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謀劃出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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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猛聽聞分明麵露難色,但那畢竟是李隊的指示,還是強忍著點了點頭。
隨後張猛竟然拍了拍我肩膀,我和他一同去搬這令人發毛的人頭罐。
媽的,我心中爆出了一句粗口。
我心中自然是一百個不情願。
張猛這家夥非要拉上我。。
好事沒有我的份兒,但是這種髒活,卻是我排第一。
我心中已經暗下決心,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我非報複他一頓。
想是想,做是做。
我和張猛老老實實將那七個陶罐全部抱到了廁所之中。
張猛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那幾個陶罐的陶蓋全部撬開。
無一例外,那些陶罐之中全部都是人頭,並且是那種裹了一層屍臘的人頭。
我和張猛都強忍著內心的惡心,將那陶罐反過來,沿著茅坑倒了進去。
伴隨著幾聲撲通之聲,那幾個人頭也全部砸在了黃褐色的固態混合液中。
此刻我看到了那幾顆人頭,麵部朝向不一。
隻有一顆人頭是朝向我們,那人頭雙眸緊閉,嘴巴大張。
隻是表麵被一層蠟質所包裹著,看起來分外的詭異。
“他媽的,你還好意思看我!害得老子沾了這些惡心玩意兒!”張猛怒罵一聲,瞬間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撒出一泡尿,尿在了那人頭之上。
我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暗自咋舌。
張猛這家夥實在是百無禁忌,根本不怕這些犯忌諱的事情。
“猛哥,這幾個人頭萬一是咱們老祖宗的話,豈不是犯了忌諱!”我忍不住說道。
“放個屁的忌諱,你看哥這體格,當年哥的祖上應該是匈奴!和這幾個人頭恐怕還是死對頭呢!”張猛不屑的係上了腰帶,而後扭頭離開了廁所。
我望著那幾顆人頭,隻見那幾顆人頭此刻已經正朝著底部緩緩的沉了下去。
我估計再過個兩三天的時間,這幾顆人頭就會全部被屎尿所淹沒。
不過這兩天如果如此的話,我想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些膈應。
我和張猛又將那幾個陶罐都搬了回去,藏在了床底下。
簡單吃過飯,我們幾個輪流休息,保證自己的精力足夠充沛。
村頭,一株老樹下。
李隊和劉軍都蹲在石墩上,悶頭抽著煙。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李隊。”劉軍就這樣看著手中的那顆煙頭,靜靜的燃燒著。
“沒什麽不妥的,古墓裏我們已經出了很多東西,如果不盡快出手掉的話,會迎來無窮的麻煩。”李隊摁滅了手中的煙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其中的危險,但是咱們有規矩,規矩是不能壞的。”劉軍皺著眉頭說道。
“如果咱們短時間之內出手一大批貨的話,那麽肯定會有人跟隨著線索順藤摸瓜,找到我們。”
“要知道這個漢墓中最關鍵的主墓室我們還沒有打開,其中到底有什麽陪葬品,我們還不知道。”劉軍焦急說道,“就怕咱們撿了西瓜,丟了芝麻,芝麻就是那幾個破陶罐,而真正的西瓜還在那主墓室之中,沒有被咱們挖出來。”
“如果這座漢墓之中出來金縷玉衣之類的國寶級物件,那是些破瓶爛罐我們可以全部放棄,全部都不要!甚至要我說,全部摔碎丟進茅坑裏也可以,我們隻要最值錢的東西。”劉軍一臉認真的說道。
但李隊仍舊搖了搖頭,“老劉,你懂規矩,但你不懂人性。”
“你可能不缺錢,但是張猛那家夥,我知道他欠了一屁股債,再加上那個新入隊中的小子,我計劃這幾天內就將那主墓室給打開。”李隊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希望到時候,見到那主墓室之中的陪葬品,隻有我們兩個,你兒子留在外麵放風,張猛和那個姓趙的小子一定要去刈河縣之外的地方。”
“你要支開他們兩個。”劉軍又點上了一根煙,吧嗒嗒嗒的抽著。
“老劉,我知道我這樣做有些不仗義,但是除了你,我誰都信不過。”
“張猛那人根本就是個兩麵派,隨風倒,根本就不是和咱們一心的人。”
“而那個姓趙的小子更是誤打誤撞,進入到咱們的隊伍之中,他的真正底氣咱們還不明朗,絕對不能夠讓他摻和到咱們的這種事中。”
“你我兩個共事這麽多年,也在老把頭的手下幹了那麽多活,你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了。”李隊言辭誠懇的說道。
劉軍默不作聲將那根煙抽完之後,直接將煙頭彈飛了出去。
“就這一次,李隊。”劉軍說完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朝著村莊走去。
李隊眼眸閃爍眼底深處的貪婪之色,緩緩的浮現了出來。
晚上十點。
我坐在那張老木桌前,望著牆上掛著的那張石英鍾表,秒針噠噠的轉著。
此刻我們五人俱在。
而李隊也將他所做的計劃告訴了我們。
李隊安排讓我和張猛去刈河縣所在的地級市臨河市,將這批貨給出掉。
張猛很顯然有些不情願。
他向李隊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願意繼續守在這裏去幹活,而不想去將這批貨給出掉。
而我心中自然也是不情願的。
一方麵如果出去賣貨的話,風險很大,很容易被帽子們所抓住。
雖然我被抓之後也可以主動顯露自己的身份,並不會出現什麽意外,但是我幹臥底這一行的生涯就徹底結束了。
甚至到日後,很有可能還會被盜殺的人死追殺。
另一方麵我並不願意和張猛此人一同工作,一同去賣貨。
我知道張猛此人的秉性,完全就是一個破皮無賴。
但是很顯然,李隊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不容我們再有置喙的空間。
李隊拉著張猛單獨出去,回來後張猛便答應了下來。
我知道,李隊應該是許諾給了張猛什麽好處。
商量完細節後,我們又將那些陶罐清理了一番。
用塑料布墊著廢報紙,將那些陶罐全部整理了起來。
而那幾個大的陶罐也被張猛全部撬開。
無一例外,那幾個大陶罐之中的液體也已經全部酸化腐敗,根本無法在飲用。
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售賣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