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富察貴人(5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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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中。
胤禛剛把最後一份奏折放下,遠遠的就聽到了嬌妻愛子的說笑聲,他揚唇笑了笑,麵色陡然間柔和了下來,連忙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阿瑪!”
比起弘景的矜持老成,福樂就活潑多了,活像一個軟糯糯的小湯圓,見到他的身影後眼睛一亮,笑嘻嘻的就撲了過來。
胤禛滿臉笑意,絲毫沒有往日裏的喜怒不形於色,他蹲下身輕柔的將女兒抱在懷裏,又摸了摸佩筠的頭,捏了捏弘景的臉,走完這個流程,才牽著妻子的手往殿內走去。
“去哪玩了?”
看著阿瑪額娘手牽手的背影,弘景無奈的歎了口氣,無聲的哄了哄自己,便很是自覺的跟了上去。
走到殿內,福樂也很是自覺的從阿瑪的懷中下來,跟哥哥手牽手去了一邊玩樂,悄悄回過頭,果不其然,就看到阿瑪又把額娘抱的緊緊的,怎麽也不鬆開。
她與哥哥對視一眼,兩個小孩兒紛紛無奈的攤了攤手,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倒是有些惆悵,總覺得自己肩上承擔了太多。
果然呐,阿瑪和額娘是真愛,她和哥哥是意外。阿瑪每天都像得了皮膚饑渴症一樣,每天都要親親抱抱額娘,羞不羞?她一個五歲的小孩都不好意思看了呢。
*
不知兩個孩子在腹誹自己——當然,知道了他也不會改的。
胤禛輕柔的將妻子抱在懷中,攬住她的腰身就開始小心的揉了揉,低聲哄道。
“筠兒,還酸不酸了?”
“你還好意思問?”
佩筠哼唧了幾聲沒搭理他,隻是習慣性的將他的辮子拿在手中玩弄,還時不時的扯上一扯,看著他裝的齜牙咧嘴的樣子,她才忍不住笑出聲來,接著又驕橫的問道。
“疼嗎?”
胤禛怎麽敢說?他輕咳一聲,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不疼。”
佩筠又戳了戳他的胸膛,在感覺到他渾身一僵的時候,她探出頭,看著兩個孩子沒有注意這邊,就索性將手伸進了他的衣領。
兩人纏綿了這麽多年,她早就將他身上所有的敏感點摸得清清楚楚了,這會兒自然而然的捏住了一顆豆子,用力按了按。
果不其然,耳邊傳來一聲低哼聲,那隻手也被緊緊摁住,甚至有越抓越緊的趨勢,他無奈的將她抱的更緊了些,聲音極為幹澀。
“筠兒!別鬧……”
佩筠不開心了,更是用力的揉了揉,蠻不講理的質問道。
“我哪裏鬧了?你怎的胡亂給人安罪名?”
對上她的氣勢,胤禛隻能無限度的妥協與縱容,連連搖了搖頭,又拿起那另一隻手在手心上親了親,目光更是柔和的能滴出水來。
“好,筠兒沒鬧,是我無賴了,好不好?”
這麽一來,佩筠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那隻被他輕吻過得手一陣酥麻,很癢,她倒是能屈能伸,又抽出了兩隻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勉為其難道。
“馬馬虎虎吧,暫時原諒你。”
見此,胤禛低低的笑出聲來,那顆被她肆意揉捏的心也變得軟成一團,柔聲細語道。
“多謝夫人大度。”
想起了兩人之間“夫人”這個名頭的出處,佩筠愣了一下,隨即臉瞬間就紅了,羞惱的橫了他一眼,又惱羞成怒的捏住了他的臉,憤憤道。
“登徒子,呸!”
這麽說著,胤禛隻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那股想要掌控她的渴望又洶湧而來,他低下頭就吻住了她的唇,顧忌著兩個孩子在,都沒敢弄出大動靜,隻溫柔的輾轉研磨,交纏勾勒。
過了許久,他才依依不舍的鬆開,看著她姣若春花的臉,還有那如春水般撩人的眸子,胤禛險些沒有按捺住,隻能咬著牙消退著澎湃而來的欲念。
“阿瑪!”
福樂拉著哥哥“噔噔”的走了過來,瞧見他們兩人俱是臉頰紅紅的樣子——哦,阿瑪的臉有點黑,不怎麽能看得出來,她眨了眨眼睛,不免有些狐疑的問道。
“額娘,你的嘴怎麽這麽紅,是被蟲子咬了嗎?”
佩筠神色一僵,隱晦的瞪了一眼麵色訕訕的罪魁禍首,便有些尷尬的顧左右而言他。
“樂啊,是不是餓了啊?去吃點東西吧!阿景,還不快帶你妹妹去填飽肚子?!”
弘景眉頭微蹙的打量了一眼阿瑪額娘,雖有些不解和好奇,但是聽額娘的話這個指令是印在骨子裏的,他隻能點了點頭,又牽著一臉懵懂的妹妹的手就往外走去。
福樂乖乖的跟著哥哥的腳步,待到走遠了些,她才無辜的抬起頭來,好奇的問道。
“哥哥,你知道剛才額娘的嘴為什麽這麽紅嗎?”
