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隻是做戲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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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姿本就筆挺,在那炫亮的陽光下,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高貴雍華的氣息。
    不過也是,成天跟在隱悠遙身後,難免受些影響。
    鳳傾歌沒有將更多的心思放在霧恒身上,也沒有注意在場的所有官員,隻是將目光落在高台之上,互相喂著美食的兩人。
    隱悠遙雖然一身高貴,卻絲毫也不吝惜自己的柔情,將秋季特產的橘子喂入瑾寒煙口中,而瑾寒煙也是一臉笑意,又將晶瑩剔透的龍眼喂給隱悠遙。
    兩人的親密猶如一柄利劍,直直刺痛了她的眼。
    她沒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自己為其肝腸寸斷的男人,卻和別的女人恩愛無比。
    她以為他也會不時的想起自己,以為他也會後悔曾經的決定,以為他或許和瑾寒煙之間,隻是做戲一場。
    沒想到一切以為,都隻是她的以為。
    此刻的隱悠遙,正專注和深情的凝視瑾寒煙,在他的世界裏,在他的眼睛裏,似乎看不到絲毫的其他的雜質,沒有任何的眷念和懷舊。他竟然,真的徹底忘掉了她!
    看著瑾寒煙的手總是不經意的放到自己的小腹上,鳳傾歌眼睛微眯起來,手裏已經悄悄拿出了飛刀。
    她搶了自己的男人,怎麽能容忍她這般幸福的活著?至於隱悠遙,這個始亂終棄的男人,更是不應該活著!
    花自詡沒有阻攔她,他知道她此刻的恨,因為他看到此刻她的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的掌心已經因為指甲的陷入而滲出鮮血。
    鳳傾歌眼神一淩,“咻”的一聲便擲出飛刀。
    飛刀化作一道寒光劃破天空,直直撲向台上的兩人。
    隱悠遙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眉心徒然蹙了蹙,卻很快又恢複如常,他眼捷手快的朝著瑾寒煙撲去,直直將她撲倒在地上。
    而就在兩人倒下的一刹那,薄如竹葉卻銳利無比的飛刀直直擦過隱悠遙的脊背,將散落在他背上的頭發削去了幾根。
    “護駕!”護衛們見到一柄飛刀射斷了旗幟,立刻齊刷刷的跑出來,持矛相向。
    原本坐在酒席間酣暢大飲吃著美食的大臣們都立即站起身,驚慌的環顧著四周,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會被刺客所殺。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些在朝為官的人,又有幾個沒做虧心事不怕仇家尋仇的?
    隱悠遙將瑾寒煙從地上扶起,擔憂的凝視她,“寒煙,你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寶寶才一個月不到呢,別這麽擔心。”瑾寒煙已經習慣了隱悠遙如此的謹慎,心裏卻依舊是一陣溫暖。
    “哈哈哈!”鳳傾歌仰頭,猖狂的大笑起來。
    而花自詡抱著她直直飛下,在高空中劃過一抹好看的弧度。
    眾人隻看見一抹豔紅的身影鋪天蓋地而來,帶著吞噬天下的狂妄氣勢。而他身旁的女子,美若天女下凡,卻身姿筆直,有著一種風華無雙的綻放。
    隱悠遙看著兩抹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心裏一驚,他將整個陣勢宣揚的沸沸揚揚,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今天的防守如此嚴謹,他不需要他們來。而且對瑾寒煙這麽好,也是為了讓鳳傾歌徹底的死心。
    不過他卻忘記了,鳳傾歌的個性,怎麽會真的就放任他們逍遙快活呢?真正的鳳傾歌,就是如此,哪怕攪得兵荒馬亂,也要人死城亡。
    可是現在,她是瑾寒煙的對手嗎?
    “寒煙,有我對付他們就夠了,你有身孕,好好呆著。”隱悠遙命令而霸道的說道。
    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保護自己,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古代,她曾經受了太多的傷,現在有一個男人如此對她,瑾寒煙隻覺得心裏從未溫暖的地方照進了陽光。
    她毫不猶豫的點頭,關切的看著他,“你小心點!”
    隱悠遙讓兩個丫鬟上前來照顧瑾寒煙,才放心的走上前,淡漠道:“好久不見!”
    “隱悠遙,你是做了虧心事,怕斷子絕孫嗎?”鳳傾歌嘴角揚起一抹冷冽而嘲諷的笑意。
    所有人都是一怔,沒想到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開口竟是如此的毒辣。但是想到隱悠遙對瑾寒煙的處處謹慎,也是了然。
    這個傾城的女子,不少人都認得,她是隱悠遙的前妻,是玉國公認的“無雙國後”,誰也沒想到隱悠遙會始亂終棄。
    在玉國,不少的女人更是點香立於蒼天下,含恨而咬牙:“再也不相信愛情!”
    所以此刻所有人都好奇隱悠遙會如何處理,瑾寒煙卻是一怔,好個鳳傾歌,口齒伶俐,竟然一來就要她孩子的命。
    這三個月不見,瑾寒煙一直以為鳳傾歌早就放棄了,看開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死纏著不放。
    隻是她卻不了解鳳傾歌的為人,她真正的放開時,就是她慘死之時!
