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終成圓滿,天怒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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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遊戲不計損耗的鍛造下,虎魄正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返回胚胎重新鍛造。
    作為持有者,張珂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光團包裹的右手中,原本契合的刀柄正在增厚增粗,原本好似環首刀一般,屬於短刀的虎魄如今好似多出了一節長長的刀杆。
    指肚的摩挲下,能感覺到手中圓潤的刀杆上生了許多粗粒的紋路,細細摸索卻又有一股溫潤的回饋,矛盾而衝突的反饋給了他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了片刻,他才恍然明白這種熟悉來自何處。
    那是他僅有的幾次,製作菩薩,古神蠍子的時候,順手撫過細長的脊骨時的手感。
    摩挲著手中能夠掌握的部分,張珂似是回味,似是猜測「從金屬變成了骨質麽?」
    說實話,對於至寶,神器這一級別的寶物來說,材質的種類並不影響最終成品的優劣。
    說白了,先天至寶也好,文明神器也罷,叫法不同但它們的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
    在文明體係世界誕生亦或是晉升的過程中,那些無從被人探索的領域,規則,以及創世之後保存完整的一些個世界本質在種種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泯滅了靈性化作了死物。
    而後又經足夠漫長的時間,積累了足夠的能量以及汲取了外界文明的概念所最終凝成的產物。
    再簡單點兒來說,文明神器代表著如果靈性未曾泯滅的話,這玩意兒最起碼都會是世界內執掌某個時代的文明之主!
    但祂們沒能熬到世界成型,文明誕生,死在了生命被允諾誕生的前一刻,顧名先天。
    當然,張珂的說法肯定有失偏頗,但就現如今虛空遊戲內玩家們對至寶誕生的猜測跟模仿來說,至寶,神器是文明之主亦或者是同級別的概念凝聚徹底失去蛻變轉生的機會之後經由世界重塑而成的產物這一點是真實不虛的。
    至於成型後的狀態,受影響的因素實在是太多,既有生前的也有死後的。
    張珂也說不準自己這把重鍛的虎魄究竟是受了哪兒的影響,不僅刀的型號更改,連材質也發生了變化。
    但還是那句話,至寶神器的材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它形成前占據了多大的份額,在形成過程中又汲取了多少概念跟能量。
    虎魄雖然缺了時間,而且也先天不足,還碎過一次導致它基本是個半殘的畸形兒。
    但誰讓張珂在之前的人王試煉中得到了一次鍛造貼合自身的至寶的機會?
    當初無法抉擇的事,在虎魄殘片湊齊,其屬於人王之寶那胚胎殘器的本質暴露出來的時候,之前的猶豫到此便也已經有了定論!
    但在機會使用,遊戲重鑄之前還得明白一個事情。
    首先,虎魄是個胚胎,是個先天不足,且在胚胎時期失去了綁定者,自身碎過一次的重度殘疾的畸形寶物。
    其次,遊戲獎勵的通告上是給張珂提供一次自選的,完美契合他的至寶,且沒有附帶條款。
    兩相結合之下便是代表著張珂既然選擇了虎魄,那遊戲就得無條件幫他補全虎魄的潛力的同時,還得把虎魄鍛造到應當具備的程度。
    這一點上張珂算是鑽了個漏洞。
    要知道,在框架具備的基礎上進行創造,跟用別人的失敗品來進行創造的難度完全不一樣。
    前者了不起算命題作文,後者那難度不亞於把已經成了百元一次且滿身疾病的娼婦重新變回當初夢裏的白月光。
    這玩意兒怎麽說呢,得虧遊戲沒有真人的意識,且女幹商歸女幹商,但凡不違背遊戲明麵規則的東西,不論本身是否虧本,是否被鑽了漏洞跟bug,它都會如約的幫你達成交易內容。
    說是女幹商,說是壓
    榨玩家,但光是說到做到這一點上,就比無數的打工人跟老板強了不止一個版本!
