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窗各懷心思,梁祝心各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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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大倉看不得梁山伯,便問祝文文:“公子,咱們今天還去馬場麽?”
鄒秋平幾人用祈求得眼神齊刷刷望著祝文文。
祝文文立馬會意道:“今日我們先練到這吧,大倉你也回去休息。”
穀大倉看了梁山伯一眼,氣哼哼得地走了。
他們幾人幾乎累癱,祝文文便有心犒勞一下大家。便吩咐阿水和小靈子讓廚房準備幾個好菜,多給些錢,再去集市上撿好地買。
兩人答應著去辦了。
錢玄青幾人聽見吃的,又來了精神。
看天色還早,不如去馬場看看,畢竟沒有實力前,想著躺平。有點實力便想爭一爭了。
仲夏下午,
別人都躲涼快去了。隻這幾人頂著烈日來到馬場。知了,在樹上扯著嗓子叫。因為太熱感覺土地翻騰著虛影。
連管理馬場得雜役也躲懶去了。這幾人決定先在馬場外的幔帳涼棚裏內商量一下。
書院比試射箭是禮射,前後共計三番。按照鼓點放箭,每伍每人三箭要求由近及遠射中侯。誰能命中靶心誰的分數高,反之不得分。
騎馬環節共有三項:一是立馬,要求上馬下馬,牽馬都要動作優美,要有文人風采;二要騎射。騎在馬上環場射靶,中靶者得分,而且要求騎射美觀瀟灑;第三項,是兩兩抽簽騎馬競速,看拿一隊更快。
現在五人開始分工,誰來立馬,誰來騎射,誰來競速。
梁山伯內心想:“英台騎馬不嫻熟,立馬,對她來說比較容易,再找一匹安靜的馬兒,英台就能過關。”
便替祝文文立馬。
競速,幾人推選梁山伯,因為隻有鄒秋平和梁山伯是瘦高個,騎馬甩出書生袍子會顯得飄逸瀟灑。由於鄒秋平的眼神不好,所以選梁山伯。
騎射就由周珩來。
分配妥當後,幾人便閑話起其他隊伍。猜測哪一隊能贏,幾人不約而同都認為馬文才那一伍絕對奪冠。
其中梁山伯和祝英台是在路上見識過馬文才的騎術的。其次他是重鎮太守之子,應該射箭也不差。
幾人隻希望他們這一伍,不要在競速時抽中馬文才那一伍才好。
幾人正說阿水和小靈子捧著兩大食盒走來。幾人又累又餓,忙忙抬著一室外長幾過來,等著上菜。
小靈子打開食盒,端出炙烤牛肉,一大份糟鵝,一大碟子魚膾。一盒烤泥螺。肉雜蒸石發,一盤羊淹(淹羊肉)。還有幾大碗黃米飯和幾碗嗦餅。綠豆糕,冰豆漿,冰鎮桂花釀各有一份。
幾人雖家境不差,但也輕易不吃這樣的席麵。便拿著筷箸,大吃大嚼起來。
鄒秋平日裏並不和祝英台多有來往,今日相處開來,發現此人不像別人所說高傲冷漠,反而愛說愛笑,平易近人。便有心與她結交。
錢青玄素來安靜,性格和梁山伯相似,卻不似梁山伯那樣俊朗討喜。在這個男人看臉的年代裏,他對梁祝二人多是羨慕,今日再見吃食不免有自輕之意。
唯有周珩與他們心思不同,他有龍陽之好。本以為梁祝也是此類,今日發現,兩人與自己不同。他自認是上等的美男子,可與梁祝相抗衡。
但梁山伯看似身弱卻沒有陰柔之氣。祝英台雖美卻從不愛塗粉敷麵,看來自己是看錯他們。心想,這次比試完,便也不再來往,再找他人相好去。
幾人心思不同,但麵上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下午在去馬場,幾人分分開練習,梁山伯陪祝英台練習立馬,牽馬。錢青玄陪著那鄒秋平練習速騎。周恒一人練習。
隨後又有三伍人,過來。馬文才那一伍也是其它四人來練,獨不見馬文此過來。
祝文文騎在馬上,梁山伯為她牽馬。
祝文文好奇問:“路上那馬文才救了我們,我們都沒向他鄭重道謝,是不是有些失禮。”
梁山伯忽想到那日竹林中事,這些日子一直緊張擔心。穀大倉從不喜歡自己,以他的性格,見自家小姐便不管不顧,一股腦說出來。
但見英台回來這兩日並不生氣,反而今日對自己客氣很多,便猜想那穀大倉沒把竹林中事告訴英台。
被討厭自己的人揪住把柄,猶如利劍懸於頭頂。這種煎熬滋味不如直接來個了斷,悶在心中鬱結難消,便整日悶悶不樂。
現聽英台問到馬文才,話在嘴邊打了幾個轉,又咽了回去。
淡淡說:“是有些失禮,過兩日,我去他住處真心道謝便是。”
祝文文看他牽著馬了,悶悶不樂,便婉聲道:“我陪你一起一起道謝吧。”
梁山伯抬眼望著英台,隻覺她今日溫柔許多,不似從前那樣冷冰冰。滿肚子話想說與自己心愛之人,卻又猶豫了。
內心暗想:“英台對我前後反複,我做了對不住她的事。她哪裏還會原諒我。說不定還會永遠記恨我,若是不說,也瞞不長久。何時說為好呢?”
