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穀大倉說道法,青紗帳聽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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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喝完酒喜歡說話,有人喝醉喜歡睡覺,這章道全醉酒後便是好為人師。
    章道全原本與那穀大倉已經喝過幾杯,此時又喝幾杯,有些醉意。他見馬文才這麽年輕卻深受道德枷鎖,忍不住要說他兩句。
    說道:“自漢武帝以來罷黜百家獨尊儒首,儒家講究男女之大防,男女既然授受不親,那還怎樣共枕而眠?儒家以女人賤之,卻以母尊之。即不讓女子出離三綱五常,又讓他們以生子為尊。
    搞得這麽麻煩一句話就是,生過兒子的女人才有地位。但在道家,男為陽女為陰,負陰包陽,陰陽相等。男女平等,沒有什麽‘道德’隻有‘天道’。”
    馬文才見這章道全已經醉了,知道再往下說沒有意義。
    有些不耐煩道:“道長你說喜事也好,醜事也罷。今日找我到底所謂何事?“
    章道全點在半空的手停了下,身體有些晃悠道:“我是來求馬公子高抬貴手,就當昨日的事沒見過,沒聽過。由他們去。”
    馬文才盯著上半身晃悠的章老道,不解問道:“道長你為何要幫他們?”
    章道全指著身上的道袍道:“我是修道之人,我即遇見便是機緣。這裏麵有兩條性命呢。我不能見死不救,況且老道我也想助自己修煉。”
    聽到裏麵關聯兩條人命,馬文才道:“道長你說的是真的?哪兩條人命?”
    那章道全打個飽嗝,熏得馬文才囧著臉連連在自己麵前扇風。
    章道全見他躲避故意湊他麵前道:“馬公子你能答應老道麽?”
    馬文才忍著滿屋得酒氣,一臉嫌棄,但仍不失禮貌得點頭道:“晚生答應道長便是。”
    章道全一把拉住馬文才手腕,臉幾乎貼上道:“當真,說話算數。”
    馬文才想抽出右手,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他心中暗驚道:“看這老道瘦瘦低低,怎麽這麽大手勁?難道他真得會什麽道家心法?我要是連這瘦老頭得手都抽不開,我連有什麽臉麵?
    想著不由分說的右手使出全力,隻是這章道的手像鐵銬一般死死握著。章道全覺察出他在用全力,便樂嗬嗬的摸著胡旭道:“我沒看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你趕快拜我為師。”
    馬文才呲著牙臉憋紅了就是不叫。
    最後實在疼得扛不住便道:“道長你說的事我答應你便是。我保證不管他們之間的事。我說話當真,你快些鬆手。”
    章道全這才鬆手,衝他點點頭道:“馬公子說話算數就好。”
    馬文才手收回藏在身後道:“我說話自然算數,不過道長你手勁真大啊。”
    章道全哈哈大笑起來道,起身搖搖晃晃起身要走。
    經剛才兩人這樣一鬥,馬文才覺著這小老頭是個性情中人,見他弓背起身,自己連忙上前攙扶。
    章道全被馬文才攙扶而起,笑眯眯的望著馬文才的臉。左手放在袖管下掐指算去。
    待馬文才扶他下樓,章道全衝他眉毛一挑神秘說到:“江州是你揚名立萬的好地方,但公子切莫丟了良心啊。”
    馬文才知道這小老頭道行不淺,聽這話自然高興,將章道全送至樂坊門。衝著章道全深施一禮道:“多謝道長賜言。”
    章道全笑笑拂袖而去,他要交代的事情全交代完了。
    立秋的天氣,暑熱未散,卻趕著有兩場婚事,一件是穀大倉和孫二妹成婚,一件是楚喬嫁人。兩件婚事前後隻差三天,所以這兩日可是忙壞了祝文文他們。
    薑正禮往祝家莊去了封信.
    書信大概意思是,女兒成婚倉促沒來的急請妹妹到場實在失禮,好在英台就在本地,讓英台來陪表姐出嫁,妹妹盡可放心。
    薑家家庭會議次日,馬文誠便帶著溫縣令上門提親,七天後馬文誠用喜船來接親回荊州。
    薑正禮沒想到有一日嫁女會如此的倉促,來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征一切從儉。馬文誠隻帶著溫縣令上門遞了聘書,過了彩禮。之後的事便交予手下去辦。
    雖說女兒是去做妾,但薑家上下皆以正妻之禮操辦。無論是禮數還是嫁妝,以及散出去的喜帖,都隻寫的是‘兩姓聯姻嗎,一堂締約’這樣模糊的內容。
    提前三日薑家莊便擺起了流水的喜宴,第一日宴請的州府衙門,郡縣堂官;第二日宴請的郡縣鄉紳,同鄉耆老,好友賓朋;第三日宴請的是薑家手下的佃戶部曲以及鄉鄰。
    整整三日,薑家的羽家莊從早到晚燈火通明。
    羽家莊牌樓馬車,牛車如流水湯湯。
    待祝文文一眾坐著馬車前來時,馬車已經排在一裏地外了。
    四周吵哄鬧鬧,認識的不認識的,張家的李家的王家的都來到此處。
    祝文文坐在車裏實在煩躁,便讓穀大倉孫二妹在車上等著,她帶著阿水和小靈子去草叢那邊方便一下。孫二妹也要同去,四人便走至遠處的青紗帳,四個人輪流解手。
    阿水怕祝文文走的太遠執意要在小姐身邊盯著。
    平日裏在茅房馬桶上方便慣了,猛然在高粱地裏本就不習慣。阿水盯自己她就更尿不出來。
    見阿水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祝文文哭笑不得,指她道:“阿水不許你看我,你去外麵站著去。”
    阿水嘟著嘴道:“小姐,這青紗帳總會出事,夫人不知給我們說過多少遍,我不出去。上次邙山你都走丟了,這次我得看著你。”
    站在高粱地的祝文文被尿憋急了,跺腳道:“那能不能不盯著我看,你這樣眼睛炯炯有神的,我尿不出來。”
    阿水撇撇嘴朝外層走去,邊走邊說:“小姐好了叫我。千萬不敢走丟了。”自從邙山上下來,阿水便寸步不離小姐,生怕錯神地功夫,小姐又走丟了。
    祝文文見隻剩自己便蹲下來方便起來。
    正提褲子時對古代小姐得一份十分不滿,天天穿長裙子,上廁所真得不方便,這麽熱的天,要是在現代,她早就穿背心和短褲了。這衣服看著很好看,卻不好穿,又繁瑣。
    她正在整理襯褲時。就聽自自己前方地高粱刷刷地響,也是兩個女子聲音:“姐姐,就這裏吧”,祝文文心想這兩人大概率也是要解手。
    一女子似乎在向另女子抱怨:“女兒不過是馬家府中做妾,還不低聲偷偷嫁了得了。竟好意思滿地方送喜帖。這知道是他家出了個貴妾,這要不知道,還以為他家出了個貴妃呢。”
    “可不是這樣的。”一女子聲音尖聲尖氣,聲音好似捏著鼻子發出聲來。
    祝文文聽見流水的聲音,想必兩人正在在小便。
    那兩人正說的是舅舅的的八卦,她既想聽那兩人說下去,又怕那兩人發現自己,緊張得她恨不得當場又那隱身術。
    她一動不動,屏住呼吸,放在褲子上的雙手可不敢挪動。生怕自己體重有變,弄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