    而也為此,遊戲足足付出了三件神器跟文明之主的主要殘骸。
    雖然都是當時落在人王試煉中被遊戲貪墨上架的部分,但三合一的情況下,有些東西已變的沒那麽重要了。
    而遊戲也不過是虎魄的貴人之一。
    另外的一個便是原本份屬於大尤,如今換做張珂來繼承的蠻荒天命!
    在張珂的主動放棄之下,除了位格的凝聚跟並軌之外,那些原本跟天命一並附帶而來用於提升他本體實力,賦予權柄跟鍛造至寶的概念全被張珂一股腦的塞入了重鍛的虎魄之中。
    在遊戲的基礎上,張珂再次把撐起一位人王跟重鍛一到數件至寶的力量悉數投入了其中,傾盡所有賭一把下限是至寶的神兵利器!
    感覺著手中愈發沉重的力道,以及胸中驟然被引動的熱血,即便現在整個蠻荒天地仍處在腥風血雨的籠罩之下,血色漫天的景象不僅沒有絲毫的收斂甚至仍有擴大,波及蠻荒八界的誇張跡象,而也因此原本已經投入了三件至寶的遊戲不得不再加急返工。
    雖此次不需要它再投入什麽,但卻得跟個監工似的一步不能離的監視著虎魄的變化,並時刻準備兼職鑄兵師幫忙祛除掉那些個可能引起惡果的變化。
    重鑄仍在繼續,但冥冥中的感知告訴張珂他賭贏了!
    可跟他麵上釋然的微笑所相對的則是全蠻荒落寞而絕望的眼神。
    神兵初成,必以血祭。
    更何況這玩意兒的根本就是個弑殺的凶刃,此番成就且握在惡尤的手中,這蠻荒怕不是又得陷入一番生靈沉寂,萬物枯敗的衰敗狂潮。
    他人都明白的道理,舜帝不可能不明白。
    可相對於其他存在們因自身實力不足,跟畏懼張珂乃至人族瘋狂報複從而不敢在此出手打斷不同。
    舜帝更多的顧慮在他打斷了張珂,前者便少了一件神兵,而借此人族的實力上限也會弱上一分。哪怕他早就明知張珂不論有何盤算,但他最終的想法終歸是在蠻荒掀起無邊殺戮,這點總歸是沒錯的。
    但身為人王,他總不能同類相殘,身為人王他更不可能向沒有犯下錯事的預判性動手。
    而舜帝此人的矛盾便也在此。
    他過分的強調規則跟公理以至於自己失去了人情味,而無情的家夥依規則而行的結果便是,在張珂沒動手之前,哪怕事態已經火燒眉毛,他都不能有絲毫的動作,哪怕是無人知曉,暗地裏的一些個小動作也不被允許。
    成在規矩,敗在規矩!
    因此,看張珂賭準了自己這個不是弱點的弱點之後,舜帝那原本憂心忡忡,猶豫不決的麵上也多了幾分決絕
    「走吧!打包上細軟,各施神通法術將這王城以及周邊的一切統統搬走!」
    陰沉的天幕下,舜帝對跟前的文武交代道「他或許非為東海之怨而來,但舊怨總歸難平!」
    「他雖不為我,但卻也是為我,與此事有關也好,無關也罷都通通退去吧!」
    張珂有自己的堅持,他舜帝也有自己的守則,他之王位乃四嶽(四方諸侯之長),諸神聯合推舉,堯帝拍印從而更替王位,人也好,萬千生靈也罷具都是他治下的子民,怎可棄一方為不顧?
