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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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平啊,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你有興趣聽嗎?”羅立山問道。
    王耀平扭頭看了看羅立山,忽閃著眼睛問道,“羅書記的故事,一定講的非常好。”
    “說古時候有一個財主,這個財主是真的有錢啊。”羅立山慢條斯理地,緩緩敘述了起來,“光農耕地就有三四百畝,牛馬騾子那些牲口……。”
    王耀平聞聽此言,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羅書記,您講故事都帶著一點官麵的味道。”
    官麵的味道?
    羅立山臉上,閃過一抹詫異,我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你哪裏聽得出來,我這話裏有官麵的味道?
    “古代人都說,有農田三四百畝,不會說農耕地的。”王耀平糾正道。
    聞聽此言,羅立山一怔,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你說的對。”隨後繼續說道,“這個財主養了一個家丁,這個家丁長得膘肥體壯,財主把他當親兒子看待。”
    王耀平心中暗忖,這是啥意思?
    你狗日的該不會把自己比喻成了財主,把我比作了家丁吧?
    想到這裏,王耀平嗬嗬一笑,“家丁那想必也是忠心耿耿了。”
    “財主對家丁那是百依百順,這個家丁看上了財主的小妾。”羅立山開始,把話題往王耀平和畢月的身上引,“他先是偷看小妾洗澡,然後又跟小妾暗中勾連。”
    我靠!
    這個混蛋還真能說的出口。
    畢月不過是拴住我的一條繩子,你是狗日的強行讓畢月勾引我的,怎麽就成了家丁偷看小妾洗澡呢?
    想到這裏,王耀平立刻說道,“那這小妾一定長得花容月貌了。”
    “那倒是有幾分姿色。”羅立山說道,“不過,財主為了讓家丁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一咬牙一跺腳,忍痛割愛竟然把小妾送給了家丁。”
    “這財主是不是不行啊。”王耀平摸著下巴,指出了問題的關鍵,一句話,頓時懟得羅立山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兔崽子,老子在給你講故事,你胡說八道什麽!
    眨巴了幾下眼睛,羅立山歎了口氣,“這我不知道了。”
    “那也不對啊。”王耀平伸出一根手指,憑空戳點著,“財主把家丁當成兒子看待,而又把自己的女人送給了家丁,這明顯是有**的嫌疑,財主做的很不明智。”
    “如果是我的話,斷然不會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羅立山聽了這話,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他已經知道,王耀平這個混蛋,是在故意打岔的。
    既然你不想讓我把故事講完,那我就索性不講了。
    關於安德全究竟把人藏在什麽地方,我必須讓你給我個答案,否則的話,就別怪老子心黑手狠了。
    “我想知道,安德全究竟在什麽地方。”羅立山重重地嘬了一口煙。
    條件我已經提出來了,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直接拒絕我!
    王耀平沉默了幾秒,立刻再次拿起電話來,給王耀平撥了過去。
    他開的是免提鍵,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是真的關機了。”王耀平雙手一攤。
    “王耀平,我想知道安德全的下!落!”羅立山瞳孔一縮,故意把下落兩個字,說的格外的重。
    “那我給局裏打個電話。”王耀平說著,給市公安局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值班的警察,安德全究竟在沒在。
    電話那頭的警察,說的相當肯定,“安隊長不在的。”
    王耀平給了羅立山一個無奈的眼神。
    此時,羅立山有種都要殺掉王耀平的衝動。
    自己如此著急地想知道,安德全的下落,而王耀平這個混蛋,竟然給自己打太極玩,簡直不要太過分!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一直要找安德全?”
    王耀平苦笑著搖了搖頭,“您不說,自然有不說的原因,如果想要告訴我,您不就直接說了嗎?”
    這句話,頓時把羅立山噎的夠嗆。
    “算我求你了,今天晚上務必把安德全找到。”羅立山說這話的時候,畢月走了進來,她看了看兩個人的臉色,隨後說道,“我給你們上壺茶,你們慢慢聊。”
    說著,她轉身便往外走。
    羅立山的心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給畢月說一說,讓她給王耀平施施壓?
    “您要求的,我一定會照辦的。”王耀平說著,便拿起電話來,打給了老城區分局辦公室。
    老城區分局是安德全的老根據地,如果安德全想要把人藏起來,那一定是藏在了分局。
    然而,分局那邊反饋過來的信息是,安德全沒在。
    “哎呀,這就不好整了。”王耀平把手機,丟在了茶幾上,慢條斯理地說道,“安德全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按套路出牌,要不要我去他家裏看看?”
    羅立山一怔,隨後搖了搖頭,“不必了。”
    即便是安德全再不按套路出牌,也不會把嫌疑犯帶進自己的家裏。
    王耀平這個兔崽子,分明是故意跟自己兜圈子。
    “既然你找不到,那我隻能自己找了。”羅立山說著,便站起身來,昂首闊步地,向外走去。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其實那個故事的結局是,家丁死的很慘。”
    “為什麽死得很慘?”王耀平雙目微眯,淡然地問道。
    “因為,一條狗終究是一條狗,無論你怎麽喂,都改不了它吃屎的習性。”羅立山說完,重重地把門關上了。
    王耀平倚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心中暗想,但願安德全能使出渾身解數,盡快把嫌疑犯的嘴巴給撬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竟然是安德全打來的,他立刻拿起電話,“喂。”
    “今夜月黑風高,萬籟無聲。”安德全低聲說道。
    這並不是他和王耀平之間的暗號,而是安德全隻聽到了,王耀平的一個喂之後,就再無下文了,所以安德全臨時起意,說了這麽一句,即便是被別人聽到,依舊聽不出什麽來的話。
    但是,王耀平卻聽出來這兩個成語背後的意思。
    他是說,一切都已經搞定了,什麽事情都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了,羅立山宛如死神一般站在門口,雙目冷冷地注視著王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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