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不同的做事,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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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宏昌紅光滿麵的臉瞬間再也沒有了精神煥發,更也沒有了“防寒塗的蠟”。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點白,對著手機說道:“老莊,你說實話,這事到底嚴重到什麽程度?”
    莊茂文在對麵長出了一口氣:“不好說啊,最好的處罰結果就是她被免職,可是她被省電視台這麽一曝光,一切都不好說了,按照秦懷章今晚的氣急敗壞,侯春花被雙開的可能性很大。
    還有一點,侯春花身上到底還有沒有其它方麵的事,我們都不清楚啊。
    對了,老耿,你知道侯春花在章平縣做的事嗎?
    她去當副書記,不好好學習理論知識、不好好幹工作,幾次伸手向章平縣的組織部門索要全縣黨員繳納的黨費,還讓轉到她個人的賬戶裏。
    章平縣也就是基於此,趁她還沒有造成危害,將她停止工作的。
    你想想,她一個副職就敢這麽肆無忌憚的,誰知道她以前在省城工作時,還做過其它違規違紀的事情沒有?
    老耿啊,你該考慮後路了!
    我都不知道提醒過你多少次了,可你就是始終不肯聽進去。
    你要記住,老耿,你可不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領導幹部,你可是咱們南陸省人民政府的黨組成員、副省長!
    黨紀國法對於像你這樣級別的幹部有著非常嚴格的要求,而作為一名黨的高級幹部,你是必須要帶頭遵守這些規定和紀律的。”
    莊茂文說到這,掛斷了電話。
    耿宏昌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襯衣也緊緊的貼在了後背上。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馬上撥打侯春花的手機,但侯春花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他不由得開口罵道:“你特麽,賤人,這時候關什麽手機啊?”
    白馬市竹林縣城關鎮派出所。
    派出所接到了有關部門的電話,要求派出所將侯春花馬上單獨關起來,不許審問,並切斷她與外界的一切聯係,晚些時候會有上麵的部門持正規手續將人帶走調查。
    派出所的所長一聽可高興壞了,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趕緊扔掉最好。
    至於侯春花打傷竹林小築的老板、打砸酒店的損失,侯春花一定會賠償出來的,這點不用擔心,為什麽?因為她侯春花的身份在這擺著呢。
    侯春花被關在一個房間裏,雖不是關嫌疑人的房間,但還是令她很是生氣。
    她已經給某個人打完電話了,告知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對方正在安排人將她放回去呢,現在沒有手機怎麽能行?
    她不停的在裏麵拍著房門:“將手機還給我啊,將我的手機還給我啊,你們這是非法拘禁黨員幹部,我要投訴你們,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沒有人搭理她,任她不停的拍打著房門。
    派出所值班室裏,侯春花的手機被民警給關了機,就裝在侯春花隨身帶著的小包裏,小包現在就在民警的桌子上放著。
    兩位民警對著牆邊椅子上坐著的隨侯春花一起的一男一女說道:“請你們二位保持安靜,不許再說話了,也不許接打手機,最好保持關機狀態。
    如果我們發現你們倆接打手機,我們依據規定會暫時將你們的手機收繳過來的,請你們予以配合。”
    二人點了點頭,神情有點沮喪。
    男的說:“警察同誌,你們打算讓我們在這等多久啊?”
    年齡大一點的民警應該是領導,他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說道:“要不了太久,最遲不會超過九點吧,會有人來接你們走的。”
    男的歎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耿宏昌在酒店那間空房間裏焦躁的走著,始終打不通侯春花的手機,他坐不住了。
    侯春花是什麽樣的人他還是知道的,嘴跟她的褲腰帶一樣鬆,萬一說出了不該說的話,那對他來講,後果真的比害眼和重感冒厲害多了。
    黨員幹部的男女關係問題受到嚴格的紀律和法律約束。
    任何違反相關規定的行為都將受到相應的處罰,從輕處分到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不等。
    根據《紀律處分條例》,黨員幹部與他人發生不正當性關係,造成不良影響的,將受到不同程度的紀律處分。
    具體來說,如果行為造成不良影響,可能會受到警告或嚴重警告處分;如果情節較重,則可能麵臨撤銷黨內職務或留黨察看的處分;情節嚴重的,甚至可能導致開除黨籍。
    如果黨員幹部利用職權與他人發生性關係,將會受到從重處分。
    這是因為這種行為不僅違反了生活紀律,還可能涉及權力濫用和其他違法行為。
    如果有配偶的黨員幹部與異性保持戀愛關係或性關係,並給予較大價值的財產性利益,如房產、車輛、大額現金等,這可能構成錢色交易,違反廉潔紀律。
    同樣,如果利用職務上的便利或影響力為該異性提供幫助,則可能構成權色交易,這也違反廉潔紀律。
    這些條例他耿宏昌是能倒背如流的,將條例上的條款套到他和侯春花身上,他犯了哪一條,該受什麽樣的處罰,他比誰都清楚。
    況且,他還不止與侯春花,其它還有...
