒隻是吸血上癮了,需要一段時間戒掉罷了。至於‘雙修’,隻是會一天天變蒼老,與常人無異。”
鳳傾歌凝視他臉上的笑容,蒼白如同高山之巔所綻放的一株白蓮,卻異常魅惑而多姿,這樣的笑容不似平日裏的嫵媚妖氣,倒有幾分純粹。她暖暖的一笑,改變方案總算是有點奇效了。
隻是她卻不知,她是在以她自己做藥引,失去了藥引,藥效還會再繼續嗎?
“師父,你在想什麽?”花自詡見她臉上暖而明媚的笑意,忽然想要分享她的快樂。
以前的他從來不在意任何人的情緒,也從來不會被別人的情緒所感染。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那個純潔的寶寶,可是他已經死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花自詡在心中暗暗起誓。
“我在想該怎麽獎勵你。”鳳傾歌從床上下來,把鞋子穿上。
“那想好了嗎?”花自詡目露期冀的看向她,雖然他什麽都有了,可是隻要是她給的東西,他一定會喜歡。
“嗯!你在這兒等著!”鳳傾歌說完便轉身向外跑去。
花自詡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臉上的蒼白又多了幾分,他有些艱難的坐到床邊,慢慢躺下去。
被褥上散發出屬於她的淡淡的味道,猶如一陣清風吹進他寂黑的心般,那些所有的痛苦,都煙消雲散。
他好想有一天,她能夠躺在他的身邊,分享彼此的體溫。
鳳傾歌拿著一條黃瓜進來,便看到躺在床上微微蜷縮的豔紅背影,連忙跑過去。“你怎麽了?”
“沒事!我在感受你的體溫!在想要是你睡在我旁邊就好了!”花自詡咧開嘴角一笑,狹長鳳目輕佻,作調戲狀。
“沒大沒小!想幹什麽?”鳳傾歌向他甩去一個白眼,又笑了笑,“給我躺好!”
“躺好?”花自詡疑惑的問道,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對!躺好!”鳳傾歌再次重複了一遍。
花自詡疑惑不解的調整姿勢平坦到床上,腦海裏已經劃過了千萬種想法。
她是想改女攻為上?原來她好這口?可是她好像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她為什麽要讓他躺好?可是她剛才不還罵他嗎?可是又有多少女子能經得住他的誘惑?可是鳳傾歌好像是例外?可是她終究是個女人?
鳳傾歌哪裏知道花自詡心裏的那些肮髒心思,不過還好她不知道,不然鐵定把他碎屍萬段了。
她從美容包裏拿出一把精致小刀,用帕子擦了又擦,試試刀鋒。
“師父!你幹什麽?徒兒什麽都沒想啊!徒兒再也不敢亂想了!”花自詡驚恐的往裏麵縮了縮,他沒想到鳳傾歌竟然這麽狠。不過是想了一下,竟然就拿出刀來。不過這個女人向來都是這麽狠,連拿自己的身體做說教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哦?你剛才在想什麽?”鳳傾歌眯起眼來,細細打量花自詡驚恐的表情。
沒想到這個大魔頭,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什麽都沒想,我隻是在想怎麽繼續戒癮讓師傅您高興啊!”花自詡故作鎮定的說道,還舉起手來做發誓狀。
“真的?”鳳傾歌將信將疑的來回將他掃了幾遍,覺得他有時候也滿可愛的嘛,得讓他繼續可愛下去才好。
花自詡毫不猶豫的點頭。因為他知道如果鳳傾歌真的要對他動手,他現在估計也不會反抗吧?
“那就好。躺好!”鳳傾歌說道,把一旁的黃瓜拿過來。
花自詡乖乖的躺好,心裏也不敢再胡思亂想。
鳳傾歌把黃瓜一片接著一片削下,黃瓜準確的落到他的臉上,直到他滿臉已經被黃瓜片覆蓋,她才滿意的點點頭,將剩餘的半根黃瓜塞進嘴裏,“哢嚓哢嚓”吃起來。
“師父……這是……幹什麽?”花自詡疑惑不解的問道,隻是他的下巴也放了一塊黃瓜片,他說話也得小心翼翼,生怕黃瓜片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