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7章 與他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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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哥在一旁嗤之以鼻:“又來,還無憑無據,分明證據確鑿都拍她臉上了……”
老太太整個人還處在混沌狀態中,拄好拐杖氣喘籲籲地壓著怒意質問:“這究竟又是怎麽回事!”
殷河書與殷錦書兄妹此刻也從門口信步走了進來,殷河書雙手插著褲兜吊兒郎當道:“怎麽回事?奶奶你又被人當槍使了唄!”
殷家三叔落後一步衝進病房:“媽!”極孝順地扶住老太太胳膊,臉色難看地揭露真相:“你別信這個女人的瞎話!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殷河書瞟了眼摔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殷芷,勾唇譏諷道:
“自己作妖沒了孩子,失去了子宮,一輩子不能生,不去找那個害自己的賤男人,也不去找那個誤導自己的鳳家千金,反而把氣撒在救自己性命的自家人身上。
你可真是沒出息,我要是殷長燼,我也會送你歸西,蠢成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四叔四嬸,你倆腦子本來就缺根筋,生我小弟的時候把智商都給了他,所以生殷芷的時候心有餘力不足,才會讓殷芷從小到大,都是個智障吧!”
“你!”夏子荷氣得差點厥過去。
三叔神情嚴肅地和老太太交代:
“媽,不怪長燼生這麽大的氣,小芷她這次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她自己沒了孩子,卻想讓小芷也喪失生育能力。
而且她和鳳家千金鳳微雪勾結,給梔梔下邪藥,想讓梔梔失去在玄門學的那些本事修為。
她貪心不足,為了傷害梔梔,又把幾十粒避孕藥磨成藥粉,混在邪藥裏,一起倒進茶水裏,打著錦書的名字送給了梔梔,梔梔沒有設防就喝了,結果兩種藥的藥性相衝,雖然沒有發揮作用,但卻讓梔梔中了毒。
您也知道,長燼那晚抱梔梔上車出門的時候,他肩膀上全是梔梔吐的血,您親眼見過那晚的情況有多危急,醫院搶救了梔梔一夜,梔梔差點就沒救回來!
後來還是梔梔的師門來人了,才讓梔梔僥幸逃過一劫。這幾天梔梔昏迷不醒,長燼日夜守著梔梔,提心吊膽的,就怕梔梔一口氣沒上來……
媽你說,這事換做誰誰不生氣?自己的老婆被害的鬼門關走一遭,自己要是不給她報仇,還算什麽男人!”
我是因為被殷芷下了邪藥和避孕藥才中毒的?我師門來人了……是我師父!
那晚我隱約感覺到師父的真氣順著我的掌心遍走全身……
原來不是夢啊!
怪不得長燼今天的狀態這麽恐怖,偏偏攆著殷芷追殺。
我無聲把長燼護在身後,警惕地盯著殷家這群人。
“還有這事?”老太太凜冽的目光落到趴在地上說不出話的殷芷身上,下一秒,一腳踹倒摟著自己大腿的夏子荷,憤恨指責:“你們這群畜生!”
情緒太激動,以至於老太太話音剛落就猛烈咳嗽起來。
殷家三叔趕緊給老太太拍背,“媽你別生氣!”
老太太抬起蒼老目光,放在我背後一身煞氣的長燼身上。
“你們說的這些,有證據嗎?”老太太突然問。
殷三叔道:“當然有!我們調到了小芷當天在藥房購買大量避孕藥的監控,經過醫院實驗室的檢測,梔梔喝下去的就是這種避孕藥……”
“你閉嘴,我讓你說了嗎!”老太太陡然發難,打斷了殷拾玉的話。
殷三叔一臉迷茫,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詫異盯著自家老母親。
錦書見情況不對也趕來戳穿真相:
“奶奶,那天中午,我親眼看見殷芷去了茶水房,往一壺茶裏倒東西!而且二哥也在殷芷房間裏搜到了避孕藥的盒子,殷芷的桌子上還有搗碎的避孕藥藥粉……”
“你閉嘴!”老太太陰著臉斥責錦書,錦書怯怯後退一步,望著老太太,兩眼迷茫。
河書拉住錦書胳膊,朝錦書淡定搖頭。
老太太接著問長燼:“你想怎麽處置你妹妹?”
