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豔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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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某人落地的聲音……
    雪終究是下了,花樹一片葉子都沒有了,光丫丫的承載著厚重的雪,整個洞穴都被雪覆蓋,儼然成了一片潔白的世界。
    “來,披上我剛為你打得貂皮就不再冷了!”溫柔而關心帶著寵愛的聲音,花自羽暖暖的帶著笑容,仿佛這一刻,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謝謝。”鳳傾歌披上貂皮,從懷裏掏出一枚紅薯,“趁熱吃吧,這是剛才烤的!”
    再美的世界終究是融化了,雪水不停的往深淵墜去,形成了一股水流,很是清澈,天氣還是很冷很冷,人一說話嘴裏就不停的冒著白白的煙霧。
    “嚐嚐我的飛刀絕技!”果斷利落的聲音響徹整個山穀,隨著寒光乍現,數十抹飛刀飛出,幾乎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射向了那抹豔紅的身體。
    “啊……”豔紅的身影倒地,隨著幾十飛刀回轉方向回到主人手中。
    “花自羽,你沒事吧!”鳳傾歌連忙飛奔過去,自己怎麽這麽傻,明知道他心現在不是自己的對手,還來真的,她抱起他,看著他緊閉的雙眼,猛然意識到不對勁,卻來不及了。
    花自羽一個飛身,一抹壞笑,將女主甩了出去,“婦人之仁,怎成大事?心狠手辣,才是王道!”他教導她!
    鳳傾歌穩穩落在地上,“知道了!,無血無肉,才是魔頭!”
    兩人撲哧一聲,相視而笑。
    春天來了,所有的生物開了嫩綠的新芽,青青的,而那些花樹,也開了許多新芽,到處一片欣欣向榮,萬物複蘇的景象。
    “叮叮叮……”上百把飛刀整齊的落在石壁上,形成了一個美好的字體,春。
    “啪、啪、啪、”三聲拍掌,花自羽慢步走來,“好刀法,隻怕世上唯你一人!好,好、好…”他看著石壁上的字體,在看看亭亭玉立的鳳傾歌,眼神中又散發了不一樣的神采。
    “我也恭喜你,突破到魔聖了。”鳳傾歌走向花自羽,眼裏也是多了許多親切自然的色彩。
    “比試比試?”他邪魅的眼線一揚,似等待著她的同意。
    “輸了可別哭噢!”她飛身而起,黑衣飄飄,直向他而去。
    他暖暖一笑,也是飛身而起,豔紅的衣服鋪天蓋地!
    兩抹身影撞擊又分開,分開又合攏,不停的重複著,潔白的玉石又倒映了兩人的身姿,風華絕代,氣質無雙。
    寒暑冬來,秋冬以過,春以去!日複一日,月複一月,深山淵穀,光影綽綽,日子流淌,時光再走,無人能留住!
    粉白花樹,如初見時般美麗,卻多了層不舍的蘊意。
    兩抹身影負手而立,相視而站。
    “決定好了?真的要去?”花自羽滿臉盡是憂傷難過,不舍萬分,這段日子的回憶重現在他眼前,他多麽想抓住他,可是,他懂得,魔功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就算能留得下她的人,也留不下她的心!
    隻是,他多麽不想她離開這裏,以後,再也沒有以後了,不會再有這種日子了。
    花瓣從樹上飄落,仿佛訴說著鳳傾歌的決意離開。
    “不就是為了這麽一天嗎?等仇報了,我們再回來!”鳳傾歌仰望天邊的邊際,那裏,有她想見卻是對手的人!如果報仇了,自己真的會回來,與世隔絕!
    “你的決定,我無法改變,走吧!我們一起。”花自羽寵溺帶著無奈的道,從此刻開始,自己便要失去她了,哪怕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卻也還是不舍這樣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她的眼裏,身邊,隻有自己一人!
    鳳傾歌點頭,“走吧!”便飛上了高空,連回頭都不曾有,住了這麽久的地方,她很是不舍,回頭她知道有的便隻有眼淚,可是,原來不回頭,眼淚還是出現在了風裏。
    花自羽扭頭看了眼洞穴,飛身追上那抹漆黑的身影。
    身後,隻剩下空蕩蕩的萬丈涯,一陣狂風卷過,吹落了樹上無數的花瓣,花瓣紛紛揚揚,洞穴前又下起了五彩的花瓣雨,樹葉也紛紛落下,在空氣裏沉沉浮浮,不忍落下,仿佛再哭泣著主人的離去。
    而那空蕩的山穀中,紛紛揚揚的花瓣下,隱隱約約的,似乎又出現了兩抹身影。
    一個邪魅狂妄,一個風華無雙,兩人一前一後,靜站在山穀之巔,俯瞰群山。
    “這裏是……能找到你。”
    “還好你出來了,不然沒有遇到你,會是我今生的遺憾!”
    “好了,以後都會有我陪著你,不要再想了。”
    “如果你願意,什麽都可以。”
    “再打,我就打不過你了!”
    “來,披上我剛為你打的貂皮就不再冷了!”
