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早餐。”
    把一個綠葉包裹的糍粑，遞給羅塵，顧彩衣在旁邊坐了下來。
    羅塵接過熱騰騰的糍粑，美美的咬了口。
    “地道！”
    “我從來不知道靈米打出來的糍粑，居然可以做得這麽好吃。”
    看著大快朵頤的羅塵，顧彩衣輕輕一笑，“這不還是受了你爆米花的啟發，那些跟風的人，開始在最尋常的靈米上動心思。”
    羅塵嘿嘿一笑，享受著含有靈氣的早餐。
    人類一旦煉氣之後，身體就處於一種被動蛻變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除了修行之外，食物的補充也是一大關鍵。
    所謂修士辟穀，那往往是高階修士閉關才會主動去做的。
    但實際上，低階修士是盡量不要辟穀的，因為煉氣階段，除了煉化外界靈氣，也會附帶煉化自身**精氣。
    若精氣不足，就會損傷本源。
    煉氣煉得身體五勞七傷者，也是常常出現的。
    但進食也有說法，尋常五穀雜糧並不是修士首選。
    那些東西吃多了，反而會讓身體充滿雜質，影響煉精化氣的過程。
    靈米、靈蔬、妖獸肉、靈酒、靈茶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就盛行了起來。
    哪怕是羅塵最落魄的時候，也會咬牙去買最次的靈米，為的就是不讓身體拖了修行的後腿。
    如今大河坊市，在靈食這一塊兒，發展得堪稱如火如荼。
    原本就有正常的靈源齋、鍾鼎家這種地方。
    後來羅塵又鼓搗出了一眾蘊含微量靈氣的小吃，大受歡迎。
    受到刺激，那些散修也紛紛開動腦筋，創新出許多蘊含靈氣的小食物。
    不得不說，還挺有市場的，修士吃膩了靈米飯，還是很願意花點靈石，改善口味的。
    譬如羅塵，就很喜歡白石廣場上賣的幾個吃食，經常讓顧彩衣他們早上帶過來。
    當然，他也是會給靈石的，不能白嫖人家。
    甚至出手還相對大方，幫他帶早餐的，也能跟著一起享受。
    顧彩衣以前和平常修士一樣，一般一天隻吃一頓靈米飯。
    但現在跟著羅塵，也開始習慣吃早飯了。
    她趴在那兒，想著一些修行上的事情。
    忽的，聞到了一股香味。
    “咦，羅塵你是塗了什麽胭脂嗎？怎麽身上有香味？”
    “我又不是女的，塗什麽胭脂啊！”
    顧彩衣嗅了嗅鼻子，仔細聞了聞，那股從羅塵身上散發的香味，若有若無。
    如火熾烈，卻又如玉溫潤。
    很矛盾，但在鼻翼間，卻又頗為讓她舒服。
    羅塵頓了頓，忽而說道：“應該是我常年煉丹留下的丹氣，這味道濃不濃？”
    “不濃鬱，要靠得很近，仔細聞才聞得到。”
    顧彩衣嗅了嗅，竟有點心曠神怡的感覺。
    以前怎麽沒發現，羅塵身上的丹氣呢？
    聽她這麽說，羅塵就放心了。
    煉丹師身上有點丹氣是很正常的，隻要不過分濃鬱，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就好。
    不過以後如果要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是要遮掩一二，或者直接清除比較好。
    吃過早餐後，那些內勤修士也逐漸抵達丹堂。
    新的一天煉丹工作，又要開始了。
    不過在顧彩衣的帶領下，這些人倒是沒什麽抱怨。
    這個月開始，羅塵堂主承諾的提高待遇，已經被幫裏批準了。
    他們每個人，根據各自職位，或多或少都有所收益。
    而且在破山幫工作久了，還會增加功勳點。
    積累足夠功勳點，就可以去勳堂那邊，兌換一些低階法術。
