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總算遇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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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漢當然是不能夠理解一個獨生子女在聽到自己有可能還有弟弟或者妹妹這樣的消息之後的震撼的,盡管薑律家裏並沒有什麽家產要繼承,並且他本人也不是很在乎名利,可是家裏突然多了一個甚至幾個人,還是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的。
    雖然自己比元始天尊在當哥哥這方麵強,但是也強得有限,他自己清楚這一點。
    這讓他不得不思考,自己作為兄長,應當起到一個怎樣的表率或者說作用,是否應該做出一些生活作風上的改變?
    但好在這樣的擔心暫時是多餘的,流浪漢指的並不是薑律的弟弟或者妹妹,而是他本人。
    “我說的後人就是你啊混蛋!”
    “我?”薑律指了指自己:“你怎麽知道我是誰的?”
    可麵對薑律的疑問,流浪漢隻是稍稍平複了一下因為感到不可理喻而有些激動的心情,然後神神秘秘地道:“一切的答案,就在這扇門後麵。”
    薑律是很反感謎語人的,但無奈的是,這個世界上有些能耐有些背景的人,幾乎都是謎語人,不把話說破好像是他們約定俗成的某種規矩。
    就好像女孩子說自己想要的時候男孩子總是會明知故問要什麽那樣的惡趣味,一次兩次還好,多了就顯得沒有新意,惹人生厭了。
    薑律當然也有些厭倦了,強硬地拒絕:“我連你是什麽人都不知道,跟你下來已經算是冒險了,現在你又讓我進那裏麵去,誰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
    流浪漢並未因此不悅,他能夠理解薑律的謹慎。
    不過,理解並不代表認同,他也還有事情需要驗證,自然不會一上來就交底。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所做的隻是為了問心無愧,隻是打算給薑律指一條明路,至於薑律自己走不走,那是他的自由,他並不打算幹涉。
    所以他隻是無所謂地攤攤手:“總之答案就在你的麵前,打不打算去探索那是你自己的事,按理來說將你送到此處我的承諾便已經算是兌現了,並不欠你們什麽了。”
    說罷,他便轉身背對兩人,看向了平台下方的深淵,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在想什麽。
    “怎麽說?”路西法征詢著薑律的意見。
    他倒是無所謂,不管薑律是進去還是怎麽著,他都願意陪同。
    不過主觀上來說,他倒是顯得比薑律還要好奇,一方麵是對付奈亞拉托提普的方法可能就在眼前,他急需將這種反製手段掌握在手裏,另一方麵則是他也對薑律的身世很感興趣。
    叱吒風雲的人物,曾經也隻是一個小地方的平頭老百姓,這種有如雲泥之別的反差總是能夠勾起人們探索的欲望,例如當過乞丐的明太祖,他白手起家的經曆就像是一篇熱血的英雄史詩,即便已經知曉了結果如何,但其中過程依舊對每個人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畢竟每個男人的心裏都曾經住著過英雄和傳奇,幻想過逆境而上的壯舉。
    這是專屬於男人的浪漫,即便是路西法也不例外。
    即便對象是薑律,有一定的概率熱得不是很血,甚至可能比較邪門,但這也算是一種特色不是嗎?
    薑律沉吟許久,說出了那句最具本土特色,雖然沒有回答但其實已經回答了的公式話語——
    “嗯來都來了。”
    “哦?”流浪漢聞言轉過身來:“做出決定了麽?”
    “是的,但是醜話說在前麵,你要是耍什麽花樣,我們第一時間就跟你爆了。”薑律嚴肅地道。
    哪怕知道對方不簡單,但是薑律還是有自信和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若是他和路西法聯合,一尊領域真神能秒,兩尊有很大勝算,哪怕來三尊都有可戰之力,除非對方是奈亞拉托提普本人,可若是如此,早在進入精神領域的時候他就會有所覺察,再加上對方似乎對自己家的情況很了解,所以這個可能性的概率並不大。
    流浪漢搖搖頭:“你這人心眼真多,你家長輩的實誠你是沒有繼承到一點啊”
    “隨我來。”
    或許是為了徹底打消薑律的疑慮和戒備,流浪漢幹脆首先往石門內走去,同時將毫不設防的後背留給了兩人,當做是表達誠意。
    薑律和路西法對視一眼,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很快,石門後的景象便映入了薑律眼簾。
    雖然外麵是一片粗糙,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內部的空間卻是別有洞天。
    穹頂距離地麵的高度約莫是三扇石門這麽高,且十分寬闊,有三個籃球場這麽大,其間交錯有不少粗大的鍾乳石,大部分都被利用了起來,有的經過精雕細琢,有的幹脆被改造成了展台,用於放置展品。
    許多薑律印象中小時候家裏的大型名貴物件,現在都被存放在此處。
    在它們外圍,還有著掛過鐵鏈的痕跡。
    這裏曾經對外開放過,薑律推斷這大概就是用來保護展品的措施。
    許多鐵鏈已經生鏽腐朽,用力掰一掰就碎成了末,可想而知年代有多麽久遠了。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展台上都是空的,那些展台都不大,想來過去放在上麵的都是些小物件,按照流浪漢所說,過去在這上麵展出的應該就是能夠搬走的東西了,恐怕早就流入市場,要麽就是流入不知道哪些人的口袋了。
    但這些東西都沒有引起薑律和路西法的興趣,真正讓他們一眼看過去就挪不開目光的,是一顆碩大的肉瘤。
    它倒掛在穹頂,如同森林中隨處可見的菌類,紮根於岩石中,看不出來是否還有蔓延。
    自上往下隆起,如同一座小山似的,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又有些像是一顆正在跳動的心髒。
    在它表麵充滿著褶皺和溝壑,有著三個凸起,但末端處都已經破了,好似是有炸彈從內部炸開,鋁皮被洞穿後形成了菊花狀的破痕那般,透過開口,能夠很清晰地看到內部的血絲,甚至還能看到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流動。
    正當薑律和路西法驚訝之時,流浪漢卻不知為何大笑了起來。
    “沒錯,果然沒錯,你果然是他們的後人,果然是我在等的人!”
    聞言,薑律一愣。
    這是什麽意思?在外麵的時候對方不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份麽,怎麽現在說的話好像是剛剛才終於確認了似的?
    路西法也有著同樣的疑惑,不解地看向流浪漢。
    “好好好!”流浪漢激動地拍打著薑律的肩膀,也不顧薑律的感受,一臉和善地說著駭人的話:“這些年我殺了不少的薑律,總算讓我遇到真的了!”
    薑律下意識退後了兩步:“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流浪漢笑著搖搖頭,指向了角落,答非所問:“快去看看還有什麽用得上的東西吧。”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仔細看去,薑律的眼睛頓時瞪大。
    在剛剛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堆著一堆和鍾乳石顏色相近,若是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的白骨,以及一疊擺放整齊的,幹癟的人體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