    兩個聲音如同永世不絕般在山穀中回蕩,伴隨著一陣陣風聲,散落在每一個角落。
    那顆樹下,似乎又出現兩人相擁舞劍的聲影;那塊石上,似乎又出現兩人並肩而坐的默契……
    風忽然止了,漆黑的天幕壓下厚重的雲層,將唯美的山穀變得有些陰暗。
    花瓣停止了飄飛,一切又恢複了如常,仔細一看,哪裏還有人的身影,景色依舊,人卻不再,往事過去,究是回憶!
    隻是為什麽那空蕩的山穀間,還回蕩著餘音繞梁不絕的許諾。
    “花自詡,教我……永不出去!”
    “花自詡,等我……兒女情長!”
    一遍一遍的回蕩著,似乎想要提醒主人記起。
    鳳傾歌站在城門前,清冷的眸子凝視著眼前這座高而巍峨的城樓,漆黑猶如隨時會落下的天幕壓於其上,而其下,是狂風卷起的黃沙滾滾,整個視野裏一派蒼茫和淒寒。
    她的眸子變得堅定冷凝了幾分,今天,她又再次站到了這裏,這個讓她傷心的城,這個殺死她朋友的城,這個葬送她愛情的城,她回來了!
    她不再是以前的鳳傾歌,現在的她,想要這天下,便隻是舉手一劃!
    一陣狂風吹來,她長秀的發絲漫天飛舞,漆黑如墨,她的黑衣緊致,似乎散發著濃鬱的死亡氣息,她的眼眸如冰原蒼狼,蒼茫而不羈。
    她一步接著一步邁入城內,每走一步,似乎這土地都要轟塌,每一個眼神,似乎這世間都要泯滅。
    花自詡跟在她身後,看著一襲黑衣下顯得更加修長挺拔的鳳傾歌,心裏暗暗感歎,這樣改變的她,到底是好,還是壞。
    入城,空蕩蕩的大街荒無人煙,平日裏的攤販也已銷聲匿跡,隻有風沙卷著紙屑繞著漩渦。
    鳳傾歌麵無表情的邁步,眼睛直鎖遠處那幢最高的宮樓。
    她耳邊想起前段時間花自詡所聽到的話語,隱悠遙出遊為瑾寒煙尋找最喜歡的東西,而瑾寒煙身懷六甲獨處宮中。
    隱悠遙更是調動了所有的護衛,上至調動瑾國所有護衛的都統,下至伺候洗腳的丫鬟,將瑾寒煙的寢宮圍得嚴嚴實實,連一隻蒼蠅也無法飛入內。
    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眾人都為王爺的癡情體貼而感動,更是羨慕瑾寒煙肚子裏的孩子,將來出生,一定享受到全世界最好的寵愛。
    鳳傾歌嘴角勾起一抹殘冷的笑意,區區兵馬就想要阻攔她嗎?越是害怕她的報複,她的心就越是暢快。
    原來隱悠遙和瑾寒煙,一直都是生活在擔憂之中!
    這是最好的機會,她和這個女人間的恩怨,是時候解決了!
    “傾歌,你真的想好了?”花自詡上前,有些擔憂的問道。
    那畢竟是隱悠遙的孩子。
    “有什麽可想?”鳳傾歌語氣猶如來自地府般毫無溫度,對於她不屑的事情,她從不多浪費一絲精力。
    花自詡不再問什麽,隻是跟在她身後,猶如守護疆土的白楊般。
    高高的宮門緊閉,其上站立的士兵在不斷的來回走動放哨。
    鳳傾歌和花自詡都是不屑的一揚嘴角,飛身而起。
    士兵隻感覺頭頂刮過一股冷風,仰頭一看,卻什麽也沒看見。
    他們又如何能知道,鳳傾歌和花自詡的輕功,已經到了來無影去無蹤的地步!
    鳳傾歌帶著花自詡直達瑾寒煙的寢宮,她看了看天色,不錯,月黑風高夜,殺人把頭卸!
    花自詡看著鳳傾歌嘴角噙著的陰沉的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月兒,過來給我扇扇風,今晚怎麽總覺得無比悶熱。”瑾寒煙坐在床上,將身上的衣服又褪去一件。
    “是!”月兒上前開始搖動扇子。
    瑾寒煙靠在床頭,微微蹙起眉,“你說皇上這次出去,會是替我找什麽?”
    “奴婢怎可妄自揣測龍意?不過不管怎樣,也是為討娘娘你開心啊。”月兒笑著寬慰。
    瑾寒煙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她一直以為隱悠遙是逢場作戲,但是這一年多以來,隱悠遙都待自己體貼細致,無微不至,她甚至也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她早已無比的信任他,可是今晚為什麽總感覺不太安心?
    “但願如此。”瑾寒煙想到鳳傾歌還活著,就覺得心裏堵了口氣。
    自從上次鳳傾歌離開後,她就有暗中派人尋找,不解決掉她,她總覺得無法安睡。但是這麽久以來都杳無音訊,江湖上也沒有任何人見過她的存在。
    “你說皇上這次離開,會不會和鳳傾歌有什麽關係?”瑾寒煙有些擔憂的猜測道。
    月兒道:“娘娘,你想太多了。鳳傾歌都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況且皇上對你的感情,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你看小太子還有一個月,就快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