長燼眼尾猩紅的陰冷道:“我讓她、死!”
還被保鏢踩在地上的殷誌國激動呼救:
“媽,媽!我和你小兒媳可就隻剩下這一個閨女了,我兒子已經為殷家犧牲了,媽,殷芷是我和子荷的獨苗啊!媽——”
“夠了!”老太太不悅打斷殷誌國的慘叫:“還不嫌丟人嗎!”
隨後,目光再次望向長燼:“你們剛才說的,不算證據。”
殷家三叔震驚:“媽!”
老太太鐵了心要保殷芷,抬高聲量給長燼施壓:
“梔梔出事那天中午,小芷一直在我房間伺候我,寸步未離。錦書,你看錯了。還有避孕藥,是我讓小芷買來防著家裏的女傭人的。”
錦書詫異地剛要開口辯解,河書倒先抓住自家妹妹肩膀,陰陽怪氣地道了句:
“殷長燼,你難辦嘍。錦書,在這個家裏,隻有奶奶說的話才算真理,你別攪合了,反正也不是你誤食了那玩意,要的也不是你的命。”
眼前這情勢,我和長燼怎麽可能看不明白……關鍵時刻,老太太還是要保自己的親孫女。
長燼握住我的腰準備把我放到一邊正麵剛,我迅速攥緊腰上的那雙修長大手,先出聲替長燼決定:
“遺囑,遺產,交給長燼,奶奶說的就是真相。”
長燼一愣,似不滿我這個決定,還要挺身而出。
我手快地扶在長燼胸膛上,直視老太太那雙蒼老訝然的眼,開門見山:
“長燼已經結婚了,屬於他的,奶奶該替爺爺送給他了,我和長燼謝謝奶奶給的這份新婚禮物。”
聽我突然提到遺產,殷立疆與殷誌國俱是緊張了起來,殷立疆第一反應就是阻止老太太:“媽,那些產業現在還不能……”
夏子荷也哆嗦著癱坐在地上:“是啊,他都是京城首富了,那些東西算什麽,沒、沒必要吧……”
我也不和他們廢話,低聲戳他們心窩子:
“當年你們要是肯把那些產業交給長燼打理,長燼也不至於一個人白手創業撐起已經破產的殷家,那麽辛苦。
殷家的家產留在你們手裏,也沒見你們把它打理的多好,要不是有那份遺囑在,當年躲債的時候,恐怕早就把它賣了吧。”
“媽,長燼才剛娶媳婦,不能……”
殷立疆瘋狂找借口,我從容出聲堵死他:“爸,你不想救殷芷了嗎?你了解你兒子,你兒子想辦誰,今天辦不了,還有明天後天。”
殷立疆那張老臉頓時鐵青一片。
老太太思量一會兒,果斷和身後的女傭人說:“回家,把保險櫃裏的東西拿出來。”
女傭人點點頭,轉身離開病房。
等待的過程中,長燼幾度差點衝出去把殷誌國與殷芷徒手撕了,但都被我及時摟腰壓了下來。
殷立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病房裏來回亂竄。
期間他想過再去阻攔老太太一把,可一開口,就被老太太的凶狠眼神瞪憋住了。
老太太身邊的女傭人倒挺給力,四十分鍾就一來一回把東西拿來了。
東西送進老太太手裏,老太太麵無表情地想都沒想,就把文件袋遞給我:
“這裏麵,是遺囑,和那些公司的授權文件。今天開始,那些公司就全交給長燼了,明天,我會盯著誌國和立疆進行賬目清算,一個星期內,會和創宏對接完成。”
我看不懂公司的機密授權文件,又把文件袋轉手給了旁邊的範大哥:“奶奶,謝謝你替長燼保管這些,以後我和長燼會好好孝敬你,盡量滿足你的所有需求。”
範大哥把裏麵的文件拿出來,分給白大哥仔細檢查一遍。
兩分鍾後,範大哥和白大哥一致確定:“這些授權文件都沒問題。”
我挽著長燼胳膊,不去看他那張被氣黑的俊臉,朝屋裏的人報以一笑:
“感謝各位親人今晚來看望我,已經不早了,各位早點回去歇息吧,我是病人,不太能熬夜。”
病房裏的人各懷心思地互看一眼,老太太先拄著拐棍帶三叔走了,錦書被河書拎著跟上,殷誌國與殷芷最後才被殷立疆一個眼神吩咐自己人架著拖出去……
殷家人全部離開後,範大哥招呼保鏢把病房裏的狼藉收拾幹淨,血跡清除完,又噴上了一層消毒水。
做完這一切,保鏢離場。
範大哥掂著文件袋惆悵歎氣:“這東西……要讓小梔梔用命來換,也挺不容易。”
白大哥心疼地瞧著我,“我們的梔梔啊,也太懂事了點,明明可以弄死殷芷解氣的,卻非要給老板換這份遺囑。”
範大哥見長燼臉色不太好,識趣地薅住白大哥:“東西到手了,我們今晚回公司讓行政他們加個班,爭取早點把這些多出來的公司項目財務梳理好。”
白大哥垮臉:“啊?還要加班啊!”