    耿宏昌不敢想下去了,他焦躁不安的在房間裏來回走著,腦子裏在高速的運轉著思考著應對的辦法。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他趕緊來到桌邊拿起手機翻查著通訊錄,很快,他找到了那個人的名字,於是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對方說道:“耿省長好啊,聽說你回老家了,怎麽樣?老家一切還好吧?”
    耿宏昌內心一熱,說道:“謝謝你了汪省長,老家一切還好,汪省長,放假了,你沒有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嗎?”
    “沒有,這天啊,還不是很暖和,我想著到五一節了再考慮著出去走走。怎麽?這麽晚了你還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嗎?”
    “汪省長,是這樣的,我這邊有點小事,需要你幫個忙!”
    竹林縣委招待所長城廳,鬥酒正酣。
    期間,周偉與蔡昆生相繼出去接了一個電話,二人回來繼續跟大家鬥酒。
    一晚上,田甜的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張華。
    她坐的位置是她自己挑的,正好位於張華的正對麵,因為坐在這個位置,盡管離張華最遠,但她卻能最清楚地看到她時刻魂牽夢縈的張華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馮玉婉深知田甜的內心世界,她理解田甜,雖然她的內心多少對田甜的這種做法感到不值得,可是人啊,就是這樣,一旦愛上了,就無法自拔。
    這人世間的情感啊,就如同那浩渺星空般微妙難測,還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當我們陷入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
    即使這份愛得不到回應,也許一旦陷入其中,便是一生的執念。
    可能帶給我們無盡的痛苦和掙紮,但同時也讓我們體驗到生命的深刻與美好。
    愛,就是這麽複雜與純粹,讓人欲罷不能,即便知道前方充滿坎坷,即便知道前方是絕壁懸崖,卻仍然願意為之付出一生、為之付出一切。
    酒桌上,大家輪替一個個打關,一個個的碰杯,沒有專門針對一個人。
    於是,一圈一圈的如推磨一樣挨個轉。
    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曹童柏今晚算是真人露了相。
    他的一關下來,直接幹翻了一個人,誰?王軍波。
    王軍波一股豪氣的喝完了麵前六杯應關酒,趕緊捂上了嘴,但酒還是從鼻孔裏流了出來。
    眾人哈哈大笑。
    曹童柏說:“行了,你可以回房間睡覺去了?現場直播在我們這個地方,我們還怎麽喝酒?”
    這麽一幫人在,想在縣委招待所開個房間睡覺,那不是太簡單了?竹林縣哪個鄉、哪個局委沒有在縣委招待所掛著賬?沒有接待專戶?
    趁王軍波還清醒,還能走,邱成田趕緊將王軍波送到了他所開的房間。
    又推了一圈,吳江岸與蔡昆生倒下了,蔡昆生倒而不服,大叫著“輕傷不下火線,堅守陣地要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
    而後頭一歪,呼嚕響起。
    這時邱成田是不敢起來送人了,他自己走路都費勁,眼睛看的和走的方向都差四十五度角了,身體看著是衝著直線走的,兩條腿非要走成了對角線。
    最終,來了幾名服務員連攙帶架的將吳江岸和蔡昆生送回了房間。
    張華看著服務員笑,幾人問他笑什麽,張華說:“在縣委招待所當服務員,沒有一把子力氣還真不行,你看看這些醉鬼們,沒有力氣還真架不起來他們。”
    大家都笑了起來。
    最後馮玉婉一數空酒瓶,八個。
    蔡昆生搞來十二瓶白酒,喝了八瓶,餘下的大家也喝不下去了。
    於是聊了一陣話,也就散了酒局,並約定明天中午還在這個房間,不見不散。
    臨走時,曹童柏拉著張華的手,小聲說道:“若有可能,將哥哥也搞到你們章平吧?我不計較是什麽位置,我喜歡你們章平班子中的風氣。”
    張華不解:“我們班子裏的風氣?”
    曹童柏說:“我跟建平是大學同學,就是現在在市委黨校學習的李建平,我們倆的性格也非常像,建平說過我,有什麽話在你跟前直接說,不要藏著掖著。”
    張華點了點頭:“自從那事後我一直沒見過建平書記,有點想他了。”
    曹童柏說:“過一段吧,我去市裏喊著建平咱們組個局。”
    張華笑著點了一下頭。
    曹童柏突然又小聲說道:“有人想動雙河的田書記,被我跟羅書記給頂回去了。你放心吧,雙河不會隨隨便便被人摘桃子的,那是你邁出去腳步的地方,老哥我在一天,幫你看著一天。
    對了,吳江岸到這個年底要換換位置了,幹了四五年鄉長了,雖然成績不突出,好歹也是沒有出什麽差錯。
    年齡大了,該給年輕人讓位置了。去年要動他,我說服了羅書記多摁他一年。”
    “去哪?人大還是政協?”
    “人大,農業口的主任。你不必為他惋惜,我們早早晚晚也都會有那麽一天。”曹童柏說完話,與張華握了握手離開了。
    周偉走過來跟張華說:“那個侯春花被市紀委的帶走了,不到八點半就來人帶走的。”
    聽到侯春花被市紀委帶走的消息,再想想年底吳江岸就算是退居二線了,都是黨員幹部,因為做了不同的事,則有了不同的人生結果。
    張華的心裏不免一陣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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