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石來卵避,偏安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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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龍和若馨將小兒李振成接回孟東大學生活區別墅家裏後,漢龍讓保姆馬大娘照顧李振成,他帶若馨去大學醫院看醫生。
若馨的眼角和嘴角等多處被李必達打傷打淤了,醫生給若馨處理了傷口和患處後,漢龍帶若馨返回別墅家裏。
到了家裏,漢龍讓若馨在馬大娘整理好的客房裏休息,自己去爺爺的書房喝茶和思考問題。
喝了幾口茶,看著爺爺那些似乎要跟他說話的書籍,漢龍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漢龍知道今天他和若馨得罪李必達,闖下大禍了!他對李必達的為人太清楚了,此人雖然外表長得大大方方、正義凜然,其實心胸狹窄、呲牙必報、狡詐無賴、手段殘忍。憑著他和若馨的實力和背景,要與李必達鬥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漢龍想,既然他們不能與李必達鬥,那麽隻有兩條路走,首先,他們要去找李必達的父親李先明求情,讓他說服兒子李必達不再為難他和若馨等人。如果這條路走不通,他們隻有離開京城,去其他城市生活了,對於弱勢方逃跑總是最好的求生方法。
漢龍是研究生命物理學的專家,他對生死和名利等早就看淡,他知道人類一切努力、奮鬥和掙紮,最終都不能擺脫“生命和物質必亡”的自然規律和宿命。如果這件事情隻涉及他一個人,這次漢龍肯定選擇跟李必達周旋到底,血戰到底!因為他早就看不慣李必達這種人渣,他從小就有為民除害的俠肝義膽,他認為人渣活在世上就是人類文明的悲哀,因為人類文明主要職能就是除垢保潔,棄惡揚善!
吃過晚飯後,漢龍和若馨在家裏客廳喝咖啡交談。
雖然漢龍並沒有因若馨沒能成為他的妻子而記恨她,他們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兄妹關係,在平時若馨遇到非常棘手的問題,她總是第一時間找漢龍商量解決之道。
兩人沉默一段時間後,漢龍低聲而沉穩地說:“若馨!你跟必達的恩怨太深了!如果不馬上做一個了斷,以後你和我都沒法活了!現在振成還小,他不能沒有媽啊!因此,我們必須想好萬全之策,逃過這次劫難!”
若馨知道漢龍已經胸有成竹,漢龍話音剛落她就對漢龍默默點頭,漢龍喝了一口咖啡後繼續說:“唉!我和你都是教書匠!如果離開講台,真不知道我們還能幹什麽?!因此,我們首先要跟李必達講和,去找他父親李先明幫我們說情,讓李必達放過我們!如果這條路走不通,我們隻能離開老李家的勢力範圍,去一個他們鞭長莫及的地方生活和工作!”
若馨思考片刻後說:“漢龍!我聽你的!這些年我已經被李必達折磨得不想活了!如果不是振成還小,我早就去跳海了!漢龍啊!李家父子無情無義,他們可能不會放過我們!因此,我們最好離開京城,去一個偏僻的城市生活和工作。我爸爸在世時,跟我說過他有一個大學的同班同學叫覃敢先,這個人也是你爺爺的學生。現在覃敢先教授在西南邕城國立大學擔任校長,我父親去世時,他來京城參加了我父親的葬禮!他知道我和李家的恩怨。葬禮過後,覃校長與我談話,他認為李家父子還要繼續為難我,因此他建議我離開京城這個險惡之地,去西南邕城國立大學任教,這樣他也可以關照我!當時我想,我已經跟李必達離婚了,他應該不會再找我的麻煩,再說京城和孟東大學是我生長的地方,我確實舍不得這個地方!因此,我沒有答應覃校長的邀請!如果現在我們將剛才的想法告訴覃校長,覃校長應該會答應我們的請求!”
漢龍歎了一口氣後,他麵帶微笑地說:“好啊!我見過覃校長!他每次來看望我爺爺都帶西南米酒、茶葉等土特產來,因為我爺爺祖籍也是西南人,因此他們是老鄉,他們每次交談總喜歡用我聽不懂壯族語言!覃校長曾經跟我說,如果我感覺京城不好,我可以去邕城國立大學找他,他肯定撥付一筆科研經費,在邕城國立大學設立一個生命物理學研究所,讓我當所長!當時,我也舍不得離開京城!因此我對他笑而不答!若馨啊,為了不留遺憾,明天早上我們還是去市府找李先明,做留在京城的最後努力!”
若馨高興地鼓掌,她笑著說:“太好了!那麽我們早點休息吧!我們養足精神才好跟李家父子談話!”