範大哥硬扯著白大哥跑路:
“加班怎麽了,加班有加班費,還有夜宵呢,加完班明天咱們說不定可以偷個懶,再說你哪次加班不是捧著咖啡吃零食,吃完零食在辦公室燙火鍋?”
白大哥:“……好吧好吧,我去加班!”
白大哥最終還是沒出息的和範大哥妥協了,可能是為了他的火鍋,跑路跑得賊快。
病房的門從外帶上,我等人走光了,這才敢扭頭去麵對他的暴風雨……
“老公……”我二話沒說,先摟住他再撒嬌,蹭蹭他結實的胸膛,小聲勾著他:“你別這樣嘛,我害怕。”
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果不其然地事後找我算起了總賬,握著我的後頸,把我從懷裏提溜出來,冷臉問:“我給你報仇,你給我整這出?”
我對上他那雙餘怒未消的妖冶赤眸,厚顏無恥地用下巴蹭他:
“怎麽了嘛,我毒都中了,疼都疼了,你就算掐死殷芷,能讓我當初的疼痛減少半分嗎?
而且,殺人是犯法滴,雖然你是首富……但我不想讓你為我造殺孽,我們要在可利用的範圍內,爭取利益最大化。
打她掐她,我瞧著心裏也生不出一絲快感,但是能把屬於你的東西要回來,我感覺心裏很暢快!”
他依舊生氣:“可我不暢快!我打死她,我暢快!”
“那不行,她陽壽未盡,你揍死她你也會被影響,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搭上自己的氣運。”
我摟住他胳膊把他往床上拖,
“我還指望著你以後帶我飛,養我一輩子呢!你可真是,說好的給我帶夜宵你沒帶,跑出去那麽久,還給我拖來這麽一群煩人精,熬得我兩眼都發黑了,先睡覺,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不等他再發言,我就把他按坐在床上,十分主動地伸手去脫他西服外套。
他微愣,不好意思:“梔梔……”
我把他外套放在床邊椅子上,任性地壓著他往床上一躺,不給他掙紮的機會,伸手按滅了燈,又用床頭智能鎖開關反鎖住了病房門。
他倒是配合地把胳膊給我,縱容我胡亂往他身上蹭,安靜許久。
也許是越想越生氣,他幾分鍾後又把我晃醒,不樂意地責備我:“梔梔,你一點也不聽話……”
隻是,我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昂頭吻住了他的唇,把他的責備言語全堵了回去。
窗外稀疏的月光落進來,點點映亮他深沉的赤眸,我安靜吻著他,瞧著咫尺之遙這張俊美絕世的臉……不禁心尖顫顫,心魂蕩漾……
我深吸一口氣,咽了口口水,繼續趴在他身上,肆意吻他,啃他……
他被我這麽一勾,俊臉亦是染上了兩片紅雲。
大手悄無聲息地握緊我腰肢,控製不住的暗暗用力。
我心跳快起來,異樣的歡喜感在頭顱裏亢奮作祟,手隔著他的襯衣摩挲他胸膛。
隻是這樣吻著,總覺得還不夠。
於是我壯著膽子,偷偷伸手,去扯他腰上皮帶。
他一驚,想阻止我,手卻在我不高興咬了他一口那刹那,停了下來。
今晚的他,特別乖順,像隻聽話認主的小獸,乖乖窩在我的胸口。
吻如細雨落在我的唇瓣,鼻尖,下頜,還有鎖骨。
幾番折騰,我終於還是把他剝幹淨了……
腦海裏不由想起那晚在殷家,棺材裏的畫麵。
哎,這是造了什麽孽,第一次是我主動,第二次還是……
我剝了他的襯衣,將呼吸急促的他勾得一身滾燙。
在他額頭上吻了下,我鼻音凝重地問他:“我師門來人了?來的是誰?是不是我師父?”
