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邵秉義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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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華匆匆忙忙結束了東三鄉的工作調研,趕回縣裏與簡永紅商討應對方案。
    因為此次涉及杜秋蘭的案件全由省紀委主管主辦,沒有從地方上抽調一人。
    簡永紅與張華雖然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不能令縣裏下手調查此案。
    兩人商量了好久,因為不知道相關涉案細節,一直沒有想出什麽好辦法,隻能等省紀委的辦案人員來章平,再見招拆招。
    果然,省紀委的午後向簡永紅通報的簡單案情,下午快下班時,辦案人員一行好幾人已經來到了章平縣,悄悄的入駐進了一家酒店,並以這個酒店為辦案的所在地,開始傳喚相關人員。
    當天晚上,四家企業的原負責人被傳到了酒店,後半夜,四名企業負責人便被秘密押出了章平縣。
    第二日上午,李建平被傳喚到了酒店的房間。
    同時,幾名辦案人員來到段國生的家裏,向段國生的妻女了解相關事情。
    大約一個小時後,幾名辦案人員悄然離去。
    下午,省紀委的辦案人員又從章平縣財政局調去了一些陳年舊檔,然後,整個來章平參與調查的這支人馬撤離了章平縣。
    李建平,卻未能放回來,隨著辦案人員被帶走了。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過程就是那麽短暫。
    章平縣沒有多少人知道發生的這些事,一切跟往常一樣,平靜且忙碌著。
    張華和簡永紅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焦急的等待著。
    他們倆也知道,李建平即便是有事,也是為了章平縣的大局而出的事,誰讓攤上了一個依靠手中權力大肆斂財的副市長杜秋蘭了呢。
    他們在罵杜秋蘭的同時,也替李建平深深的惋惜,希望李建平能夠從這起事件中全身而退吧。
    簡永紅盡管與江波和米雲都是同學,且關係很好,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和組織紀律,她沒敢私下打電話詢問一聲,她也知道,或許她打電話詢問,他們也未必告訴她一些事。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問,不給自己的好朋友添麻煩,這才是好朋友之間應該做的事。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省紀委的官網上突然掛出了一則新聞:“白馬市人民政府副市長杜秋蘭因嚴重違紀,已經被南陸省紀委實施紀律審查。”
    隨後不久,白馬市紀委的官網掛出一則新聞,內容是這樣寫的:“日前,白馬市紀委對全市黨員幹部實施的作風整頓與紀律整頓巡查中,以下八名黨員幹部因思想覺悟不高、黨性意識不強被問責。”
    李建平的名字赫然在列。
    張華看了一下八個人的名字,均是各縣的主管工業、或以前分管過工業的副職領導。
    根據相關規定,具體來說,對於思想覺悟不高、黨性意識不強的黨員,黨組織將根據其具體情況采取以下措施:
    限期改正?:對於理想信念不堅定、黨性意識淡薄但能夠正確認識錯誤並願意改正的黨員,可以給予限期改正的機會,限期改正時間一般為六個月,最長不超過一年?。
    勸其退黨?:對於經過教育仍不改正的黨員,黨組織可以勸其退黨?。
    除名?:對於勸而不退的黨員,黨組織可以予以除名?。
    這些措施旨在通過教育和處罰相結合的方式,確保黨員隊伍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維護黨的紀律和形象。
    張華與簡永紅看到這個消息,均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萬幸,李建平同誌終是沒有很大的過失啊。
    他們畢竟是副職領導,起決定作用的或犯大錯誤的要麽是正職領導,要麽是涉案企業的負責人。
    因為跟上級貪腐領導輸送利益關係的事情,副職領導顯然是無權決定的。
    老段同誌沒有被追責,顯然是經過多方麵考慮的,他畢竟犧牲在了工作崗位上,屬於烈士了,應該是一了百了吧。
    但是,李建平這位信得過的好同誌、好搭檔,還能不能繼續留在章平縣縣委副書記的位子上,這是張華擔心的事。
    縣委副書記是何等關鍵的位置,可不同於副縣長,若是出現“思想覺悟不高、黨性意識不強”而被追責,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後果可比副縣長要嚴重的多。
    在簡永紅的辦公室,當著簡永紅的麵,張華撥通了大學長白玉華的電話。
    在電話中張華開始幫李建平說起情來,講了好多客觀原因。
    白玉華說道:“張華,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們當前班子的穩定團結高於一切。
    可是,處理他們這些人不是市裏的決定,是省裏的決定,市委秦書記也是溝通好久才要回來這麽一個結果。
    張華,這個結果已經不錯了。”
    張華說道:“學長,你能不能給我透露個信,李建平還能不能留在原位啊?”
    “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會有好去處的,這點我還是可以給你保證的,他李建平還是有一定能力的,雖然說成績不是很出色吧,但是他穩,組織上還是考慮了很多的。”
    張華歎了一口氣,與白玉華結束了通話。
    市委已經決定了的事,又不是李建平一個人,七八個人呢,李建平吃虧就吃虧在他的職位上了,沒辦法。
    他張華再胡攪蠻纏也不敢去市裏找秦書記理論了,他可以肯定,他敢跟秦書記談這件事,秦書記那四十三碼的皮鞋準踹他那七十八碼的屁股蛋。
    既然是省市兩級商量後的結果,張華也就沒有必要跟謝書記哼唧這事了,否則謝書記該罵他沒有大局觀了。
    他跟簡永紅對視了一眼,各自搖頭苦笑,得,就這樣吧,等著組織派副書記吧。
    走出簡永紅的辦公室,張華想回到二號樓自己的辦公室拿手提包。
    反正自己一人在家晚上也沒什麽事,就在家加一會班嘛。
    此時已經是下午下班一個小時後的時間了。
    張華上了樓,走出了電梯,在燈光下,沿著走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突然聽到一個房間裏有人小聲哭泣和叫罵的聲音。
    張華一時搞不清哪個房間,便收起了腳步,循聲聽去,聲音好像是從掛職的副縣長邵秉義的辦公室傳出來的。
    張華躡手躡腳的走到邵秉義辦公室的門口,貼著門傾聽,隻聽邵秉義的哭聲響起,盡管他在努力的壓抑著,但依然能聽得清楚:
    “婊子啊,原來你是這樣一個賤女人啊,我說你怎麽老是攛掇我來這麽遠的地方掛職,原來你是跟那個老男人混啊!
    我特麽就是一個綠毛龜啊,真的很賤啊,自己的女人跟他睡覺,我特麽還感謝他。
    哈哈哈,我邵秉義是不是很可笑,我邵秉義是不是很可悲,哈哈哈…”
    邵秉義的聲音極盡悲涼,又極盡痛苦,同時還有仇恨,更多的是無奈。
    張華收回了身子,心道:“這是別人家的私事,多我一個人知道,他邵秉義更沒有麵子,得,自己還是走吧。”
    想到這,張華躡手躡腳的回到電梯旁,按開了電梯,然後裝作走出電梯的樣子,先咳嗽了一聲,加重了腳步在走廊上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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