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咋的,怕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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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下午滿課,你六點後過來接我。”
    就這麽一句,像是通知,也像是命令,許江河看了直搖頭。
    上次見麵是周一,許江河十點多給她送回學校,之後兩人就沒再聯係過,扣扣消息都沒發一句。
    演唱會地點是五台山體育館,七點半開始,九點結束,就在鼓樓區,離許江河學校很近,走著就可以過去。
    “我沒時間,你直接打車過來吧。”許江河回複。
    “?”很快,那頭發來一個問號。
    許江河看著這個問號就很不舒服,回問:“不識字?”
    對了,徐傲嬌不是英語專業的嗎?許江河索性用英語再發一遍:“no i,……”
    然後那頭不回消息了。
    許江河無所謂,手機一放,出門洗漱。
    等回來後,差不多也要熄燈了,宿舍的氛圍還是有些不對,但問題不大,沒幾天就會好。
    許江河爬上床,點開扣扣,徐沐璿回了一條消息:“我室友也去”
    這什麽意思?
    許江河頓時就沒興趣了。
    還以為就兩人,結果明天都要去看了,你才告訴我你要帶三電燈泡?咋的?怕黑啊?
    不過嘛,徐沐璿這話背後的那點小心思還是很容易就被許江河看出來了。
    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她可能不會主動開口讓許江河去接她,自已打個車就過來了,但就是因為室友也跟著一起,她才會在意起這個。
    “所以呢?”許江河回問。
    過了一會兒,徐沐璿回:“你不接算了!”
    然後她立馬又發了一句:“明天你也不要去了,把票撕了!”
    許江河無語,這就又炸毛了?還撕票?八百八的票我就算是轉手也不至於撕了。
    不過說實話,要是徐沐璿一個人,許江河還真不打算去接,但現在嘛,他感覺確實有要去接一下的必要的。
    什麽是徐沐璿身上的點兒,什麽又是她身上的雷兒,許江河摸的門清兒。
    但話還是要問清楚的,許江河回複:“你怎麽不早跟我說你室友也去?”
    “你問了嗎?”那頭回。
    許江河看著這回複就火氣大,這還能聊嗎?
    不過很快,徐沐璿又發了一句:“她們座位不一樣,她們是280的票,內場票我隻買到兩張。”
    “你請客的?”許江河愣了愣,回問。
    “她們也是Eaon的粉絲。”徐沐璿回,跟著又發來一句:“本來想買580 的票,張婷她不接受,後麵還給我轉錢了。”
    09年這會兒演唱會市場還沒那麽熱,Eaon這場演唱會的門票分為180,280,580和最貴的內場880,門檻挺親民,也不是那麽的難買。
    許江河看著聊天界麵,第一次見徐沐璿解釋這麽多,須臾後,回複道:“行吧,我明天過來接你們。”
    不過緊跟著他又補了一句:“我不確定什麽時間,因為很忙,但你放心,不會誤事。”
    “嗯。”那頭徐沐璿回了一個字。
    看見這個嗯字,許江河就沒再回消息。
    他直接退出,點開沈萱的頭像,看著未讀消息。
    說心裏話,這個周末許江河最期待的還是跟沈博士見麵,因為是真的好久不見。
    許江河一直很忙,所以這段時間兩人通電話的次數也少了,但扣扣上一直互道晚安早安,偶爾打個電話,那頭的沈博士給許江河的感覺還是一樣,不會變,她還是她。
    沈萱屬於是那種有著穩定內核的人,方向不偏,自我消解能力很強,總之就是不需要你去過多的擔心照顧她的情緒,會對她很放心。
    前世就是這樣,兩人都忙,各忙各的,見麵時反倒是沈萱在照顧著許江河的情緒,嘴上說著早晚給許江河來幾刀,但怎麽說,那更像是一種容忍。
    所以有時候許江河也挺想不明白的。
    他前世膨脹時,總覺得宋薇一定會原諒自已,不可能決然而然說斷就斷,可宋薇真就狠下心了,求複合也不回頭。
    反倒是看起來最理性最內核穩定的沈博士,磨著牙揮著刀,卻兜兜轉轉的一直都在,沒走開過,刀也沒真的劃下來。
    兩人也聊起過許江河的過去,許江河有次開玩笑的說,如果高中時候我死皮賴臉追的不是徐沐璿,而是你,會怎麽樣?
    當時沈萱臉紅了一下,說她會告老師,讓老師請家長。
    許江河人一麻,說你這麽狠的嗎?
    沈萱說誰讓你腦子壞了?壞到現在都沒好,該!
    許江河不服,說我腦子壞了能有今天這身家?
    然後沈萱哼聲,說你現在身家再高,也改變不了你高中腦子壞掉的事實!
    最後許江河說不過她,灰頭土臉,隻能任她細數自已當年為徐沐璿幹過的傻事兒……
    扣扣上,沈萱說她們學院下個月要舉行新生晚會,作為班級團支書的她隻能挺身而出的上報個節目表演,是小提琴演奏,還被選上了。
    許江河看著覺得意外,前世怎麽不知道沈萱還藏了這一手?
    不過也正常,畢竟是中產家庭獨女,一般都會兼備一些才藝的,比如徐沐璿的鋼琴就很不錯,前世宋薇會拉大提琴,還是校樂團的。
    “你還會小提琴啊?我怎麽不知道?”許江河回複。
    “初中時學的,都好久沒拉了,你肯定不知道啊。”沈萱回。
    沈萱初中跟許江河不在一個學校,兩人沒交集,進了柳一中後才算是正式認識的。
    小提琴的事兒沒多聊,沈萱很快轉了話題,說到這個周六,她顯然是特別期待的,而且依舊是計劃型人格。
    票已經訂好了,是周六下午四點半左右到金陵,不需要許江河去接。
    然後問許江河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或者還是和上次一樣,她去買菜回來做。
    聊著聊著,許江河想起了她上次說會有驚喜,便問:“對了,沈博士你說要驚喜要給我,能不能給點暗示?”
    “不給不給,暗示了就不是驚喜了!”那頭回。
    但緊跟著又補了一句:“其實不算是驚喜啦,我都後悔說那一句了,到時候可能我會尷尬死的!”
    啊這?許江河更好奇了,心都癢了。
    不過該說還是要說,他回複:“我提前說啊,不要花錢給我買東西了,老這樣會成負擔的!”
    “知道啦,不買,這次什麽都不買,就空著手來!墨鏡.jg”沈萱回。