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至於,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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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許江河看著老媽,發現老媽似乎還沒聽明白,便小聲的解釋道:
    “媽,就是幾個月前,我出主意做策劃,幾個人合夥開了個店,賣奶茶的,生意挺好,幾個月已經開了三家店了,之前沒說是怕你擔心影響我高考,不過這事徐叔一直都知道,在替我把控著呢。”
    “這樣啊,有你徐叔看著你就好,就好……”
    吳秀梅長舒了一口氣。
    老媽這個回應讓許江河很意外,但立馬理解了,老媽不在乎你有多大本事鋪多大攤子,她隻在乎你安安穩穩的,所以一提徐叔,老媽就安心了。
    許江河聲音雖然不大,但羅姨坐在老媽那邊,把話這話收入耳中了。
    “平章啊,這小子今年是突然長大懂事了,想法多得很呢!”許國忠嗓門大,咋呼道。
    “想法沒什麽的,小許可貴的地方在於把想法付諸行動了,他想提成績,他就努力,他有點子,他就找人合夥把店做起來了,是不是?”徐叔笑看著許國忠。
    那邊許國忠連連點頭,高興,得意。
    但下一秒……
    “哎呀,不說許江河了,璿璿這次考的也很好啊,我聽你說也超預期了,也六百多分呢。”
    許國忠突然話題一轉。
    跟著,他一副長輩關心的姿態衝著徐沐璿問道:
    “璿璿,你想好了報考什麽學校不?依伯伯看啊,你也填金陵,跟許江河一起,也好有個……”
    許江河剛才顧著跟老媽說話,沒注意,這才意識到不對,老登飄了。
    他正要開口,老登也一句話沒說完,徐沐璿突然嗆了一句:
    “我不會報金陵的大學!”
    氣氛突然寧靜。
    許國忠尷尬,笑臉僵住,不知所措。
    “沒禮貌!”羅蘭趕緊嗔了一句女兒。
    徐叔倒是沒什麽臉色變化,提起杯子示意許國忠喝酒,把尷尬化解,笑著說:
    “大哥你看,剛說孩子的事不要管太多,璿璿她想報哪個大學,或者是出國,我跟羅蘭都最多給她參考參考,最後還是要尊重她自己的意願。”
    羅姨白臉,徐叔自然拿起紅臉。
    許國忠剛才就是飄了,覺得兒子出息他麵子足了,加上徐平章今天是一家子都過來,還給自己一家人都買了東西。
    “對對,瞧我這腦子,我還是吃了沒讀過書的虧啊,璿璿,剛才是伯伯不對,還是你爸爸說的好,尊重,尊重!”許國忠順著台階下。
    徐沐璿沒說話,但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不禮貌,便對許國忠歉笑搖頭。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許江河,然後一愣,她發現許江河不僅沒什麽情緒波動,甚至笑笑的還挺高興?
    這讓徐沐璿莫名的不舒服。
    許江河確實挺高興的。
    本來以為老登飄了要壞事,結果徐沐璿嗆了這麽一句。
    很好。
    這樣大家都明牌了。
    關於兒女親家的事兒,徐叔那邊許江河不擔心,他跟羅姨都是開明的人,徐沐璿不樂意,他們不會勉強。
    然後自家老登,那更簡單,等回頭許江河盤不死他。
    現在有了徐沐璿的這個表態就更好辦了。
    鬧著一出,氣氛多少有些微妙變化。
    一頓飯吃的差不多。
    徐叔和許國忠還在喝著酒,羅姨拉著老媽話著家常,徐梓航跑沙發那兒繼續看喜洋洋。
    許江河是晚輩,不能早下桌,所以一直坐著。
    但最尷尬煎熬的還是徐沐璿。
    這時,羅蘭轉頭對著徐沐璿說:
    “璿璿,你要是著急,就讓小許陪你下去在小區走走消消食,不著急就坐一會兒,你爸難得來你許伯家一次,理解一下。”
    前世許江河對羅姨就印象很好,今天接觸下來,發現真的情商拉滿。
    許江河以為徐沐璿會坐一會兒,卻沒想到,她思考了一下,站了起來,看著許江河,冷冷問:
    “走不走?”
    “走。”
    許江河點頭,幹脆起身。
    我還怕了你不成?
    當然,許江河有自己考量,他覺得兩人之間需要一個獨處的機會,然後把一些話說開,有個交代。
    徐叔羅姨待自己不薄,不能因為和徐沐璿扯不清道不明的,弄得兩位長輩在中間難做。
    徐沐璿還是擺著一張高冷厭世臉,徑直朝著門口走去,許江河跟上。
    老登酒多了,也沒啥眼力見,還高興呢,擱後頭囑咐不要走遠了,讓許江河領好璿璿。
    出了門,就是兩人獨處了。
    徐沐璿步子不快,但也不等許江河,一直走在前麵。
    許江河也不急,跟著,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心裏有些感觸。
    重生到現在他跟徐沐璿之間攏共加起來沒說超過五句話,一直都在忙,搞學習,搞悅茶,反正沒怎麽注意徐沐璿。
    但不管這麽說,這都是許江河前世第一個女人,是他一整個青春。
    兩人之間也不是沒有值得回憶的地方。
    前世大二那年,徐沐璿鬧水痘,許江河在醫院守著她一個星期,大半夜的病床邊驚醒,發現徐沐璿看著他,眼窩泛紅,然後把臉撇開,說了一句:“在一起吧。”
    當時許江河高興的跟個傻子一樣。
    兩人初次的時候,兩次沒成功,因為徐沐璿怕疼。
    許江河記得完整占有她的那一刻,徐沐璿滿眼淚光,咬著牙不說話,可摟許江河是那麽的用力,許江河當時還在心裏發誓要一輩子對她好……
    之所以想到這些,會有觸動,不是說許江河對徐沐璿還念念不忘什麽的。
    他真正懷念的,是那個曾經純粹質樸的自己,是那份男人隻有一次的真心,是那時候一點感動就敢豁出命的義無反顧。
    矯情嗎?
    有點,但時過境遷剩下來的,不都是矯情?
    徐沐璿還走在前麵。
    許江河保持距離跟在後麵。
    好一會兒後,徐沐璿突然站住,沒回頭,語氣還是很冷,但帶著明顯的刻意故作,說:
    “許江河,你現在對我怨念挺大的吧?”
    “不至於,你想多了。”
    許江河不假思索,語氣幹脆,
    徐沐璿突然沒話了。
    沒事,你沒話,我有。
    “徐沐璿,我跟你下來,是覺得咱倆需要一個獨處的機會,把一些話說開。”
    許江河啟口,打個先頭。
    跟著,他繼續說:
    “以前是以前,過去就應該過去了,我現在對你沒有怨念,也不會說以前怎麽樣不值,那是我的選擇,也是你的選擇,彼此尊重,一別兩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