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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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間的流逝,沈南的嚐試並沒有帶來預期的結果。
    日複一日,沈南不斷地傷害自己,左臂、右臂、雙腿,無一幸免。
    每一次自傷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灼燒和寒冷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沈南痛得幾乎暈厥過去。
    沈南的臉上常常掛著因劇痛而冒出的冷汗,身體因忍耐而顫抖。
    沈南的山洞內,原本幹燥的地麵現在已經被血液覆蓋,它們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片片暗紅色的汙漬,仿佛源源不斷一般。
    血液的氣味在山洞中彌漫,與疼痛和絕望的氣息混合在一起,讓人不寒而栗。
    一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逝,沈南的生活陷入了一種單調而痛苦的循環。
    沈南除了睡覺、吃飯、喝水,就隻剩下了自傷的行為。
    疼痛成為了沈南生活中唯一不變的主題,他的身體對疼痛變得麻木,甚至開始對新傷口的反應也變得遲鈍。
    沈南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原本犀利而冰冷的目光現在變得空洞無神。
    沈南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堅定和希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失落。
    沈南的動作變得遲緩,每一次自傷後,他都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恢複。
    沈南的衣物上沾滿了血跡,他的頭發淩亂,臉上的胡須也長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沈南的皮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蒼白而幹燥。
    沈南的嘴唇因為缺水而幹裂,他的聲音也因為長時間而變得嘶啞。
    盡管如此,沈南仍然沒有放棄。每當他從疼痛中醒來,他都會再次拿起短刀,繼續他的嚐試。
    沈南已經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但他仍然希望能夠找到打破這種循環的方法。
    沈南的心中仍然保留著一絲希望,他相信,隻要自己不放棄,總有一天能夠掌握陰陽寶術的力量。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沈南的身體和精神都變得越來越虛弱。
    沈南開始質疑自己的選擇,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承受住這樣的痛苦。
    沈南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他不知道這樣的嚐試還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堅持下去。
    盡管如此,他仍然在每一次醒來後,繼續他的自傷行為,繼續在痛苦中尋找那一絲可能的希望。
    夜晚的森林中,一聲聲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夜的寧靜。
    馬車上的一人疑惑地開口:“大哥,為什麽我們上個月放在這裏的大缸還在這裏,竟然沒有人搬走?”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森林中回蕩,帶著一絲不解和擔憂。
    一個大漢跳下馬車,腳步沉重地走向那些擺放在山洞外的大缸。
    大漢前去查看,發現大缸裏空空如也,之前放置的米飯和水已經消失不見。
    大漢回頭向其他人匯報:“這裏麵什麽都沒有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
    “趕緊將這些吃完的大缸搬走。把馬車上的米飯和水都搬下來。”另一個大漢指揮著,他們開始忙碌起來。
    三個大漢跳下馬車,看到大缸內什麽都沒有後,才開始搬運大缸。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顯然對於這種體力活已經習以為常。
    此時,月亮被烏雲遮住,整片大地好像都昏暗了,隻有微弱的星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為大地帶來一絲光亮。森林中的一切都被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下,顯得有些神秘和陰森。
    這時,一個大漢子停下手中的工作,他抽動了一下鼻子,似乎嗅到了什麽不尋常的味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警覺。
    另一個大漢停下手中的工作,也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沒有啊,我感覺這裏的空氣更加濃鬱一些。”他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這股味道的來源,但四周除了樹木和灌木,什麽也沒有。
    大漢們繼續搬運著大缸,但他們的心中都不免生出了一絲疑惑。
    他們不知道,這些大缸中的米飯和水已經被沈南消耗殆盡,而他們所感受到的濃鬱空氣,可能是因為沈南在山洞中留下的血跡和痛苦的氣息。
    隨著大缸被一一搬空,大漢們將新的米飯和水搬入山洞。
    這時,一個大漢在搬運大缸的過程中不慎被地麵上的樹根絆倒,發出“啪”的一聲,沉重的身軀倒在地麵上。
    周圍的幾個大漢立刻投去了關切的目光,紛紛圍了上去,急切地問道:“沒事吧,怎麽了?”
