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神秘和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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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遙客眉頭緊緊擰成“川”字,卻用盡身體最後一絲力氣,翻身向下,將鳳傾歌翻到了上方。
    鳳傾歌才明白過來,悠遙客剛受了傷,又強製帶著他們兩人飛這麽遠,此刻一定是內力受損無法再駕馭輕功,便從高空落了下來,而為了避免她受到傷害,便將她放到了前方。
    這麽多的念頭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鳳傾歌看了看身下的悠遙客,他的麵容已經蒼白如紙,連唇也不帶一絲的血色,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下,濕了他的衣襟。隻是他的眸子依舊那麽的深邃,哪怕帶著疲憊,她也能看出他眸子中的神秘和不羈。
    一旁的花自詡雙目緊閉,麵容白的似乎隨時透明,他安詳的睡著,自然的下落,紅色的衣襟漫天鋪散開來,猶如一直飄飛的蝴蝶,又如一片殘陽如血的楓葉。
    每次都是他們保護她,這一刻,輪到她保護他們了!
    鳳傾歌將目光看向下麵的河流,一咬牙便翻身到悠遙客身下,緊緊的抱著他。
    這一個他們什麽都不用說,卻都知道了彼此的想法。悠遙客眼神倏然閃過一道亮光,類似溫暖的亮光。
    這個女人,任何時候都是那麽的逞強。
    他本想翻轉過去,可是卻發現花自詡也在一旁,他的力氣已不多,如果再動,他就無法保證花自詡的安全。
    鳳傾歌緊閉著雙眼,在心裏數著倒計時,三,二,一……
    “砰”的一聲,河麵濺起數道水花,漣漪也一圈緊接著一圈的散開。鳳傾歌隻覺得後背如同砸在一塊巨石上,五髒六腑似乎都被摔碎,心腔之間瞬間湧出濃烈的血腥味,她疼的快要昏迷,可是冰冷刺骨的河水又凍得她意識清醒,她感覺到有隻大手緊緊的拉著她,帶著她往河邊遊去。
    悠遙客保持著一隻手拉著花自詡、一隻手拉著鳳傾歌的姿態快速往岸邊遊去,將兩人拖上了岸。
    “咳咳……”鳳傾歌吐出一口河水,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待思想清晰起來,想到悠遙客的傷和昏迷未醒的花自詡,她連忙爬過去,看到的便是悠遙客把花自詡拖上岸,而他肩臂上的劍依舊筆挺,他衣服上的水順著身體不斷流下,最終滴落在鵝卵石上,匯成一條小溪。
    那小溪,是紅色的!傷口遇水,血會越流越多!
    “你沒事吧?你的傷口,流了好多血!”鳳傾歌連忙挪到到他背後,“我給你上藥!”
    “現在不是上藥的時候!”悠遙客抬頭看了眼山峰之間,那群官兵已經追來,隱隱約約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他不由得快速站起來,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快跟我走!”
    說完便拉起花自詡的身體,往山上爬去。
    鳳傾歌也顧不得那麽多,跟在他的身後上了山。
    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看起來似乎有方圓五公裏,也算得上是坐原始森林。各種不知名的草木遮路,山中幾乎看不見路,在淒冷的月光下,隻能依稀的看見一顆顆挺拔的樹木的輪廓。
    一個衙役跑到懸崖前,探首探腦的看山澗下的溪流匯報:“將軍,他們掉下去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立即下去找人!”黑安大聲的命令道。
    “是!”一個個衙役便快速的拿出麻繩,開始往下攀岩。
    黑安走到懸崖邊,看了看浸在夜色中的山穀,溪流湍急,山勢險峻,掉下去就是九死一生!他的嘴角上揚起一抹微笑,“你們繼續找,我先回去複命!”
    禦書房內,燈火通明。隱重在桌前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他以為鳳傾歌、花自詡等人已經死了,沒想到竟然沒死,還逃脫了!
    “青璃,你說朕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明晚夜宴京城的事如何處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難道朕要出爾反爾嗎?”隱重困惑的看向隱青璃,先前就是她來稟告楊承閔是奸細的事情,他真對他這個小女兒刮目相看。
    隱青璃上前扶著他到桌前坐下,“父皇,我們隻要在明晚之前殺了這群叛賊,夜宴不是照樣舉474c69ad行嗎?”
    “瞧我,都急糊塗了!”隱重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的額頭,想到什麽,又抬起頭問道:“那楊承閔這個奸臣的事如何處理?”
    “先不能打草驚蛇,秘密關注他的舉動,將他們的行動掌握手中,他們豈不就是父皇您的囊中之物?”隱青璃乖巧的給隱重沏了杯茶。
    “真是朕的乖女兒!”隱重接過茶來,欣慰的一笑。他堂堂的一國之主當然知道該怎麽做,隻是為了考驗一下隱青璃的機智罷了,沒想到她小小年紀,作為一個女兒家,就有如此這般的見解,他真的是放心了。
    即使沒有了皇子,誰說女子不如郎?誰說女子不能挑起擔當?
