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攀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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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宵禁狀態終於解除,費因市也逐漸恢複生機和活力,可是人們不會忘記因為戰爭而逝去的數千費因市民。
    於是在市民們的要求下,費因市的市長決定將那一日列為重要的紀念日,往後每年的那一日人們都會紀念因戰爭而逝去的人們,同時也會對斯亞特的英雄們致敬。
    費歇爾的名字以某種形式永久融入這座城市的曆史。
    費因市一條混亂老舊的街道,光線昏暗的房間裏,麵容滄桑的工人領班站在鏡子前麵,修剪著自己的胡子。
    他因為長期勞作幾乎挺不起後背,緩慢地轉頭看向自己貌美的小女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桑貝兒,今天你要去見的是一位大人物,記住整個過程中你不要亂說話,隻有足夠恭敬,你才有機會。”
    納西男爵較有興致地看向桑貝兒,仿佛看穿了女孩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但是年少的桑貝兒不在乎那些。
    自己站在這裏顯得非常平凡,完全不起眼。
    啊?
    怎麽會是這樣啊,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機會了麽……
    母親生完自己早早就因病去世,父親在工廠拚命地工作,累彎了腰,而在工廠工作的姐姐因為不慎卷入機器而死亡。
    “我什麽都可以學,一定會好好完成工作。”桑貝兒連忙說道。
    “他無論對你提什麽要求,我都希望你不要反對。”
    莊園的花園被人精心設計,清澈的小溪緩緩流淌,桑貝兒等人穿過細致布置的花壇,看到幾排樹木投下斑駁的光影。
    “伱長得不錯,隻不過那未必是優點。”
    桑貝兒很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的出身情況絕無可能成為男爵夫人,所以一生中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成為某個男爵的情人。
    很快她就看到科林先生,而除了他以外,還有許多來來往往,挺直腰板的仆人們。
    三年前,她在這條街道上的一位富裕夫人的家裏做雜務女仆,如今的桑貝兒已經正式成年,於是到了要嫁人和找正經一點工作的時候。
    科林微笑著凝視眼前的納西男爵,每次想到未來有可能成為比這些人更強大的存在,內心深處就興奮不已。
    “嗯,好吧,桑貝兒。”
    因為她親眼見到那位納西男爵大人,他居然和一個容貌俊美的少年在窗前擁吻!而且莊園裏的其他人都一副習慣的模樣!
    “您好,科林先生,我是來為納西男爵大人送信件的……”
    而且那些男爵夫人們養的狗,吃的東西都要比自己要好,桑貝兒一輩子都忘不了。
    然而,第二天桑貝兒就徹底傻眼。
    她在富裕人家做了雜務女仆三年,知曉有錢人們的奢靡生活,曾經看見過一位男爵夫人買衣服,她居然要花費自己家積攢幾個月的生活費那麽多的錢。
    那位男爵大人確實是有錢有權勢的大人物,自己要是能夠成為他的情人,那就很不錯了,可是究竟要怎麽做呢?
    她看起來很乖巧。
    真是好美麗的地方!
    那裏還住著十幾夥來自東海岸各地的其他客人,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什麽特殊待遇,也完全沒機會碰見費歇爾家族的重要成員們。
    又過了幾日,她突然得知貴客即將來臨,整個莊園都在認真準備,於是也跟著準備,內心深處很好奇那位貴客究竟是什麽人。
    角落裏的桑貝兒完全愣住了!
    他的提議被管家接受,桑貝兒的心動了,這是一個接觸費歇爾家族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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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貝兒瞬間就鬱悶了。
    科林禮貌地走過來,接過信件,沒有立即打開看,而是交給身邊的仆人,他的眼睛完全沒有看向桑貝兒,隻是微笑看著納西男爵的管家。
    終於她來到還處於重新修繕和擴建中的費歇爾莊園。
    桑貝兒的內心深處充滿驚訝,喜悅,深呼吸著甜美的空氣,恨不得永遠都留在這裏。
    按照拜恩閣下的推斷,自己隻需要做好商人的本職,就很容易繼續消化序列力量。
    那個對她趾高氣昂的有錢夫人,麵對男爵夫人們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滿心就隻有討好,生怕會被踢出社交圈子。
    “先留下你試試吧,作為我們家族的見習仆人,你需要學習很多東西,做很多事情,有信心麽?”
    終於,貴客來臨。
    然而更令桑貝兒受挫的是,管家和她沒有住在主樓,而是住在臨近的另一棟宅邸裏麵。
    幾天後,桑貝兒偶然得知男爵大人要將一封信帶到納西爾鎮,送給科林先生。
    原來他是替傳說中費歇爾家族效力的大人物,是許多人眼裏的“搖錢樹”,同時也是“掌控金錢的魔鬼”。
    兩人對生意上的問題聊了很多,桑貝兒默默地觀察著那位科林先生很久,恍惚間就覺得男爵大人也沒什麽魅力了,是那位科林大人更有魅力!
