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9 章 戰時醫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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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晨很快坐直升機來到了中央醫院的上空。
他從天空往下看的時候發現醫院廣場,花園的空地上全都布滿了行軍帳篷,整齊的排列,整個中央醫院都被武裝力量重重包圍,就連保安亭也被持槍的哨兵接管。
不過,似乎並沒有影響正常人員的出入,似乎這些駐紮的人員象征意義會更多一些,這也會讓醫院內的秩序會更加穩定。
畢竟,不是誰都有膽量在槍口下鬧事的。
一些戰士指揮著製動空地的障礙物,引導員擺動手臂指揮直升機按照地點進行降落,直升機降落時螺旋槳吹起的狂風將周圍不遠處的帳篷吹得獵獵作響,引的一些病患家屬的人駐足觀看。
因為被拉出了一道警戒範圍,他們也沒法靠的太近,不過看到一身白大褂的齊院士下了飛機之後都略微露出了略微的振奮或者了然的神情。
能用直升機運送的人肯定不一般,看齊院士的氣質,排場與裝束很可能是一位醫學大家,即便大概率跟他們毫無關聯,但是他們就是在這個醫院的病人或者病人的家屬,在人們的樸素觀點裏,醫院裏麵的醫生肯定越多越好。
後下飛機的許晨也被這些家屬當成了齊院士的學生,於是他也莫名其妙收獲了許多欣慰的目光。
等許晨下了飛機之後就立馬往那些帳篷之內看了幾眼,發現這些帳篷基本擠滿了密密麻麻的臨時病床。
還有不少一看就很年輕的醫護人員忙前忙後,更遠的地方許晨還看到幾架霧化器在區域消毒。
這個醫院人滿為患,甚至不得不將病床安置在醫院廣場空地,如果不是因為戰時醫療製度,恐怕早已崩潰。
齊院士與引導人員交流了一下情況之後就來到許晨身旁:“看來情況與我想象的有一點出入,事情還沒發展到很糟糕的地步,但是卻又非常糟糕。”
許晨一愣,沒理解什麽個邏輯,頓時懵逼的看向齊院士。
“什麽意思?”
齊院士左右看了看,看向了其中一間帳篷,領著許晨走了進去。
許晨進去一看,這個軍用帳篷空間就是大,裏麵足足塞了六張病床,應該是按照病房的配置專門調配的帳篷。
不過,雖然是帳篷,但是該有的東西也都有,床頭櫃,輸液架,呼叫器,甚至許晨還看到了一台監護器與製氧機。
裏麵躺床上的病患與旁邊正在聊天的病人家屬都緘口不言,莫名其妙的看向了齊院士與自己,不太清楚是什麽狀況。
這裏還有一位年輕的護士在換藥,似乎幹的時間有點久了,神情有些疲憊,發現帳篷之內說話的聲音暫停後扭頭就看到齊院士,眼中露出一些疑惑。
她沒見過齊院士,並且齊院士身上雖然是白大褂,但是樣式與醫院的醫師並不相同。
不過齊院士一看就像是什麽院長級別的大佬氣勢,有可能是外院的教授,她也沒輕易驅趕。
齊院士沉默繞著帳篷看了所有的病人,這些人都並不認識齊院士,所以沒有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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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內充滿了壓抑的氣氛,小護士換完藥也有點不敢走。
最後齊院士還是停在了佩戴佩戴呼吸機麵罩的病患窗前,審視了兩眼,麵色凝重。
其實查房的氛圍不應該這麽凝重,主要是會影響病人或者病人家屬的心理,奈何齊院士雖然醫學方麵造詣不淺,但是他是科研人士,氣勢有點高冷。
距離帳篷入口最近的就是那個佩戴呼吸機的病人,在艱難的呼吸,他的家屬是一個憔悴的中年婦女,見到了齊院士停頓在窗前,露出了悲戚與麻木的神情。
齊院士用護士推車上的消毒液給自己的手上擠了一點,小護士傻傻的看著齊院士,
於是齊院士皺眉:“行了,你去忙你的工作,我來這裏就是看看而已。”
小護士連連點頭,確認了一下這個帳篷應該沒人需要換藥了,匆匆離開。
齊院士把消毒液均勻的塗抹在手,確認沒有遺漏之後,上手檢查了一下病人。
病人瘦骨嶙峋,沒有絲毫抗拒,也有可能是,根本沒辦法抗拒,許晨看到這個病患的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他越看表情越凝重,偏頭看向婦女:“這是你丈夫?”