    雖然隻是大眾貨色，但自己出去買，也是要花高價靈石的。
    內部兌換，就很便宜了。
    也正是待遇的提高，這些人的工作激情也比以前更加高昂，協助羅塵煉丹的時候，也要比以前更加上心。
    畢竟羅塵有一次隨口說過，要從藥徒和養丹士裏麵，也提拔兩個和曲漢城那樣的管事班頭出來。
    一天之後，煉丹結束。
    今天的成丹率不算高，隻有四成左右。
    當然，那隻是內勤修士所看到的。
    真實成丹率，其實在五成。
    多出來的那一成，被羅塵悄悄貪下了。
    那可是他特意煉出的二十顆上品玉髓丹，效力堪比養氣丹。
    雖然還比不上如今主要服用的化塵丹，但是沒有耐藥性啊！
    羅塵也不急著煉化，就吃下去，讓藥力充斥在經脈之中，自動吸收。
    這樣一來，不管他是煉丹還是釋放法術，靈力總能時刻保持充盈狀態。
    而且長春功的自動回氣特性，一直都在起著作用。
    羅塵也想試試，如果體內靈力一直保持充盈狀態，會不會進行被動提純。
    其實有時候，羅塵也在想。
    他這種貪墨的行為，被發現了會怎樣？
    多次思索之後，羅塵得出一個結果。
    能怎樣？
    隻要不是很過分，米叔華知道了也隻會當沒看到。
    難不成還能把他關進地牢不成？
    最多警告一番，然後自己收斂一點，過段時間再故態萌生就是。
    是以，羅塵現在中飽私囊，都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下了班，羅塵招呼著顧彩衣就往內城而去。
    隨著他離開，周元禮等幾個保鏢，也都默契的跟了上來。
    直到進入安全的內城，這些保鏢才散去。
    等他們離開後，羅塵就告別顧彩衣開始一個人在內城逛起來。
    先去了百草堂。
    羅塵在白美玲的陪同下，見到了百草堂新來的掌櫃。
    出乎意料！
    對方居然不是像劉和財那樣的老修士，反而是一個看著很年輕的築基修士。
    這樣的人才，難道不應該留在宗門內潛心進修，成為築基真傳，然後努力結丹嗎？
    還是說，藥王宗人才濟濟到年輕築基都隨便外派出去處理生意的地步了？
    對方之所以願意和羅塵見麵，還是之前的劉掌櫃打過招呼，說大河坊有羅塵這麽一位散修煉丹師。
    煉丹師本來就很稀有。
    散修煉丹師，就更加惹人好奇了。
    不過得知羅塵已經在為幫派服務後，對方就沒什麽興趣。
    互報了個姓名，就擺擺手讓羅塵自己去看了。
    買了一些培元靈液的藥材，附帶著買了幾十顆天陽果，羅塵就告辭了白美玲，直奔仙築居而去。
    仙築居，哀牢山下屬商鋪，專門售賣各種建材、礦石等等，也做收集資源的事情。
    進了仙築居，羅塵就開始在裏麵轉悠。
    見他這幅要逛一逛的模樣，仙築居的哀牢山弟子也就沒有上來招呼的心思。
    這種散修，多了去了。
    逛半天，也不見得能買什麽值錢的東西。
    “還有什麽好狡辯的，肯定是他們玉鼎劍宗幹的啊！”
    “哪有人這麽蠢，在自己地盤上，幹殺人勾當。”
    “切，這種事情，多了去了。那不然拍賣會上，玉鼎劍宗哪來那麽多法寶拍賣？”
    聽著旁邊兩個煉氣後期的哀牢山弟子閑聊，羅塵來了八卦的心思。
    他想到當初拍賣會上，代表劍宗的本地劍閣，的確拿了很多法寶出來拍賣。
    如米叔華花大價錢買下的天月紫金輪，就是其中之一。
    後續的拍賣中，就至少出手了四件法寶！
    他以前還好奇，玉鼎劍宗又不是什麽鑄器大宗，哪來這麽多法寶。
    沒想到從其他宗門弟子中，還能聽到這種解釋。
    仔細想想也對，劍宗修士，但凡築基之後，就會拋棄大多外物，專心於劍丸之上。
    散修們視若珍寶的法器法寶，對於尊崇“一劍破萬法”的劍修而言，還真沒有什麽不可或缺。
