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深夜餓醒聞肉香,笛聲淒淒是思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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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文見床榻,像見了親人一般,三步並兩步便躺下了。
她早就想到梁山伯,在土地廟,在薑家前廳,在自己舉刀的時候,在自己寫狀紙的時候,她都想過。
剛開始在想如果山伯在,她定會擋在我麵前。
可是,他一直不在,所以早就不想了。
祝文文閉眼道:“他再好,他也不在,你看沒有他在,我們也挺好。所以說阿水不要老是把梁山伯當神仙,我們是自己的天老爺。”
阿水一邊給小姐脫鞋襪,還繼續說自己的道理:“小姐哪裏就有這樣多的道理。
難道女子還一輩子不嫁人都當姑子去,梁公子若是在定會救小姐,你和梁公子結為夫妻他不就天天都在了?怎麽小姐老想隻自己一人?”
祝文文皺眉聽著阿水的碎碎念。
想到明明是自己拿命相博護穀大倉,小靈子受傷搬救兵,這些明明是她們自己做到的,怎麽就讓阿水一句‘若梁山伯在‘就給抵消了。
她越想越氣,翻身從榻上坐起來道:“他就是在,也沒那麽本事和臉麵。今日的事是咱們自己護著自己,跟他有什麽相幹。
阿水,你莫將梁山伯說得太神了。你可以喜歡他,但是別神話他。他就是世間一男子,他是因為有你喜歡,才日月生輝。”
阿水沒想到小姐惱了,便撇撇嘴道:“知道了小姐,我以後少提他。我們都剃了頭當姑子去。”
祝文文聽阿水賭氣得話,撲哧一樂,倒在床上,複又閉上眼睛。
小靈子一旁蹦躂兩下,躺在側榻,看著屋頂小聲道:“不知道咱們要在這趙家呆多久。”
小靈子所說的才是祝文文真正關心的事,她們不能進了山寨不出去。
羽家莊現在情況如何?會不會有人來接她們回去?她們要走,是回羽家莊還是直接回書院?
祝文文閉著眼睛道:“若沒有人接我們,我們必須想辦法回書院。”
祝文文暗想,薑家現在怕是要恨死自己了吧。
問題後山流民屍首,隻有馬家兄弟二人有可能找出來送給流民。問題他們為什麽要這做?他們究竟在搞什麽鬼?
祝文文忽想孫二妹,便問孫二妹怎麽沒跟他他們過來。
阿水道:“還能在哪,必定是和穀大倉黏一起了,她像塊年糕,穀大倉就是那蜜糖。”
三人聽後都笑起來,人家反正是要成婚的人了,祝文文樂嗬不管,讓人家自由快活些。
窗外太陽還沒下山,這屋內三人就已經睡死過去。她們終於可以放心睡覺,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半夜西風撲麵,明月高懸,屋外幾隻貓頭鷹站在枝頭覓食,眼睛發著綠光。
日間隻喝些羊湯,半夜祝文文隻覺肚子空空,又餓又渴。她醒來看屋內漆黑一片,隻聽得阿水和小靈子交替的呼吸聲。
她口幹舌燥,饑腸轆轆。想著半夜整個趙家堡也都睡下了也沒吃食,起身端茶幾上的水壺也是空的。
心道:“定是下人幾個睡了,也忘記灌水了。”
想到院中有口井。便穿上鞋,想去院中找些水喝。
輕聲打開房門,走在院中,抬頭見今日月色皎潔,有心欣賞把玩。
奈何饑腸轆轆實在無心欣賞,低頭去那牆角,找水桶著急打水喝。
她還記得第一次在寺廟打水沒有成功,。
此時再見水桶有些為難,提著水桶站在井邊看著深邃漆黑的水井有些迷茫。
不知哪裏傳來一陣飄渺悠揚笛聲。這笛聲若隱若現,如哭如泣,甚為傷感,配合今日的月光還就真合了那句‘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似乎這笛聲中還夾雜著不甘和委屈。
祝文文想,有笛聲就是有人,有人便是有吃得。、
不如先去看看找些吃得也枉聽到笛聲,剛要抬腳想到這是虎狼窩,自己還是在自己跨院待著安全。
轉身想要回廂房,竟又聞到陣陣烤肉香氣。
這烤肉味像故意往自己鼻子眼裏鑽,香得她口水直流,肚子叫得更大聲了。她知道如果餓著肚子,怕是也睡不著。
“算了,
死就死,總比後半夜睡不著餓著強。”
祝文文轉身出了跨院,順著香味和笛聲去找,隻隔兩個院子,就見一院子裏掌著燈,烤肉煙霧升騰。
有人在說話:“少東家,肉烤好了,要給四老爺送去麽?”
再聽是榮昌的聲音,像有些醉酒,聲色慵懶道:“送去吧,問四老爺夠不夠,若還要,我再烤些。”
祝文文走到跨院正門見,趙榮昌坐在為帷幄的榻上吃烤肉喝酒。
兩個侍女站兩邊輕搖麵扇,又有兩小廝在一旁的火爐旁又切肉,又翻麵,好不忙活。
祝文文見院內人不少,便不怕了。
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上前作揖道:“趙公子可有多餘的肉分我一些?我半夜實在餓了,聞到烤肉香氣便叨擾到您了。”
趙榮昌見祝文文深夜前來要吃得,哈哈一笑,想必是真餓了,才會這般。
讓侍女請祝小姐進來,又增設一席榻在旁,請祝文文坐下。
笑道:“你可真和其他小姐不太一樣,大半夜敢獨自要肉吃。”
趙榮昌示意小廝再多烤些來,又命人給祝文文倒了一杯茶來。
祝文文謝過趙榮昌,端起碗連喝三杯,看她樣子她是又饑又渴。
讓手下把自己麵前的烤好的鹿肉,先端在祝文文參麵前,也不與她說話,看著她吃。
等祝文文吃得差不多了,才想起謝人了。
咽了咽口中的鹿肉,起身謝道:“多謝趙公子深夜烤肉。”
趙榮昌擺擺手讓她坐下。
問道:“是我們家下人忘了在你們屋內擺糕點,是我們招待不周了,是我們該道歉才是。”
祝文文見這趙公子並沒有拿笛子,好奇道:“趙公子我剛才聽見笛聲是你這邊傳來的麽?”
聽見她問笛聲,趙榮昌神情有些尷尬,而後立馬鎮定。
搖頭道:“不是我,是我師傅吹的。”
祝文文道:“您的老師好雅興,隻是笛聲有些憂傷,聽得讓人有些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