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剛剛就這麽覺得了。”韋凱麗附和。
    “校草校草，柳一中校草！”程子健起哄。
    哎呀，還得是劉丹啊。
    許江河太受用了，上揚的嘴角都壓不住了。
    不過也是實話，高考後這一個月，許江河早期跑步規律健身，本來底子就不錯，個高人帥，那可不變化大嘛。
    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不至於不至於。”
    擺手間，許江河的目光一直落在劉丹身邊的沈萱身上。
    沈萱今天穿了件寬鬆的牛仔褲，上衣是一件小白T，短發長長了，紮了個小馬尾在腦後，留兩束中分劉海，襯著那張戴著眼鏡的清純臉蛋，很有初戀臉的感覺。
    沈萱一直笑笑的泛著梨渦，俏臉微紅，眸子一眨一眨的，看見許江河後有藏不住的欣喜。
    “嘿，沈萱！”
    “沈萱來了，你分數也太高了吧。”
    “671哎，差點就夠上清北線了吧。”
    ……
    一群女生圍了過去。
    李偉他們還是喜歡說成績。
    和許江河不同，高中時代的沈萱確實是品學兼優，她還不是那種孤傲的學霸，所以在同學間風評極好。
    沈萱也很謙虛，說許江河比她厲害呢。
    然後走到許江河的跟前，抬眼，看一眼，竟有些羞澀。
    許江河衝著她點頭微笑，沈萱回以笑意，特別甜。
    兩人有種特別的默契，大抵是人多，所以都沒有主動說話，沒有特別明顯刻意的交流互動。
    十點去機房填誌願，九點半要先去班裏，老班開個班會，講一下注意事項。
    李偉積極主動，張羅著趕緊進學校去班裏，同時說著填完誌願搞畢業聚餐的事。
    這時，有人咦了一聲：“那不是班長嗎？”
    隻見校門的另一半，郭銘縮著腦袋，似乎想悄悄摸摸的進學校，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班長，過來啊，你怎麽最近在群裏都不說話啊？”程子健喊了一聲，多少帶著點故意。
    “啊？哈，你，你們啊，我剛剛都沒看到，我……”郭銘尷尬笑著。
    “郭銘你什麽情況啊？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發消息也不回，還說讓你組織畢業聚餐呢。”李偉跟著說道。
    這麽一鬧，郭銘也不好意思走開，便硬著頭皮靠了過來。
    他其實早就看到這邊了，看到人群裏許江河和沈萱被簇擁著，心裏難受，覺得沒臉，就想著偷偷走開。
    靠過來後，不少人就問他考多少分，怎麽不在群裏說話。
    郭銘越發尷尬，說自己發揮不好，出去散心了，沒有關注群裏。
    說著說著，他看了一眼許江河，想想，還是主動討好的打了聲招呼：
    “許江河，你，你考的分真高。”
    許江河隻是笑笑，點頭，談不上友好也談不上不友好。
    這讓郭銘有些意外，他訕笑，跟著，硬著頭皮，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那個，我之前，確實有些不對，那時候質疑你，我，我……”
    “剛剛程子健他們也這麽說，哎，質疑正常，都過去了。”
    許江河略作遲疑，笑著如是道。
    郭銘陡然愣住。
    跟著，許江河又補了一句：
    “等下填完誌願就搞畢業聚餐，你是班長，你不得組織起來嗎？李偉剛剛還問你呢。”
    “我，我……好，我組織我組織！”
    郭銘連連點頭，鬆了一口氣，抬眼看許江河，很感激，也越發羞愧。
    此時的許江河儼然是人群焦點，有話語權，他這個態度一出，同班人會下意識跟從。
    國人啊，還是樂見和解大團圓的，這是文化屬性。
    郭銘很受用，整個人的姿態也放鬆了下來，對許江河尤其恭敬，為人也收斂慎重了許多。
    剛進校門，沈萱接了個電話，然後對許江河說：
    “許江河，老班問你來了沒？讓咱們去他辦公室一趟，其他同學在班裏等著，他馬上就過來。”
    “行，走。”
    許江河幹脆。
    沈萱看著他笑。
    兩人先走一步，朝著教師樓走去。
    路上，沈萱打破平靜，說道：
    “許江河？”
    “嗯？”
    “你剛剛的態度做法很不錯，很成熟。”
    “誇我呢？”
    許江河看著沈萱那一本正經的小老師樣，就想樂，受用同時，下意識的反問打趣。
    這話一出，沈萱愣了一下，抬眼，歪著腦袋蹙著眉頭盯著許江河，笑笑的，哼問：
    “你剛剛怎麽不這個樣子？”
    “剛剛在外人麵前嘛。”
    “外人？”
    沈萱明顯意外，跟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問：
    “他們是外人，那我呢？內人？”
    說完之後沈萱突然臉紅，才意識到這個詞兒不對，然後趕緊慌亂解釋道：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哎呀，反正就是……”
    “我跟他們畢竟不熟的，但咱們不一樣啊。”
    許江河看著眼裏，趕緊說道，替沈博士解圍。
    沈萱低著頭，小手攥著拳頭，耳根泛紅厲害，小聲問：
    “真的嗎？”
    “那不然？”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趕緊去老班那兒吧。”
    “走走走！”
    許江河積極響應。
    老班辦公室裏有不少老師，學校的一位副校長也在。
    喊許江河跟沈萱過來，一是那位副校長要當麵表揚，二是老班自己得意，要給同事們看看自己的得意門生。
    副校長說平行班出兩個全省前百的學生，是史無前例，學校會有獎勵的，等誌願出來。
    副校長一走，其他班主任跟上，一頓表揚一頓誇。
    老班就不說話，得意，臉都笑開花了。
    差不多九點半，許江河和沈萱便跟著老班王偉軍一道去班上，路上，老班終於忍不住，感歎道：
    “你們兩，是我的驕傲！”
    許江河和沈萱相視笑著，感覺很好。
    進班，氣氛熱烈，今天來填誌願的同學都來了，韋家豪也厚著臉皮坐在班裏。
    但許江河一進班就感覺不對，掃一眼，徐沐璿坐在位子上，麵容清冷，永遠驕傲，永遠不高興。
    許江河徑直走向後排。
    沈萱位子在裏，還是徐沐璿的同桌。
    她一進門就看見徐沐璿在看著她和許江河，眼神冷漠，敵意明顯，但很快移開，故作無視的樣子。
    不過還是動了下椅子讓沈萱進去。
    沈萱坐下後，臉色不自然，仿佛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