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1章 盧森堡法蘭克軍初冬的萬聖節攻勢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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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天,在羅斯騎兵的護送下,拉格納的丹麥軍繼續坐著他們已經臃腫不堪的長船向下遊漂去。
    他們向著紹爾河口進軍。
    與此同時,留裏克在河口地帶布置的新大營已經初具規模,並在繼續建造中。
    每一名羅斯戰士都帶著一把鐵鏟。起初這是留裏克的拍腦袋的決定,仿佛每一名戰士必須列裝鐵鏟、水袋、雙肩包。
    一個邊緣打磨較為尖銳的鏟子可以作為武器,它洗幹淨後就是不錯的煎鍋。
    它最本質的工作就是刨地,在卸掉小木柄後插進臨時長木杆子,就是還不錯的長柄鐵鍬。
    靠著這一優秀工具,戰士在鬆軟河口區大規模刨土,數千人合力辦事,一座周常達千米的環形矮牆仍在堆砌新土以繼續加高。
    以土牆為基,大量新砍小樹砍砸一番插進土丘製作籬笆牆,他們故意留下一些小孔,孔後被故意夯出平台,從而安置扭力彈弓作為固定武器。
    至於營地的大門,它有三個。
    有兩個門分在兩側,它們沒有城門,有的是可以快速布置的拒馬樁,當敵人試圖突擊時就將它布置,戰士擱著拒馬樁與敵人瘋狂射擊箭矢。
    真正的大門麵向靜靜流淌的摩澤爾河。河畔依舊停泊大量長船,船隻絡繹不絕,一批從特裏爾城運來的石頭不斷加固著矮牆。
    留裏克非常期待敵人傻傻得主動來攻,為了確保敵人可以自尋死路,枯水期狹窄的紹爾河,這條寬度已經縮減得不足五十米、平均深度一米半的小河,由兩條長船為浮箱,大量新砍的樹幹極為修長之杉樹充當橋板,一座浮橋出現。
    這座橋將便於敵人的過河進攻羅斯軍的軍營堡壘,現在也利於羅斯人快速跨河行動。
    軍營旗幟飄揚,雖然天氣冷,忙於勞作燥熱的戰士紛紛僅著襯衣拚命撅土,更多的原木從遠處由馬匹拖曳歸來。
    軍營依舊是大工地的模樣,羅斯王留裏克搖身一變成了監工。
    此時此刻,依舊被侍衛監控著的拉蒙高伯爵吉爾伯特,也搖身一變成了客人。
    “您這樣做真的有必要麽?您在河口區建造一座城市。”吉爾伯特對如此新穎的戰法無法理解。
    此人確實蠢,竟不知土工作業布置戰場對己方的優勢。
    留裏克站在風中笑道:“這樣,大主教的軍隊就被迫要攻城了。這樣,我們的箭矢會擊潰他們。”
    “真會如此嗎?”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留裏克扭頭看一下吉爾伯特的臉,建議道:“到時候你帶著你的人暫且離開我們的營地,說服你的軍隊脫離戰場,這樣避免誤會。你知道的,箭矢不長眼,狂熱的戰士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會砍殺。如果你勸說不利,我的人還是大量殺傷你的民兵,可不要怨恨我。”
    “好吧。”雖然還是不理解,吉爾伯特感覺到莫名的凶險,他長歎一口氣:“我會盡力的。但是……”
    “什麽?”
    “您怎麽知道大主教一定主動進攻呢?”