漢龍對若馨點頭,若馨起身高興地離開書房,他找振成準備睡覺。
漢龍看著若馨離去的瘦弱的背影,他流下了眼淚,此時若馨的模樣與她少女時天真爛漫的樣子已經判若兩人!
那個晚上,漢龍家遭到了不明歹徒的襲擊,他們向漢龍家的前院和後院投擲石塊和燃燒油瓶!
好在漢龍準備防爆頭盔、消防服和滅火筒。事態爆發後,他馬上著裝,帶上滅火器等裝備衝出屋外,奮力搶救,這樣才避免了車庫和別墅被歹徒焚燒!漢龍抗暴和救火時,若馨報了匪警及火警!
警車和消防車到達漢龍家附近後,那些襲擊漢龍家的歹徒才開車散去。當時,漢龍已經用滅火器控製了火勢。
深夜時,警察和消防員給漢龍和若馨錄口供,並進行現場勘查和取樣後,他們也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漢龍請小區物業管理公司的工人幫他維修別墅,以及清理別墅前後院的殘渣和垃圾。
他與若馨吃過在家裏早餐後,他們開著家裏的車子去京城市府。
李先明好像知道漢龍和若馨要來找他,因此,漢龍剛在市府門衛登記約見申請,他們馬上得到李長官的接見。
漢龍在市府停車場停車後,一個接待員將漢龍和若馨帶到一個豪華的接待室裏,服務員給漢龍和若馨上茶後,李先明穿著官服,一臉嚴肅,不緊不慢地走進接待室。
他在漢龍和若馨對麵沙發上坐下,他揮手讓接待室裏的其他人全部離開,那些人離開並關上了接待室的門。
李先明喝了一口茶水後,他從端正他那厚重的黑框眼鏡,低沉地說:“你們來找我幹嘛?”
漢龍和若馨對視點頭後,漢龍麵無表情地說:“李叔!我、若馨和必達本來是非常要好的發小和朋友!當然,長大後我跟若馨和必達關係疏遠了!你也知道若馨和必達的恩怨,他們結婚又離婚!本來這些恩怨跟我無關,但是昨天我為一些難事,我找若馨幫忙,我們正在交談時,必達衝到我們身邊對若馨動武!我不想看到若馨死在我麵前,於是我出手製止必達!因此我們與必達結仇了!昨天晚上,我家裏遭到歹徒襲擊和火攻,如果不是警察和消防員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啊!我們懷疑襲擊我家的事情是必達指使歹徒幹的!”
李先明氣喘兮兮猛拍桌子說:“奶奶的!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漢龍、若馨!如果警方認定這個事情是必達幹的,我絕對不會姑息養奸,絕對讓他接受法律的嚴懲!”
漢龍笑著說:“李叔!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對追究責任不感興趣!我們隻想跟必達和好如初!以後我們和必達互不拖欠,相安無事,大家都能安全地在京城生活和工作就行!你看怎麽樣?”
李先明思考片刻,他冷笑兩聲後說:“漢龍啊!我知道你是一個機靈乖巧的孩子!但是現在必達長大了,而且他還是京城警局的大官,我一個小小的市府辦事員,我怎麽能對他指手畫腳啊?!這樣吧,你們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來解決,我可以讓必達約你們在一個地方和談!唉!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事情確實不好辦啊!”
然後,李先明拿起身邊電話機聽筒,他撥通電話,然後他用漢龍和若馨都聽不懂的方言,嘀嘀咕咕地低聲說著。
李先明通話結束後,他看著漢龍說:“小蠻子!必達約你們在京城夕陽紅大茶坊談話,你們現在就去那裏吧!”
李先明話音剛落,漢龍和若馨起身對李先明鞠躬,然後他們匆忙離開接待室去市府停車場。
京城夕陽紅大茶坊距離市府很近,開車半個小時就能達到。
漢龍和若馨到達大茶坊時,李必達已經訂好一個包房,一個服務生將漢龍和若馨帶入那個包房後,他們三人就開始談判!
李必達用藐視眼光反複掃視漢龍和若馨之後,他冷笑著說:“操!你們兩人終於勾搭上了!怎麽樣?昨天晚上你們過得很享受吧?”
漢龍自然地微笑著說:“必達大哥!你不去當喜劇演員真是浪費!若馨是你的人,我哪敢有非分之想?!我們畢竟是一個院子長大的好朋友!不論如何,我們都應該給彼此留條活路!你說,我們怎麽做你才肯放過我們?!”
李必達喝了一口茶水,又將茶水猛然吐在地上,他用手帕擦著嘴巴說:“小崽子!江湖規矩你也懂?我想要你們去死!去死吧!”