    “鳳傾歌,你可以罵我,卻不能詛咒我的孩子!”隱悠遙憤怒的凝視對麵的鳳傾歌,目光淩然。
    鳳傾歌冷冷一笑,她在他眼裏終究成了一個外人。
    “隱悠遙,你這始亂終棄的男人!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鳳傾歌再次擲出手中飛鏢,直指他的要害。
    隱悠遙一邊飛身而閃,一邊說道:“鳳傾歌,你我已再無瓜葛,又何必再苦苦糾纏?”
    “哼!我糾纏你?我隻是想殺你了替世間除害!”鳳傾歌眉色一揚,手中飛刀如同密雨般擲出。
    隱悠遙時而上下飛舞,時而左右一晃,都身手敏捷的閃過鳳傾歌的飛刀。
    瑾寒煙和所有人都看得心驚膽戰,都以為隱悠遙不會是鳳傾歌的對手,因為鳳傾歌的飛刀刀刀致命,甚至氣勢恢宏。
    那是帶著恨意的刀,怨氣十足。
    而鳳傾歌卻知道,隱悠遙都是在躲,沒有主動出手,她疑惑,難道隱悠遙,隻是在做戲?
    瑾寒煙已經掏出手槍,瞄準鳳傾歌。
    “寒煙,我想親自和她了斷!”隱悠遙眼神一頓,厲聲喝住瑾寒煙,但是語氣在眾人聽起來,隻感覺是對鳳傾歌的厭惡。
    鳳傾歌正在想隱悠遙為什麽對自己手下留情,就看到他手掌一擊,身體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內力排山倒海般擊來,她“啊!”的一聲,直直飛出幾丈遠。
    “傾歌!”花自詡連忙飛過去接住她。
    鳳傾歌站穩身體,一把將花自詡推開,“不要管我!我要親手殺了這個男人!”
    她還以為隱悠遙對自己手下留情,可是看來,一切隻是她自作多情,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隱悠遙對自己,已經毫無情分!
    她跳躍而去,兩手已經多了八八六十四柄飛刀,兩手總共便是一百二十八把,直直射向隱悠遙。
    前後左右,將他的退路都死死包圍。
    鳳傾歌以為隱悠遙必死無疑,看著那閃著寒光的飛刀,她的心那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動,她似乎能看到隱悠遙身中無數飛刀而倒地,她甚至想要挽回,卻無法收回。
    眾人都是一驚,瑾寒煙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大聲叫道:“悠遙!”
    隱悠遙臉色不動風雲,卻是以和風細雨之勢行雷霆萬鈞之勢,寬袖一揚,便將前方的飛刀紛紛攪動換了方向,直直射向四麵八方,他人也從正前方直直衝出,其餘方位的飛刀都和她擦肩而過。
    鳳傾歌正準備再次擲出飛刀,就感覺一股強勁的風直直刮向自己,胸口也傳來一陣衝擊,人又再次飛了出去。
    重重的落在地上,鳳傾歌“噗”的噴出一口鮮血。
    鳳傾歌不禁想起那日在玉國皇宮大殿的事情,她也是如此要殺他,他卻是僅僅避之,從不曾傷自己一毫,可是現在……
    “想殺我,你還沒有這個本事!”隱悠遙撣撣衣袖,整理衣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麵的鳳傾歌,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心疼。
    花自詡想要過去扶鳳傾歌,卻被她的眼神給喝退。
    “隱悠遙,我隻想問你,為什麽?”鳳傾歌不顧嘴角流出的鮮血,凝視那個背著眼光的男人。
    “既然你要知道,我便告訴你。”隱悠遙冰寒的眸中閃過一抹殘冷,一瞬不瞬的凝視她,“你可有問過你自己,是真的愛我嗎?”
    鳳傾歌回視他波瀾不驚的眼瞳,不明白他要說什麽。
    “你愛我,隻希望我放棄一切與你素袖一生,而寒煙愛我,是親手將江山供上。你覺得在這份愛情麵前,你的愛值多少?”隱悠遙帶著質問的話語在半空中飄蕩。
    那冷凝而沒有絲毫感情的話語,猶如魔音般一下接著一下撞擊著她的心。
    鳳傾歌感覺自己似乎是聽錯了,難道隱悠遙,就為了這個而選擇了瑾寒煙?
    她要的隻是笑傲江湖,而不是官場的爾虞我詐,難道隱悠遙為了自己,都不願放棄那份榮華富貴?
    鳳傾歌從地上爬起,捂著自己疼痛的胸口,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原來,她隻是輸給了財富。
    感覺著胸口的一陣陣劇痛,她沒想到隱悠遙竟然如此狠心,對自己毫不留情。
    她驚愕,財富真的有那麽重要?足以令他忘記一切,足以令他放棄一段感情,足以令他接受別的女人?
    為了財富,他真的將她徹底遺忘了?
    可是即使有了財富,和瑾寒煙在一起的日子很舒服?舒服到讓他已經忘記了曾經對自己的柔情?
    看著他冷凝的眸子裏所發射出的肅殺和殘冷氣息,鳳傾歌感覺心不再那般痛,隻覺得有些冷,她嘴角也勾起一抹冷冷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