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塞巴斯蒂安·薩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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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護神咒?”

    哈利記得這個咒語,在和蘭洛克決戰之前,鳳凰社正準備學習這個咒語呢。

    隻是……

    因為他穿越時空,所以這個咒語一直就也沒有學習。

    包括大腦封閉術也是一樣。

    但他不知道的是,卡珊德拉和維維似乎都不太願意教他這個咒語。

    哈利搖頭說道:“並沒有,你知道的,我在回到這個時代之前,也隻是剛剛步入六年級,還未曾接觸過守護神咒。”

    “這樣啊……”

    鄧布利多了然地點頭,他說道:“我還是建議你學習幾個可以對付攝魂怪的魔咒,畢竟這種生物極其邪惡,一般來說隻有守護神咒……”

    話還沒說完,鄧布利多就看到哈利的左右手上各自燃起一簇火焰。

    左邊的是湛藍色的古卜萊仙火,右邊的則是漆黑的厲火。

    那表情分明就是“年邁的校長喲,您說的是古卜萊仙火呢,還是厲火呢”。

    鄧布利多盯著那兩團火焰,沉默了片刻。

    他當然知道,除了守護神咒以外,厲火和古卜萊仙火也是可以對攝魂怪造成殺傷的。

    “多學幾個咒語總沒有壞處,哈利。”

    他也隻能這樣給自己挽尊。

    阿茲卡班監獄,是一座位於北海中央一座小島上的監獄。

    它修建於15世紀,從1718年開始成為英國的巫師監獄。

    建造阿茲卡班的小島從未出現在任何地圖上,它的內部空間被魔法進行了放大。

    但讓魔法部沒想到的是,此時這個地方幾乎成了攝魂怪的老巢,這種生物可以將受害者的快樂全部吸走,並對靠近它們的人產生非常消極的影響。

    當局曾考慮過摧毀堡壘,但他們害怕這樣做之後,這座小島或者島上的攝魂怪會對他們進行報複,因此這個提議並沒有被接受。

    鄧布利多帶著哈利幻影移形來到了阿茲卡班的外圍,此時的阿茲卡班上空烏雲密布,海上濁浪排空,給孤懸海上的島嶼更是平添了萬分陰森可怖。

    似乎看出哈利的好奇,鄧布利多笑著給他解釋道:“阿茲卡班的天氣一直是這樣,哈利,你沒有來過這裏嗎?”

    哈利抬頭看了鄧布利多一眼。

    “百年前的我,是一位遵紀守法的好學生,教授,不過我倒是一直對阿茲卡班的事情很好奇,到底為什麽會成為巫師們的監獄。”

    “這並不是什麽密辛,哈利。”鄧布利多頷首道,“其實阿茲卡班一開始隻是一座堡壘,裏麵居住這自稱為艾克斯蒂斯的邪惡巫師,這個巫師喜歡將麻瓜引誘到他的島上,再將他們折磨致死。”

    “那也太邪惡了。”哈利適時地捧哏。

    “是啊,在艾克斯蒂斯死後,他在堡壘和島上使用的隱藏咒失效,魔法部這時候才知道有這樣一座小島的存在。”

    鄧布利多目光閃爍著看向麵前的堡壘,繼續給哈利科普。

    “此後這座小島又被棄置多年,在《國際保密法》生效後,人們發現使用小型巫師監獄不切實際,因為想要越獄的囚犯往往會發出惹人注目的聲響、氣味和光亮,因此魔法部開始計劃在偏遠的赫布底裏群島上建造一座專門的巫師監獄。”

    “但是在1718年的時候,達摩克利斯·羅爾被選為魔法部部長,他認為與其耗費人力物力修建監獄,不如使用阿茲卡班作為監獄,這樣一來還可以讓島上的攝魂怪來充當守衛,這樣更能減少一筆開銷。”

    “盡管有反對的聲音,但這一計劃還是付諸實施。由於幾乎沒有越獄和違反保密法的情況,阿茲卡班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扮演著監獄的角色。”

    “這就是我知道關於阿茲卡班的全部事情了。”鄧布利多最後說道。

    哈利忽然說道:“我倒是聽賽普蒂默斯先生說過一個插曲。”

    “賽普蒂默斯先生?”鄧布利多好奇地問,“賽普蒂默斯·韋斯萊?”