    而大家各為堅持,各持己見,那打起來幾乎已成必然的結果。
    有聰明人或許已經猜到,但舜帝不想讓更多人看到此事。
    這無關老一輩的臉皮,而是人王之間的紛爭哪怕已經暴露在明麵上,卻也不應該被人族親眼瞧見他們生死相搏,如此以蠻荒人族的信念,但凡看到此事而沒有心崩至死的,今
    日之後,他們終身也將會被困在此中無從走脫
    而交代完之後,舜帝也無心在意王城中的紛擾,他舉步踏雲,幾步間便已登臨天穹幾與張珂齊平,口中長歎,出聲道
    「你為後世之人,承大尤天命,與我等思考自然截然不同。」
    「但你知也好,不知也罷,我終還是要與你說上兩句。」
    「複仇本無錯,當初之事我也可尋其他幾位幫你列一個名單出來,隻要祂們過大於功,你殺之便是無人會說些什麽。但不該濫殺,不該屠族,更不該殘殺那些天地有功之神。
    畢竟說到底,人族不是隻有你我人王,人族有萬兆老幼男女,他們走不出世界需得在天地下方才能生存。他們需要日月輪轉,需要四時更替,需要耕種,狩獵,打造,玩樂,而人之一生諸多外物不是光靠人族自己就能創造得出來的。
    一味蠻幹,看似爽快,滿足天命,但人族不會因你的複仇而興盛,隻會因蠻荒的凋零而衰敗,那時你不是人王而是人孽,萬般怨毒,嗔怒凝聚出來的孽障!」
    舜帝那雙重瞳注視著張珂,但又好似不僅僅在注視著他「你認也好,不認也罷,這是我一個過來人對你的規勸,別被權柄迷了眼,斯人已逝,過去未來不可得兼,蠻荒八界已是眾望所歸盡善盡美之局,生老病死命數如此,我等終歸要為活人謀劃!」
    隨後舜帝不再言語,但也不聽張珂的言語,他屏蔽了自己的五感,隻剩下一雙重瞳靜靜的注視著引得天地色變的虎魄完成最後的蛻變
    張珂看著站在遠處,拎著一根短矛的舜帝,麵上的喜悅淡化了幾分。
    他隻是沒什麽年歲見得少,天資又不夠聰穎,但這並不代表張珂是個蠢的,在舜帝如此明顯的提醒下,對方的意思自然不難猜測。
    先前隻道人族崛起,蠻荒變故,以及無窮的生靈擠壓跟對天地規則的利用所以形成了蠻荒如今的格局,人族在其中多數屬於被動的地位,倒沒想到還有這個說法。
    蠻荒八界,自燧人而始,到大禹而終。
    除去在燧人氏之前時代裏的人族之外,從此往後的每一代人族,每一個個體都能在後續的時代中得以看到,而所謂的死人也可回溯過往,前去上界相會。
    一如當初在會稽被斬的防風氏在舜帝時代便活的好好的,現如今還在南方治水。
    人族如此,諸神又何曾不是,當下所謂的遺憾都能在過去找到彌補的法子,死去的記憶也能重新再得以見到。
    可過去的還能是自己心中的那個?
    正如一個悖論,當你穿越幾十年前,看到還曾上學未曾婚戀的父母,你會認他們是你的父母嗎?
    或許會,或許也不會,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答案,但有一點值得肯定,人雖然仍是那個人,但卻沒有日後有你摻雜其中的記憶,單純的當個念想或許可以,但用其彌補遺憾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了。
    不然真能完美替代的話,燭龍也就不會當個孤寡老龍,後世的神話也就沒那麽多淒美無奈的遺憾了。
    斯人已逝,為生人而活,確實是通俗易懂的道理,但終究得有人記起他們的一切,承擔他們的遺憾,破鏡不能重圓便扔在地上不顧直到一次次的紮了腳?
    他見識少,年歲輕,講不出舜帝那麽多的大道理來。
    張珂隻知道,當初在人王試煉裏,是那些所謂的已逝斯人,用血肉骨骼真靈為材為錘一點點兒的幫他敲出了身上的山河鎧,戴上了頭頂的九州冠。
    是那些所謂的死人見他在走馬燈的閃回中難熬的厲害,在九州冠上新添了一個功能用來屏蔽五感,斷開人王權柄聯係下張珂在讀取死者時所必然要經曆的閃回環節。
    他既是未來,也是終
    末!
