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虎毒尚且不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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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虎毒尚且不食子!”太子瑾冷笑,這個女人的心思,他又如何不了解?
    鳳傾歌放下茶杯,輕歎了一口氣,“看來瑾公子還不太明白,這玉璽可是你親手送上來的。我能光明正大的對付你,就是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你說什麽我都不會信!”太子瑾知道鳳傾歌的計策,是想逼自己將那孩子帶出來玉石俱焚,到時候她肯定就有辦法下手。
    他可不是那麽笨,會輕易中了她的詭計。
    “信不信也由你。”鳳傾歌心裏冷笑,好個太子瑾,竟然看穿了自己的計策。
    如此有謀略的人,怪不得能走到今天。
    現金天下,能和他們匹敵的,也就隻有他了!
    不過什麽手段都用,鳳傾歌是斷然不會崇拜他的。
    “我今天前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你們已經動手,也別怪我不客氣了!”太子瑾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就準備離開。
    鳳傾歌用笑聲留住了他,“太子瑾,你不客氣的,可不止我們哦!”
    太子瑾皺眉轉身,“你什麽意思?”
    “隱國的皇帝霧恒,怕是讓太子瑾吃憋不少吧?我很好奇那個場麵,可惜錯過了一場好戲。”鳳傾歌惋惜的歎了口氣。
    “霧恒也是和你們聯手的?”太子瑾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想到那日的霧恒,雖然是可惡,可是卻是義正言辭。
    “當然,你還想讓他獨立為王,不再效命於他的主子。這些他可都是一五一十都告訴我們了呢!”鳳傾歌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悠然的翹起了二郎腿。
    太子瑾隻覺得一股血腥味從心髒直接噴湧而出,他護住心脈,不甘的瞪向鳳傾歌,“我還以為隻有我卑鄙,沒想到你也會敲詐勒索!”
    “沒辦法啊。十萬兩黃金,這可堪比國庫了。我都沒想到瑾公子還真的能拿出來呢!”鳳傾歌眉眼含笑,心裏卻有了疑惑。
    太子瑾竟然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黃金,這說明他的確不容小覷。
    “哼!本太子拿得出來又如何?就當做是施舍給乞丐了!”太子瑾掩下心裏憤怒,轉身離開。
    他可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他們,可是他卻知道,那幾乎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心血。
    他多年來的積蓄,就這樣被坑了!就這樣沒了!仰天長歎啊!
    “真是個死鴨子嘴硬的人!”鳳傾歌冷冷一哼,這個時候了還愛麵子,看來是有骨氣!
    “那現在我們怎麽做?他並不打算交出小遙遙。”花自詡也無奈的坐下,看來這太子瑾軟硬不吃。
    “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前所說的,隻是激將法,要她做到六親不認,她做不到!有的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雖然她現在連小遙遙出生時的樣子都淡忘了,可是在她心間彌留的,一直是那十個月裏所帶來的溫暖。
    “哼,留他一命,等小遙遙回來後,再讓他知道什麽叫痛苦。”隱悠遙憤然走進來。
    想到先前他險些就出手殺了太子瑾,卻被他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他的確無法不在乎小遙遙,更無法不在乎鳳傾歌。
    縱使這樣,成為被動的一方,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嗯。我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了!”鳳傾歌勾起嘴角,開始想對策。
    一直受製於人,這是他們誰都無法忍受的。倒不如主動出擊……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曹熙快步的跑來。
    “怎麽了?”鳳傾歌擰眉。
    曹熙向來是個穩重的人,能如此焦急,想必不是什麽小事情。
    “京城的分鏢局因為運送的官銀失蹤,現在被龍白竹查封了。”曹熙焦憂的稟告。
    “查封?”鳳傾歌不屑的一哼,“官銀失蹤是假,想必是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太子瑾!果然處處為營。想坐收漁人之利,這才是他!”隱悠遙現在真恨不得一刀殺死他。
    如果他們和龍白竹大動幹戈,到最後得益的人,隻有他!
    “不管如何,我們都得去京城一趟。已經是時候動手了。”鳳傾歌淡然一笑。
    該麵對的始終得麵對,躲是躲不過的!