    如果意外得到一些法寶，留在手裏沒用，拍賣出去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可能在玉鼎域腹地拍賣會有什麽麻煩，但放在大河坊這等偏僻之地，就不存在什麽手尾了。
    在這種地方，玉鼎劍閣就是妥妥的一方霸主，誰也招惹不得。
    耳邊，又傳來談話聲，頗有些義憤填膺。
    “費柏文師叔屍體上的傷勢，分明就是法寶級的劍丸造成的，整個玉鼎域劍丸很多，但能蘊養出法寶級劍丸的，就隻有劍宗金丹！”
    “可劍宗金丹，為啥會對築基修士出手？”
    “那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看上了師叔那件樊籠法寶。據說樊籠這種防禦法寶，劍修也是能用的。”
    “或許吧！”
    “反正玉鼎劍宗欺人太甚，我宗太上長老上門討說法，他們也倨傲得很。太上長老回宗之後，氣得怒罵劍宗，甚至還停了好幾處劍宗大型坊市的修繕計劃。”
    “嘶，我們哀牢山可惹不起元嬰大宗，太上長老他這麽做，就不怕招來禍端嗎？”
    “嗬，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初開辟玉鼎域的時候……那個小子，伱到底買不買東西啊！”
    羅塵一愣，然後露出笑容。
    “買啊，這不是怕打擾二位道友聊天嘛！”
    “你要買什麽，快點說，我們要關門了。”
    羅塵抿了抿嘴，笑著說道：“地火煞，據說你們這裏有。但我在貨架上找了很久，都沒看見。”
    仙築居的修士不屑的看他一眼。
    “沒見識，地火煞這東西怎麽擺到貨架上，你要多少？”
    ……
    ……
    煞同殺，極凶極惡，異物不存也。
    若有極端凶惡之地，往往就會誕生煞氣。
    若有相應煞氣存在，此地除了生煞之物，便不存其餘外物。
    如黃泉陰煞，便是二階黃泉水匯集之地，經年累月所凝聚出來的煞氣。
    在那個地方，除了黃泉水之外，黃泉陰煞會主動破壞任何外物。
    而這地火煞，也是同理。
    乃是大量地火所存之處，才會誕生的一種煞氣。
    因此地火煞往往不容外物，破壞性極強，屬陽剛煞氣。
    但修士是何等聰明之輩，那種極強的破壞性，若是添加到法器之中，威能便會暴漲數倍。
    是以多年研究下來，一代一代才智高絕之輩，想出了很多取煞、容煞、用煞的方法。
    畢竟不管你說得多牛逼，但一物降一物，總有品階比你高，屬性克製你的東西。
    如地火煞，雖是火屬，但常年居於山川地脈之中，自然而然就會受到土行之物的克製。
    在那個哀牢山弟子的帶領下，羅塵就見到了儲存地火煞的東西。
    一顆看起來充滿諸多細小孔洞，仿若蜂巢的石頭。
    “此乃岩浮石，地火伴生之物，一顆可容納十縷地火煞。”
    “你要買地火煞，就得順便買一顆岩浮石。所以嘛，這價格……”
    五十靈石！
    羅塵嚇了一大跳。
    地火煞隻是最低級，最常見的煞氣，品階也不過一階而已。
    僅僅十縷，居然要賣他五十塊靈石！
    見羅塵肉疼的樣子，那修士笑道：“當然，我們也會教你怎麽引導煞氣的手法，這買賣你肯定不虧。”
    聽他這般說來，羅塵勉強能夠接受。
    不過在花五十塊靈石，買下地火煞之後，羅塵還是忿忿不平。
    這哀牢山的仙築居，也是他娘的大奸商。
    賣東西就算了，還搞捆綁銷售。
    十縷地火煞，居然是綁著岩浮石和控煞訣一起賣。
    ……
    出了仙築居，羅塵算了筆賬。
    十縷地火煞，需要五十塊靈石。
    天陽果相對便宜，買對應地火煞的數量，差不多十塊靈石。
    燃血丹三大主材之一的爆猿之血，也一點不便宜。