漢龍盯著李必達平靜地說:“人渣!你聽著!你現在身居高位、呼風喚雨、名利雙收、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真以為你得到的一切都永遠屬於你嗎?!我金漢龍不過是一個不值一文的窮書匠,我沒有所得也沒有所戀,你應該比我更怕死!其實,要弄死人,不是隻有拚命一條路!小李子,我要弄死你有很多辦法!你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視線,你以為你做的那些爛事我一點都不知道?你想過沒有?在那些與你實力相當的人中,你沒有仇人和想要你命的人?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夠搞定你?如果我和你的敵人聯手,你不感覺大難臨頭嗎?!想想吧,如果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友好相處,這個世界將會變得無比美好!不是嗎?!”
李必達不停地擦著額頭的汗水,漢龍發言結束後,李必達低頭沉思。
突然間,李必達抬起頭態度溫和地說:“漢龍!若馨!我們還是好朋友!因為我太愛若馨了!因此我昨天做得有點過分!漢龍!我知道你一直暗戀著若馨,現在我跟若馨已經離婚了,按理說,我應該不管你們的交往!但是,當時我和若馨離婚時,李振成判給若馨!振成畢竟是我兒子,我不想讓振成沒有爸爸,讓別人看不起他!因此,我想和若馨複婚!這就是我的全部想法!”
若馨激動地指著李必達說:“李必達!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你休想再得到我!我不可能跟你複婚!再說,你老婆現在病倒在醫院裏,你不專心照顧她,反而整天想著別的女人,你還算人嗎?!當時我們離婚的時候,是你提出不要振成的,你說振成跟著你,會影響的你的新生活!現在振成已經懂事,他對你過去的所作所為非常憤恨,他一直不認為你是他的爸爸!你想從我身邊搶走振成,絕對不可能!”
李必達猛拍桌子說:“臭娘們!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我可以不跟你複婚!但是,李振成必須回到我身邊!他是我們李家的血脈,我不能讓他變成別人的兒子!”
漢龍看了若馨和李必達後,他微笑著說:“必達大哥!你也不要生氣!你確實做了很多對不起若馨的事情!今天你們沒有談出結果,以後還可以再談嘛!反正大家都在京城,隻要和和氣氣的,有什麽事情不能談?大哥!你說是吧?”
李必達笑著說:“漢龍!你越來越懂事了!行!今天我們先談到這些!漢龍!現在我將若馨交給你了,你好好照顧她!我不缺女人,對我好的美女可以繞京城幾圈!但是,你要幫我說服李振成,讓他乖乖到我們李家來上戶口!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這對鳥男女!”
漢龍笑著說:“多謝李大哥大人大量!我們一定規規矩矩做人!至於振成去你們李家上戶口的事情,我們一定盡力去辦!但是這件事涉及當事人的意願和法院庭審等事情,因此,李大哥給我們寬限一些時間,讓我們能夠操作這些事情!”
李必達拍著桌子說:“好說!隻要你們去做就行!現在整個京城都歸我管!我真不擔心你們糊弄我!行!你們先撤退吧!我負責這桌茶水錢!”
漢龍起身與李必達握手道別後,他拉著若馨走了!
回到孟東大學生活區別墅家裏,漢龍和若馨在家裏客廳喝茶商量事情。
若馨困惑地看著漢龍說:“漢龍!你真要振成回到李必達身邊?!”
漢龍笑著說:“這是緩兵之計!如果我不這樣說,李必達能放過我們嗎?現在,我們已經爭取到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們要悄悄辦去西南邕城國立大學任教的調動手續!當我們調動手續辦好,振成就可以跟我們一起去西南了!那時,李必達想折騰和傷害我們也沒門了!”
若馨興奮地說:“你真厲害!行!調動的事情我去辦!學校主管領導和人事部我都有熟人,隻要他們願意幫我們發商調函,過年前我們就能搬家去西南邕城!唉!我媽媽改嫁後,把劉家的家當都帶走了,我那裏的家當就沒什麽了!漢龍!往後,你好好收拾家裏的東西和財物。以後我們不可能再回京城了,你趕緊聯係房產中介,將這套別墅賣掉!我們有錢了,才好在邕城安家啊!”
“好!你去辦調動的事情。搬家和錢的事情我來負責,爺爺原來是做過考古,在舊時代他掙了很多錢,除了這棟別墅,爺爺還給我留下很多黃金、銀行存款和珍貴古董,以後我們不會缺錢!”
漢龍邊說話,邊深情脈脈地看著若馨,若馨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紅著臉搬弄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