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占卜兩遍, 臭道士你壞我好事

字數:6166   加入書籤

A+A-




    《魂穿祝英台之戲馬虐梁》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三年前,岐山郡固陽縣出現流民叛亂,幾百流民集結上萬人駐紮河東。
    豫州太守馬牧之,奉旨平叛。封威武上將軍,帶中軍兩萬,號飛熊騎。
    雙方陳兵黃河兩岸,對峙十日有餘。叛軍當時已斬殺當固陽縣縣令,以黃河做天險,擴大叛兵戰線範圍。
    馬牧之與敵軍苦戰三日後,軍營中突發惡疾。士兵嘔吐發熱,腹瀉不止。眾人以為是尋常痢疾,把發病士兵隻做隔離處理。
    誰知這惡病不僅傳染神速,感染人除了痢疾症狀之外,還伴有突發性夜間失明。數量之多,傳染力之快史無前例。
    若是此消息泄露出去,敵軍攻來,飛熊騎必敗無疑。
    恰此時,軍帳外章道全領著十幾位鄉民求見。他們想求將軍借幾名兵丁,幫本地村民搬運附近山上的山石,用於修繕城牆。
    當時困境,不要說借人去修坍塌的城牆。就連接見他們的副將已是滿臉菜色,雙腿打擺。
    章道全站在軍營門口,便聞到此處彌漫一股動物內髒般的熱毒之氣。仔細看那副將麵色,簡單號他脈象。
    不由分說,立馬從懷中的葫蘆裏取出一粒丹藥,塞入副將口中。
    副將見那老道往自己口中胡塞東西,沒有力氣還在罵罵咧咧。誰知章道全見那人嘴髒,右手揚起,狠狠一記耳光。
    兩人不出所料的扭打在一起,最後都交送在馬將軍帳內。
    馬牧之見這道士形容枯瘦,眼神灼爍,不卑不亢,不跪不拜。再看接他的副將,唾沫橫飛講述前因後果,便察覺這道士不是奸人。
    左右副將仗著威勢讓道士跪下回話。
    章道全,不但不跪,反而悠哉坐在側席之上。
    左右拔刀相向喝道:“大膽刁民,見到將軍竟敢如此無禮。現在就處置了你。”
    章道全陡然站起道:“我救了這廝,他竟然罵我,我不該打他麽?就算鬧在殿前,皇帝也會說他恩將仇報!”
    帳中參事陳慶一聽到此話,高喊一聲:“慢!”
    將軍左右聽令收刀。
    陳慶一站起來,款款走到章道全麵前問:“你說你與他有救命之恩,怎麽個救法?”
    章道全掃視帳中幾人後,
    正色道:“軍中流行瘟疫,你們皆已染病,此病前緩後急,與痢疾相似。
    與痢疾不同的是得此病者,口渴難耐,會不停喝水。卻又添夜間失明的症狀。若不及時醫治,失明三天後,便會在夜間喝水直到腹脹而死~”
    帳內幾人聽到此話,皆不作聲。
    軍中瘟疫症狀和章道全所說一模一樣。此是最高機密,若是讓敵軍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參軍陳慶一與馬將軍對視一眼。
    便心領神會對左右道:“軍中一切如常,此人惑亂軍心。理應當斬,帶下去細細盤問,任何人不可靠近,違令者斬。”
    左後也不捆綁,隻是嘴上吆喝著章道全快走。章道全也毫不畏懼,大搖大擺跟著出去。
    來得幾個鄉民被告知,章道全與士兵私鬥,被關押起來了。嚇得幾人也趕緊做鳥獸散了。
    將軍營帳中,馬太守麵色蒼白。參軍及左右皆盯著剛吃過丹藥得副將王二。
    王二被盯著滿頭冒汗,如實稟告道:“卑職這半晌確實不覺口渴,也沒有去過茅房,還覺得有些餓了!”
    軍帳內人幾乎大喜而泣!
    瘟疫在軍中流行不過五日,頭一撥發病者已有四五人夜間飲水而死。死屍肚皮都被漲得透明,死前最後一句話確是‘我要渴死了’。
    眾兵將人心惶惶,軍心早已不穩,前幾日竟出現逃兵。軍醫久治不好,隻是熬驅邪扶正得草藥維持著。
    因軍中流言四起,有人傳是因為他們殘殺流民,冤魂前來索命。
    昨日剛處置過幾人,今早章萬全便來了。
    陳慶一和左右再見章道全時,他正大口扒拉黃米飯呢。
    幾人態度恭敬,側立而待。
    等章道全吃飽後,打著飽嗝道:“你們是想讓我救你家將軍,那就走吧~”
    幾人行禮,上客之道待之。
    將軍帳內,章道全為馬牧之號脈後,開出一張藥方。自己便住進將軍帳內隨侍。
    隻一日,將軍口渴現象便消除。
    用此藥方,章道全醫治好了兩萬官兵。七日之後,飛熊騎大破叛軍,馬牧之擢升豫州太守兼靜安郡司馬。
    馬太守此戰之後,名聲鵲起。論起首功,當屬道醫章道全。
    馬太守邀張萬全為將軍別駕,章萬全搖頭拒絕。隻求馬太守派一隊官兵幫本地鄉民修堤壩,補城牆。
    自己帶些銀兩,一些藥材,留下封書信,便雲遊去了。
