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張三郎不用尺隻用眼,柳店家在祝夫人麵前說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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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夫人正站著看幾個侍女在擺放首飾盒子。見柳店家領來的一位男子,又見那男子手裏西拿著厚打得布料,猜那人是個成衣匠人。由不得皺眉
柳店家和那男人先是行禮,柳店家道:“祝夫人在是咱們豫州城內手藝最好的成衣匠。”
祝夫人沉著臉薄嗔道:“柳店家,男子怎麽能量尺?”
孫三郎聽祝夫人也問,立馬拱手道:“稟夫人,小的常行走在各個後宅之中,都是夫人小姐小的不用尺。”
“不用尺?”祝夫心想不用尺,哪能看得出來,便問孫三郎要如做衣裳。
“問夫人幾句話就好。”孫三郎躬身道。
“問幾句話?”祝夫人更覺奇怪:“那要問什麽?”
孫三郎笑道,隻要夫人說穿在什麽場合就好。”
祝夫人道:“我應馬夫人邀請,參加太守夫人的桂花宴要穿的。”
孫三郎笑道:“怪不得,這幾日好幾家官眷都找小的製新新衣,說去參加桂花宴。隻是不知道夫人想用什麽樣式的料子。”
說罷拿出幾塊布料小樣,攤在桌幾上,讓祝夫人去挑選。
祝夫人早就看上緙絲對鳥對獸的圖案。就拿出料子給孫三郎道:“就這塊布料就好。”
孫三郎將料子拿在手裏,窄眉微皺道:“我勸夫人,選個別的圖案,這個昨日有個官眷已經用了,也是要赴宴。怕和夫人撞在一處,就不好看了。”
一旁的柳店家忙道:“是我疏忽了,這塊料別的店也有一匹,沒想到都看上了這個樣式。既然有人選了這樣式的,那夫人隻能另選了。”
心儀的花樣被選走,祝夫人再看其他的也不過爾爾,見一塊青綠色交織格紋綺還算別致。
臉色平靜,指了指那塊道:“就這個吧。”
選罷花樣,孫三郎又問了祝夫人平日裏喜歡穿那個樣式。
祝夫人和聲道:“我頭次去赴這宴飲,我想不出岔子就好,順道看看我這幾位侍從穿什麽,也給她們做上一套。”
幾個隨身的侍女仆婦見夫人要帶他們都去,自然樂的連連下拜。
起身了笑笑鬧鬧嘰嘰喳喳,紛紛從孫三郎麵前走了一遭,孫三郎也隻是覷著眼睛和幾位姑娘問好,記下名字和年級便說要告辭,說衣服兩日後成衣便能送來。
蔡阿娘見他要走,也是好奇問他道:“也不見你拿尺子,也不見你問我們尺寸,你隻是看上幾眼,這怎麽做衣服?”
見蔡阿娘要急,柳店家忙笑道:“大姐,小弟敢讓孫三郎來,就是因為他不用量,不用問,隻用看上幾眼,就夠了。”
趙阿娘心裏也有幾分的嘀咕,好心提醒道:“柳店家,其他好說,夫人赴宴是大事,不可耽擱。”
孫三郎見客主不放心,笑嗬嗬向趙阿娘道:“大姐,莫擔心,孫某敢用腦袋保證,兩日後成衣讓夫人試過便知。”
祝夫人在祝家莊也曾聽說過有這樣的神人,隻歎沒親眼見過。她信得過柳店家,自然也就信得過孫三郎,隻問做衣裳要價錢幾何?
孫店主擺手到:“等三郎拿衣裳回來,夫人和女娘們試過,再給也不遲。”
祝夫人讓蔡阿娘再給那些銀子算柳店家的賞錢,店家又擺手躬身道
:“謝夫人好意,小的賣貨也已經賺夠了,再要就顯得小的貪財了。”
祝夫人見孫店家,
不貪財,心內認定這柳店家稱得上儒商。
便吩咐趙阿娘先送孫匠出門,留柳店家喝茶,說了自己想為太守夫人置辦禮物的心思。
說道:“我遠行過來自然也是帶了禮品來的,隻是我們那裏除了美酒,便是鮮魚。不知送官眷什麽最合適。”
這柳店家常在府衙走動,自然也聽說太守和夫人的喜好,先將買辦禮品這事應下,
又和祝夫人說起馬太守後院的情況。
柳店家道:“夫人不知道,這馬太守是四世同堂,馬老太爺五年前已過世,馬老夫人健在也在太守府住著。
這馬夫人是陳郡袁氏庶出長女,其父兄多在朝堂,隻五品以上的袁氏就出三十多人。馬夫人生有三子,妾室生有兩女。
長子馬文誠現為將軍府刺史,成親早,娶的是河東張氏女,育有一女。二子馬文才聽說去外麵書院遊曆去了。三子馬文彬尚小。兩位庶女也剛過及笄。
馬夫人為人傲氣,卻是個有善心的,逢年過節主持施粥。齋僧布道,鋪橋修路馬夫人一樣不拉。隻是這樣的好的人,卻碰到一個攪家不寧的兒媳。”
祝夫人忙問:“難道是她大兒媳?”
柳店家點頭道:“正是,小的剛才所說的大兒媳河東張氏,簡直就是個河東獅。”柳店家五官擰在一起,像是自己的老婆。
又道:“那張氏,對內轄製夫君,對外想欺壓公婆。要是這家裏來的人和馬夫人多少多說兩句,冷落的她,她背地裏又不知生出多少口舌。”
祝夫人見閑話說的自家外甥女頭上了,免不得湊上去多問上兩句。
假裝不在意問到:“這是他們後宅的私事,一般外人怎麽得知?”祝夫人意思是你們是之間,隻說人家家事,多半都是三人為虎,說人家閑話罷了。
柳店家也是個愛顯擺的自己的,和祝夫人是生客。見卻因多買了首飾,便將別人家後宅之事說個底掉。卻不知兩家沾親,說的正是眼前人的家事。
柳店家接著道:“我們城裏本不知道,卻因那年張氏剛產女半年,他夫君又去納了一房妾室,這妾室不是外麵買的還是張氏自己屋裏帶來的。
就因馬刺史多留宿在這小妾房兩夜,這張氏次日帶著這妾室上銀肆挑首飾,臨走時,銀肆一塊貴重玉佩找不到,最後在這妾室身上找到。
張氏在銀肆就將那妾室打了一頓不說又給送了官。知道是太守家事,坐堂的官也不敢收這官司,鬧得馬太守在兵營正在巡檢的,放下軍務趕來。”
祝夫人一屋子人聽了都瞠目結舌,常見的後院鬥氣也是哪裏起哪裏了,不敢鬧到外麵失了臉麵,可張氏已經鬧到公堂上,鬧得滿城風雨的還是有一次聽說。
祝夫人聽這也著實嚇了一跳,沉著臉色問:“那玉佩真是那妾室偷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