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不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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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凡菇雅聽到外麵的動靜,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也驚愕的大叫,連忙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
花自詡快步走過去,正準備推門而入,碰到門的手就僵硬住,想到裏麵的她,他臉不自禁的一紅,連忙轉身,“不用擔心,他們已經被我趕走了。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他便快步的走到樓梯口,倚在圍欄上開始深思。為什麽他會如此激動?從進酒家以後,他竟然不時的想著保護她?
一定是因為她救了自己,一定是因為她為了自己才會來這塵世,所以自己才會因為愧疚,因為感恩而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
花自詡想到這,便放鬆了不少,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鳳傾歌,他情不自禁的上揚起笑容。
凡菇雅推門而出,看到的就是一襲白衣的他倚欄而笑,似乎沉浸在什麽美好的回憶裏。本來先前還在為他保護了自己而暗喜,現在她莫名的不爽,自顧自的便往樓下走去,“走吧!”
花自詡也沒有在意,跟著她下了樓,從袖裏摸出一張銀票便放到櫃台上,“再來兩匹馬。”
“好嘞!小二,快帶客官去馬坊。”老板滿臉橫肉的麵容因為笑容而擠在一起。
花自詡和凡菇雅跟在小二身後來到馬坊,花自詡審視了一周,指著兩匹馬道:“就這兩匹。”
“客官真是好眼光,這可是本店最好的上等千裏馬。”店小二一邊自誇著一邊把馬拉出來。
花自詡拉著馬便出了酒家,寬敞的道路上,他將一條韁繩交給她,自己翻身便上了馬。
凡菇雅握著韁繩猶豫了半刻,但是不想求他,便學著他的樣子有些勉強的上了馬。
“走,帶你去見最重要的人。”花自詡沒有太注意她,見她已經好了,便揚起馬鞭,快速的往前麵跑去。
他已經打聽好了白羽鏢局的所在地,總局離這小鎮並不是很遠,天黑前就可以趕到。
最重要的人,凡菇雅當然知道是誰,不禁咬了咬唇,一揮馬鞭,馬兒卻並不像他的那匹一樣乖乖的往前跑,反而是左右搖晃,似乎想要掙脫她的控製。
她險些就摔倒了下去,隻能緊緊的夾緊馬腹,馬瞬間就如箭般衝了出去。
花自詡正在思忖間,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慌亂的馬蹄聲和熟悉的尖叫聲,“啊!”
他回過頭,便見凡菇雅坐在馬上驚慌失措,身子也似乎隨時會跌落下來一般。
該死!他竟然沒有發現她根本不會騎馬!
眼看馬匹就要衝進左邊的小溪裏,花自詡連忙飛身而起,快速落到她身後,緊緊握住她手上的韁繩,熟練的駕馭起馬來。
本來瘋狂的馬兒瞬間變得溫順,步履穩定向前跑去。
凡菇雅半晌才緩過氣來,隻是瞬間,她就呆住了,他那雙嫩如蔥白的手此刻正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準確的說,是握住她握著韁繩的手,雖然知道他是在幫自己,可是她還是難免的心動。
花自詡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隻是一笑,“你和她有點很像。”
“什麽?”凡菇雅不禁好奇。
“都倔強逞能,不過她更固執。”想到鳳傾歌的個性,他嘴角一揚,不知道兩年不見,她有沒有收斂幾分。
凡菇雅不知道他是在誇獎自己,還是在誇獎她,他是更喜歡固執的女人嗎?
兩人各懷心事,也沒有多說什麽。
天漸漸黑了下來,到達鏢局時天幕已經一片漆黑。花自詡下馬,猶豫片刻還是將她抱了下來。
凡菇雅輕咳了兩聲,覺得有些頭暈,這一路的飛揚塵土,不少進了她的口鼻,現在她覺得還是幻境裏好,空氣比這清新了不知道多少倍。
花自詡把她放下,正準備往大門走去,就看到一抹黑影飛至圍牆,趴在圍牆上鬼鬼祟祟。
“別說話。”花自詡輕聲道。
凡菇雅本來想咳也不敢再咳,這樣憋得她有些難受,頭暈的感覺更是加重。
花自詡掃了眼黑衣人,正想跟上,回頭便見她一臉蒼白,白皙的麵容上更是有了不少的塵土,看起來疲憊而奔波,“你怎麽了?”
“有些不舒服。”凡菇雅微微蹙眉,“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在這兒等你。”
“不行!”花自詡一把將她抱起,快速的飛入一旁的樹梢。
凡菇雅剛才這魚龍混雜的世界,對太多事情都不懂,好歹她也救了自己,他怎麽可能丟下她不管。
凡菇雅見他的視線一直在那個黑衣人身上,不禁自嘲,他是怕自己暴露了行蹤打亂了他的計劃才會這樣嗎?為了他心中的女子,他可以做一切,包括抱他不愛的女人。
花自詡目光緊鎖那個黑衣人,心中疑惑,這是誰派來的?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麽?
