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章 躲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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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擠到臥鋪車後座,看見邱啟林正被疤臉按著頭,一拳一拳暴揍著。
    他弟邱啟生用力拽疤臉胳膊,卻是無法拽動分毫。
    殷元拍了拍邱啟生背上,把風油精遞到他手裏,對他說:“把風油精噴到這狗日的臉上去!”
    昏暗的車廂裏,除了邱啟生,沒人發現他這個動作。
    很快就聽見疤臉的一聲慘叫。
    臉上火辣辣地痛,雙眼睜不開。
    邱啟林被他揍得鼻青臉腫,掙脫開來,用腳朝疤臉身上踹。
    司機和售票員並來勸架,把他兩兄弟抱住了。
    並且假意關心地問那女子:“這家夥沒有把你怎麽樣了吧?”
    女人說:“好在他們兩兄弟救了我,這個流氓爬到我床上就脫我褲子,到處摸我……”
    疤臉跟司機要水洗臉,說是臉上痛得難受。
    司機用車上不多的水給他洗臉洗眼睛。
    還是無法緩解。
    司機說:“還是到前麵小鎮上,那裏有條小溪,你去小溪溝用山泉水衝洗吧。”
    疤臉還惡狠狠地對邱啟林兄弟說:“你有種,敢用風油精噴我的臉,到了江明我一定要弄死你們,你們等著。”
    臥鋪半小時後到了那條溪溝,疤臉在售票員幫助下,去水溪洗臉。
    殷元對邱啟林兩兄弟說:“你們快點下車,找輛出租車離開這裏,還有那個女的也是。”
    邱啟林知道那兩個司機和售票員跟這疤臉都是熟人,都不敢得罪這個惡棍。
    自己兩兄弟坐車到了江明,肯定會吃他的虧。
    於是他跟弟弟,還有那個受到疤臉淩辱的女子,撿了行李慌忙下車。
    兩司機故意躲到一邊吸煙。
    不久來了一輛出租車,三人離開了。
    半小時後疤臉回來了,滿車廂找邱啟林兩兄弟。
    “兩個野種躲到哪裏了,我要弄死他們。”
    有人告訴他:兩人下車坐出租車走了。
    疤臉氣得直跺腳,暴跳如雷。
    “隻要讓我在江明找到他們,我一定弄死他們。”
    他朝車廂內旅客喊道:“有誰知道他們去江明進什麽廠的?”
    江明市那麽大麵積,上百萬人口,即使知道了他們在江明,一時間也無處去尋找。
    售票員看了一眼殷元說:“你剛才不是跟那兩兄弟聊了幾句嗎,他們跟你說去哪裏沒有?”
    殷元想:這家夥就是一個為虎作倀的惡人,惡棍在你車上壞事做絕,你不出聲製止,反而處處還幫著他。
    他說:“他們兩兄弟說去樟木頭,他一個叔叔在那邊開塑膠店。去年那個哥在江明一間電子廠做工,辭工了,老板答應年底才結工資。剛才他商量不要那點工資了,直接叫出租車送他們去樟木頭鎮了。”
    他張嘴就來,信不信由你,你個惡棍去樟木鎮找人去吧。
    那裏有個收容所,沒有身份證的,來路不明的嫌疑分子都無一例外送到收容所,關上十天半個月,然後譴送回原籍。
    最好把你這種惡棍也收容進去。
    疤臉惡狠狠地說:“樟木頭鎮我也有兄弟,明天我就過去,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兩個野種挖出來。敢跟我鬥,我讓他死都不知道怎回事。”
    這個公狗臉上被噴風油精,雖然洗了半天,但還是渾身難受,一直到江明車站,他都沒有惹事。
    眾旅客都收拾行李,及時離開。
    殷元也拉著林婉婷匆匆出了車站。
    走到外麵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終於躲過了一劫。
    係在腰包上的四萬元也是安然無恙。
    前世車到了江明車站,邱啟林兩兄弟扶他去江明醫院治傷,林婉婷母親也在醫院住院,於是她就守在醫院,既照顧母親,也來照顧殷元。
    幾天後終於給她老爸看見了,追問之下,才知道殷元是因為救他女兒才受的傷。
    林老師堅持把殷元住院期間的費用全部負責,但委婉跟女兒說:“年輕人是不錯,做個普通的朋友,我和你媽不反對,但是做男女朋友不行。我們是本地人,他是外地人,什麽都沒有,拿什麽娶你?”
    當時林婉婷賭氣跟父母說:“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殷元於是認真去找事做,努力賺錢,一直跟她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
    幾年後殷元才打定主意離開這傷心的城市。
    現在重生過來了,一切都有了改變,他對未來人生充滿了希望。
    林婉婷問他:“殷元,你請了半年假,準備在江明待多久?你在這裏有親戚朋友麽?”
    殷元說:“回家也沒有什麽事做,我想在江明找找事做,或許看有沒有適合我可以做的小生意。”
    林婉婷說:“是哦,你口袋都有四萬元巨款了,應該去當老板,大展鴻圖一番才是。”
    殷元暗想:或許我成了老板,你爸媽就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林婉婷讓殷元跟她去坐公交車。
    “到哪?”
    “先把行李放到我醫學院住的宿舍去,然後再去醫院看看我媽。”
    “你不怕你醫學院的同學和你媽看見我們在一起產生誤會麽?”
    “一點誤會不算什麽,何況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你們都出去實習半年了,醫學院還保留你們床位?還有我不是醫學院學生,也可以隨便進去?”
    “我們還是醫學院學生呢,學校還在扣著我們住宿費呢?宿舍管理比較鬆懈,加上我們這一屆都安排去外麵實習了,估計宿管阿姨都調去管低年級學生住的宿舍樓了,沒事的。”
    殷元本來想跟她說:去飲食店先吃個早餐吧。
    但是見她堅持,也就隨她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上擠滿了外地來找工的村民,他們背著破舊的包,手裏還抓著二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一根木根夾在腋下,眼神卑微而惶恐地打量著外麵的高樓大廈和整潔寬闊的大馬路。
    殷元在單位是個技術員,又擁有前世幾十年的記憶。
    前世他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有車有房,實現了經濟自由,出過國,旅遊了名山大川,所以那份氣定神閑的氣質裝是裝不出來的。
    到了醫學院,找到大四班女生宿舍樓,果然一樓宿管沒有人。
    林婉婷在門口桌子上找到三樓308宿舍鑰匙,帶殷元上了三樓。
    打開房門,將背包擱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