    “傾歌,貿然回京城,需不需要什麽準備?”花自詡不禁擔憂。
    畢竟龍白竹是他們曾經的朋友,對於他們也是很了解。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再加上鳳傾歌對龍白竹的顧忌……
    花自詡微微皺起眉。
    “多年沒見,自然得給他準備一份大禮!”鳳傾歌微笑著咧開嘴角,那笑容裏卻帶著些許的苦澀,和莫名的感覺。
    隱悠遙走到她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才招來暗衛,“把玉璽加急送到京城。”
    暗衛領命離開。
    凡菇雅不知道所為何意,但是見他們心有靈犀,不禁羨慕起來。
    “花自詡,你留在這裏,好好照管好總鏢局和菇雅。”鳳傾歌轉身交代。
    花自詡為難的皺皺眉,“我想和你們一起上京城。”
    凡菇雅自然知道花自詡的心意,在他心裏,最在意的還是鳳傾歌吧?她才不喜歡強人所難。
    “是啊,傾歌,你們這次上京城,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變故,多一個人方便。”凡菇雅笑著上前,語氣裏聽不出絲毫的其他情愫。
    “我是怕我們離開後,太子瑾又打總鏢局的主意。花自詡,你懂了嗎?”鳳傾歌暗自恨恨的向花自詡投去警惕的眼神。
    凡菇雅的心思自己太了解了,她就是高傲的不肯低頭,又不肯卑微的祈求一份愛情。
    “那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好鏢局,我和菇雅等你們回來。”花自詡走到凡菇雅身旁,攬住她的肩,“你說對吧?”
    “嗯。”凡菇雅心裏激動,表麵卻是一臉的淡然自若。
    鳳傾歌放下心來,交代了不少事情,而隱悠遙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才放心的上車。
    “你們小心些,有什麽事情讓暗衛快些來匯報。”花自詡還是有些擔憂。
    畢竟時隔三年,龍白竹現在變成了什麽樣的人,他們都未曾得知。
    “嗯。你們也是。菇雅,你也要好好的,等我們回來,在幫你調查凡儒生的事情。”鳳傾歌看向凡菇雅,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嗯,傾歌,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凡菇雅極其認真的點頭。
    馬車緩緩的前進,揚起了紛飛的塵土。
    誰也不曾得知,這一行,便是巨大的轉折。
    暗處的黑衣人看著馬車離開,嘴角勾起陰沉沉的笑意,飛身離開。
    太子私宅……
    “屬下親眼見到他們離開了。”黑衣人跪地稟告。
    “既然如此,我們也該行動了!鳳傾歌!當真以為本太子拿你沒有辦法嗎?”太子瑾大手一用力,手中的桌角就被捏碎。
    木屑飄落而下,猶如飄零的人生。
    凡儒生眼神亮了亮,這十幾年的恩怨,也是時候了結了。
    “夫子,你準備好了嗎?”太子瑾回頭,略帶擔憂的詢問。
    畢竟這次的事情,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嗯、你放心。”凡儒生堅定的一笑,轉身便離開。
    太子瑾看著那道骨仙風般的背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猖狂。
    是夜,明月高懸,天空一片漆黑孤寂。而夜市繁華的大街,人來人往,紅燈閃爍。
    凡菇雅穿插在熱鬧的人群裏,將手中的護身符又緊握了些,才慎重的揣進兜裏。
    這可是她特地去為鳳傾歌等人求的平安符,不管是為了花自詡還是為了什麽,她都不希望鳳傾歌出任何的事情。
    眼角忽然淡出一抹灰色身影,欣長儒雅,無一不透露著夫子氣息。
    是他?凡儒生!
    凡菇雅想到花自詡的叮囑,並不打算跟上去。
    現在她若是出了事,一定會給他們添亂不少吧?
    隻是凡儒生走著,他袖中忽然落下一點東西。
    凡菇雅快步走過去撿起來一看,竟是一塊玉佩?
    那玉佩,她好像見過,和隱悠遙隨身攜帶的一樣。難道是小遙遙的?
    之前她有聽鳳傾歌說過,隱悠遙有交給她一模一樣的玉佩,卻在兩年前的劫難中丟失了。
    難道是不小心落到了小遙遙的繈褓裏?
    猶豫片刻,凡菇雅還是跟了上去。
    小路蜿蜒,越走路越黑,凡菇雅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看著那灰色的背影,她覺得更是熟悉,和自己的爹爹實在太像了!
    她的好奇也越來越重,隻想快點揭穿這一切。
    腦海裏不禁想起以前爹爹教她防身術的情景,雖然他們最終是留她一人孤獨生活,可是那些甜蜜回憶,已經夠陪伴她一生的溫暖了。
    回過神,卻忽然發現那抹身影早已不見。
    凡菇雅蹙眉,停在原地環顧四周。脖頸處卻忽然傳來一陣疼痛,她瞬間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凡菇雅睜開沉重的眼瞼,環顧著燈火通明的房間。
    這是一間奢華而雅致的房間,擺設都端莊而雍容,一看就知道主人的身份不凡。隻是昏黃的燈光籠罩,凡菇雅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跟蹤凡儒生被打暈了?難道她中計了?
    正在思緒間,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凡菇雅抬頭便看見凡儒生一臉陰笑的走進來。
    “是你帶我來這兒的?”凡菇雅頓生不妙,看來他是刻意的?
    “你還不笨。不愧是凡天夫的女兒。”凡儒生眼底的冰涼越來越濃,猶如一個即將吞噬一切的黑暗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