    “噢不,那是加雷斯的兒子。”哈利搖頭說道:“我說的是賽普蒂默斯·馬爾福,算起來,應該是盧修斯·馬爾福的曾祖父。”

    “原來是這樣……”

    鄧布利多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看起來,你和馬爾福家族很熟絡?我記得你和馬爾福家的卡珊德拉·馬爾福小姐是好朋友,不過按照我的印象,百年前的馬爾福甚至比現在還要注重血統……而當初去了一百年前的你,身份也隻是從麻瓜世界來的孤兒。”

    “百年前並不是這樣,鄧布利多教授。”哈利說,“至少卡珊德拉的父親賽普蒂默斯先生並不是極端的純血主義者。”

    “那是因為什麽?”鄧布利多更好奇了,在他的印象當中,暗部長賽普蒂默斯·馬爾福還有他的兒子伊格尼修斯·馬爾福,都是極端的純血主義者。

    哈利的臉稍稍一黑。

    很有可能,馬爾福家進化成純血主義,就是因為一個泥巴種黃毛勾搭走了他們家的大小姐……

    “或許是因為卡珊德拉吧。”哈利裝作沒事人一樣說,“你知道的,就像是阿不福思討厭一個奧地利人勾搭走他的哥哥一樣把恨擴大到所有奧地利人。”

    鄧布利多忽然感覺也不是很好了。

    哈利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粉切黑——但他並不是故意的,而是下意識地做出這樣的類比。

    “我們上樓吧,”鄧布利多說,“莫芬·岡特被關在最高的一層,在那裏麵都是些重刑犯,比如當初那些跟隨伏地魔的食死徒當中最殘忍、最無可救藥的那一批。”

    走進城堡的時候,圍了上來幾隻攝魂怪。

    阿茲卡班當中並沒有巫師守衛,畢竟沒有人離譜到想要和攝魂怪做同事。

    “我來探望莫芬·岡特。”鄧布利多說。

    攝魂怪們好像聽懂了一樣點點頭,又看向哈利。

    他們呆愣了好半天,忽然,領頭的那隻攝魂怪衝著鄧布利多做出了嘶吼的動作。

    “他隻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並不是黑巫師。”鄧布利多給攝魂怪們解釋著。

    解釋的同時,他心裏還在好奇,究竟是為什麽,哈利才會被認為是黑巫師。

    攝魂怪依舊在做著哀嚎的動作,他們似乎在交頭接耳地交流著什麽。

    不一會兒,攝魂怪的頭領走出來,再次衝著鄧布利多嚎了兩嗓子。

    “他什麽意思?”哈利問。

    “他說你可以進去,但是他們要盯著你。”鄧布利多說完,又搖頭開了個玩笑:“我不記得阿茲卡班的攝魂怪什麽時候這麽敬業了。”

    “也許他們隻是無所事事。”哈利聳聳肩說道:“或許他們隻是很饞?”

    這麽一說,鄧布利多就想起了被哈利吸收的魔法石了。

    難道攝魂怪是對哈利身上的魔法石能量感興趣?

    不過,攝魂怪們隻是從後麵分出一隻看起來比較強壯一些的,亦步亦趨地綴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

    “跟我上來吧,哈利。”鄧布利多說,他拾級而上,在前麵帶著哈利往城堡的上層走去。

    阿茲卡班的內部空間比從外麵看起來要大得多,一直走到七樓,哈利跟著鄧布利多來到了一處像是大廳一樣的寬敞房間。

    在房間的兩側,是一排排的牢房,看起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修繕過了。

    鄧布利多似乎看出了哈利的疑惑,和他說道:“沒人願意來到這裏修繕牢房……你知道的,那些奉命前往阿茲卡班的人在來過這裏之後都拒絕談論他們在裏麵發現了什麽,而其中最不駭人的部分就是這個地方已經變成了攝魂怪的安樂窩。”

    “我也是個孩子,教授。”哈利瞅瞅邊上的牢房,恰好牢房當中的邋遢男人也忽然睜開眼睛看向他。

    那人似乎很驚愕,但隻是驚愕了一瞬間,就重新低下頭。

    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地念著一個名字。

    哈利也沒在意,耳邊鄧布利多又在說:“但你和普通人不一樣,哈利。”