    “誰知道呢?隻有神知道。”留裏克聳聳肩:“如果他們弱,丹麥人就消滅他們,也就不需要我參戰。我不信那超過五千名浩浩蕩蕩行軍而來的戰士是蠢人,丹麥人若是敗了,你們的人也就乘勝追擊而來。再說,我的戰書可不是白寫的。”
    在吉爾伯特看來戰爭在羅斯王的掌控中,他以拉丁語說得頭頭是道,自己居然是在與這種怪物戰鬥。
    這一刻,羅斯王偉岸的身影也仿佛一位羅馬將軍。
    仿佛凱撒再世。
    留裏克不得不考慮很多,即要考慮如果列日大主教做縮頭烏龜,也要考慮此人帶兵走上次騎兵攻擊時的山穀道路。
    如果缺少條件就創造條件,於是他給菲斯克帶領的騎兵軍團兩項任務,一來是必要時候詐敗誘敵,二來是監視敵人一旦其又傻傻得直奔北方的山穀道路進攻特裏爾,就打他們一下再將之引誘到紹爾河口的大營。
    騎兵正護衛丹麥人返回,旗幟高揚,營地裏有著由多根原木拚湊的腳手架,站在這樣粗略的了望塔上,哨兵遠遠看到迫近的友軍。
    “是我們的騎兵!還有……丹麥人。”
    哨兵麻利得降下來,留裏克獲悉這一情況,心中不由竊喜。
    他知道,如果拉格納贏了,這家夥一定在忙著掠奪,自己布置的騎兵也停止觀望,美其名曰助戰而加入戰局搜刮戰利品。
    距離丹麥人出發才幾天?
    他們如此早得歸來分明就是被擊潰了,那麽丹麥人身後一定有大量敵人尾隨。
    留裏克拍拍臉,他暫且不下達作戰命令。“是時候問問丹麥人情況了。”
    號角聲大作,忙著掘土的戰士停下手裏活計。
    留裏克召集一些戰士充當自己的儀仗隊,離開側麵的小門排隊走出,他們扛著大量的旗幟,旗幟在風中劇烈響動。
    留裏克依舊頭戴黃金桂冠非常顯眼,而他身後鑲金邊有逢著紅絮子的王旗就更顯眼了。
    拉格納扶著船首的怪獸向前遠眺感覺深深的不真實,暗歎:“羅斯人,你們平地造了一座城?”
    即便對於菲斯克而言,大王建城速度也令他吃驚,於是當拉格納問起來,他一番支支吾吾,罷了就是對留裏克的讚譽了。
    紹爾河與摩澤爾河形成丁字路口,羅斯軍營布置在土質更硬一點的河左岸。
    橫亙的浮橋迫使丹麥船隊停下來,船隻幹脆半擱淺在河畔枯黃蘆葦從,戰士們陸續下船。
    這場麵留裏克傻了眼,他想不到一艘長船還能塞進六七十人,固然長船有這種能力那也是極端舉措。“見鬼,拉格納這次敗得有些離譜,他似乎少了一半的船。”
    丹麥軍出征時實力如何大家都看到了,廣大羅斯戰士目睹這一竊已經在議論紛紛。
    考慮到丹麥人新敗,為不刺激和氣大家心照不宣得隻是觀望、互相小聲嘀咕,絕不讓丹麥人聽到自己的非議。
    留裏克對這再明顯不過的戰敗幹脆裝糊塗,他張開雙臂臉上滿是表演式的笑容。
    他直奔下船的拉格納而去。
    “恭喜你!兄弟!恭喜你的勝利!諸神庇護著你。”
    聽到一番漂亮話後,拉格納沮喪的神情有所好轉,他走向前苦笑道:“感謝吉言,可我……並沒有勝利。”
    “沒有勝利?這是怎麽回事?”
    拉格納勾下頭,他不好意思說自己戰敗繼續重複:“我沒有勝利。”
    對於在不列顛大肆擄掠的這群丹麥人,他們沒有勝利就等於戰敗。拉格納不想不堪得回溯自己的戰敗,見狀留裏克也就不問了。
    “那好吧,你們都回來了。”
    留裏克伸出右拳,拉格納也適時得於之對拳。
    “歡迎來到我的新軍營,希望我們的敵人可以愚蠢得主動來攻,那麽這裏就是我們血祭奧丁的大祭壇。”
    聽得,拉格納沮喪的臉終於流露一絲笑意。
    就在大營中的國王大帳篷,北方的兩位王者在此會首,一批丹麥的精銳戰士、大量的羅斯軍官加入會議。
    甚至是已經宣布結盟的拉蒙高伯爵吉爾伯特。
    時至今日拉格納對這樣一個被俘貴族在場依舊非常反感。“也許,你的戰俘該退場,他沒權力參與議事庭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