他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到鳳傾歌!
黑衣人趴在圍牆上,似乎是在偷聽著裏麵的談話,許久之後,才飛身離開。
花自詡也隨後跟上,穿過樹林,越過沉寂的鬧市,才發現黑衣人進了一所府邸。
府邸看起來極其普通,不過是個一般商人的住宅,沒有太過奢華,這樣看來,和鳳傾歌定然不會有什麽關聯,那為什麽還要夜探?
花自詡覺得此事不簡單,抱著凡菇雅便飛過圍牆,悄聲隱匿在一顆樹蔭裏。
黑衣人敲了敲門,得到裏麵主子的同意,便推門進去。
隔得太遠,聽不見聲音,花自詡環顧四周無人,便飛身而下,來到側邊的窗前,輕輕捅破了窗紙。
書架林立間,一襲華貴白色貂毛衣的太子瑾威嚴而坐,全數盤起的發絲讓他的麵容顯得蒼勁而有力,他的眸子裏隱隱透著精光,渾然不若初到玉國時的稚嫩無知。
太子瑾還活著,那小遙遙肯定也沒事!
花自詡驚愕,靠在窗戶間開始觀察,他倒想看看,太子瑾這次又想玩什麽把戲!
“屬下查探了白羽鏢局,一切如常,依舊沒有看到掌門人的蹤影。”黑衣人稟告。
太子瑾眉頭緊鎖,這白羽鏢局幕後人究竟是誰?半年的查探下來,竟然沒有一點收獲。他無奈的揮了揮手,“下去吧,繼續盯著!有什麽異樣,立刻來報。”
“是!”黑衣人恭敬的離開。
花自詡將凡菇雅按到胸前,兩人又往牆壁靠近,幾乎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貼在牆上。
好在黑衣人並沒有發現兩人,徑直的離開。
凡菇雅聽著他有力而規律的心跳,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她的臉不禁一紅。
為什麽在他身邊,總是莫名的控製不了自己的心跳?
花自詡繼續聽裏麵的動靜,並沒有發現懷裏女子的羞澀。
凡菇雅自嘲,自己堂堂的一個隱世高人,要什麽得不到?竟然如此在意這麽一個男子,而且還是一個心裏有著別的女人的男子,看來,真是她想太多了!
她無意的一轉眼,就看到一扇書架轉動,一個一襲灰衣頭發半百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她瞬間驚愕的睜大了眼睛,那個男人,不是自己的爹爹嗎?
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模樣,幾乎是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看起來文雅而深沉,身邊似乎散發著一種黑色的氣場,讓人覺得不能靠近。而自己的父親,一生正義,有著俠士的光明磊落,笑容也是可掬。
“虧了你還是出自瀚雲坊,仍舊不會聰明的處事。”凡儒生走到書桌前坐下。
太子瑾皺眉,“夫子,依你看,應當如何?”
凡儒生笑了笑,湊到他耳旁便開始說自己的見解。
太子瑾臉色緩緩綻放起笑容,眼裏也閃現出亮光,“夫子,你真不愧是瀚雲坊的老師。如果你想要這天下,恐怖也是輕而易舉吧!”
“老夫年事已高,要這浮華名利做什麽?能安享晚年就好了!”凡儒生長長的籲了口氣,一臉的淡泊名利。
太子瑾點頭,慶幸自己有個如此聰慧過人的軍師。
凡菇雅看著那男子的一舉一動,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他不是自己的爹,自己爹早已死在了幻境,是她親手埋的,是她親手立的墓碑。這個男人,隻是和自己的爹長得一樣罷了。
她好奇,他到底是誰?天下有一模一樣的人嗎?這隻是巧合嗎?凡菇雅在心裏記下了這間宅子,也記下了這個老者,現在她在這個世界上舉目無親,說不定他還是自己的親人。
花自詡聽了半晌也沒聽到有利的消息,垂眼間,見凡菇雅一臉哀傷,神態似乎也有些不對勁,他不禁擔憂,抱著她便飛身離開。
太子瑾和凡儒生沒有注意到花自詡的到來及離開,依舊談論著事情。
想到什麽,太子瑾不禁問道:“小遙遙怎麽樣了?”
“很好,在私塾裏調皮著。”凡儒生想到充滿靈氣的小女孩,不禁笑了笑。
“還請夫子務必照顧好她。”太子瑾嘴角揚起一抹深意的笑容。
凡儒生皺眉,小遙遙是鳳傾歌的女兒,按理說也是太子瑾的仇人,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看出他的疑惑,太子瑾淡淡一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十年不晚?太子瑾的話語不斷在他耳邊回響,凡儒生不禁想起四年前,那時候太子瑾正被隱悠遙軟禁,他雲遊到玉國,打算想些辦法救他出來,太子瑾卻打算繼續呆在宮中,讓他去亂葬崗救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