    他還沒去買，但也知道相應價格，買十份爆猿妖血至少也得三十塊靈石。
    如果再搭上其餘輔材，又得出二十塊左右。
    這麽算下來，湊齊十份主材料，就至少需要一百一左右的下品靈石。
    不算不知道，這一算，成本價格簡直突破天際。
    一爐的成本，就要十一塊靈石起步！
    至於其他的人力物力，煉丹燒的木柴，羅塵都還沒往裏加。
    “眾妙丸和玉髓丹的成本，也不過五塊靈石。為啥燃血丹成本這麽高？”
    “難道是因為這丹方，是我推演而來的原因？”
    羅塵不由想到丹方上去。
    一般來說，成熟的丹方都是經過煉丹宗師，推演了無數遍，其中主材輔材都是精挑細選之後的。
    這個過程所耗費的時間，或許是十年百年，乃至千年衍變都有可能。
    因此，各種丹方裏麵的主材輔材，價格都已經壓到了最低。
    他這燃血丹方卻是有些取巧了。
    是他通過二階血煞丹推演而來，借助係統強行入門。
    其中，還沒有任何優化，簡化的過程。
    “如果是這個道理的話，就代表著燃血丹方還有可以優化的地方。”
    “但以我現在的丹道造詣，推演出可以入門的丹方，已經竭盡全力了。又要如何，才能優化？”
    成本價格不打下來，那丹藥的利潤，就會很小。
    哪怕效果很好，但說到底隻是一階丹藥。
    對高階修士效果不好，低階修士出不起高價，自然利潤就會很小。
    “算了，先煉出來再說。”
    “如果效果一般，不適合拿去賣，就自用吧！”
    羅塵歎了口氣，做出這般打算。
    他並不打算放棄煉製燃血丹，好歹是一階丹藥，萬一煉出來很有市場呢？
    而且，通過煉製燃血丹，熟練度刷高之後，對他改良血煞丹也能起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效果。
    說到底，二者同出一源。
    接下來幾天，他陸陸續續將其餘輔材收集齊全。
    至於爆猿妖血，那玩意兒他沒有自己去買，而是委托段鋒替他購買。
    之所以讓段鋒出麵，是因為對方買這種東西，是合情合理的。
    爆猿妖血很適合用來煉製一種大補藥湯，對於氣血虧空之輩，頗有好處。
    那些經常上論道台戰鬥的修士，就會經常去買來熬湯喝。
    這種事情，其實羅塵以前也見過。
    當初十八修士死鬥的時候，慕容青漣就熬過一種虎骨湯給秦良辰喝。
    那個虎骨湯的配方，就是上麵提到的那種大補藥湯。
    隻不過所用主材不同而已，但原理是一樣的。
    收集好材料之後，羅塵就準備開始煉製燃血丹。
    而煉製的地方，他放在了家裏，自己那個小丹室中。
    ……
    咚！
    隨著一聲悶響，四象鼎落在了火坑上方。
    羅塵皺了皺眉，自己家裏的丹室麵積太小了，容納一丈高的四象鼎之後，就顯得頗為擁擠。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不能把這種事情，明目張膽的擺到斜月穀丹堂那邊去。
    哪怕是深夜煉丹，也很容易被守夜的破山幫修士發現。
    所以，隻能在自己家裏煉丹了。
    沒有人打下手，羅塵又做起了許久沒做的煉丹雜活。
    加熱四象鼎耗費時間很長，光靠木柴還不行，羅塵隻好一心二用，時不時打出一道道火球術。
    還得控製靈力，不能讓火球術威力過大。
    還好他弄焰訣早已熟悉，操控火焰非常嫻熟。
    做著這些繁瑣的工作，羅塵甚至還聯想到了自己的近況。
    還好加入了破山幫，如果還是像以前那樣單打獨鬥，每天煉丹都得累死人。
    現在一天煉兩次丹，一次三爐，明明工作量比以前多。
    但因為有那群藥徒火工幫忙，他反而輕鬆許多。
    “接下來，就該下入輔材了。”