弘景:“……”
弘景有些迷茫和莫名的尷尬。
相比較妹妹來說,他雖然稍微穩重了一點點,可是也不過是個才五歲的小孩罷了,哪能比她多知道那些呢。
隻是憑借著敏銳的本能,讓他察覺到可能不是什麽很光明正大的……呃,行為吧,起碼不是能當著小孩進行的。
他老成的歎了口氣,又憐憫的摸了摸妹妹的頭,一板一眼的教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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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孩子出去了,那方才本就積蓄的欲火是徹底熄不滅了。
胤禛一把將懷中的妻子打橫抱起,她那微弱的掙紮就跟小貓撓癢癢一樣,青天白日裏,床簾墜落,他便撲了上去。
灼熱覆蓋,那白玉般的手攥緊了褶皺的被褥,手背上青筋顯露,與沒有溢出口的嬌吟聲一並戳進了他的心裏。
他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將他所有的渴望與炙熱,全都給了她,一丁點都不能剩下。
金槍鏖戰三千陣,銀燭光臨七八嬌。
不礙兩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雲橋。
*
待到佩筠再醒來,已經是夜上柳梢頭了。
那前不久還對著他逞威風的人如今正坐在軟榻上,好似是在執筆作畫,察覺到身上清清爽爽,她懶洋洋的坐起身來。
還沒等下床,就被他聽到了動靜,扔下了筆就過來將她攬在了懷裏,都不用沾地,就抱著她坐回了方才的位置。
“筠兒是不是餓了?”
耳邊是他柔和的詢問,可佩筠卻無暇理會,她掀開被遮住一角的那張紙,瞧見的的確是一張畫像,可卻是極為熟悉的一張臉。
她怔了怔,抬起頭看向他,對著那雙溫和又包容的眸子,不解的問道。
“你畫你自己作甚?多奇怪呀……”
胤禛隻笑了笑,並不回應,可被她纏的沒辦法了,便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發梢,聲音極低。
“我比我的筠兒大了這麽多歲,日後也定是要先走的,趁現在還不算太老,我多畫幾張,日後也好讓你不要忘了我如今的模樣……”
佩筠倒是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很罕見的愣了一下,再扭頭看著他的時候,就有些說不出的低迷,想要笑,卻沒笑出來。
“你少說些不吉利的話……”
頓了頓,她又一如往常那般任性的說道。
“你以為你這麽做了我就會記著你嗎?要是你有一天真沒了,我全都燒了,我風風光光的做著太後,想你作甚……”
知道她向來是什麽脾氣,胤禛也不生氣,隻溫柔的將她耳邊的亂發撥開,好聲好氣道。
“這麽狠心啊?”
佩筠沒說話,隻轉過身背對著他。
胤禛低低的歎息一聲,他麵色柔和,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竟無聲的落了一滴淚,心裏默默地祈求道。
無論怎樣,請不要忘了我就好。
他也沒再說話,而是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提起筆,在那幅畫的另一邊,又一筆一劃的將她的輪廓勾勒了出來。
在他的筆下,他愛的人逐漸變得清晰。
由是如此,他的眸色也越來越溫柔,帶著幾分幼稚的歡喜雀躍。
他開始慢慢回想,他與筠兒的緣分,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或許是從一開始,或許是一點一滴,在他未曾察覺到的時候,就再也剝離不開。
驚覺相思不露,原來隻因已入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大致如此。
(完)
後記:
孝宣憲皇後富察氏,雍正元年選秀入宮,先為貴人。
次年有孕,景仁宮作亂,險傷腹中子。
帝大怒,遂於延禧宮安撫,自此,心有鍾情之,七日間以其有功賢淑為由,晉為妃位,封號“瑄”。
由此,獨寵之風盛行,帝未有旁宮過夜。
時年常有阻攔,帝皆無視之,搬其宮室永壽宮,晉其為貴妃,封號如舊,愛重依舊。
六月,瑄貴妃誕下龍鳳雙生子,為六阿哥弘景、四公主福樂。
帝大喜,遂晉其為皇貴妃,於滿月宴封六阿哥為太子,四公主為固倫懷慶公主。
皇後烏拉那拉氏惶恐糊塗作亂,後又查出多年損害皇嗣不知幾何,帝怒極,遂廢其皇後之位,冷宮安置。
八月,帝於明旨晉封皇貴妃富察氏為皇後,帝後相和,六宮虛設。
據傳聞,富察皇後風華絕代、秀外慧中,為母儀天下表率,當年華妃年氏向有跋扈蠻橫之名,卻與之交好,言聽計從,親生姐妹不過於此。
雍正五年,仁壽皇太後烏雅氏於壽康宮薨逝,次年,廢後烏拉那拉氏於冷宮病逝。
雍正二十年,帝留詔傳位於太子,半月後於永壽宮駕崩。
新帝登基,尊生母富察氏為皇太後,居於慈寧宮。既為母後皇太後,更為聖母皇太後,地位尊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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