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號門見到波奇和塞塔的時候衛差明顯又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會和雙陽獵團的人再次碰麵。
    這已經是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裏雙方第三次遇上了。
    “你們也接了委托？”衛差神色詫異。
    “嗯。”波奇點頭。
    “好膽量！”衛差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委托完成後別忙著走，我請你們喝酒。”
    “好。”
    “記得把馬陸也帶上。”
    “我說過的吧，別再打他的主意了，他是不會離開雙陽的。”
    “我知道，你們之前出城就是為了去接他，看樣子伱的獵團雖然成立的時間不長，但是成員之間的羈絆已經很深了。”
    衛差頓了頓，“放心，我已經放棄從你這裏挖人了，隻是想交個朋友，難得碰上對我脾氣的年輕人。”
    “我會把你的邀請轉告給他的，但他不一定有時間。”波奇道。
    兩人之間的交流很簡潔，衛差就是這樣的人，他性格豪爽，有話直說，不會搞什麽彎彎繞繞。
    相比之下，另一個人才更讓波奇頭痛。
    她也沒想到這次的清理委托居然會碰到這麽多熟人，豎琴手獵團也趕在截止時間前提交了申請。
    古力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立刻向這邊走了過來。
    “太亂來了。”一見麵古力就板著臉道，“我知道你想像你父親一樣成為這座城市的英雄，但這也太亂來了。”
    “我哪裏亂來了？”
    “你應該也聽說了你們回城前發生在3號門外的慘劇吧，那頭金斑獵豹很可能並沒有走遠。”古力壓低聲音道，“你們隻是青銅級獵團，不應該接受這麽危險的委托。”
    “呃，我們有實力保護好自己。”
    “不，開門後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我們兩隻獵團一起行動……”
    “古力團長，”波奇打斷了他的話，“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既然這次委托這麽危險，你們為什麽還要來？”
    “當然是為了維護豎琴手的榮譽啊，”古力正色道，“我們是巨幕僅有的四隻鑽石級獵團，在這種時候怎麽能落在別人後麵？如果你父親還在，他也會這麽做的。”
    聽到這個回答波奇又沉默了，特別是當她看到古力鬢角的白發，和眼角的皺紋後原本湧到嘴邊的話卻是已經說不出口了。
    當她還在豎琴手的時候，和古力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麽融洽，兩人不止爆發過一次爭吵。
    在李死後豎琴手的衰落便無可避免，然而許多人依舊沉浸在過往的榮光中，不肯接受現實。
    在他們的眼中作為代理團長的古力顯然是不合格的，在他的領導下獵團可以說是每況愈下。
    但波奇卻知道古力為了撐起豎琴手，已經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古力所麵臨的困境是一樣的。
    她的念力能力不足以讓她成為一名優秀的獵手，而古力或許是一名優秀的獵手，可他的才能距離成為一支鑽石級獵團的團長明顯也有著很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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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命運又將他們推向不屬於他們的位置，被迫承擔起無法承擔的指責。
    波奇頭一次意識到李和豎琴手曾經的輝煌是如此的沉重，它們不像是恩賜，反倒更像是一種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