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是不是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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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人知道這笑的含義,是手心的溫暖,又或心裏以為還存在的愛,就是主人本身,也未曾得知!
凡菇雅看著那笑,心跳加快也溫暖起來,她以為,他的笑,是為自己。
當雨不再頻繁,天氣不再那麽炎熱,他們知道,又去了一月,可看著眼前的場景,兩人都不再計較,到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兩人走片森林時,才發現森林裏的季節和外麵全然不同。
春去秋來,潮起潮落,四季交替,大雪紛紛。
大地之上一片蕭條,紛紛揚揚的雪花如同柳絮般飄飛,地麵一片銀裝素裹,千山鳥絕。
這麽算來,他出來了!隻是接近兩年的時間!記得接傾歌去魔教時,是夏初。隻是今年的天,好像格外的冷,二月的天,依舊在飄雪。
看著那熟悉山水浮華,花自詡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傾歌,我回來了!
隻是腦海裏又冒出了另一個想法,隱世的凡菇雅,自己也能帶她看這大好山河了。
凡菇雅看著眼前的景象,震撼的半晌也說不出話來,白雪紛飛,浪漫唯美,大地銀裝素裹,猶如聖潔的雲,不遠處那高高的角樓,更是象征著人的蹤跡。
隻是下一刻,她嘴角的笑容就緩緩凝固,再也激動不起來。他回到了她的身邊,又要開始默默的守候了嗎?那自己,是不是該回去了?
“送你到這裏吧!我該回去煉藥了。”凡菇雅微笑著看著花自詡,好似在說,恭喜你,終於成功的回來了,可是天知道她說出這話的勇氣和心裏的難受,她不想去麵對一年的穿越山林,止無止境,來時是有他,可回去,就是自己孤單一人
“不行!”花自詡一聽連忙製止,可話出口才發覺自己反應,他抿抿嘴,心虛的說,“我說好了要帶你看這繁榮盛世的!”
“謝謝……”你的好意了……
“本尊的話,從不食言!”花自詡打斷凡菇雅的話,拉起她的手臂走向前麵不一樣的景象,感受著手裏的真實感,他的心,安定了,不再害怕她一個人去麵對那森林,重複這一年之路。
凡菇雅任花自詡牽著,跟隨著他走向前麵那新奇的世界,感受著手臂傳來的溫暖,她的心裏,蕩起一陣漣漪。
酒樓茶館間,人頭攢動,個個桌前一壺煮酒,一碟花生米,空氣中彌漫著煮酒的香味和江湖百生的氣息。
雖然個個裝扮各異,有江湖人士,有路過的官人,有地痞流氓,每日必定來這裏聽說書的,隻是他們個個都神情專注,聽著台上的說書先生開講。
畢竟在這下雪天,喝酒聽書最能打發時間了。
頭發雪白胡須飄飄的老人一拍驚堂木,“今日來話這白羽鏢局,橫跨玉國及隱國,全國分鋪上千,路線繁多,是當今大陸最大的鏢局。據說此鏢局男子個個長相俊逸不凡,卻武功高強,沒有人看過他們的身手,因為看過的人,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活口。他們所運送的鏢,更是百密而無一疏,從沒有任何的意外。講傳奇,說神秘,不得不說這白羽鏢局!”
“老先生你說這麽多,白羽鏢局的掌門人是誰啊?”一個客人腿踩在凳子上,吊兒郎當的不斷往嘴裏投擲著花生米。
“這也正是白羽鏢局最神秘的地方,據說這一年來,當今皇上出動了不少兵力,耗費了不少錢財,隻為查出這鏢局掌門人,但是從無任何結果。傳聞這鏢局掌門人是仙人,來無影去無蹤,世人想要一見,定然得積德九九八十一。”老夫子說的津津樂道。
台下人卻一臉不滿,隻聽傳奇無法得知真09d9640e相,這是典型的吊人胃口。
老夫子卻依舊不停,繼續講著白羽鏢局這一年來是如何崛起又是如何名聲顯赫,又講了其運輸過些什麽重要鏢,大家都聽得不停拍手,已經忘記了去糾結鏢局的傳奇。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白羽鏢局接絕鏢,江南首富萬裏挑,傾城財富人人愛,每年奪鏢已成災,今年風雲話何家?”老夫子極有韻味的拍了拍驚堂木,捋了捋長長的胡須便準備收工。
而此刻窗外的雪更是飄大,大多大多的雪花飄落,半空之中似乎是開出了一朵朵白棉花。
“夫子。雪這麽大,這麽急著回去無無事,倒不如繼續再講一講!”
“是啊。下雪天,喝酒聽故事,人生一大暢快。”
“錢加倍!”
老夫子看了看窗外的大雪,又繼續回到了位置,“既然各位客官愛聽,那老夫便繼續給大家講另一傳奇,風雨樓!”