他知道我在轉移話題,咽了口濁氣,以為我不想繼續了,就溫柔停下來:“嗯……”
“你見過他了?”
“算是吧。”
男人額角的汗水潮濕了我的脖頸,他有點鬧情緒地往我肩上啃了口。
不用他說,我就知道這家夥是在生什麽氣。
索性,我也不想忍了。
氣息紊亂地俯身趴在他耳邊,我委屈哼唧:“阿燼,這次……控製點。”
“嗯?”
下一刻,我沉身抱住他。
“長燼。”
他悶哼一聲,嗓音顫了顫:“老婆……”
“明天得帶我去吃烤肉!”
他有點繃不住,“好……”
“我還病著呢,你盡量克製些……”
“嗯,我盡量。”
窗外的月影晃得我眼花。
他一點也不聽話,像頭惡狼般摟著我在床上滾了一圈,之後,我看天花板都要重影了。
“老公……”我想說嗓子幹了來著。
他卻啃著我的唇,愈發盡職,折騰得我魂都要散了。
“別叫……會瘋。”
我當即老實閉了嘴。
我在他持之以恒的蹂躪下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本以為陪他鬧個個把小時就算了,誰知後來的大半夜他都在變著法的折磨我。
而我聽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還不夠,再來。”
這一夜他的八塊腹肌都快給我摸出繭子了。
快要天亮,汗淋淋的我終究是熬不住地趴在他肩上咬了他一口,才讓他這頭失控的凶獸安分下來……
“梔梔,老婆……”
他的嗓子都啞了,我埋在他懷裏,享受著相融相守的欣喜,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可憐巴巴道:“不來了。”
再來命搭進去了!
——
在醫院又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長燼才肯陪我去辦出院手續。
坐車離開了那個困我一周的破地方,我趴在車窗邊遙望醫院大樓,無比感慨:“終於自由了,這幾天躺的我人都要散架了。”
白天不是打遊戲就是看宮鬥劇,晚上還要應付身邊這隻開了葷的色狼。
感覺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手拿過來,我把窗戶關一些,你身子現在還虛弱,吹風會吹傷。”
他說著,還抬臂一撈把我往身邊攬了攬。
我頹廢地靠在副駕位上,瞧了眼還沒消腫的手背,更愁了。
歪過身子往他肩上一靠,坐沒坐樣:“你一周都沒去公司了,我住院是不是挺影響你正常工作的。”
“沒有。”他體貼地握住我,寬慰道:“公司有小黑小白在,還有段鳳臣幫忙照應,上次我出車禍昏迷那麽久,都是段鳳臣在替我頂著。再說你老公我都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了,一個月曠工個一二十天,不是基本操作嗎?”