    事已至此,是非對錯已無從解釋,打一遍便是,贏了的才是道理!
    恰是此時,無窮的血海似是感知到了張珂的心思,在刹那間彌散天地的血海旋渦於片刻間完成了收束,磅礴的血色從天而降將虎魄灌至滿溢的同時無盡的血海也將張珂淹沒。
    閉眼,黑暗中無數的畫麵似在閃爍,耳邊呢喃聲聲不絕。
    睜眼,手中那持續了許久的光芒正在散去,原本的虎魄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柄像是唐時陌刀跟斬馬劍結合的巨形長刀。
    換做常人姿態之下,虎魄刀全長兩米九,刃口一米,刀杆連尾錐共計一米九,刃口為金呈鮮紅之色,連接刀杆處是一張口咆哮的虎頭,順勢而下便是黑白交錯的森森白骨,看著像是白虎一般緩緩套疊的紋路,細微處看仍可觀到一個個模糊的人影,刀杆處以一收攏的虎爪收尾。
    最終便是形成了這柄全新的虎魄!
    撫摸著手中的刀杆,看著視網膜上浮現的提示信息張珂搖了搖頭。
    準確的來說現在再叫虎魄已經有些不合適了
    【虎魄·天怒
    物品類型文明體係限定類道具/武器/人王稱王天贈之寶/人族史詩奇跡(唯一)
    唯一持有者張珂(概念綁定)
    物品描述怨也好,怒也罷,唯死而已,何以解怒,唯殺而已,以殺止殺,以惡治惡,上屠九天,下戮黃泉,人間方可得大同之世!
    道具效果
    1血恨
    該物品綁定狀態下,基於被綁定者所進行的每個戰鬥輪次進行效果疊加,每個輪次中持有者將會獲取一定攻擊屬性(人形雙倍,類人三倍,非人四倍)該屬性視作持有者基礎屬性的一成。
    並給與一切敵對單位附加易碎效果(人形雙倍,類人三倍,非人四倍)該屬性以敵對單位的綜合屬性為基礎,每次基礎縮減為總屬性的一成。
    每次戰鬥輪次的進展,該類效果會進行重新統計,每輪次計算將會以之前輪次累加效果進行綜合匯算,且下一次戰鬥可繼承之前任意一場戰鬥最高層數的一半兒。
    2虎之憾
    在持有者遭受不可抗力,即死攻擊時必定觸發!
    該物品以自身碎裂為代價替持有者免疫一次死亡效果,且視所受傷害超額效果,在當前基礎上額外提供一到九層血恨特效(永久保存),並在物品碎裂的同時將綁定者傳送至已知空間坐標的任意一處。
    注物品與綁定者任意一個存活,另一個碎裂的個體都能在對方體內重生,且恢複死前一切狀態(恢複時間基於死亡/碎裂的個體本質強度而定)
    血恨永久保存效果有且僅有三次觸發效果,三次觸發之後物品將保持在保持原有層數的基礎上永久失去本效果。
    p涿鹿舊事,白虎之憾,自今日起,虎魄未斷,主亦不死!
    3尊王
    該物品對怨魂,恨魄等留戀人世不願離去的魂魄有極強的吸引力!
    每一個魂魄的入駐都將為物品提供一定程度的全額加成,並每一個時間周期入駐魂魄將再次為物品提供同等額度的強化加成!
    注虎魄·天怒的尊王效果無法跟九州冠同時觸發。
    尊王特效下,被汲取的魂魄將化作類虎倀一般的存在,在天怒中永久存在,但持有者對該類魂魄不具備虎倀的強效支配權,在某些條件下魂魄可背離天怒自動剝離。
    每一個自動剝離的魂魄將會收回當前強化效果的同時額外扣除天怒的微弱屬性加持,福禍參半請持有者謹慎使用該物品功能。
    p孤魂野鬼,身無長物,願以此殘魂助我王安
    康順遂,武運昌隆。
    倀魂不離,我王無錯!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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