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入桑幹,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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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的倒是挺多”
    看著自我感動的要命的水妖們,張珂暗自吐槽。
    他可不是什麽品德高尚的聖人,隻是作為人,尤其是現代人跟這個年代有些格格不入罷了,更何況拉他們去攻略當初的鯰魚妖,都得群毆的貨色,一起帶上有什麽用?
    拖後腿,還是送人頭?
    想著,張珂暗自搖了搖頭,一群菜雞,估計還不夠人塞牙縫的。
    有著豐富p社經驗的張珂,更是寧願自己複雜點操作,也要避免豬隊友。
    一群下屬,或者說np張珂沒必要跟它們解釋什麽,揮了揮手打發了這些礙眼的家夥,然後趁著月色啟航。
    頓時,本就平緩的渾河水,更像是靜止不動了。
    但沒等多久,原本順流而下的河水忽的逆流起來,並且流速逐漸加快。
    渾河流水的變動讓下遊水量暴跌,
    同時桑幹河跟渾河交界處也是卷起一道道駭浪。
    水脈的變化很快驚動到了一些人,
    可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張珂的動靜就開始了。
    在他這個河神的掌控下,沒人掌控的桑幹河水隻堅持了一會兒就頂不住壓力,潰退了。
    於是,渾河倒卷!
    借著是在遊戲裏,張珂也肆無忌憚的行駛作為河神的權柄,掌控河水,興洪,灌溉什麽都是小意思,在應該的時節小範圍的下雨他也輕鬆掌握。
    逐步的掌握了河神的權柄之後,
    張珂才發現,除了信仰香火跟圈河為王這兩樣,他其他的能力早在自己身為龍的時候就擁有了。
    可惜,他剛一接手自己就被困在鎖龍井,四肢,脊椎全被鎖鏈貫穿的情況下,除了個人麵板外,他沒有別的信息渠道。
    後來為了脫困,水淹紫禁城的同時,自己也同歸於盡了。
    龍魂除了親水外,跟陰魂的差別並不大。
    也就是龍珠還在手裏,不然當初在姚廣孝的圍追堵截下,還得多死一次。
    但,龍死了,龍珠也成了無根之源,用一份就少一份的情況下,張珂能用的也很有限,直到坐上渾河神位。
    一次次的興洪,卷浪,尤其是遇到劇情殺的時候,必死的掙紮下什麽手段都能使出來,這才逐漸發現的。
    而且,龍族跟河神的最大區別是,後者隻能在自家地盤耍橫,而前者雖然一舉一動都受到自身實力的限製,但卻能無視地域的區別。
    換做正常的年代,這兩者,都被規則管束著。
    但,當下,人人都是泥菩薩過江,自己都快噶了,哪兒還有閑工夫操別人的心,於是就讓張珂鑽了控製。
    渾河是他的地盤,
    作為河神他能在渾河肆無忌憚沒錯,可一旦走出家門就會被砍斷大動脈。
    但,作為龍族,隻要在水中就是他的天下,不分你的我的。
    他現在的行為,相當於帶著家產,踹開別人家的房門,反手就要據為己有,可最關鍵的是,桑幹河跟渾河一樣,內部混亂,河神之位空宣,沒有主人這就給了張珂這個外地人機會。
    行為雖然很蠻橫,但張珂的侗族還是很溫柔的。
    畢竟,這家裏租客太多。
    想要當房主,還得一個個的解決,不然大家一起上,他也吃不消。
    尤其是,副本裏的np比現實裏的人還狡猾,奸詐,雖然隻是人類,但也讓張珂放低了作為玩家的姿態。
    張珂操縱著河水,讓它們先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事實上,真帶著渾河逆流進桑幹河之後,張珂才發現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麽簡單,河水逆流本來就違反河神職責,再加上桑幹河本身對外來水的排斥,再加上桑幹河裏也還是逆流,即便是雙重身份的張珂,操作起來都有些捉襟見肘。
    他原本的想法,是繼續一力破萬法,帶著滔滔河水,直接砸過去,管它能不能衝開屍坑,先打一嘴巴子嚐嚐味道。
    隻是現在,感受著洶湧的河水。
    張珂得承認,他有點莽撞了。
    撤退是做不到的,今天都把門踹開了,退回去下次別人有了防備,再想進來估計剛露頭就得挨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逆流而上的渾河水他依舊駕馭著,橫亙在河道裏,但桑幹河的流水他卻不再攔截,讓水順流而下,補充下遊的同時也流入渾河。
    兩條河流流向正常,張珂頭頂巨大的壓力瞬間退去。
    至於先前被他帶走,橫亙在桑幹河內的渾河水已經不是什麽太大的壓力了,而且兩條河水混在一起也讓他對這一段的河道有了些許的掌握。
    事不宜遲,
    緊接著張珂就動手測量河道,記錄水量將得到的數據刻在河神印璽之中的同時再著手攻略河道下,這一段的水脈。
    雙管齊下,交界處的河道正在以一個飛快的速度,被打上張珂的印記。
    而就在這個時候,對他大張旗鼓的動靜,上遊的屍坑也終於做出了反應。
    下一瞬間
    “咕嚕嚕!”
    很難形容張珂現在的感覺。
    在他察覺到河中不對勁的時候,眼中就看到了崩潰,像是爆炸的渣車一樣,上遊的河底一陣翻湧,下一瞬一股黑紅的液體瞬間迸射,順著水流飛速朝著下遊暈染。
    同一時間,在黑紅色的河水中,一具具或殘疾,或被泡腫了的屍體朝著他前仆後繼。
    它們的外表看起來格外脆弱,實際上更加不堪,張珂隻是攪動了河水,激蕩的水流就衝散了它們的身體,變成一塊塊零碎。
    一眨眼的功夫,亂七八糟的碎塊就飄滿了河道,再加上染色,一股腐臭的味道彌漫他的呼吸。
    來不及惡心,張珂就注意到隨著汙血彌漫,自己跟河道之間像隔了一層模糊的毛玻璃,而且被刻在印璽上的水文,也因為他跟桑幹河的連接時斷時續,而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隻是剛反應過來,一出手就差點沒把自己連根拔起。
    這還隻是桑幹河眾多“租客”中的一個,張珂瞬間就感覺到了難度所在。
    河裏的麻煩雖然比不上大明朝廷的拳頭,但打在身上也挺痛的,尤其是好好地河水,被泡成了血旺,還是過期幾百年的,泡在裏麵可真讓人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