他隻自顧自想,也聽不見祝文文問些什麽。
祝文文見他拉著馬默不作聲,便想著一定是自己一直冷著他,他死了心了。
現在想來自己是不是太一根筋了,其實隻要兩人不死,結婚。是不是也算改變結局。
自己想了想,又覺得好笑。整個世界都是假的,自己怎麽能動情呢?而且拆散兩人比撮合兩人要容易的多。自己離成功近了一步,自己怎麽當了小姐還不思進取了呢?
真正的自己還躺在那等著醫藥費呢。如果自己死了,這個帥哥有個屁用,還不是會愛上下一位實驗者?誰來他愛誰。
這樣看來梁山伯不過是個播撒愛的工具人而已,自己怎麽突然就降智了呢。
自己坐在馬上也沉默起來,看著遠處的終點,明白那裏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
兩個人一個欲言又止,一個克製隱忍各自沉默著。
“梁大哥,你在這裏啊,我爹爹找你好久了。”常婉央帶著遮陽的習帽,一身秋香底色短衫配五色間色裙,長裙搖曳,飄飄走來。
因為書院全是書生,出現一位女生便會格外顯眼,更何況這位是位標準美人。如果祝文文在這個時代的長相是端莊大氣的美,那常婉央便是更符合那個時代的纖弱風流之美。
芊芊細腰,盈盈一握。眉是遠山眉,眼是秋水眼,靜時麵帶三分怯。笑時掩口頰帶羞。聲似嬌花軟糯,行似弱柳扶風,人見之忘情。再思之魂銷。
此時她帶著自己兩個貼身婢女漸漸走來。等走近梁祝二人,又聞到一陣花香隨她飄來。
第一次見她,祝文文是在藏經閣樓上遠遠觀望,這次近看到這位常小姐,祝文文本能的不願下馬靠近。此時自己一身臭汗,滿臉黃泥。怕把自己比下去。
梁山伯牽著馬迎上去道:“夫子找我何事?”
常婉央抿嘴笑道:“我也不知,似乎是有急事,讓我來找你。”
梁山伯望了祝文文一眼道:“我先扶你下馬,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祝文文不願在常婉央麵前露怯,便左腿一跨,利落跳下馬來。
粗聲道:“我哪需要人扶,你快些去和常小姐去見夫子才是正經事。”
常婉央卻擺手道:“我好不容易來馬場,想多看馬兒。不想再回去背書了,梁大哥你去吧,我逛會便回去了。”
梁山伯還是不放心道:“你還是回去吧,要不師母又要責罵我,再說,你一個人在此處,有些不便。”
祝文文心裏不知怎的醋意橫飛道:“她想在這裏便在這裏,兩個丫鬟跟著能出什麽事,你無非是怕有登徒子惹了你這妹妹,我是那登徒子麽?”
梁山伯一時被祝文文說得啞口無言,啞笑兩聲,轉身趕去常夫子那裏去了。
常婉央見祝文文身邊是書院中最溫順的白馬,便上前摸著側垂下來的鬃毛。
開心道:“騎馬要比在屋子裏學算賬多有趣多了,我好久沒騎馬了。”
祝文文看這美人玉手纖纖,膚如凝脂,不自覺也想愛惜。
便粗聲道:“那你上去坐一坐,走上半圈也是無礙的。
早在一旁的阿水和小靈子走來,阿水見自家小姐和常婉央有說有笑十分生氣。
拉著祝文文胳膊道:“公子,你說你要學立馬的,怎麽又不練了,兩天後就比試了,你還是多練習吧。再說,常小姐身驕肉貴,哪能騎馬呢?”
祝文文知道阿水吃醋了,但這話怎麽聽都有點在罵自己。再說了,這常婉央本就和梁山伯有娃娃親,現在自己和她多接觸,也好以後撮合他們倆。
這常小姐和梁山伯剛站在一處,看著就是天生一對。她們再合適不過了。
此時常婉央的兩個婢女也勸:“小姐,怪髒的,你看馬旁邊還有蒼蠅。”
此時兩隻蒼蠅竟還圍著滿身臭汗的祝文文嗡嗡飛,氣氛一度尷尬。
常婉央開口道:“天天悶在房裏是不髒,那也沒趣,今日來了,便騎上一騎,又能怎樣。”
說罷似是賭氣要拉那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