    摔倒的大漢搖了搖頭,試圖站起身來。但他很快感覺到屁股上濕濕的,似乎有液體浸濕了他的衣物。
    大漢皺了皺眉,大聲說道:“我怎麽感覺這種奇怪的味道越來越濃鬱了?”
    其他三個人用力聞了聞周圍的空氣,卻都是搖了搖頭,沒有聞出到底是什麽味道。
    其中一個大漢蹲了下去,用手摸了摸地麵。他的手指感覺到了一種濕潤,仿佛是水一樣的東西。
    大漢站起身,其他幾個大漢也紛紛圍了過來。
    就在這時,原本遮住月亮的烏雲漸漸散去,清澈的月光重新照耀在大地上,為四周的景物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輕紗。
    幾個大漢的目光同時看向了那個用手觸摸地麵的人。
    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他們驚恐地發現,那人的手上一片血紅——鮮血正從他的手上往下流。
    這一幕讓在場的大漢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是……血?”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
    其他大漢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他們互相對視,眼中充滿了疑惑和驚慌,他們不知道這血是從何而來。
    原本寧靜的夜晚突然被這意外的發現打破了。
    大漢們緊張地四處張望,試圖找出這血跡的來源。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對這個山洞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其中一人顫抖著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迫。
    一個大漢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懼和不安:“這個山洞內,不會是死人了吧?”他的問題讓其他幾個人也感到了一絲寒意,他們的心中都不禁湧起了同樣的念頭。
    這時,一個表情相對鎮定的大漢開口了,他的聲音盡量保持著平靜:“這裏隻有血跡,應該沒有危險。
    “咱們趕緊搬運,早點回去。”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試圖安撫其他人的情緒。
    幾人大漢打了一個寒顫,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但是,他們並沒有選擇逃跑,畢竟他們還有任務要完成。
    他們心中雖然害怕,但也知道,隻有完成任務,才能盡快離開這個讓他們感到不安的地方。
    於是,幾人慌慌張張地開始了搬運工作。他們的手腳變得有些不聽使喚,動作也比平時要慢了許多。
    這一次,他們隻是將大缸放在了山洞外,誰都不敢再往山洞內深入。
    他們的動作中透露出一種急切,隻想盡快完成工作,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搬運完成後,幾人沒有停留,立刻就跑了。他們的腳步匆忙,甚至有些踉蹌。
    他們跳上馬車,驅趕著馬匹,馬車在森林中快速穿行,車輪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
    大漢們的心跳得飛快,他們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但他們不敢回頭,隻想盡快離開這個詭異的山洞。
    隨著馬車漸漸遠去,馬蹄聲也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山洞再次恢複了寧靜,隻有地麵上的血跡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月光下,沈南所在的山洞顯得更加神秘和陰森。大漢們留下的血跡在地麵上靜靜地流淌,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沈南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
    沈南彎著腰,雙臂無力地下垂,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已經耗盡,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艱難前行。
    沈南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滄桑,那是長時間折磨留下的痕跡。
    作為一個凡人,誰能忍受這種折磨?沈南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他的神經幾乎已經麻木,但他的意誌依然在堅持。
    沈南感覺喉嚨內一陣陣刺痛,那是長時間缺水和極度疲勞的結果。
    沈南艱難地來到水缸前,他的眼前已經開始渙散,意識模糊。
    在一種求生的本能驅使下,沈南一頭紮進了水缸內。
    清澈見底的水瞬間被他的血液染紅,水缸內的水被鮮血暈染,變得血紅。
    水缸裏的水緩緩流進沈南的口中,為他幹渴的喉嚨帶來了一絲滋潤。
    那冰冷的水溫讓沈南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水流緩緩地流過他的嘴唇,進入他的體內,為他的身體添加了一絲生機。
    沈南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仿佛想要將所有的痛苦和疲憊都隨著水流衝走。
    水的清涼讓他的頭腦逐漸清醒,在月光的照耀下,沈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足的表情,盡管他的身上還有著許多未愈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