    隱青璃不知道隱重是在讚賞她的見解,還是在誇她的體貼孝順,正在思慮間,小安子就走了進來。
    “皇上,黑將軍求見!”小安子說道。
    “快宣!”隱重立刻放下茶杯,打起精神來。
    隱青璃也焦急的看向門外。
    黑安走進來跪下,“啟稟皇上,微臣沒能成功抓到鳳傾歌等叛賊。”
    “什麽?”隱重倏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滿臉的驚惶和擔憂,“你讓他們逃了?”
    “皇上放心,鳳傾歌等人墜入麥田深淵,就算不死,也得缺胳膊少腿,凶多吉少,屬下已經派人下去找他們的屍體了!”黑安連忙解釋。
    “那就好!”隱重緩了一口氣,“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給朕出岔子,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明日傍晚前一定要將她們的屍體帶到!”
    “是!”黑安領命,起身邊轉變退下。
    隱重卻連忙叫住了他,“等一下。這是禦玉軍的令牌,這兩天禦玉軍聽你差遣,你隻要辦事得力,拿下玉魂衛後,你就是玉魂衛的統領!”
    “謝皇上器重,屬下一定不辱使命!”黑安接過令牌,恭敬地下跪謝恩。
    “去吧!”隱重點頭,看著幹練的黑安,心裏祈禱。畢竟這幾年來他荒廢朝政,將更多的金錢都花費到了後宮,殿堂之上已經沒有幾個能人才子,眼前靠得住的,就黑安了!
    黑安轉身離開禦書房,他緊緊握著手中的令牌,心裏竊喜。以前他不過是個在皇上旗下混飯的小羅羅,誰能想到他能當上皇上的禦前護衛軍統領。
    皇宮裏一派的富麗堂皇,紅色燈籠一個接著一個照亮小路,而相比之下的山裏,卻是燈火闌珊。
    鳳傾歌等人在山上的一塊巨石後生火休息,看著悠遙客將花自詡的衣服搭在樹幹上烤好,她才走過去,“我替你把箭拔出來。”
    “嗯。”悠遙客也沒拒絕,盤腿席地而坐,做好準備。
    鳳傾歌將他的外套脫下,看著那整支箭頭沒入皮膚的冷箭,她的心忽然一疼。在緩緩脫下他的白色裏衣,才發現那塊皮膚已經破裂潰爛,血肉模糊成一團,慘不忍睹。
    “怎麽了?抓緊時間!”悠遙客說道,長痛不如短痛,可是這個女人,是可以折磨他嗎?
    “哦!你忍著點。”鳳傾歌回過神來,握住箭柄便猛地往外一拔。“咻”的一聲,鮮血濺了她滿臉,血腥味撲麵而來。
    “啊!”悠遙客疼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眉頭也擰得不能再緊。
    鳳傾歌見他痛苦的神態,毫不猶豫的撕下自己裏衣的下擺,卷成一根棍狀遞到他前麵,“含住!我給你上藥!”
    悠遙客本想拒絕,可看到鳳傾歌關切而擔憂的目光,隻好接過來含在嘴裏。她的體香絲絲入鼻,他忽然間覺得傷口不再那麽疼。
    鳳傾歌見他眉頭舒展了不少,抓緊時間拿出濕紙巾給他擦拭傷口,又拿出他曾經給的上藥給他敷上,再次“哢嚓”一聲扯下自己的衣服,給他包紮傷口。
    因為她在後麵,傷口又在肩臂處,所以她輕輕往前傾身,手臂從他的腋下繞道前麵,接住白布準備纏繞,指尖卻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結實的胸膛,鳳傾歌瞬間愣住,不敢再動。
    悠遙客的臉也猛地一紅,雖然他跟她之間已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可是在她跟前,他總覺得依舊有一種新鮮感和青澀感。好在他戴著麵具,無人看到他此刻緋紅的麵頰。
    氣氛尷尬的有些安靜,四周昆蟲的鳴叫如同美妙的夜曲,伴隨著微風拂過樹葉的“莎莎”聲,一切顯得那麽的靜謐而美好。
    鳳傾歌隻好找個話題來結束這種氛圍,“為什麽一定要救我?如果丟下我不管,或許你就不會受傷。”
    “你不是說過嗎?我們是朋友。”悠遙客低沉而略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鳳傾歌點頭,在他的肩頭栓了個蝴蝶結,“那花自詡呢?你跟他沒什麽關係吧?”
    “我曾答應你,不會傷害他一分一毫,棄他於不顧,也是間接的傷他。”悠遙客將衣服穿好,轉過身,目光柔和的注視鳳傾歌。
    “什麽?”鳳傾歌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視他,在腦海中消化著他這句話的意思。
    悠遙客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主子曾經跟你有過這樣的承諾,即使他死了,我也要代替繼續履行。”
    “哦。”提到那個“死”字,她就感覺心被貓爪一般的利器狠狠的抓了一下,難受的她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