    他們繼續往前走,經過幾間牢房後,忽然聽到一陣女巫的怪笑聲,就好像聲音的主人精神極度不正常一樣。

    “你之前說的那個小插曲,是什麽來著?”鄧布利多開口問道。

    哈利哦了一聲,回答道:“我記得賽普蒂默斯先生曾經和我說,18世紀的埃德裏奇·迪戈裏部長在考察阿茲卡班監獄後,目睹了裏麵的可怕景象,他開始尋求阿茲卡班的替代方案——至少先把作為守衛的攝魂怪撤除。”

    “然而不幸的是,埃德裏奇在1747年死於龍痘瘡,從那之後也再沒人提起過替代阿茲卡班的方案。”

    “您怎麽看,教授?”他抬起頭問鄧布利多。

    “我認為阿茲卡班很好地履行了監獄的職責,”鄧布利多說,“但我同時也認為,對於有些罪行來說,的確不太適合將某些囚犯扔進這裏,任由攝魂怪折磨他們。”

    “我也是這樣覺得,再牢不可破的堡壘,終究也有不攻自破的那一天。”哈利似有所指地說道:“現在的攝魂怪看起來是暫時聽命於魔法部,但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背叛呢?萬一他們投靠了伏地魔,那麽這些監獄裏關押的食死徒,不就又會成為幫助伏地魔危害世界的幫凶了嗎?”

    “你的意思是?”鄧布利多站住了腳步。

    “我什麽都沒說,教授。”

    哈利說著,看向他們麵前的監牢。

    監牢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人正蜷縮在角落當中;哈利順著透過上方小天窗進來的僅有光線看去,那人長相和馬沃羅·岡特差不多,都是粗魯的、像是老猴子一樣的麵孔。

    “這就是莫芬·岡特了。”鄧布利多衝著一旁的攝魂怪打了個手勢。

    作為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會長,他這點兒特權還是有的,攝魂怪走上前,幫助鄧布利多打開了監牢的門。

    兩人走進監牢當中,在地上佝僂著的老人忽然睜開雙眼。

    “莫芬·岡特。”鄧布利多坐在了監牢旁的石凳上,示意哈利也跟著他一起坐。

    莫芬稍稍挺起腰板,睜開昏花的老眼,遲疑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

    多年的阿茲卡班折磨歲月已經磨平了他的棱角,他已經不像當年一樣暴躁易怒,而是顯得有些拘謹又卑微。

    “阿不思·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回答道。

    “鄧布利多?梅林啊……”

    莫芬的眼中流出兩行濁淚,“那這位……這位……”

    “這位是哈利·波特。”鄧布利多回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莫芬的眼中忽然爆發出一點色彩。

    哈利·波特?

    “我這次來,是想詢問你一些事情,岡特先生。”鄧布利多輕聲地說道:“關於你的外甥,也就是梅洛普·岡特的兒子,湯姆·裏德爾的。”

    “您提那個雜種做什麽?”莫芬憤怒地問,緊接著他又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連忙鬆下神情,“抱歉,鄧布利多校長,我……”

    “沒關係。”鄧布利多並不想給湯姆做任何辯解:“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岡特家的那副畫像,奧米尼斯·岡特的畫像,被湯姆·裏德爾放在了哪裏。”

    莫芬回憶了一下。

    “抱歉,鄧布利多教授。”他低聲說道:“我……我隻記得那個雜種來到我的家中,和我聊了聊關於裏德爾府的事情,在那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然後我就被抓進了阿茲卡班。”

    “你能否把你的記憶提供給我們?”鄧布利多忽然問道,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

    莫芬點點頭,哈利從懷裏掏出了一根備用魔杖,遞給了莫芬。

    莫芬接過魔杖,抵在太陽穴上,牽引出一道銀色的絲線,放在了瓶子當中。

    “這就是我關於那天的全部記憶了,鄧布利多教授——我被控訴的罪名是殺害了裏德爾一家,但是我絕對沒有……”

    莫芬低聲說著:“希望您能夠查明事實,讓我從這個見鬼的地方出來——或者您可以現在讓我出來。”

    “你的意思是,把你保釋出來?”鄧布利多收起瓶子。

    “是的。”莫芬點頭說道,他說到這裏,又看向哈利:“波特先生——我記得您和我的伯父奧米尼斯·岡特是好朋友對不對?您能不能,能不能……”

    哈利沒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薩魯先生在哪裏。”

    莫芬忽然開口說道:“我知道塞巴斯蒂安·薩魯先生在哪個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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