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張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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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發現這罐丹液的線索,你得去好好的追查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東西,亦或者與此有關聯的事物,我全都要。”那老者叮囑道。
中年男人認真的點頭之後,便倒著退離了那房間。
出來之後,中年男人朝著鄭老板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將那些汙穢的陶罐遞給老者進行鑒別。
他們兩人於是驅車離開了此地。
我睡到下午五點多,賓館的房門被敲響。
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隻感到頭疼欲裂。
不過我想來在那個時候,並不是因為酒不好的原因,而估計是我之前還沒有大量的飲用過白酒,所以喝完之後,身體呈現的不適應的症狀。
我打開房門,隻見客人是有為茶舍的人。
他們告訴我張猛的房間並沒有反應,我們於是找賓館幫我們打開。
隻見張猛已經躺在床上爛醉如泥,無論怎麽推也沒有反應。
“我們老板想找你談些事情。”有為茶舍的人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想找我聊什麽,但是那個時候我比較迷糊,再加上張猛又一睡不醒,我沒法開脫,於是跟著他們到了有為茶舍之中。
坐在茶舍裏,幾杯熱茶下去之後,我才感覺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消減了幾分。
鄭老板見我如此,笑著說道,“小夥子,你這酒量不行,在社會上混,你的第一件事是要學會喝酒。”
“多練練,多吐幾次,以後會練出來的。”
我笑著應承。
隻是那個時候頭很疼,還有些暈,意識都感覺有些模糊。
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那中年男人進來之後,鄭老板便趕忙將那中年男人迎到了我的身前。
“這位是我們有為茶舍的大老板,姓張。”鄭老板介紹道。
我趕忙笑著起身,和張老板握了握手。
“小兄弟,不瞞你說,你們這批貨很不錯,我想知道你們手中還有沒有更多的貨了?”張老板開門見山,並沒有和我過多的推辭。
我擺了擺手,“沒有了張老板,這些貨就是我們所有的東西了。”
張老板點了點頭,“不知道你們所找到的這個墓,在什麽地方呢?”
我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張老板俯下身,壓低聲音和我交談,“小夥子,告訴我那座墓在哪裏,你們手中還有多少貨?我給你的賬上打十萬塊錢,如何?”
在我二十出頭的時候,十萬塊錢對於我來說,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要知道這筆錢,在當時幾乎可以在那些城市之中買上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我不知道為什麽張老板出手如此大方。
我那會兒還有些醉意,酒並沒有完全的醒了過來,但是聽到張老板的話語,我也冷不丁的驚醒了幾分。
我知曉這座漢墓必然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但我的身份又如此的特殊。
我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可以立刻得到兩千年初的十萬巨款。
但我並不敢向這些人多說些什麽信息,
張老板見我並未言語,而是哈哈一笑,“小兄弟,不要拘謹,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對你可沒有任何的惡意。”
“你也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麽,我絕對不會將你的秘密泄露給其他人,隻要你將這些信息告訴我,想要什麽你也可以自己選。”
“你應該是剛剛踏入這一行,你可以在河西省地界打聽一下我的名聲,我姓張,叫張斌,文武斌。”
我笑了笑,正要說話,門外,一道身影突然走了進來。
“爸,又有客人了?”門外傳來女孩說話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那身影,瞬間傻掉了,竟然是張筱雨!
我以為自己喝多了,神誌都不清楚了,於是感冒揉了揉眼睛。
但是那一頭短發,配合上動人立體的五官,赫然是張筱雨無疑。
張筱雨看到我在坐在那裏,神色也浮現出一抹疑惑。
“趙原野,你怎麽在這裏?好巧。”張筱雨說著,朝著我走了過來。
當她走到我身旁,鼻子瞬間微微皺起。
“你喝酒了?”張筱雨的話語明顯有些不悅。
“嗯,就喝了一些。”我估計那個時候,我的說話還有些大舌頭。
根本就不是喝了一點會變成的樣子,而是喝了很多,喝的爛醉如泥。
“筱雨,你也認識這位小兄弟?”張斌見張筱雨也認識我,也不由得感到有些驚訝。
“對啊爸,他不是省裏文物普查隊伍的隊員嗎?”張筱雨柳眉輕輕抬起,話語有些疑惑,“你倆是怎麽認識的?”
張斌聞言哈哈一笑,而他的眼眸之中突然露出一抹深邃之色。
“小兄弟現在刈河縣進行文物普查。”張斌有看向我,“我最近想在刈河縣開展幾個古建修複的工程,正好和普查隊伍聯絡一下,要一些最新的勘測資料,這樣也就省得我出一筆勘察費用了。”
我聽聞張斌父女的對話,腦袋隻感覺一頭霧水。
在我看來,張筱雨似乎並不知道他爸爸在收購販賣這些盜墓賊出手的陪葬品。
所以才會用這樣的謊言來進行演示。
而我正好也將計就計,點了點頭。
“你們聊吧,我走了。”張筱雨瞥了我一眼之後,便離開了。
我能夠明白張筱雨的眼神中所含的意思。
在刈河縣的時候,她就告訴我最討厭那些喝酒的人。
我當時還信誓旦旦的告訴她,我從來不喝酒。
但是眼下我第一次喝這麽多的酒,就被她給碰上,實在是有些巧合。
在張筱雨看來,肯定是認為我欺騙了她,所以她才會對我產生那麽一絲反感之意。
但我也是內心苦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本不願意喝這麽多的酒,都是被逼無奈。
我想追上去和張筱雨解釋一下,但是坐在這裏,我隻能先把她的爸爸給應付過去。
看到張筱雨離開之後,張斌笑著看向我,“你們盜的那座漢墓在刈河縣啊。”
我無奈,隻得點了點頭。
“那我就知道了,小兄弟。”張斌起身,將西服的褶皺擺平,居高臨下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