那個婦女一愣,連連點頭:“嗯,他就是我男人。”
“肺癌?”
婦女神情黯淡下來,沉默的點點頭。
“有病曆嗎?”齊院士問。
那個婦女又點點頭,拿出一個ct膠片的袋子。
許晨一看,裏麵似乎不止一張ct的膠片,果不其然,齊院士很快就掏出了裏麵大大小小的診斷記錄與檢查報告。
齊院士不動聲色的看著,很快,將其中一張伸給許晨,他自己則是看向了ct膠片。
許晨接過一看,眉頭緊皺。
上麵的診斷清晰明了,小細胞肺癌晚期,癌症已經全身擴散,無藥可醫。
他抬起頭,看到齊院士在跟婦女一問一答的交流,婦女也很關注自己男人的病情,基本有問必答。
“……病情發展……化療結果……”
而後許晨又看向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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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所有的癌症患者的癌症組織都會變成觸手怪破體而出,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麵前的病人已經是肺癌晚期,按道理來說,他體內的癌症組織已經達到了成熟的標準,但是卻沒有活化。
這隻有一個原因。
觸手怪的出現很可能需要滿足其他的條件。
他思考了一下這個條件是什麽,但是隨即就皺緊了眉頭。
因為許晨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許晨最開始想到的是,很可能與轉化程度有關聯,畢竟那些研究所裏麵的第一批病患都已經是潛淵症發展到了晚期之後的地步,也就是強行吊命讓他們身上的病情繼續發育。
但是實際醫院中是不可能奢侈的用各種醫療儀器或者藥物來強行給病人吊命的,更何況現在是戰時醫療製度,不少部門都進行了改動。
衛生局現在已經可以通過更為激進的醫療手段,以往風險評估很難通過的治療手段現在也可以實施,隻要可以增加病患的存活率,不論什麽手段都可以一用。
醫生也解開了大部分的束縛,免除了很多責任,一旦後續出現事故也不會讓醫生擔責。
如果是實在搶救不回來的病人,經由醫務科評估後強硬采取姑息療法,這些決定一般不會以病人家屬意願為轉移。
這些措施可以節省大量的醫療資源,而節省下來的醫療資源來治療其他的病患。
戰時管製就是這樣,殘酷,但是高效,用高風險來換取高效率,人命在戰爭時刻是可以被量化的。
然而,這已經是以最大可能的方式挽救生命了,如果仍然采取之前的醫療體係運作,那麽將會有更多病患得不到治療,這就會導致醫療體係崩潰。
麵前的病患就是如此,他實際上已經算是已經被放棄,他的性命也終究會止步於此幾天後的夜晚,而後永遠的睡去 ,或許有幾個幸運兒不治而愈,但絕對不是他,這也是幾乎所有終末期癌症患者的歸宿。
換句話說,正常人的症狀是挺不到類似宋天之父一樣的半轉化階段,在能夠孵化觸手怪之前病患就會因為疾病的摧殘而離世。
那麽,這些觸手怪雖然看上去嚇人,但是實際上暫時可控,除非人類故意這麽做,孵化一批觸手怪,否則不可能出現許晨想象的醫院醫生大戰觸手怪的場景。
這或許就是齊院士所說的,沒那麽糟糕的原因。
但是另半句話的非常糟糕又是什麽原因?許晨仍然是一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