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6 章 秦王府的命格,把小劉都算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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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樉看來,若是換了其他文人。或許有可能因為一句詩惹怒了朱元璋,可是高啟這個人寫出的《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
裏麵有兩句詩,“我生幸逢聖人起南國,禍亂初平事休息。
從今四海永為家,不用長江限南北。”
這兩句肉麻到了極點的馬屁,可是恰好撓到了洪武帝的癢癢處。
不然在朱樉小時候,老朱也不會強製要求包括他在內的所有皇子全文背誦高啟的這首詩了。
而且在他的印象裏,朱元璋即興朗誦高啟的詩文已經成了老朱家家宴的必備節目。
再說別的人當官都是求爺爺告奶奶,而高啟則完全不同,可以說是老朱求著他入朝為官。
老朱一出手就給高啟準備了戶部侍郎的高位,可惜高啟這個人固辭不受,老朱在無奈之下,賜給了他許多金銀。然後下了一道旨意讓高啟放還回鄉。
朱樉對高啟這個人不感興趣,讓他真正感到好奇的是朱元璋為何會因愛生恨非得要置對方於死地?
朱樉心裏裝著事兒,他的目光不自覺的飄向了窗外。不過這一次,劉莫邪沒有再怪罪他。
劉莫邪歎了一口氣,她一臉惋惜的說:“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高季迪這個人已經死了。像高季迪這樣驚才絕豔之人,百年都難得一遇。他的死不僅是大明文壇的損失,還是整個天下士林的一大損失。”
劉莫邪惋惜的是高啟的才華,時年三十多歲的高啟可是力壓了宋濂和劉伯溫這兩個文壇宗師,位居明初三大才子之首。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才子,他這個天下第一才子的含金量可比後來那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解縉要強上許多。
要知道元末明初的江南文人榜上,寫下兩本四大名著的施耐庵和羅貫中師徒,可是在江南文壇排不上號。
同時期的高啟僅憑三十多歲的年紀能夠打敗這麽多位在世的文壇泰鬥,登上江南文壇的盟主寶座。
可見高啟的這個天下第一含金量有多高了,不說還好,朱樉是越說越感到後悔。
朱樉現在那個後悔,恨不得立馬帶兵殺回南京去抽朱元璋兩個大比兜。
要是高啟還好好活著,將來要是讓他動筆起草他的登基詔書可不比方孝孺之流的要強上千百倍啊?
作為“建文三傻”之首的方孝孺,朱樉是打從心裏瞧不上他。
朱樉在心中默默為遠在京城的劉伯溫加油打氣,“老劉頭,現在明初三大才子就剩下你一根獨苗了,你可要加把勁活到九十九啊。我將來的登基詔書可就落在你身上了。”
……
此時此刻,遠在京城的劉伯溫正在劉府的書房內,全神貫注的整理著他的文集。
劉伯溫仿佛有感應一般,打了一個長長的噴嚏。
“阿……嚏,是誰在背後念叨老夫的名諱?”
一名長身玉立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的長相跟劉伯溫有七八分相似。
中年人的手上拿了一件狐裘,他走到劉伯溫的身後,輕手輕腳為劉伯溫披在了肩上。
“眼下正是入秋,父親大人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中年人正是劉伯溫的長子,官居閤門使的劉璟。
“璟兒啊,咱們這一家子幸得秦王庇佑。你爹雖然丟掉了誠意伯的爵位,可是好歹保住了這一身殘軀。我這大半生都為了大明獻言獻策無數,可以說上對得起君王,下對得起天下萬民。”
劉璟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父親有感而發。
“我劉基這一生為人謀劃無數,既有堂堂正正的陽謀也有陰險毒辣的毒計。你爹這一生可以說對得起所有人,唯獨有三個對不起的人。”
“父親,孩兒心中有個疑問。孩兒知道父親的性命是秦王殿下所救,不知剩下的那兩位是何人?”
劉璟一問完,劉伯溫長歎了一聲。“當年鳳陽之事,你已知曉。你爹跟你師爺受了太子之命,假借燕王之名要謀害秦王。其實你已深得為父的真傳,應當推算的出北平有真龍天子之氣。”
劉璟點了點頭,“正如父親所言,孩兒用文王六十四卦花了八年的時間才推算出,大都舊地北平為我大明龍脈的所在。燕王居於此地,正如潛龍在淵。等到將來風雲際會之時,燕王必定會一飛衝天,成為我大明的下一個真龍天子。”
劉璟的話,讓劉伯溫的嘴角露出笑容:“你這個年紀能夠算到這一步已經不遜於為父當年了,可惜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孩兒還請父親多多指正。”劉璟站起身子,對著劉伯溫行了一禮。
劉伯溫捋著胡須,笑著說道:“卦象上能夠推算出來的未來,正是所謂的天數。天數有常,而人事無常。任何一個細微的變故看似不起眼的存在,在無形之中默默影響著天數的改變。”
“天數自當是天命,燕王有天命所歸,難道天命還能徒生變數不成?”
劉璟的臉上滿是疑惑,劉伯溫笑著解釋道:“燕王確是潛龍在淵的命格,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你算漏了一點,確切的說是你算漏了一個人。”
“孩兒曾經推演過太子和諸王的命數,自認沒有任何遺漏。還請父親大人為孩兒斧正。”
劉伯溫眯著眼睛笑的像一隻老狐狸,“你應該是算漏了秦王妃這個人。”
“秦王有兩位王妃,不知父親大人所說的是哪一位王妃?”
“從古至今,龍鳳指代的帝後,隻有龍鳳呈祥,天下九州才能四海升平。你隻能算到了真龍天子卻沒有算到真命天後。我說的那一位就在秦王府中,她叫徐王妃。”
劉伯溫在書案上用紙筆寫下了徐妙雲的生辰八字,遞給了劉璟。
聽到劉伯溫的話,劉璟臉上恍然大悟。
他拿出了劉伯溫家傳的百寶袋,拿出卜具,用文王六十四卦又推算了一遍。
最後,劉璟一臉驚訝道:“這卦象為何會如此奇怪?在徐王妃的卦象上,居然是皇後的命格。而秦王卻不是真龍天子。”
劉璟整個都迷糊,劉璟在心中罵了一句娘:算了這麽多年卦,還是頭一次遇到真命天子跟真命皇後是兩對的夫婦。這他娘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