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一模一樣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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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離昨晚見到老者的地方最近,而且她都記清楚了路線,她隻想去調查清楚,那個和自己爹爹長得一模一樣的老者,到底和自己有著什麽關係。
    所以此刻她並不想離開。
    凡菇雅困難的坐起身來,用盡力氣開口,“我沒事,就是覺得好困,還想再睡一睡。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聽到她的聲音,花自詡放心了不少,她沒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打探打探消息。”
    花自詡轉身就準備離開,可是看到那緊閉的門,他想起那日她洗澡時外麵的猥瑣男子。
    以凡菇雅的姿色,肯定早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雖然知道她會武功,花自詡還是不太放心。
    從昨晚開始,他就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但是不對勁的原因,他又無從得知。
    猶豫了片刻,他看了看天色,興許是自己起的太早了,還是等她睡夠了再一起離開吧。
    花自詡便回到房子,壓抑下自己的急切心情,開始等她睡醒。
    隻是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
    早上、中午、傍晚,花自詡叫了飯菜準備送去她房間,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打發了,他又隻好安慰自己,晚上去鏢局更好,不會被人發現。
    花自詡坐在窗前,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天幕,猛然想到什麽,快速的便來到凡菇雅門口,“菇雅!開門!”
    連續敲了幾次門,也沒有一點的動靜,他隻好用力的撞了進去。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花自詡走進去,便見凡菇雅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連唇也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走進了才發現她的皮膚上,有著小小的紅點,猶如濕疹一般。
    “菇雅,你怎麽了?”花自詡走到床邊,伸手去搖她,觸手的卻是滾燙無比的皮膚。
    他眉心猛地一蹙,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她竟然發高燒了?
    該死,他早該想到她沒有胃口吃東西,一直不開門,肯定是因為生病了。因為沒有力氣起床,所以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打發走了自己,這是不想讓自己為她擔心嗎?
    該死!花自詡心裏暗罵,傻子,他早已把她當朋友了,她為什麽要跟自己這麽見外?
    “好好躺著,我這就去給你叫大夫!”花自詡拍了拍她的手,正準備起身離開,手卻被她緊緊的握住。
    他回過神看她,她無助的躺在床上,眉心緊鎖著,似乎在做著什麽噩夢,看了看天色,現在這麽晚了,大夫也是不會出診了。他隻好一把將她抱起,快速的走出了客棧。
    夜深人靜,萬家燈火也熄滅,僅剩的隻有高高的酒樓和消遣地還亮著火紅的燈籠。蕭條的大街上一個人也不曾見,隻有殘葉被風卷積著,不斷的飄飛在半空中。
    花自詡抱著她一邊走一邊看房屋上的招牌,感覺到懷裏的她滾燙如火,他不禁安慰道:“別擔心,再忍一下,馬上就能找到大夫了。”
    焦急的他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聲音有多麽的溫柔。
    走了不知道多久,終於見到一家藥館,花自詡抱著她便走上前,“砰砰砰”的敲起門來,“大夫,開門!開門!”
    大夫剛躺在床上,聽到外麵的敲門聲,一點也不想起床,可是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他真擔心自己的門隨時都會被拍爛,招牌也會因為震蕩而落下,便連忙起床穿好衣服,“來了!來了!”
    “大夫來了。再忍忍!”花自詡看了看懷裏的她,此刻她的皮膚通紅,臉龐更如火燒雲一般,他耐心全無,恨不得一腳便踹開木板。
    正在此時,門“吱嘎”一聲便開了,大夫看著門口的他,目光冷凝,全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氣,腦海裏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男人惹不起!
    本來的抱怨瞬間被他吞進肚子,恭敬的站到了一旁,“公子,快裏麵請。”
    花自詡抱著她快步的走進去,又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榻上,“大夫,快看看她怎麽樣了。”
    “好!別急。”大夫走到床前替她把脈,看了看她的皮膚,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位姑娘發了高燒,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在下醫德尚淺。隻能開些藥穩穩。隻是這皮膚,恕老夫無能為力了。”
    “你說什麽?”花自詡憤恨的凝視他,“你是個大夫,連這點小病都治不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公子饒命!老夫真的無能為力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皮膚,不知道是過敏還是水土不服,況且這位姑娘的脈搏也與常人有異,公子你還是另尋高明吧!”大夫惶恐的求饒。
    花自詡冰冷的眸子卷著憤怒掃向他,“先給她開退燒藥!”
    “好!好!”大夫手忙腳亂的連忙開始抓藥。
    花自詡走到床前,看著燒的火紅的皮膚上,一顆又一顆的紅疹,腦海裏不禁浮現出鳳傾歌的身影。
    對!這屬於皮膚病!鳳傾歌一定有辦法的!
