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他臉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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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過去,新的一天到來,一夜中,依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一夜無眠盼天明。
    梁國成毫無征兆的突然職務調整並獲得通過,先是謝誌斌副書記的提名,接著常委副省長汪喆率先表示支持,這一下不但打了白馬市委秦懷章書記的一個措手不及,又一下令他很是震驚。
    謝誌斌書記一向以威嚴、剛正著稱,尤其他之前掌管省監察廳的那幾年,在對全省黨員幹部的執紀過程中,那可是毫不手軟。
    他堅持原則,嚴格執法,讓那些違紀違法的官員們無處遁形。
    無論是誰,隻要觸犯了黨紀國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和嚴厲懲處。
    他的公正無私贏得了廣大人民群眾的讚譽,也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望而生畏。
    他很少參與任何形式的鬥爭,也從不主動與其他人產生衝突或矛盾。
    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來,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以公正廉潔的形象示人。
    盡管他的朋友不算太多,但他從未樹敵,更沒有與任何人結下梁子。
    他雖然曾親手逮捕過許多違紀違法的官員,但那些官員所屬的陣營裏,竟然沒有一個人與他產生隔閡。
    這種情況實屬罕見,而這也正是他謝誌斌獨特的人格魅力以及堅持有法必依、執法必嚴所帶來的成果。
    謝誌斌此番從東陽省回歸到南陸省當專職副書記之後,幾乎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如今這一手,的確令秦懷章浮想聯翩,一番冷靜的分析思考過後,秦懷章書記不由得直冒冷汗。
    依著謝誌斌的脾氣秉性,與汪喆聯手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的這番騷操作,謝誌斌明顯的是在對他秦懷章進行敲打。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為了與汪喆對抗,不惜犧牲章平縣的發展和將張華推倒前台的原因。
    一個汪喆已經讓秦懷章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了,再有謝誌斌的助陣,他秦懷章必敗無疑。
    不行,堅決不能令自己陷入兩虎撲上來撕咬的不利境地,必須與一家修補、改善關係。
    修補關係,再怎麽考慮也不會與汪喆修補改善關係,唯一可能的就是與謝誌斌修補、改善關係。
    改善關係首先要做的就是自己釋放善意,消除對方對自己的誤會或者不滿。
    這需要自己不但去主動去溝通,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誠意,還要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感知對方的需求和關切。
    在眼下一切都沒挑破的情況下,主動去找謝誌斌去釋放善意、表明心跡顯然是不行的。
    那麽關鍵點還是在章平,還是在張華身上。
    那麽怎麽才能改善與張華的關係呢?秦懷章書記開始了思考。
    又一個巧合的事情發生了。
    白馬市紀委書記江波來找到他匯報工作,兩人談了半個多小時後,正要結束談話,江波也欲要起身離去的時候,秦書記多問了江波一句話:“江書記,最近你們市紀委的工作做的還是不錯的。
    工作重點不止是放在全市的關鍵崗位上,還加大了對基層幹部的監督,做的很好。
    我問一下,最近省紀委在我們市有沒有什麽行動啊?”
    江波作為一名紀檢幹部,他是很純粹的,他的純粹體現在對紀委工作的精通和專注上。
    對於官場中的其他事情,他一概不願過多幹涉或詢問,更不會卷入任何人與他人之間的爭鬥之中。
    這種純粹使得他始終堅守著紀檢工作的原則和底線,致力於維護黨紀國法的尊嚴。
    同時,也是他對自身角色定位的清晰認識以及對職業操守的堅持。
    有了秦書記的提問,他想都沒想就回答,在他看來,這很正常的,他說:“秦書記,章平縣縣委書記簡永紅越過咱們市紀委,已經直接向省紀委實名舉報了吳嘉善副市長違規違法行政,意圖破壞章平縣穩定發展和經濟建設大局。
    省紀委已經派出三室的米雲主任前來調查,估計米雲主任已經到我們市了吧,由於他們沒讓我們提供協助,我們也不方便過多的打聽情況。”
    秦懷章一聽,心裏大喜,但表麵上不露聲色,他想了一下,說道:“章平的發展你也看到了,咱們市是堅決不能允許有破壞章平發展的事情發生的,至於吳市長有沒有違規違法,你們也可以從側麵了解一下嘛。
    米雲主任是一個很認真的同誌,但是她畢竟不是咱們這的,她從省城來我們這開展工作,人生地不熟的,一時之間她的工作局麵是不好打開的。
    你們要積極的向她提供幫助,使她盡快的查清事實真相,我們堅決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嘛。
    這樣對永紅書記、對章平縣,以至於對我們白馬市,都有一個交待,你說呢?”
    江波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秦書記!”
    章平縣人民廣場。
    老省長與老伴二人在寬大的廣場上散著步。
    老伴餘淑珍說道:“那個張華啊,昨晚上可笑死我了,你看昨晚上他那番模樣,哪像一個縣長啊,真像鄰居家的一個小夥子。”
    老省長說道:“是啊,人哪,不能光看模樣外表的,他陽光、朝氣、聰明、風趣,又很有思想。
    我原來以為就我看上了他,哪知道張雲山都關注他好幾年了,還下過指示,給他足夠的發展空間,不許束縛住他的手腳。
    看來啊,在識人用人方麵,我真的眼光很差啊!”
    餘淑珍看了他一眼:“難得啊難得,你老何老了老了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還行,還不晚。
    當時楊忠堂在你跟前說張華這張華那的,我生怕你做出來糊塗事,將這麽好的一個年輕幹部的前途給毀了。
    說實話老何,這些年以來,隨著你職務的提高啊,你的確變了好多,有點家長製作風,不過還好,你沒有搞一言堂。
    如今你無官一身輕了,你可以從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角度來看待這個時代、看待這個社會了,你也好好看看現在年輕的黨員幹部是怎麽開展工作的。”
    老省長點了一下頭:“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這是社會發展進步的規律,我們這些老同誌退就退了,但也可退而不休,我們不能去幹預年輕的幹部們去工作,但是我們可以私下裏給他們講一些經驗嘛。
    大的能力我沒有了,我就多講講我們以前工作時走的彎路、取得的失敗、總結的經驗教訓,我相信這些東西才是這些年輕幹部們最想要的。
    有了前車之鑒,他們可以繞開一些發展難題和困惑,更加便捷的帶領老百姓們朝著致富的路子上大步邁進啊。”
    餘淑珍笑道:“老何啊,沒想到我跟著你幾十年了,如今你年過七十了,又來一個大轉身啊!”
    老省長一抬下巴:“人都說人過七十古來稀,可對於我來說,七十歲,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在咱們這個家,我不僅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也可以在社會上繼續發揮作用。
    大不了,我可以重新學習,從頭再來嘛!”
    “對了,”老伴餘淑珍話題一轉:“萬一哪一天張華要是知道楊忠堂啊、陳凱啊這些人都是你提拔上來的,都被他、或是因為他給搞下來了,你想他會不會感到很尷尬啊?”
    老省長一搖頭:“不會!”
    “為什麽?”
    “他臉皮厚!”
    很快,老兩口大笑了起來,笑聲傳的很遠。
    天空,春陽高照,藍藍的天空中,幾片白雲慵懶的漂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