    那日與祝文文一行人分別之後。章萬全去太守府,一是為馬牧之送些草藥,更重要得是想為清水鎮附近災民籌些錢糧。
    哪知馬太守去中洛陽正將軍府商軍事,不在府中。
    馬夫人早就聽丈夫說起過章萬全,此次相見,好生款待章神醫。
    章道全見太守不在府中,本意要去中將府求見一麵。但聽說馬夫人要送次子馬文次去萬鬆書院求學,便想到那邊有兩位故人。
    一位是穀大倉,另一位,便是在這大荒山道觀當道長得師兄李修遠。
    索性跟著馬家母子從豫州來到這蓬萊郡。
    今日和師兄挖草藥剛回來,就遇到祝家小姐迎麵走來,求自己騙過馬夫人,他雖答應幫忙,卻也看出,這幾人緣分不淺。
    走到內室台階下,祝文文就聽得內室中,章道全和屋內女眷見麵問禮,祝文文掀竹簾而入。
    “無量天尊,馬夫人想認下的便是這位小姐吧?”章道全演得很像,演出了完全不認識得感覺。
    祝文文邁步進來,忍笑上前行禮。
    此時章道全身披道袍,和山門外扛著藥鋤的模樣判若兩人。
    祝母和馬夫人兩人笑眯眯,把寫在紅紙上得八字,讓仆婦交給章道全。
    幾人不做聲,看著章道全屋內來回踱步,展開兩個八字掐指算來。幾人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章道全忽一轉身,輕輕搖頭歎道。二位貴人八字屬相,皆為人中龍鳳。可惜命中無母女得緣分。
    馬夫人祝母相互對視一眼,臉上頗有遺憾之情。
    站在一旁得祝文文,滿眼感激看向章道全。
    不是要為他得仗義打call,是想為他的演技打call。
    隻要能遠離馬家,多給自己一些時間,自己定能讓梁山伯變心。再給他配一位合適的佳人,自己的三萬塊錢也就到手了~
    她正美滋滋的做白日夢,忽聽得門外一聲長鳴。
    “無量天尊”,又見一位道長跨門進來。
    這道長身著大袖收口,兩側開衩。直領藍色道袍,腰係雙色絲絛。頭挽混元髻,托盤中放著龜甲,蓍草。
    此人正是剛在山門外和章道全一起采草藥的李道長。
    李道長比師弟章道全早一步進山門,早一步知道馬夫人要認祝家小姐做幹親。如今真仙觀有這樣旺盛的香火,全部仰仗太守夫人捐錢修路修觀。
    自己師弟從小便得師傅喜愛,長大總遇貴人。此次前來竟成為豫州太守麵前紅人。
    他心有羨慕,也想在幾位貴人麵前顯示自己才華,不想老被師弟壓一頭。
    他見師弟慌慌張張,換上道袍便走,就知道其中定有貓膩。他在廊下聽章道全算得太守夫人與祝家小姐八字不合,心內不忿。
    捐建道觀的貴客,怎麽可能在自己捐建得道觀,認不下一個幹女兒?
    這要是馬夫人生氣了,以後不來了,那還了得?
    便帶著早已準備好得占卜用具,前來化解尷尬氣氛。
    “兩位夫人,福壽無量天尊。剛在門外聽的師弟為兩位貴人占卜,便也進來瞧上一瞧。”
    祝母見這位道長托盤中有龜甲和蓍草,便不想錯過機會想再算一遍。
    順勢問:“我見道長托盤裏有占卜器具,不知掐指算,和用這龜甲蓍草算,有何不同?”
    李修遠見祝夫人所問正中下懷。
    便放下托盤,拱手笑道:“算法不同罷了。不如我同兩位夫人演示一番如何?”
    馬夫人雖知章道全醫術了得,也覺他剛才算得太過草率,不如讓李道長再算一次。
    祝文文見狀,心內慌亂,表麵端莊。
    柔聲問道:“不知道長,再算一次還準不準?”
    李道長仰麵笑道:“我算罷,小姐便知貧道算得準不準。”
    二位夫人頷首示意,再算一遍。祝文文一臉震驚看著章道全。隻見他走在門邊,一臉無奈,默不作聲。
    李修遠拿出龜甲銅錢占卜,又用蓍草卜筮。幾番過後,他滿麵紅紅光。
    口中念念不絕:”世爻旺相主安康,做事亨通大吉昌;謀望諸般皆遂意,縱他刑害不能傷。”
    此乃大吉也!
    屋內除了祝文文和章萬全,各個喜氣洋洋,滿麵春風,李修遠拿托盤給兩位夫人去看。
    祝文文內心狂罵:“哪裏來得老道,人家算過不合,你又算。瞎顯擺什麽?壞我好事!”
    臉上裝出一臉無辜,衝著李修遠發問:“敢問李道長,為何前後兩次占卜結果不同呢?”
    李道長笑眯眯拱手道:“我師弟隻算馬夫人和小姐是否有母女緣分。師弟剛才所說沒有母女情分隻是前半句。”
    眾人眼神皆注視著李修遠,眾人矚目讓李修遠很是受用。
    他捋著胡須故意大聲道:“後半句是母女緣分淺,婆媳情分長。”
    兩位夫人對視一眼,屋內女眷紛紛掩口嬉笑。
    祝文文聽罷隻覺腦袋被李修遠拿木棍當頭一棍。頓時臉紅胸悶,攥緊拳頭,想要給他兩拳。
    章道全轉身看了祝文文一眼,無奈道:“午時已到,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