    聽到那個有許多傳聞的家族,少女的內心激蕩不已,仿佛自己也有可能成為傳聞中的一員。
    她引以為傲的資本在真正的大家族裏,根本就隨處可見。
    “您好,我們之前有預約過……”
    她隻是第一眼,就看到眾人圍繞著的納西男爵是多麽的尊貴。
    宏偉的莊園屹立在鬱蔥的樹木和絢麗的花朵間,莊園的大門由古老的石頭建成,門前是一條蜿蜒的林蔭道,兩旁種滿鮮豔的玫瑰和嬌嫩牡丹。
    “你不知道麽?他可是費歇爾家族的人!”
    不過,他看到這位傳聞中作風不同凡響的男爵示好的時候,內心深處還是咯噔一聲,身體僵硬,卻依舊禮貌性地微笑著道:
    “男爵閣下,好久不見了,關於我們間的生意……”
    進入家族沒有過多久,桑貝兒就見到那位已經四十多歲,身材發福的納西男爵大人,那個男人在市政廳裏還擔任著副市長的職位。
    因為費歇爾家族的眾多仆人裏,相貌不遜於她的女孩大有人在,而且那些受過訓練的仆人們都氣質不俗。
    科林在房間裏打開信件後,淡然露出微笑。
    那位科林先生究竟是什麽人?
    重新建立納西爾鎮的工廠和學校需要很多物流方麵的運作,科林最近是操碎了心,一直都很疲憊。
    不過即使費了很多心力,科林內心深處依然充滿動力,畢竟他已抵達“契約之路”的第二階梯“培訓師”,前途還很光明。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略微禿頂的短發男人,看起來沒有特別之處,隻是眼神中有著精明的光。
    那位鷹鉤鼻的老管家背負雙手,平靜地打量著她的上上下下,銳利的目光簡直像是在評估一件貨物,輕輕點頭。
    周邊鄰居家的男孩們,幾乎都對桑貝兒有好感,甚至還有兩個男孩表達過愛意,然而她實在是看不上那些男孩裏的任何一個。
    經曆過艱難的長途跋涉後,桑貝兒終於來到東北方的納西爾鎮,赫然發現這座本應繁華的城鎮還在重建中,路上的工人們看起來都充滿活力,每一個人的心氣都很充足。
    幾年來,桑貝兒的內心記得一切!
    她要是相貌平平也就算了,可現如今愈發漂亮美麗,就愈發的不甘心,覺得自己應該有更多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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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貝兒微笑著走過去,同時下意識地觀察那些仆人們,突然間就徹底泄氣了,巨大的自卑感止不住地湧上心頭。
    “希望能夠進家,成為大家族的正式女仆,甚至是更進一步……”
    桑貝兒看向周圍,想到自己未來很可能會在這樣美好的地方生活,眼神就振奮起來。
    自己家裏的情況比別人家好上一點,可是還差得太多了。
    宛如小鹿般美貌的少女點頭,輕聲說道:“是的,我明白了,父親。”
    於是她的眼睛亮了,毫不猶豫地自告奮勇,激動地說自己要承擔這項任務。
    “原來如此啊,那個納西男爵貪汙賑災款,被亞格老哥抓到把柄,然後這份把柄被亞格老哥暗中交給拜恩閣下,他寫信來求饒和妥協……嗯,願意上供給費歇爾一半的錢,甚至還答應把那個女孩連帶著送給我當玩物。”
    “我一定要好好表現,想辦法展示自己的魅力……”
    平日裏冷淡的納西男爵態度煥然一新,他表現得就像是一隻求偶的大公雞,滿眼都是討好,臉上的諂媚完全不掩飾!
    她還以為男爵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一批人。
    局促的父親走上前去,給神色冰冷的女仆長塞了一枚銀幣,才讓女兒有機會麵試,於是桑貝兒在女仆長審視的目光下低頭走進莊園裏。
    終於,他們兩人來到市裏的富人區,納西男爵別墅莊園的大門前。
    “科林先生!哈哈哈哈!好久不見,我真的很想念你!”
    他凝視著自己的女仆說道:
    “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桑貝兒,接下來你和管家一同去納西爾鎮的費歇爾莊園吧,科林先生應該還在那裏。”
    “留下來在費歇爾莊園休息一晚上再走吧。”
    “是,我明白!”桑貝兒很興奮,她連連點頭。
    兩人離開昏暗狹小的房間,因為沒有錢乘坐馬車,於是趁著天色尚早一路步行,來到整潔幹淨的街區。
    而等到科林離開後,桑貝兒才從別人那裏得知,那位名字叫科林的商人究竟為什麽會被納西男爵追捧。
    桑貝兒從未進過貴族的莊園,目光幾乎難以從那些美麗的花草上移開,很快心情激動的少女就見到那位男爵的管家。
    “好的,謝謝,辛苦你們一路趕來了。”
    萬一呢,萬一費歇爾家族的成員,會和自己偶然有什麽相遇呢?
    “我玩弄貪婪者,可不玩弄女人。”
    他輕輕搖頭,不屑地說道:
    “真是愚蠢無知的家夥,連重建費因市的錢都敢伸手拿,還是等拜恩大人回來,由他來裁斷你的命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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