我點頭:“哦我也聽人說,首富都是隻需要坐在家裏數錢來著。”
他輕笑:“梔梔,回去以後我打算把名下股份轉給你,你……”
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我立即阻止道:“不行,我不要。”
他怔住:“我們……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為什麽還不要?你可是首富夫人,就算是王總的老婆,手裏也是有王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打個哈欠說:
“我不行,我八字身弱不擔財,你給我股份,我命裏扛不住也是白搭。
到最後說不準殷立疆又打起了我手裏股份的主意,你知道,我一不會經商二不會算賬,範大哥給你送的財務報表我都看不懂,我護不住這些錢財的。
你是首富你能握得住,所以你老實把什麽股份啊,公司啊,放在自己手裏,我們好不容易才讓殷立疆出點血,可不能又把它拱手讓回去了。”
他皺眉,還是不忍心:“股份隻是放在你名下,不需要你打理,依舊是我幫你照看,你什麽都不用管。”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擔財,在我名下會流失掉。”
“流失掉就流失掉,你是我夫人,我總不能什麽都不給你。”他態度堅決。
我無奈挽住他胳膊歎氣:“你不是給了我一張卡嗎?那裏的錢夠我花一輩子。”
“你對我,就這麽放心?你要知道,有股份在你手裏,我不敢負了你的……如果我哪天欺負你,你想離婚,股份也能帶走。”
“你剛才還說流失掉就流失掉,根本不在乎這些股份,你要是真哪天腦子壞了不要我了,就算我手裏攥著你公司四分之一的股份,你該變心還是會變心。
咱倆要是真有離婚那麽一天,你的股份,我要著也沒用啊。真離婚了,我就離開京城,換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生活……
不過提前說好,咱倆離婚如果有孩子孩子歸我,你成天那麽忙,照顧不好孩子的。”
我說得輕鬆,毫無心理壓力。
而他,終究還是聽不下去地一把摟過我,要不是礙於在開車,估計這會子已經把我放腿上了。
首富大哥黑著臉很不爽地啟唇:“離婚?做夢都別想!鳳梔梔,你是我的,蓋過章的!”
“啊?哪裏有章?”
他順手從車前小儲物盒裏拿出一麵小鏡子,“看看你的脖子。”
我接下鏡子對著自己脖子一照……瞬間紅了臉。
默默把衣領往上拉拉,我欲哭無淚:“你就不能……往下啃一點嗎?我都沒發現……剛才在醫院轉了一大圈,肯定被人瞧見了!”
怪不得早上護士來給我量體溫,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呢……
我還以為是自己早上沒洗漱,頭發炸毛樣子不太好看才引人側目。
他卻奸計得逞地勾了唇角,目視前方,沒個正形道:“瞧見了又怎樣,我們是新婚夫妻,血氣方剛的,多親熱有問題嗎?”
我把鏡子塞回去,還是很想哭:“臉都丟盡了……”
還是董事長呢,怎麽在這種事上一點也不矜持。
“你不肯要股份,不太像話,好歹也是首富夫人。”
他趁著等紅綠燈見縫插針地湊過來親我,眼神黏糊的盯著我舍不得挪:“丫丫,我多給你置幾處房產。”
我臉紅,縮縮腦袋:
“不要……你如果真覺得心裏過意不去,就把你的副卡給我,以後我想要什麽直接刷你的卡買。那張黑卡拿出去太惹眼了,我怕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萬一遇見小偷,偷的走還好,偷不走我就危險了。”
他聞言,想了下,拿出自己的錢包,遞給我:“從下往上,第一張是主卡,第二張是副卡,第三張第四張是公司的卡。”
我乖乖接住,打開真皮錢包,一眼就看見了錢包裏夾著的那張……結婚照。
是我們領證那天在民政局拍的合照。
以前怎麽沒發現……我們倆的照片,這麽郎才女貌,賞心悅目呢!
我抽出第二層那張金燦燦的卡,順口一問:“你以前辦這張副卡,是給誰用的?”
“誰也沒給,銀行送的,其實可以有三張副卡,我隻要了一張,想著以備不時之需。”
“這樣啊。”
那我就放心了!
錢包合好,塞回他的兜裏。
他等完紅燈轉彎上了另一條通往西郊的大道,牽著我的手別有深意地解釋:“我的卡,隻給你用。”
我心下暗喜,乖乖扣緊他的五指。
“你又要帶我去哪呢?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這就是回家的路,丫丫,回我們的家。”
“……你別叫我丫丫!”
“為什麽不能叫?不是說這個名字是我給你起的嗎?”
我羞恥不已:“夢,那是個夢!”
他臉皮很厚地狡辯:“夢裏的我,也是我。”
“……”
大約四十分鍾的車程,他帶我開車上了一條臨山的公路,這一路的山脈並不像王柳大道那片陰山那樣淒涼陰冷,反而生機勃勃,鳥語花香的。
山上好像開著秋海棠,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樹,樹冠綻放著特別小的簇簇白花。
一路的空氣很新鮮,我粗略看了下,這一片山脈風水都極好,東邊那處最佳。
而他的車,就停在東邊極佳方位的一座大中式山莊門口。
山莊門外安的有車牌識別係統,沒兩秒,山莊大門就自動打開,保安站在亭子裏衝長燼打招呼:“歡迎殷總回家!”
