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我和他比,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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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靳舟最受不了她的撒嬌,特別是她用手臂勾著他脖子貼臉撒嬌。
    從小到大就敗在了這裏。
    他心頭難耐,咬了口她的臉蛋,輕笑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但這間房子的主人未必願意留我們呀。”
    他現在就想帶她回去,給小女人換上更漂亮的衣服,好好收拾一頓。
    許盈未察覺到他的想法,表情認真:“那你就假裝喝多了,說回不去就好啦,反正這是你慣用的招數。”
    沈靳舟知道她在陰陽自己當年假裝喝多被下藥的事。
    他故作沒聽明白,皺了皺眉:“我有車,有司機,有助理,有你,怎麽就回不去了,這個借口太扯。”
    “你也知道扯啊!!”
    許盈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咬著牙奶凶奶凶的,“也就我才會上你的當!”
    沈靳舟睨著她笑:“這種話,我隻用來騙過你。”
    許盈才不信,別過頭去。
    沈靳舟沒有什麽舉動,隻道:“我都答應你了,還這樣跟我生氣,你就喜歡作。”
    他歎了口氣:“還是成熟的女人好呀,不至於這麽鬧心,整天都這樣,很累人,也很煩人。”
    許盈終於忍受不住偏回頭,看進他烏黑的瞳眸:“你什麽意思?”
    他依舊溫潤,語氣平靜,像在陳述:“字麵意思,我確實挺討厭你這種幼稚的小女人。”
    許盈心裏吃味,眉心皺得很深。
    她放下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撇撇嘴,故作隨意道:“我生來又不是要討你喜歡,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祁晏就特別喜歡我這種的,沈總既然不愛,那就請放過。”
    沈靳舟凝著她,烏黑的眸子無波無瀾。
    許盈看他沒有因此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快要氣炸了,正要揪他的領口。
    林淑就端著兩杯紅酒挪了過來,遞給沈靳舟一杯,對她笑著說:“妹妹不喝酒吧?”
    許盈正氣頭上:“不喝。”
    林淑說:“那妹妹坐到旁邊去吧,讓我跟靳舟聊會~”
    許盈瞥向沈靳舟,他並未說話,神色隨意,好像也有意要她讓位。
    再等待了幾秒。
    “好!”讓就讓!許盈氣呼呼地來到祁晏旁邊坐下。
    近距離她才看清他臉頰骨上的紫紅色淤痕,有兩個骨指印。
    更像是被人揍的。
    祁晏先她一步開口:“不用看了,就是他揍的,才不是摔跤摔的。”
    許盈感覺到他的怨氣稍重,失笑道:“你說什麽把他惹毛了?”
    祁晏眼尾瞥到沈靳舟,扯了扯唇角:“沒什麽,不過是上周在申城有個大項目,沈氏沒拿到,不服氣吧。”
    他意思是沈靳舟很小氣,但他作為年長他幾歲的哥哥,不跟他計較這些。
    許盈眉梢一挑,順便就問:“提供稀有材料給我們HJ集團的那個礦土,開采使用權不是一直在碧海的手裏嗎,後來怎麽給沈氏占去百分七十了呢?”
    沈靳舟之前跟她說是碧海財務賬麵上出了問題。
    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也譏誚的揚起唇角:“有些複雜,想聽真話?”
    許盈點了點頭。
    祁晏唇角抿直,話音卻閑適:“簡單點來說就是沈靳舟搞得鬼,你消失的這五年,他跟瘋的一樣,見人就咬,很多企業都招架不住,破產的破產,隻要是他看上的,都會成為他的囊中物。”
    許盈其實也有聽聞過一些沈靳舟這幾年在商業場上的戰績,確實夠聞風喪膽。
    但,她嘖了聲:“這些跟我沒關係,而是他的商業鴻圖本就是如此,為把沈氏推上更高的雲端罷了。”
    要是真因為她瘋了,那應該直接殺了孟初析才對,而不是還幫她養並不屬於自己的孩子!
    死渣男的操作總是讓人看不懂。
    他口上說不愛孟初析,但又視她的孩子為己出。
    難不成跟秦禮一樣,僅是出於對小孩的喜歡?
    祁晏又抿了口酒,半開玩笑道:“我們在他麵前,就隻有自歎不如的份。”
    他說的話苦連連,但他眉眼依舊帶著淺笑,許盈連忙說:“別妄自菲薄了,很多事情都講究機遇,他隻是運氣比我們好而已。”
    也不完全是,這不過是哄人的說辭。
    祁晏勾了勾唇,忽然問,“那我跟他比,我差在哪?”
    他的眸色有了些瀲灩的流光,又有些晦暗不清,神色難辨。
    許盈尷尬地扯了扯唇,忙錯開視線,覺得喉嚨有點幹,探前去桌麵拿氣泡水,眼尾的餘光便注意到了他們。
    林淑盤腿對著沈靳舟坐,有說有笑,看起來聊得很開心。
    特別是林淑在說話的時候,沈靳舟的目光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聽得特別認真,就差拿筆記本和筆做記錄了。
    許盈就想到,她平時在說話的時候,他什麽時候像現在這樣。
    她都要懷疑,沈靳舟隻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對她的靈魂則是厭惡至極。
    鐵定是了,她又默默地給他安上一個“罪名”。
    許盈坐回沙發,喝了一大口氣泡水,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你才不比他差,我甚至覺得嫁給祁晏哥這樣的男人更好。”
    祁晏沒多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她這個回答,明顯在他的意料之外,怔了幾秒。
    “真這麽想?”
    許盈沒有猶豫就點頭:“自從被孟初析買凶殺我之後,這幾年我都在後悔嫁給他,當初就應該答應跟祁晏哥在一起才好,談個甜甜的戀愛。”
    她笑得天真爛漫,不像在應付他而說這樣話,像是還帶著一點期待。
    不過,她又輕歎了口氣:“人生沒有回頭路,錯過就是錯過了。”
    像在暗示他什麽。
    祁晏接收到她的信號,話音低低地哄著她,“沒什麽好歎氣的,想不想去酒窖看看,反正在這裏也呆得心堵。”
    許盈正有此意,反正電影也不好看,她不喜歡看血腥味這麽重的影片。
    便隨他走出放映廳,跟在他旁邊,突然靈機一動:“讓你家那個會講中文的傭人一起來鬥地主唄?”
    祁晏輕擰著眉:“如果沒記錯的話,我這裏沒有會說中文的女傭。”
    許盈眉心一抽,在不久前撞到她並給她紙條的女傭不就是說中文嗎!
    祁晏看著她,不像在開玩笑,“她們都是我親自精挑細選過的,什麽來路我很清楚。”
    許盈跟著他走進地下酒窖,隨口一道:“這種小事,怎麽不交給你助理去做就好?”
    走過轉角,他驀地把她壁咚到牆上,手指隨意地敲打著那麵凹凸不平的牆,語氣有些不羈:“她們不僅是女傭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