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男人都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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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歌,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隱悠遙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花自詡淡淡的一笑。
    作為一個男人,他都佩服隱悠遙對鳳傾歌的忠誠,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放心的將鳳傾歌交給他。
    這天下,要論愛鳳傾歌的,很多,要論最愛鳳傾歌的,就當屬隱悠遙了!
    “我親眼看見的怎麽會有錯?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他終究是忍不住七年之癢了!”鳳傾歌咽了口氣,眸子血紅的凝視花自詡。
    “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花自詡拍著她的肩,想要讓她鎮定下來。
    可是,看到她為別的男人這麽痛苦,他也痛苦。
    痛苦她的痛苦,痛苦她為別人痛苦而痛苦。
    “他去了情滿樓,一夜春宵!夜不歸宿!現在還在裏麵!我去找他,他告訴我,他不能讓玉國的江山落到外姓人手中,他要做這皇帝,他要習慣三妻四妾的生活,要我也習慣。你覺得這一切會有假嗎?我親眼看到一個女人躺在他的懷裏!”鳳傾歌歇斯底裏的吼道。
    “我去找他!”花自詡眉頭一揚,起身就準備向外走去。
    隱悠遙。竟然敢背叛鳳傾歌!就算鳳傾歌能原諒他,他也不會!
    “不用了!”鳳傾歌冷冷一笑,拉住他的手。“你也是男人,應該懂他。三妻四妾,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他已經陪了我這麽多年,已經為了我忠誠這麽多年,現在是忍不住了。你說,世界上有部偷腥的貓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不能傷你!既然他傷了你,我就不會讓他好過!”花自詡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個字,拳頭握得生緊。
    “男人啊……經得起誘惑嗎?”鳳傾歌苦苦一笑,拿過酒壺便開始倒酒,“來,陪我喝酒吧。我希望酒醒以後,我會接受得了這一切!”
    “接受?”花自詡反問,不懂她的意思。
    鳳傾歌一邊大喝了一杯酒,一邊說道:“接受分手的事實!接受自己愛的男人背叛自己的事情。不過他如此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我要救出小遙遙,她是我的女兒!”
    “你想就放任他坐這皇位?然後你帶著小遙遙一個人生活?”花自詡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她是有多強大的內心,才能做出如此特立獨行的決定。
    “這皇位,本就是他的,不是嗎?”鳳傾歌幽幽看向他。
    當初是為了龍白竹,鳳傾歌才會牽製住隱悠遙,才會讓隱悠遙和她一起去雲遊天下。
    而如今看來,龍白竹不配做這皇帝,這皇位,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如果她沒有穿越而來,想必隱悠遙早已是俯瞰蒼生的皇者了!
    她還是不能改變曆史,不能改變特定的軌跡。
    花自詡不再說話,也拿起酒杯陪她一起喝酒。
    現在說再多也是沒用的,她現在的心情,又聽得進去嗎?
    不過不管她做什麽樣的選擇,他都已經決定要支持她。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起來,鳳傾歌一邊喝著一邊講和隱悠遙的一點一滴,絲毫沒有注意到花自詡眉宇間的憂傷和痛楚。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自己最愛的人在自己跟前說著和別人的故事,自己還得裝作忠誠的聽眾。
    直到叫來的酒全都喝完了,鳳傾歌才頭腦暈沉的倒在桌上。
    “傾歌……”花自詡叫了叫她,卻沒有得到回應,走上前將她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傾歌,從一開始,我是不是就不該成全你們?”花自詡憐愛的替她拂去眉宇間的愁雲,才輕輕的將被子蓋在她身上。
    “主……子……”曹熙走來,本想大聲,但是一見花自詡的手勢,便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花自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確定她安好後,才走出房間,“怎麽了?”
    “凡姑娘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曹熙有些難為情的稟告。
    花自詡斂斂眼瞼,轉身往凡菇雅的房間走去。
    床上,凡菇雅眉頭微鎖,神態看起來極其不安,她輕輕的搖著頭,薄唇輕啟,“自詡……自詡……”
    花自詡走到床邊,猶豫了片刻,始終還是沒有握緊她的手,隻是替她掖了掖被子。
    感覺到身邊有人,凡菇雅似乎安定了不少。
    “她怎麽了?”花自詡看向曹熙,“大夫說什麽沒有?”
    “大夫說凡姑娘隻是太虛弱了。需要好好休息。沒什麽大礙。”曹熙如實說道。
    花自詡輕輕點頭,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房間裏隻剩兩人,安靜得連心跳聲也清晰可見。
    花自詡看著床上的她,輕輕歎了口氣。
    從一開始,他是不是就不應該把她帶出來?從一開始,他是不是就不該留下她?