    一種種處理好的藥材，依次下入四象鼎中。
    有一些需要現場處理的，他也有專門的丹術素心手，處理藥材。
    然後是藥性溫和的天陽果。
    這玩意兒裏麵，有一絲先天之氣，量不多，但卻頗為珍貴。
    不然百草堂也不會拿來售賣。
    天陽果之後，就是爆猿妖血。
    羅塵取出一個法器，吞波納海壺。
    這是他最近新買的，之前那一個給了封霞，專門用來盛裝夫諸鹿的獸奶。
    別說，這次買法器，價格隻花了兩百靈石。
    他記得以前萬寶樓的吞波納海壺，是賣二百三的。
    司空壽甲沒有騙他，現在法器價格，確實越來越便宜了。說不定千百年後，價格高居不下的儲物袋，煉氣修士們也會人手一個。
    壺口開啟，一股腥臭味道噴湧而出。
    這玩意兒不需要處理，要的就是原汁原味。
    羅塵精確控製著妖血分量，直到夠一份燃血丹，就收起了吞波納海壺。
    倒入爆猿妖血之後，羅塵就停止了動作，專心控製著火候。
    偶爾會用牽引術打開鼎蓋，然後用特質的藥鏟，攪拌裏麵逐漸融化的藥液。
    按照他推演出來的丹方，燃血丹的煉製過程中，最好不要接觸煉丹師過多的靈力。
    不然會影響丹藥的純粹性。
    唯一會接觸的地方，大概也就隻有在出爐的時候，依靠煉丹手法，用靈力將藥液捏成丹丸。
    熬製，攪拌的工作，進行了很長時間。
    甚至羅塵都有點打瞌睡了。
    當然，他肯定不會昏睡過去。
    甚至他還想到了，如果大規模煉製燃血丹，這個時間段要怎麽安排。
    看火的火工肯定是要有的。
    還可以從藥徒中，專門訓練出一批人，負責煉丹過程中藥液變化的階段。
    或許不僅僅是燃血丹，玉髓丹也有一個階段，讓他耗費了許多精力，好像也可以如此施為？
    這些想法，一閃而過。
    羅塵繼續專心煉丹。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感覺差不多了。
    羅塵取出了那個蜂巢狀的岩浮石。
    石頭漂浮在四象鼎上空，羅塵單手遙遙伸出，靈力湧出。
    隨著單手掐訣結印，那一道道靈力交織成團就如蜜蜂一般，鑽入蜂巢。
    破開哀牢山修士設下的結界，然後羅塵的靈力就如蜜蜂搬運花粉一般，把一縷地火煞包裹住，徐徐搬運了出來。
    地火煞入鼎，羅塵的靈力驟然收回。
    鼎蓋也瞬間壓下。
    幾乎就在一瞬間，四象鼎發出了輕微的顫動。
    “溫和的藥液，在接觸地火煞氣之後，就會產生特殊變化。整體屬性，會瞬間朝著暴躁的方向衍變。”
    “不僅如此，爆猿妖血和天陽果中的靈力，也會在地火煞刺激下，瞬間爆發，然後彼此融合。”
    自己推演的丹方，自然會有丹藥煉製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變化。
    可以說，羅塵是這個世界上，最為了解這份燃血丹方的人。
    換一個煉丹大宗師來，也不會比他更熟悉。
    驀然！
    顫動的四象鼎，一下停住，變得安靜如初。
    羅塵心神一凝，這是成丹的最後時刻了。
    他打出靈力，沿著丹鼎最初預留的陣法紋路，滲透進去。
    約莫五個呼吸後，羅塵期待的打開了鼎蓋。
    一股焦胡刺鼻的味道，瞬間擴散開來。
    “失敗了嗎？”
    “習慣了，第一次煉製，不過是入門階段的熟練度，失敗了也是很正常的……”
    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羅塵，在看到四象鼎底部那五顆花生大小，赤紅如血的丹藥時，愣住了。
    沒有失敗！
    一舉功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