    “公子,你的藥好了,每日煎服三次,五日不到就可恢複!”大夫將藥遞給他。
    花自詡抓過他的藥,抱起凡菇雅便向外飛去。
    “喂!公子!錢!還沒付錢!”大夫追出去,卻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花自詡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抱著凡菇雅便徑直飛向白羽總局,考慮到附近有黑衣人監視,他隻好從後門悄悄飛入,徑直飛向了人煙稀少的客房。
    “誰?”巡邏的黑祭見到一道白影閃過,連忙調轉方向往客房走去。
    花自詡也不避諱,將凡菇雅輕輕放在床上,便點燃了房間所有的蠟燭。
    巡邏的弟子見到房間忽然變亮,嚇得一抖,但是經過訓練,膽子自然已不是以前可比,他一腳踹開房門,下一刻就呆住了。
    站在那窗前,一襲白衣飄飄、白發高束的男子,不正是他們苦苦尋找了兩年的魔教聖主?他什麽都沒有變,哪怕白衣也沒有掩去他的魅惑妖嬈,他就那樣靜靜站著,全身也透露著勾魂攝魄的強大氣場。
    “聖主……”弟子驚愕的連手中的燈籠也落下。
    花自詡一個幻影掠到他身旁,一把接住即將落地的燈籠。
    如果燈籠落地燃燒起來,一定會驚動那些監視的黑衣人。
    “是本尊,大驚小怪,想暴露了鏢局的神秘嗎?”花自詡一掃他,不禁覺得有些驚訝。
    他的記憶裏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他所記得的,就幾個堂主高官罷了,這麽說,這個男子不過是魔教的一個小羅羅,可是從他的反應和全身透出的氣息來看,絲毫不亞於一個武林高手,準確的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參見聖主!”弟子激動的小聲請安,“嘭”的一聲便跪倒了地上。
    “起來吧。傾歌呢?她怎麽樣了?”花自詡不禁讚賞,一定是鳳傾歌將他們訓練成了這樣,不愧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弟子起身,恭敬的回答道:“為了保密,我們不能直接見鳳姑娘,隻有曹統領可以去見,但是聖主放心,鳳姑娘沒事,一切安好。”
    “曹統領?”花自詡擰眉,他不在的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冒出的一個個人,他怎麽全都不認識?
    “嗯,忘記稟告聖主了,聖主失蹤那日,龍白竹也派人來攻打魔教,魔教在那次幾乎全軍覆沒,鳳姑娘帶著僅剩的萬餘人進了深山,將我們組成黑白祭,日夜不分的訓練。一年前才通過考核出山。現在曹統領就是黑祭的主人。”弟子解釋。“這樣。那你去找曹統領來見我,另外,局外的一些野狗,也該清理清理了!”花自詡目光投向那高高的圍牆,隱約可見一個黑影過來。
    不愧是太子瑾派來的人,哪怕他這麽小心翼翼,還是被他發現了,不過既然知道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弟子循著他的視線暗自看去,也發現了黑影,便點頭離開。
    花自詡走到床前,替凡菇雅將被子蓋上。
    不一會兒,曹熙便走進來,激動的跪在地上,“參見聖主!聖主可算回來了!”
    “起來吧。”花自詡上下打量他,不愧是鳳傾歌培養的人,個個看起來都英姿勃發,神采飛揚。
    他都認eb18add8不出,這是他魔教的弟子了。
    “聖主,鳳姑娘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這兩年,她時刻都在擔心。”曹熙哪怕早已學會了沉著鎮定,但是此刻還是無法壓抑自己心裏的衝動,說話間唇也在不禁的顫抖。
    花自詡幾乎是在他們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了他們,並且沒有嫌棄過他們的身世,讓人交他們練武,哪怕是想讓他們鞏固魔教,但是卻給了他們新的生命。現在他們已經是人生的巔峰,已經成為了江湖上的傳說,他們想報答的,除了鳳傾歌隱悠遙以外,自然就是花自詡!
    花自詡是他們認定一生的主子!
    “是我害苦了她。”花自詡輕輕歎了口氣,他早就知道她會是這樣,可是親耳聽到,還是覺得愧疚而心疼。
    “聖主,鳳姑娘從來沒有怪過你。別想太多,我這就讓人去準備晚餐,給聖主準備幹淨的衣裳。”曹熙看著他的白色衣服,知道他向來不喜歡吃低劣的衣服,看著他的麵容清瘦了不少,更是擔心他沒有吃好。
    花自詡連忙叫住了他,“不用了,傾歌現在在哪兒?我有急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