“就是傳說賣藝不賣身的青樓?”
“這位公子見識真廣,風雨樓位於玉國及隱國的交界處,靈城,靈城本身就是一座神秘而傳奇的城樓,自古以來不與君主,不問朝政,百姓更是平淡安居樂業,能在靈城開起一家青樓,這可是挺大的手筆。”
“據說此青樓女子個個有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美,甚至都有一技之長,琴棋書畫,舞劍吹簫,每天輪流展示才藝,每天上台的女子一年來更是沒有重樣過!隻可惜,此青樓賣藝不賣身,曾經多少達官顯貴,皇子貝勒,江湖高手一擲萬金,隻想報得美人歸,卻紛紛被趕出來,有人動粗,更是直接被飛出,此間女子,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略帶沙啞的聲音飄出,在一望無垠的雪地裏回蕩,顯得更加寂寥而神秘。
萬山之巔,一襲紫衣飄飄,身姿筆挺,傲慢雍華。一襲白衣媚媚,披肩血紅,無雙風華,燦燦光芒。
大雪飄飛如舞絮,又如沉浮於水中的光點,慢悠悠的晃蕩著,有時候一陣風吹來,便歡快的在半空中盤旋成漩渦,久久不肯落下。
“冷嗎?”隱悠遙將她肩頭的披肩又合了合。
鳳傾歌輕輕搖頭,體驗著這高處不勝寒、一覽眾山小的豁達眼境,還有什麽是比站在這萬山之巔,更令人豪邁的呢?
“如今鏢局青樓已聲名顯赫,鶴立天地,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隱悠遙放眼望去,此刻他們站的很高,不僅是地勢上,也是這成功的人生上。
此刻他們要什麽,幾乎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笑看滄海變桑田,再有成果又如何?花自詡還沒有找到,小遙遙也還沒有回來。
鳳傾歌吐了口氣,一縷白霧便從她的口中飄出。“我曾發過誓要卷土重來,再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動我一毫,動我身邊的人一毫,這整個世界,都隻會是我腳下的雲泥!”
“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嗎?”隱悠遙淡淡道,山穀間不斷回蕩起他的話來。
她能下得去手嗎?鳳傾歌也在心底一遍遍的質問自己,她的眼前不禁浮現起那一襲白衣的男子,他舉手投足間總是一副出塵不染的聖潔儒雅,他談笑風雲間總是一副淡然若水的美好溫馨,他曾一次次的保護自己,也曾一次次的帶給她溫暖和快樂,隻可惜他變了……
歲月催人老,名利是毒藥,哪怕他容顏在,本性早已萬劫不複。
隻是想到小七,想到曾經的一切,她還是無法肯定,自己會殘忍的一刀殺了他。
鳳傾歌猶豫半晌,還是慢慢啟唇,“每個人都會犯錯,也有得到原諒的機會,我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繼續一錯再錯,我定然不會手下留情!”
“天冷了,走吧,該回去了!”隱悠遙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暖暖一笑,她終究沒有被仇恨蒙蔽了一切。
樓起她的腰,腳尖輕點,便飛在了白茫茫的山間。
紅衣如血如火,似乎要把整個世界都燃燒起生機,卻又似乎是一潭禁止的死水,不動聲色。紫衣高貴典雅,透著無盡的威嚴,如同掌控世間的神。
兩抹身影融合著,驚飛了樹梢間少得可憐的鳥群。
鳳傾歌回了府,拿下鬥篷一散,雪花便飄了滿地,她把披風掛好,拉著隱悠遙走進書房,“好幾天沒有看鏢局的帳薄了,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你還不放心他們嗎?”隱悠遙淡淡道,走過去將帳薄取了出來。
這一年來,白羽鏢局賺了不少的銀兩,卻也用於投資,在全國各地開了分鋪,隻為了將整個玉國都覆蓋,而其中也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
“當然放心,隻是看看比較好。”鳳傾歌自然是放心曹熙等人,如果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的弟兄們都不能信任,還有什麽可信任的?
鳳傾歌則拿出風雨樓的帳薄查看起來,這表麵是一個青樓,實則是他們的情報收集地,之所以成立在靈城,玉國和隱國的邊境,是因為她想近水樓台,早先打探出瀚雲坊的消息和小遙遙的下落。
先前讓他們一年內都不要打草驚蛇,現在期限也滿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想到這,鳳傾歌不禁有些激動起來。
“扣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鳳傾歌和隱悠遙連忙將帳薄收好,鳳傾歌走過去開門,是曹熙。
本來他們所買的府邸就極為隱秘,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行蹤,除了仆人外,曹熙和鳳娣是唯一可以來見他們的人,其餘的組員也不能進。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依舊把帳薄藏好,這樣百密無一疏。
“曹熙,你來了。”鳳傾歌讓他進來,隨後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