回家?
我剛才留意了下,這個地方,叫雲皎山莊。
名字起得還挺詩情畫意的。
山莊裏都是些仿古建築,漂亮的花園子,鯉魚銜花的噴泉,太湖石造景,水車,雙龍影壁……
裏麵的庭院飛簷翹角,長廊亭榭,既有雕花小窗,又有現代的觀景落地窗。
古現結合,兩種畫風倒是融合得極美。
他的車停在三層仿古中式大樓門口的水泥平台上,平台兩邊是流動的活水,水裏養著肥美靈活的大錦鯉。
不等他親自開車門,就有熟麵孔恭敬地過來迎接。
一名保鏢拉開了我這邊的車門,我昂頭,卻意外發現他就是之前被我在鳳家門口塞血靈芝的那位老大哥……
這段時間都沒見著他,我還以為他被長燼派去別的地方幹活了,原來是留在這處山莊裏。
“是你啊!”
我驚喜和他搭話,老大哥亦是一臉開心:
“夫人好!夫人上次囑咐我的事,我全都照辦了,我女兒現在已經出院了,活蹦亂跳的,我媽的心髒病也沒有再犯!
這些天我一直想找機會向夫人當麵道謝,本來我以為老板和夫人要在殷家老宅多住幾個月,沒想到老板這麽快就帶夫人過來了!”
提起這裏……
我昂頭環視四周,被高大上的中式仿古建築震驚之餘,挽住來接我的長燼胳膊,一頭霧水地問:“這是哪兒啊!好漂亮。”
落英滿地,碎石鋪道,景觀與環境都比殷家老宅強上十倍。
他溫柔攬過我的腰,薄唇湊到我耳邊,輕輕說:“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嗯,專屬你我的。”
我按捺住內心的雀躍,“你什麽時候買的?”
他眉峰輕挑:“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過,我隻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回老宅,其他時候都在別的地方住麽。”
我恍然大悟:“這裏就是你之前常住的地方,你現在的家!”
“是,如今,是我們夫妻的家。”
這麽漂亮的家,真是戳到我心坎上了。
我再抬頭,視線落在樓前的一棵老銀杏樹上,這個時節,正是賞銀杏的好時候。
不過,更讓我意外的是,這棵銀杏樹雖然沒有夢裏的銀杏樹冠龐大,但卻和夢裏一樣,掛滿了紅線蓮花銀鈴鐺。
風一吹,跟風鈴似的叮叮響,悅耳卻不吵人。
“銀杏!你家也有銀杏啊!”我激動不已地晃他胳膊,他目光柔軟,看了眼銀杏樹,麵上神情無比溫存,“是不是和夢裏的銀杏樹,有點像了?”
我重重點頭:“何止像!掛上鈴鐺簡直一模一樣!”
他滿意彎唇:“那就好,你應該會很喜歡。”
我突然感覺此情此景,有點不真實,捏了捏臉蛋,會疼!
他好笑地提醒我:“做夢也會疼,你掐自己臉沒用。”
我被他澆了盆冷水,想罵他,但看在這麽漂亮的房子份上,我忍了!
“好好看的地方,以後就是我家了,啊我做夢都沒住過這麽好看的房子。”
我撒開他胳膊正準備四處欣賞一下我的新家來著,誰知他又一把將我帶回了懷裏,寵溺提醒:
“先別急著到處跑,我把奶奶也接過來了。”
“奶奶?”我愣了下,想問是哪個奶奶。
隻是話音剛落,我家那位臭脾氣的奶奶就被二叔攙扶著帶出來。
一見我,差點把擀麵杖掄我身上,老淚縱橫地罵我:“你這死丫頭,還知道回家!你住院這幾天也不給家裏打電話,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我心尖一顫慌忙往長燼身後躲:“奶、奶奶你悠著點啊,這擀麵杖打人可疼了!”
“梔梔!”
二叔看見我,竟連奶奶都顧不上扶了,三步並兩步跑過來,不由分說就把我按進懷裏緊緊抱住,哽咽著顫聲道:
“孩子,總算回來了,珠、對不起、差一點……你有事,我怎麽和她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