    本以為這是在照顧她,實則卻是把她卷入了這紛爭之中。
    她還是不屬於這世界的。
    夜,寧靜如水,風過又止,撩起街頭的那一塊塊招牌帆布。玉都的錦緞招牌更是迎風擺舞。
    隱悠遙慢悠悠的走上樓,在門外佇立許久,才推開房間的門。
    看著床上那臉色微紅的女子,他的眼底染上一抹憐惜和迷離。隻是片刻後,那眸子又變得無比清亮,猶如初起的晨露。
    片刻,一抹紫色華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
    床上的人兒似乎感覺到了異樣,不安的挪動了下身子,卻終究沒有醒來。
    月亮升起又降落,迎來了白天的值班太陽神。
    鳳傾歌睜開沉重的眸子,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不禁擰眉。
    隱悠遙還沒有回來?他難道真的打算丟棄她這個糟糠之妻了?
    鳳傾歌坐起身,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
    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再不舍。一切也該說清楚。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打開門,一股濃鬱的粥香味撲鼻而來。
    鳳傾歌抬頭,看著一臉關切的花自詡,“怎麽這麽早?”
    “這是醒酒湯和粥。你現在肯定不舒服,吃了再出去吧。”花自詡將粥遞給她。
    鳳傾歌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沒什麽胃口,等會兒回來吃。”
    不等他說話,鳳傾歌便徑直向外走去。
    花自詡把粥遞給一旁的護衛,轉身便準備追上去,凡菇雅的聲音卻打斷了他。
    “自詡,這個盒子一定有天大的秘密,可是我用盡了辦法都打不開。”凡菇雅從房間出來,拿著錦盒走上前來。
    花自詡擰眉,看了看鳳傾歌消失的方向,不禁沉了沉,她能照顧好自己的吧?
    “自詡?你在想什麽?”凡菇雅見他沒有說話,不禁疑惑的皺眉。
    “沒什麽。我看看。”花自詡回過神,接過她手中的錦盒。
    左右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什麽漏洞,花自詡也不禁疑惑起來。
    “那晚凡儒生見到我拿到這個盒子,眼神都變了,我想這盒子裏一定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凡菇雅解釋。
    花自詡打量了半晌,和她一起走進了房間。
    隻是用盡了武力,都沒有破損。他忽然想起先前封鎖玉璽的盒子……
    鳳傾歌剛走到情滿樓樓下,正準備上去,雨兒就從樓上下來。
    “雨兒,你怎麽在這兒?”鳳傾歌疑惑道。
    “主子,我是奉鳳娣指揮來這兒清理隱公子物品的。”雨兒將手上的衣服在鳳傾歌跟前晃了晃。
    “他人呢?”鳳傾歌眉頭微凝。
    “隱公子回江南了,也沒有說什麽原因,讓你把京城的事情處理好後再找他。”雨兒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神色,知道她現在心裏肯定很難過,不禁安慰,“主子,我想隱公子一定有什麽苦衷。”
    “知道了,你回去吧。”鳳傾歌轉身便往客棧走去。
    一邊走一邊思考其中的問題,隱悠遙回江南幹什麽?江南的總局已經毀了,所有的勢力都挪到了京城。
    難道他知道今天自己會來跟他算賬,所以暫時躲避?
    “傾歌,你回來了!”欣喜的聲音打斷了鳳傾歌的思緒。
    鳳傾歌點頭,“怎麽了?”
    “走,給你看樣好東西!”花自詡拉著她便徑直往凡菇雅房間走去。
    凡菇雅坐在桌前,看著打開的錦盒,不禁疑惑。
    花自詡這麽急著出去幹什麽?
    正在疑慮間,就見花自詡拉著鳳傾歌的手走進來。
    原來是這樣……得到好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是想通知她……
    “傾歌,你回來了?”凡菇雅收起異樣的心思,擔憂的上前。
    畢竟隱悠遙和鳳傾歌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也是很不解,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嗯。有什麽好消息?”鳳傾歌敷衍的問道。
    現在對於她而言,她也不知道什麽菜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花自詡拉著她走到桌前,將錦盒裏的一張紙遞給她,“你看,這是破廟的地圖。”
    鳳傾歌看著手中的地圖,眼神的亮光閃了又閃。
    這地圖裏表明的很清晰,瀚雲坊就在地圖裏,破廟隻是瀚雲坊的入口。
    “這是什麽?”花自詡才注意到盒底的一把小小鑰匙,拿在手中看了半晌,不禁奇怪。
    這鑰匙隻是一半,齒看起來很不完整。
    凡菇雅眼眸一亮,一把拿過他手中的鑰匙,“這!”
    “怎麽了?你認識?”花自詡將目光看向她。
    凡菇雅點頭,從身上摸出了另外半把鑰匙,鑰匙正好合在了一起,“這是在整理我爹娘遺物時發現的,那時候為了留個念想,就一直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