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告訴你,許江河這次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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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那是惋惜,無奈,還有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柳一中是頭部高中,統招分很高的,許江河中考進班的成績是前三,這按道理是要走個211的。
    可他犯渾了。
    老班王偉軍找了許江河談了很多次,語重心長,耳提麵命,到最後無可奈何由他去吧。
    前世高中畢業後,許江河一直沒臉回來見老班,直到考研成功才去看他,老班笑眯眯的,說你小子早這樣就好了啊。
    呼……
    許江河輕舒了一口氣。
    “沒事,接下來看我的就是了!”他咬了咬牙。
    老班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韋家豪立馬趴桌子上補覺了。
    許江河低著頭,心無旁騖,繼續自己的規劃。
    早讀結束。
    課間,韋家豪飆水歸來,一坐下就湊到了許江河的邊上,瞪著銅鈴大眼,小聲問道:
    “握草,許江河,你早上那事兒是真的假的?”
    “什麽事兒?”
    “就徐沐璿啊,不追了?這麽剛?不會過兩天人家招招手你又貼上去了吧?”
    “啥?我是這種人?”
    “你不是嗎?”
    “以後不是了。”
    “確定?”
    “嗯。”
    “兄弟,記住你今天的話!”
    韋家豪突然認真,並且極其鄭重的拍了拍許江河的肩膀,還露出了一臉的欣慰。
    許江河看了他一眼,笑笑,點頭。
    可韋家豪卻突然愣住了,死死盯著許江河的眼睛,搖頭,愕然,說道:
    “不對,不對不對!”
    “什麽不對?”許江河蹙眉。
    “許江河,你今天很不對,怎麽說呢,你給我的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感覺就跟變了一個人。”韋家豪道。
    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軀體還是那個軀體,但靈魂不同了。
    心態上的成熟和情緒上的穩定,能直接影響一個人的外在氣質。
    許江河記不得他這個時候應該是是什麽樣子了,不過那也不重要了,人轉性有時候就是一個契機的事兒。
    “這不好嗎?”許江河反問。
    “好是好,就是反差有點大,很突然,媽的,我有點接受不了。”韋家豪道。
    “那沒事,慢慢的就適應了。”許江河點點頭。
    “握草,你特麽的現在講話這個姿態,這這怎麽形容來著,啊對,不急不緩雲淡風輕,還他麽的幹脆利索,這姿態好吊啊!”韋家豪驚呆了。
    許江河聽著也樂,卻不置可否。
    他知道韋家豪不是在諷刺或者說反話。
    其實所謂成年人的成熟就是這樣。
    邏輯清晰、言簡意賅、話裏有貨,然後抓主要矛盾不廢話,聊幾句就知道你這人是什麽認知層次的。
    上午四節課,兩節主課兩節副課。
    許江河試著去跟老師的進度,發現不行,跟不上。
    這已經是高三下了,複習課程過一大半,他忘的東西太多,得重新製定自己的計劃和節奏。
    一上午他都坐在位子上埋頭,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
    但奈何位置居中,裏坐還有個韋家豪,授課老師轉到他邊上看他的書本翻的頁數不對,還提點了幾次。
    “這不行,得想個辦法!”
    許江河蹙著眉頭。
    中午一下課,他就起身出了教室去食堂。
    一個人,低著頭,步伐很快,快速解決午飯後就回到教室。
    來來去去,班上同學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另類。
    過一會兒,韋家豪回來了,衝著許江河說道:
    “握草,許江河你跑那麽快幹嘛?老子一睜眼,你人都沒了,中午咱們不都一起出去吃的嗎?”
    “食堂近點,飯菜也不錯。”
    許江河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高中時候中午都是跟韋家豪出去吃的,點了兩個炒菜,幹兩大碗米飯。
    徐沐璿高一高二是中午傍晚回家,高三學習緊了,由家裏的住家阿姨開車送飯過來。
    然後早餐是她想吃什麽,許江河給她買,多遠路都去。
    下晚自習同路,會一起走,送她回家。
    不過,那都是以前了。
    “哈?你,你這麽說,也沒錯。”韋家豪點點頭,看著許江河盯著課本,便也沒多話。
    而這時,許江河卻突然抬頭,回頭看了一眼教室後門的角落。
    片刻之後,他起身,朝著教室外走去。
    “握草,許江河你幹嘛去?是飆水不?等我一起啊!”韋家豪追著喊道。
    但他一出門,愣住,發現許江河不是朝著廁所的方向。
    韋家豪搖搖頭,有點想不明白。
    這時正好徐沐璿從走廊另一邊走了過來。
    一頭黑長直,個子比韋家豪還高一點,下巴微昂著,清冷傲然,身邊跟著五大三粗的吳豔。
    徐沐璿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韋家豪,直接掠過。
    這讓韋家豪沒來由的心裏窩火。
    傲氣什麽啊?
    許江河已經不cre你了!
    然後一衝動,就喊了一聲:
    “喂。”
    “說!”
    徐沐璿停下腳步。
    韋家豪多少還是有些忌憚,便委婉了些,哼道:
    “我告訴你,許江河這次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了?我看他一上午都呆在座位上,跟著傻子一樣,估計後悔死了吧,大清早他裝什麽呢?現在覺得丟人現眼了?”
    吳豔立馬連珠炮似得冷笑嘲諷著。
    徐沐璿倒是沒說話。
    韋家豪雖然怵徐沐璿,但對吳豔是絕不慣著的,直接瞪眼開噴:
    “媽的,老子跟你講話了嗎?要你在這兒嗶嗶了嗎?”
    “韋家豪你什麽意思?”
    “就這個意思!咋的?”
    “你你……”
    “怎麽?急了?咬我啊?靠!”
    “璿璿,你,你看他,有病吧這個人!”
    吳豔挺怵韋家豪,畢竟是個刺頭,於是轉而衝著徐沐璿賣乖。
    她這一跺腳一委屈,噸位大,勁頭猛,差點把韋家豪給整迷糊了。
    “韋家豪,你到底想說什麽?”徐沐璿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