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權，為了錢，爭權奪利，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關於趙炳，其實還有個挺有意思的事兒。”
    劉浩軒笑著，繼續說道：“他早年間也是分到廣泰的工程師，但兢兢業業的幹了幾年，都沒有得到升職的機會。眼看著跟自己同一期入職的同事都當上了小領導，趙炳最後咬咬牙，入贅到了一個大領導的家裏。之後，他才開始飛黃騰達，很快升到了集團副總。”
    我聽了，也是無比的詫異。
    趙炳靠入贅晉升的，而現在我小舅子林虎，也正在瘋狂追求他的女兒趙雯雯。
    說白了，兩個人都想靠吃軟飯，不想努力了。
    “趙炳的老丈人可不簡單，那是跟著老爺子打江山的元老級別人物，還是集團公司的股東。有傳聞說，趙炳升集團二把手，那是遲早的事情。”劉浩軒說道。
    拍馬屁的宴會太過於無聊了，我甚至更喜歡聽劉浩軒江湖事。
    這家夥，也不知道什麽來頭，對於總集團公司的那些大人物，如數家珍。
    很多人我都隻在集團下達的文件上看過名字，但劉浩軒都認識，一一介紹給我聽。
    吃飯隻是前奏，下半場，就是我們能參與的了。
    聽說他們要去打德州撲克，玩得都比較大，一晚上幾十萬起步。
    我這種小嘍囉自然沒有資格上桌的，早早就溜了，而閻大海忙著巴結那些大人物，也壓根兒沒理我們。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公司倒是太平安靜了很多。
    閻大海不再分管銷售部門，而且，這次好像是真的和解了一樣，平時在公司碰到了我，都是笑眯眯的，很客氣。
    這就是有靠山的好處，坑害了我一把，被曝光了，什麽處罰都沒有。
    位卑言輕，就是這樣。
    銷售部門倒是沒什麽事發生，因為被我開除了三個人，下麵的人幹活也賣力多了，老老實實的，也沒人偷奸耍滑了。
    我平時的工作量也不大，就是做做報表，催促一下各個主管的業績，跟進一下客戶的訂單這些小事。
    銷售部門穩定發展，大老總在會議上還特地誇獎了我，說我領導有方。
    每天下班後，我照樣開始簡直做情感谘詢師，卓偉給我安排的客戶，基本上隔一天換一個不同的。
    這些客戶，的確個個都是富婆，但並不是所有富婆都像王夢那樣長得漂亮的，很多都是年紀大，一臉皺紋，還愛絮叨的。
    不是說自己人老珠黃了，就是說丈夫不理解自己。
    甚至有一次，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阿姨，又胖又霸道，扔出來兩萬塊錢，非說要包我一晚上。
    對於這樣的家庭婦女，我基本上都是保持著極大的克製，堅決不越雷池一步。
    遇到蠻橫不講道理的，直接打電話通知卓偉上來，中斷情感谘詢。
    因為都是事先簽訂了合同的，也不怕她們反咬一口。
    出了唐姍姍那次的事情，對於女性，我基本上都保持著一段距離。
    因為說不好，她們就會偽裝成受害者，反咬你一口。
    兼職的收入，比我上班的工資還要高，一個月下來，我把之前欠下的債就還掉了一半。
    辛苦努力了一個月，對於這個結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唐姍姍被開除後，人事部又給我安排了一個新秘書，也是個女孩子，叫宋盼。
    人是我自己去挑的，剛畢業的師範大學實習生，專業就是行政。
    宋盼長得很普通，皮膚有點兒黑，瘦瘦的，還帶著眼鏡。
    本來一起來應聘的還有幾個長得不錯的美女，但我還是堅持選了宋盼。
    兩個原因。
    第一，宋盼這個女孩子，我跟她接觸過，沒那麽多事，長得不算漂亮，也不化妝，這樣的女孩，一般都比較踏實穩重。
    第二，宋盼是農村出來的，考上大學不容易，能夠進入廣泰藥業這樣的大集團公司，更是不容易。
    宋盼也知道，能進入廣泰是因為我，所以她很感激，也很珍惜這份工作，平時做事更加認真。
    我很滿意這個秘書，雖然沒有唐姍姍看起來那麽養眼，但至少放在身邊，踏實。
    至於唐姍姍，我沒怎麽關注她了。
    知道她母親重病住院後，我也沒想著報複她，反正已經過去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唐姍姍倒是在微信上給我發了好幾條道歉的消息，但我沒回，直接拉黑了。
    我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永遠無法原諒她的背叛。
    這一點，跟林媛是一樣的。
    下班後，我照常做地鐵回家。
    路上，忽然卓偉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今晚八點，王夢又點了你，穿帥點哈，這次人家可是特意花錢插隊了的，還額外給了你一千塊打賞。”
    “她不是前天剛找我聊過嗎？”
    我問道。
    說實話，我有點兒不想去。
    不是我討厭王夢，而是我感覺她有點兒越來越過火了。
    第一次我陪她看了電影，中間隔了幾天，後麵又點了兩次情感谘詢，關鍵是每次她好像也沒什麽煩惱，不是讓我陪著看電影，喝酒，就是做瑜伽。
    尤其是做瑜伽的那次，她故意假裝摔倒了，非要我去抱她起來。
    那次太曖昧了，我差點沒忍住擦槍走火。
    我感覺，再這樣下去，我跟王夢遲早會突破那層關係。
    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隻想賺錢，但不想是靠著出賣**賺錢。
    可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麽矛盾，這個什麽狗屁情感谘詢師，說白了還是陪聊，陪著那些富婆玩而已。
    隻是，我保持了原則。
    “人家想你嘛，想都不行了。本來按照規矩呢，是必須要隔三天才能再次預約的，但人家是貴賓，花了錢的。聽話啊，我都答應人家了，爽約的話，可是要賠償雙倍違約金的。”卓偉勸說道。
    “你踏馬的真是鑽進錢眼裏了。”
    我吐槽罵道。
    卓偉很有賺錢的頭腦，發現情感谘詢師，不少富婆下單後，他開始玩起了饑餓營銷。
    反正預約都要排隊，當然，有錢的大客戶，是可以花錢插隊的。
    像王夢就是這樣的富婆，人家根本不在乎錢。
    “今天台風，下了暴雨，要我去接你嗎？”
    卓偉好像怕我反悔一樣，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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