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倫不類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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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妄沉聲訓斥:“事情的真相還沒查清楚,就不由分說動手教訓人,有你這樣當一家之主的嗎?”
秦禮轉身在椅子上坐下,慵懶地垂著眼皮:“今晚的事我會公平公正處理,該是誰的錯,誰就要領罰,順便給阿洛菲家族一個交代。”
秦妄擲地有力:“幾個小孩貪玩飆車,關其他人什麽事?”
“你倒是護著她!”秦禮幽深眸色如暗不見底的深淵,抬眼與許盈對視上,壓迫感十足,“許旻言是你弟弟?”
許盈害怕得躲在秦老爺身後,不答反問:“死的那個人是?”
秦禮低聲:“Km。”
許盈緊繃的心一鬆,“月月還好嗎?”
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秦妄:“別擔心,她好得很,在裏麵做些包紮就可以出來了。”
秦禮嘴角一泛:“爸,有你這麽關心自己女兒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許盈才是你親生女兒。”
他看他倆的眼神變得意有所指:“你們私底下不會有什麽不倫不類的關係吧?”
秦妄眼神一冷,許盈先一步道:“爸,大哥也是擔心月月,氣急敗壞,一時心急把氣撒在我頭上,等一下月月出來把事情解釋清楚就好了。”
秦禮眼睛一眯,冷笑道:“你還挺能說會道。”
許盈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暗自腹誹,難道不是嗎!
秦妄氣在頭上,直接放話:“既然月月沒事,不管是誰的錯,都不能以懲罰我們的人給阿洛菲家族交代。”
秦禮慢聲:“那秦家的家規祖訓也是時候該廢除了。”
秦妄一愣,而後正色說:“在你爺爺去世後就該停止了。”
秦禮笑:“爸說得不太準確,應該說是從這個女人進門開始,你就變了。”
秦妄凜然:“胡說八道!”
許盈屏住了呼吸,怎麽又把問題繞到她身上去了?
“爸!大哥!二嫂!”
手術室的門恰好被打開,秦月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著出來。
她全身上下隻有手腕上綁了繃帶,不算嚴重,修養幾周就可以恢複了。
秦禮上前親自推過輪椅,“我們回家再說。”
……
回到秦家莊園,天已經微微亮,時間來到早上六點。
一樓,大廳。
許盈又累又困,隻想這件事快點過去。
除了秦初還在醫院親自給許旻言做手術,其他人到齊。
秦妄先發問:“許旻言是怎麽回事?”
秦月眼神有些心虛:“爸,他對我很好,我本來打算今晚帶他回家跟你們見麵。”
“車子衝下懸崖的時候,那塊大石頭本是對著我撞來,要不是有旻言在,現在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我了。”
秦妄:“等人醒了,我再去親自看他。”
“謝謝爸。”
秦禮眼睫微垂著,手上的平板在回放行車記錄儀的畫麵,他臉上沒什麽情緒。
警官初步的判定是意外。
但他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秦月,你是忘了秦家的家規嗎?”
不允許在不規範的地方,做有存在生命危險的事情。
秦月看了許盈一眼,聲音很小:“我沒忘,隻是,嫂嫂當時也在場,我有問過她才敢這麽做的。”
許盈大為震驚,“你什麽時候問過我了?”
“嫂嫂記性真不好,我當時就在別墅門口問你的,你說你弟弟車技很好,還說要當我們裁判。”
秦月用幾近哀求的目光看向她,許盈不懂也不理解。
這件事本就是Km挑釁最後造成的意外。
好奇怪!怎麽就一定要讓她背鍋!
許盈冷冷,一字一句道:“……他不是我弟!他車技好不好我更加不清楚,而且我更沒有說過要給你們當裁判。”
秦禮唇際的弧度很淺,語氣淡漠:“即便你跟許家扯清了關係,但不影響許旻言就是你親弟弟。”
許盈對此無話可說,隻是:“他就算是我弟,那又怎樣,他的所作所為就跟我有關係了?”
秦禮溫聲:“你親弟弟因為人家一個挑釁,就要帶月月一起飆車,而你作為兄嫂,不但不阻止,還要當他們裁判,你說怎麽會沒有關係呢。”
許盈抿唇:“你這是歪理!”
秦妄看向秦禮:“好了,這點小事沒有什麽好追究的,天也快亮了,秦熠也該起床了。”
“至於阿洛菲家族那邊,我再親自過去交涉,畢竟我們的人也受了重傷,要怪就隻能怪他那小兒子貪玩。”
“再不濟,頂多我們聯個姻,兩家人還是會和和睦睦的。”
秦月神經一凜,最不想聽到的事還是發生了,“爸,我才不要跟他們家族的任何一個男人聯姻。”
“這件事真不怪我,要怪就怪嫂嫂吧!”
許盈暗自沉了口惡氣。
秦禮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然後說:“爸,平常這個時間你不是要陪熠熠吃早餐嗎?”
秦妄歎了口氣,起身,將手背在身後,饒是道:“老二都娶妻生子了,你也時候該娶個夫人回來才好。”
秦禮眼眸微斂:“再說吧。”
秦老爺走開。
秦月也找借口脫身回了房間。
一時間,大廳就隻剩下坐著的秦禮,和站著的許盈。
許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也準備回房間。
尤遲走過來,手上拿著一根木棍。
秦禮轉了下左手拇指上的玉板戒,語氣淡淡:“跪下!”
許盈屏住了呼吸,才不想認這個錯:“大哥,這怎麽都扯不到我頭上……”
話未落,尤遲朝她膝蓋後一頂,她雙腿一彎跪在堅硬的瓷磚上。
秦禮揮揮手指,鬱南和一位女保鏢上前按住她,尤遲抬起手臂那樣粗的木棍在她背後落下。
許盈疼得臉色霎時蒼白,扯著嗓子狂叫:“秦禮,我都說了與我無關!你的家主就是這麽當的嗎!不分青紅皂白抓著軟柿子就掐!”
反過來教訓他?
很好!
秦禮放下平板,端起茶盞,捏起茶蓋,刮去浮沫,輕抿了口:“尤遲,是沒吃飯嗎,看你好像沒什麽力氣。”
尤遲:“是!”
鬱南和女保鏢的力氣很大,按得她無法動彈。
尤遲是個練武的健壯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用盡了力氣,總之許盈還沒挨上幾棍,就感覺要粉身碎骨。
她暈厥過去之前,腦子一片混沌。
她在想,報恩就報恩,為什麽要答應秦初當他的夫人,為什麽要進秦家。
秦禮肯定是借這件事來懲罰她在申城那些天的胡作非為!
可是,他明明知道她跟秦初隻是各過各的……也同意她找沈靳舟這顆“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